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旧记忆，浓浓的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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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是夏水大人的生日，全校都到处窃窃私语密谋着送什么。这时候，夏水亲近的人都受到大量围堵。这令恋次格外兴奋和骄傲，嗓门也愈来愈放得开。陌走到半路就可以毫不费神不小心接收到，恋次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宣布的，陌最喜欢的颜色之类的隐私。
路西法笑意颇浓。陌说：“有什么好笑的，路西法？”
路西法弯腰，说：“少爷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呢？”
这时又传出恋次披露所谓路西法最喜欢的动物。陌开始笑，说：“这我知道。”
“那，少爷说是什么呢？”
夏水陌停下脚步，看着他，眯起眼睛：“汪！”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路西法笑意渐深。
“我说，你快跟上啊。别说你的脚步声跟你最喜欢的动物一样轻。”
少爷怎么可能记反他最喜爱和最讨厌的东西？
春天，嫩芽抽枝，暖风袭人。
恋次欢快的声音让陌也不由地欢快起来，他在问一个老师露琪亚所在方位。然后恋次欢快的声音淹没的老师的后半句话。陌估计着也是要他安静一点的训话，便不多问，向老师点点头，优雅地向恋次离开的方向走去。
开门的声音空落落地回响在走廊，恋次响亮的嗓音一下子消失，代替而来的是一阵熟悉却不知是谁的灵压。
莫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那扇门。
“嗒嗒”木屐声传出，随着飘逸的银白风花纱渐行渐响。
陌笑。弯腰，说：“朽木队长早上好。”无比周全的礼仪，恰到好处的角度，一点也没有位卑屈尊的模样。看上去，夏水陌似乎也是一位贵族族长，一位和瀞灵庭四大家族之首朽木族可以相提并论的家族族长。躲在角落里的女生们咬着衣服，看着两大不同风格的贵族美男，口水成池。
“恩。”朽木稍稍看了看他，微点头。
陌直起腰，笑着向前走。两人擦肩而过。
“等下，”朽木的声音从后响起，“你是夏水陌？”丝毫没有疑问语气。
“正是，朽木队长。”
“之前，露琪亚麻烦你了。”这可以当作感谢么？还是道歉？不过，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陌突然想到苍上次无意脱口而出的“朽木露琪亚”，有些了然。
“啊，朽木队长客气了。作为朋友，我这些都是应该的。”
朽木顿了稍许，又说：“这个周末，到朽木宅来。”啊？干什么啊？好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么，朽木队长？”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呢。
朽木并未多说，吐出两个令陌无奈的字：“有事。”
狂汗。贵族的傲慢啊。
待朽木走远，路西法对陌说：“要去么，少爷？”
“人家可是贵族。”陌冷笑，走向那扇门。贵族？哼，这东西真像是被铁链条套住的狗啊，让人厌烦。
两人走到门口，又撞上流着泪的露琪亚。陌看向屋内垂头握拳的恋次，叹气。不得不说，这家伙有时真是笨的要死。
“路西法，去准备下午茶吧，要可可奶油酥。”“是的，少爷。”
陌立刻独自追了上去。
露琪亚跑累了，坐在山坡上。脑海里一团乱麻。朽木族族长竟要收她，一个流魂街的普通学生，为妹妹？那么的突然。
恋次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呢？她想和他们一起长大，毕业啊。贵族肯定有很多条款，是她所不适应的。唉，为什么会是她呢？像夏水这种有贵族气质的人才应该是啊。她该怎么办啊？去还是不去？
突然，一个亮闪闪的硬币出现在她眼前。
“正面是去，反面是不去。”陌一脸微笑地出现在愁眉苦脸的露琪亚面前。他似乎什么时候都在笑，笑得那么安然自若，那么镇定冷静。让露琪亚的烦恼似乎都已经消去一半了。
他帅气地向上一抛。硬币旋转着，旋转着露琪亚的几乎静止的心，定神看着那个将决定她一生的硬币。他又接住，捂住。
神秘兮兮地笑，说：“露露希望是哪面呢？”
露露咬唇，垂下眼睑：“我也不知道啊。”
“露露可得明确自己生命的方向啊，不要只听小陌的硬币之词。”苍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敲敲露露的脑袋，浅笑。
露露看看她，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可是，如果我是贵族了，我就可以保护你们……像你们保护我一样……可是，贵族好烦的。”
苍从后抱住露露，风一般淡淡地说：“露露长大了呢~其实恋次希望你去贵族，是以为在那里你可以活得开心一些，不必再担心被别人欺负啊。”陌坐在那两人旁边，笑着看着她们，不断点头。
陌轻柔地说：“知道么？我们几个之中，我是最担心你的。如果你去了贵族，也没人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了，这就是贵族的影响力。”
露露说：“可是……我得跳级啊。”那就看不见你们了啊。
苍格外坚定地说：“这你放心，我和陌在一年后就去陪你。”陌笑笑，这家伙把他也计划上了啊。跳级就跳级吧，早想尽快结束这种学生生活了。
露露豁然，说：“那我去贵族了。你们可不要再为我担心什么哦~”
“好啊，求之不得。”陌开玩笑，被苍毫不留情地敲了下脑袋。陌痛苦地捂着脑袋大声嚎叫着。三人笑。
手心里，正面熠熠发光。
“唉，不愧是贵族，连门面都这么有钱。”苍提着路西法做的糕点，抬头看着苍劲有力的“朽木宅”几个大字。
陌没带路西法来。今天是他生日，这样可以掩人耳目，躲开潮水一般生日礼物的攻击。
他上前刚要敲门，门自动开了。管家探出脑袋，和蔼地笑着：“你们好，请随我来。”
两人弯腰。分别说，“麻烦了”“叨扰了”。礼至。
随着老管家，两人安静地踏入多金的朽木宅邸。宅内不负众望的非常非常大，各种植物都富有艺术感地陆续站立着。赏心悦目。
“请这边走。”
两人面前的木门被管家拉开，只见不管怎么看都不和谐的兄妹俩静寂无声地分开坐着。
朽木白哉头都没抬，说：“露琪亚，去安顿客人。我稍后便到。”“是，兄长。”露琪亚分外礼貌地鞠躬。充满礼教的亲人之间，让陌和苍都不由皱眉。
露琪亚带领两个人走出门，又鞠躬：“兄长，我们先退下了。”不急不缓地拉上门。
陌脸上的冷笑，是朽木的余光无意间在门缝间看见的。
“管家，帮我去留意一下夏水陌。”细细看来，他和她长得好像。樱花。她的笑。浮上脑海，历历在目。还有那已深入骨髓的疼痛。
三个人坐在檐下，吃着路西法做的甜点，聊着一些事。
“嘿，你们俩以后怎么办啊，一直做戏做下去？”露琪亚八卦地看着陌和苍。她们三人都知道陌的性别。
苍舔净了手指上的碎屑，说：“啊，不知道啊，管它了。”
陌也持逃避的态度。他拍拍裤子，说：“露露，最近的洗手间在哪？”
“笔直走，绕过前厅，再左转，往前走15米左右，右手边就是。”唉，有钱人啊！三人内心同时慨叹。
陌按照露露说的走了。
洗手间很干净。陌关上门。幸好没人啊。
当他洗好满是糕点沫的双手，转身正准备上厕所时，看见一个人一直在门那里看着他，此时，冷冷地说：“你还会逃避？”
逃避？陌一脸没事人似的笑：“朽木队长不知道进门先敲门么？”
朽木显得十分激动，关上洗手间的门，冲到陌面前，说：“你是小白么？”
小白？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水面被击破安静，千层浪。头，疼。一阵一阵汹涌澎湃。陌嘶吼了声：“啊。”然后贴着墙壁，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可恶！！
“小白……小白……小白……白~白~白~~”一直回荡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头，撕裂。他昏倒过去。
朽木惊讶地看着他，见他不再动弹，试探性地叫：“喂，夏水陌，夏水？”没有反应。
他现在内心最想做的事就是确认他是不是她，可是另一边还有两个女生，肯定会起疑。自己也曾问过露琪亚，陌的消息。露琪亚也透露，夏水陌是女生。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她？看现在的样子，他似乎失忆了。朽木整整袖口，打开门对管家说：“夏水晕过去了。留他们吃晚饭。晚上让他们三人一起去瀞灵庭的烟花会。”
管家毕恭毕敬地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从他醒来到现在去看烟花，朽木都没说过一句话解释一下。这让陌有些愤怒。朽木如果知道他失忆前的事情为什么还隐藏?朽木会知道他是女生，他也计算到，毕竟人朽木和这种事也不会过多瓜葛，他也不必担心什么。可是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自己失忆前的事呢？
等到露露和苍一起跑去买零食，陌笃定主意，走向朽木。
“朽木队长，我失忆过，如果您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失忆前的事。”因为他好奇，脑海里徘徊着的声音。【看父亲死。】【杀掉蓝染。】【劈碎崩玉。】
朽木冷冷地看着他，不置一词。半晌后，冒出一句：“你的记忆，要你自己去找回。”
陌呆愣。是啊，不是早就决定了，要自己去记起么？
“劳烦您了，朽木队长。”
所有的那些充满仇恨的过去，他要自己一点一点去记起。不管会有多伤多痛，都要自己再去证明，再去体会。早就和路西法约定了的。难道自己胆怯了么？呵。
朽木看着远离的陌，心中百味杂陈。
夜幕中，烟花一朵一朵绽放，鲜妍如花，寂寞如昙。
陌一个人走到角落里，远远看着苍堪比烟花绚丽的笑，说：“果然是个好地方呢，市丸队长。”
市丸银转头，讶然：“哎呀，小陌可吓死我了呐~”
陌笑：“市丸队长不早就知道我在了么，还特意改变视线。”
市丸银笑：“啊咧啊咧，这都别发现了~小陌也别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嘛~”
陌笑：“呵呵，也是我不对了呢，市丸队长。”
市丸银笑：“叫我‘银’吧~看小陌叫那么长叫得挺累的。唉，尸魂界的称呼可真不舒服呢，呐，小陌？”
陌笑：“就是呢，银。但这可以改变么？”
银眼中闪过光华，不知道是烟花染上的，还是夜风中隐约的寂寞味道。
银笑：“好像现在不可以呢~”
陌笑。那，意思是以后可以了？真奇怪的一句话。想反叛么，市丸银？
黑暗处，琥珀色眼眸昙花般盛开的红茶味儿。
啊，小莫，还是怀念和你一起喝红茶的时候。尽管，我可以通过你好看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么浓重的恨意。
如果，这一生无法相爱，那就让你恨我吧。越恨越好。
你就可以深深记住我，比记住浦原还深。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旧记忆，浓浓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