53、序幕 • 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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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明媚，两个人相互依靠各做各的事情，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安静甜蜜的气氛。再翻了一页书之时，莫妖夜停下动作，转过脑袋看向浦原喜助，后者也看向她，两人相视而笑，感受着那无比熟悉的灵压一点点靠近这里。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莫妖夜心下暗叹。
两个人出去和铁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恭候某人大驾。
小雨和甚太在屋外扫着地，看见半空中落下一只黑猫，金色瞳孔散发着浓浓的高冷味儿，小雨走到门口指着那边，说：“有只猫。”
喜助高兴地雀跃着一口气蹦跶出去了，欢呼着：“哎呀，这不是夜一先生嘛。”冲过去抱起猫，“来，举高高。”
他原来这么高兴吗？莫妖夜靠着门框，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她当初能认识喜助也是因为夜一，而她最后也是让喜助与夜一一同去了现世。那个时候，自己倒是颇有将喜助托付给这个和她几分相似的女子的意思，而今莫妖夜自己返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身边，于夜一来说，又何不是碍眼的很。
夜一在逃脱喜助的魔爪之后，优雅地向莫妖夜走来，金色瞳孔蕴集复杂的情绪，厚厚重重地压得快不能呼吸。还记得在双极之丘上最后的画面，本以为是两人此生最后的诀别，那时候的妖夜抱的是必死之心，而夜一何尝不是发现她的决绝，又明白两人都是那么固执到疯狂的人，在做出了选择之后，别人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
两个人就那么深深对视着，最后倒是夜一先开了口：“听说你失忆了。”
“嗯。”
“我是四枫院夜一。”
“啊，千吟妖夜，不过你可以叫我‘小莫’。”
“小莫，你头发长点好看。”
“夜一，你这样算裸奔吗？”
“……”
周遭的人们在两人的对话中渐渐石化，也就两人面色淡淡。
“不管哪里，都太无聊了。不是么，夜一小姐？”
记忆里还是那样的暮色，那样美貌的少女。也许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失忆过才知道过去的种种对于自己来说，何其重要。
路西法，这儿有一只你喜欢的猫。喵。
碧蓝的天空，微风拂过，白云渐行渐远。莫看着看着夜一，缓缓地笑了，笑得倾倒众生。夜一闭上眼睛，感受这微风。无论如何，还存在着，真好。
“夜一，想你了。”
“嗯。”我也是。
浦原喜助远远看着她俩，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傍晚时分，空气中微微湿润，在沙发上看书睡去的莫妖夜醒转过来，拿下遮挡在脸上的书，望向天空。这熟悉的灵压，这熟悉的气味，洋洋洒洒如樱花一般。还记得那时小小的庭院里面少年和少女短暂而朦胧的交集。那时的少年郎，最后也是成亲为家了呢。同时成家的还有叫志波海燕那个惊才绝艳之人，那个让莫感受到阳光温暖的男孩子。一想起海燕，莫的神色沉寂下来。
到底是蓝染搞的鬼。或许那个创造崩玉的人更为可恨。可是那个聪明绝代的人，她已无法离开。那蓝染又有何好憎恨的呢。
这个推理过无数遍的结果总是在莫心里盘亘不去，果然以恨为动力、以复仇为人生一点也没有意思，那些仇啊恨啊对于她来说就像过往云烟，回顾着记忆中那些疯狂的举动，莫挑起嘴角，那些情感对于她来说何尝无益呢。
夕阳落在她身上，为她笼上一层薄纱，她在光线下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银白色手环，怔怔出神。这就是喜助走进屋内看到的情景，他抿着薄唇，眼底波澜四起。他走过去，将莫从沙发上抱到自己怀里。不言语。
“他们来了，喜助。”
“他们不是为你来的。”
“哦？”
“我想我是未对你说过，但你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吗？”
莫妖夜一愣，随即转头紧紧盯着喜助，说：“露露的灵压……”
后者沉默不语。
阳光渐渐衰弱，喜助眼底妖夜的轮廓在渐渐变淡，她就这么盯着他，看着他眼里的自己，蓦然发现已经迷失。
“你果然是，还放不下。黑崎一心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黑崎一护怕也是和我一样吧？不用他们，我也能杀得了他，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为何还让露露趟这趟浑水。”
“莫，你太聪明。”喜助笑了，手抚上她精致如画的脸，“你知不知道太聪明的女孩会很累，而我，不想让我的宝贝这样。”
“我只知道太聪明的女孩不会得到好结果，”莫呆呆地看着他，说，“我现在很好，我已经不想对你再做防备。这游戏，我输了，浦原喜助。”
她从不是会认输的人。喜助知道，知道的非常彻底。所以他愈发开心地笑了，捧着她的脸庞，吻上她的唇。
莫，他早已输的体无完肤了。在很早很早之前。
“你信命吗，莫？”
“额？”
“我信的，其实我信的，因为是它让我遇见你。”
“……太甜了，喜助。”
“嗯，因为我亲你了呀。”
窗外的高墙上，一只黑猫优雅地走过。他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他知道。现在这般就是最好的结局。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莫妖夜站在黑崎家楼底，抬头望着已经翻身上窗台的某人，夜风吹起他的外套，从下面看上去，背影也是潇洒的很呢。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感受着不远处恋次嚣张的灵压，撇撇嘴。
一护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看见她，只是对她点点头，赶紧跑走。
这可真不像话呢，太莽莽撞撞了。这以后怎么拯救世界，怎么振兴尸魂界，怎么杀掉蓝染。
夜色如水，喜助偏过头看了看莫，问：“怕被发现吗？”
后者摇摇头，浅笑吟吟，说：“一起去。”
路灯闪烁了下，熄灭。阿散井恋次真是嚣张地始解了，他还是老样子，粗狂的温柔啊。不就自以为露露受了多大的委屈想试试一护的实力吗？至于吗这，看看都让人一护暴走了，他才好受啊。
喜助和莫远远地看着，忽然感受到熟悉的灵力波动，莫冲不远处另一个据高点看去，果然是苍和柒。这么好看的热闹，她们果然也来前排了，额，居然还自备瓜子。真是的，买浦原商店的不好啊？
就在恋次要被黑崎切到的时候，朽木白哉终于出手了。果然还是队长啊，就是更加嚣张，更加狠。
失忆之后就见过他，莫妖夜现在想来当时的种种，他估计也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樱花树下，自己曾对他说过的话：“樱花很适合你。”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在累计成绩中超过他，最终到如今的咫尺天涯，或许真的是命运弄人。
多少人刹那永恒但转瞬即逝，多少人兜兜转转却沧海桑田。
天渐渐阴沉下来，朽木白哉消瘦却依旧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毫不留情地两刀破了一护的锁结和魄睡。露琪亚在恋次和白哉的逼迫下，断然转身，留下满眼泪水的回眸。一护在原地趴着，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走进门里，白色耀眼的光渐渐吞没了她瘦小的身子，而他却不能出声，不能动弹，只能愚蠢地呆呆看着。他恨自己太过无能，恨自己无法保护她，甚至连一句挽留都没有资格说。
“你不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吗？”喜助站起身对莫似笑非笑地说。
莫望着漫天的雨淅淅沥沥散在空荡的街，天空云黑如墨，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我知道。”他对她伸出手，拉着她站了起来，说，“但是我不想重来。”
“可是我可以帮你啊。”
“如果是你，我宁愿不要，”他温柔地理了理她耳畔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淡淡却又坚定地无可撼动地说，“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两个人相视而笑，不远地方共撑一把伞的两个女孩子看着这边的神仙眷侣，眼底的情绪无比丰富。这谁也没说浦原喜助有这个CP啊，看来动漫都是骗人的。
浦原把黑崎救回浦原商店之后，就要开始训练他。莫看看黑猫的金瞳和喜助的笑容满面，想起过去的种种疼痛，浑身一阵战栗。
“在这十天里，你愿意陪我干到底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着斗志昂然的黑崎一护小豆丁，莫忽然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原来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么的……头脑简单。
【呐，夜一，你们是故意的吧，让我看到这个画面。】
【是你自己要看的。】
一放暑假，一护就来到了浦原商店。当然同莫这只小白鼠一样，他俩还是带了一护到了地下空间。
喜助大声叫着：“这是什么呀！这家店的地下居然还有个如此大的空洞！”唯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莫别开脑袋，实在不想说跟这家伙有好几百年的交情，最好也别说她们认识他。夜一现在应该去教导另外三个小豆丁了吧，就留下莫一个人在这边什么没出力，光看戏。
一护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开始了，喜助一回头一击将一护的魂魄击出□□。测试一阶段就由小雨开始和他对打，接下来便是把锁链切断蜕变成死神。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躲过那拳头的。”“不然的话我就不得不把你收拾掉。”他对着一护也说着这些话。莫嗑着瓜子，不以为意。真是“可靠”的信任呢。
浦原喜助从那深坑走到莫妖夜身边，抓了一把瓜子，挑起嘴角，说：“还记得当年嘛，那个时候……”
“闭嘴。”
“……各种缚道在身上，绕着瀞灵庭跑……”
“浦原喜助。”
一旦喊了全名，就是莫名的气势。浦原喜助压根拿她没有办法，真是完全不能到在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预测到他会是怕老婆。喜助一手揽过佳人，吻上她的红唇，说：“老婆我错了啦。”
这段时间，洞上面的两个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在这地底空间，嗑嗑瓜子吃吃苹果看看下面小白鼠的反应倒也不甚无趣，最主要的是浦原喜助和莫妖夜见到只有两个小孩在旁边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卿卿我我，反而彼此酣畅淋漓地打斗了几场。
在过去70个小时之后，甚太捧了一只烤鸡下去调戏小白鼠。莫感受到他的变化，挑起嘴角，对喜助低语：“这破面被你造的太顺利了吧。”
浦原喜助眼神一闪，并未说什么，默认了。
最后，就在铁斋要对他彻底封印之时，一团金色光束破空而出。戴着面具的一护出现在尘埃落定，莫看了看那面具，嗯，挺好看的。虽然现在她不像破面，却也不像假面，更不是死神与虚，但是瞧着这新诞生的结晶，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其实当初她自己就像这黑崎一护，而蓝染便是充当了浦原喜助的角色。看来，这得与失，恨与爱，都是因人而异。
“恭喜你啊，你已经完全变回死神了啊~干得漂亮，测试二通过！”浦原喜助晃着小扇子着实欠扁地对着一护笑道。
随后便见到小豆丁中了他的勾引，直接开始了战斗。他难道真的这么喜欢虐菜吗？莫抓了一把榛子，好好看戏。在喜助不断地步步相逼，他狼狈地四处逃窜，却猛然停下，转身过来。莫感受到不同凡响的灵力爆发，瞬移到喜助附近，注视着一护发出那最后一击。
果然是蓝染，一心，喜助，露露等人看上的好后生呀。
看来，前往瀞灵庭的进程指日可待了。
七日之中，看着他忙来忙去布置穿界门，莫妖夜却是闲的发慌，喝喝茶发发呆和……玩夜一。实在是不得不说，猫化的夜一真是卡哇伊呀~
“夜一，这次是你陪他们去吗？”
“嗯，难不成你变成猫。”
“我才不要裸奔呢。”
“……”
“当年对不起了，夜一。”
夜一看了看低着头吹着蒸腾热气的莫，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副天塌于前仍不动声色的好看样子，说：“不，没什么。”
“如果我这次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夜一，”她抬起头，亮晶晶的乌黑双眸平静无波，凝视着黑猫，“你会怎么办呢？”
蒸腾热气的茶香丝丝缕缕弥散在一人一猫之间。
“喜助会很伤心的。”
“还是我不够相信他，是吗？我只是……”
“你只是怕他受伤害，”夜一不再和莫对视，反而远眺，“但是你有没有好好想过他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百来年他是如何独自度过的？被尸魂界驱逐的人，夹在两个世界的缝隙，日日夜夜苦苦想的都是谁啊？这如今方才回来了，恢复记忆了，怎么，你就要走啊，莫妖夜？”
面对着夜一语气清凉，但却一句更比一句尖锐的问，莫妖夜彻底地陷入沉默。
“再者，你不相信的只是黑崎一护，不是他。他早就知道日后和蓝染必有一次大战，只是他的实力却无法突破。莫，他知道你很强，所以才更不放心让你靠近蓝染。”
风沙吹过，莫看见杯里浮沉了几粒微不足道的风沙，被水波左右。她莫妖夜恍若这微不足道的风沙一般，被命运左右。连原本恨的气力都不复存在，也不代表她就原谅了蓝染，也不代表、她就原谅了喜助。可是相爱的人怎么能恨的起来，然而这爱却让她迷失了最初的方向。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幸福，也就忘却了曾经也有生命挥掷于呼吸之间的日子。
她也不应该逃避了，蜷缩在这安然的现世里，放任蓝染闯到眼前是不是也会坐不安稳。可是，她又舍不得离他而去。
喜助，相爱，并不是阻碍吧。
【我尊重你的选择，莫。】
终于纠结到了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那么，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序幕 •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