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妻》破暗长明

119、以命换药二

　　左丘朔看到这里忍不住问零：“难道真的有仙丹，活死人肉白骨？”

　　“不知道，先看看她到底怎么做？”

　　“你……”黎炎看着自己的好友像是扔小鸡一样摔出去，他有些怒气。

　　“不用担心，死不了。”红衣女子话里不带一丝温度，这个傻子，到现在都看不清那个人的心，真是不知道说他天真善良还是愚昧无知。

　　“那你现在可以将仙丹之事告诉我了吧？”

　　零和左丘朔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戏。

　　红衣女子向他走进一步说道：“汝可知那名女子寿命将近？”

　　“知道。”黎炎没有退缩地站在原地，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了，还怕她做什么，大不了一死呗，人一生谁能逃得了死亡的魔掌。

　　“我已经为她算过了，她时日无多，大概只有月余了。”

　　“那又怎样？”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生命的代价更是巨大，”红衣女子转过身来问他，“汝可知仙药是何物？”

　　“不知。”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仙药一说，都是别人胡诌的，经过许多人多年许口口相传，居然传成了真事。”

　　黎炎一听没有仙药，身形有些不稳，刚才见到女子真身是都没有这般无助绝望。

　　他怒气道：“没有？为什么你会说只要我的命给你，你就会我说我仙药在那里？”

　　红衣女子转过身望着她，刚才地竖瞳已经不见了，一眼望去与普通人的眼睛无异。她说：“虽然没有你要的仙丹妙药，可是我有办法救她？”

　　“怎么救？”听说还有办法就心爱之人，黎炎刚死的心又恢复希望。

　　“我的道行。”

　　“你的道行怎么救？”黎炎不明白眼前人说的话。

　　“救一个将死之人有违天理，所以付出的代价比较大。”红衣女子深吸一口气，“用吾二百年的修为化为丹药才能救她回天。”

　　“你的二百年修为，那你会怎么样？”黎炎没想到自己开始担心红衣女子的安危。

　　红衣女子笑了起来，眼里的温柔似水柔情。

　　“笑什么？”

　　“笑汝还是同当年一样。”温柔，对别人好，女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黎炎听她这话里有话，便问：“你见过我？”

　　“吾不会有事。”红衣女子答非所问，说完后她就一掌拍向自己的心口。

　　“这是为何？”黎炎见状急忙上前阻止。

　　只见一个白色的内丹从红衣女子的胸口处缓缓出来，最后落在了女子手心的上方，她道：“这便是吾的内丹，所有的修为都在于此，三千二百年的功力。”

　　黎炎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蛇女已经活了三千多年了，不知为什么他有些难过，要用别人的生命去换取自己最爱之人的生命，虽然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个妖。

　　黎炎心底闪过一个念头，他望着红衣女子说：“难道你是雾月岛的神兽灵蛇，不是妖？”

　　零见千年灵蛇内丹显现，竟然用手去夺，明知道是画面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却还是不甘心。

　　“还没有到时机，所以不能交于汝。”红衣女子轻轻动起嘴唇，只用零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零一时惊慌，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仿佛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一样看着黎炎。

　　红衣女子白如葱段的食指朝着发光的内丹一划，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女子用手收在掌心中，把内丹全都推回到心口处。

　　“吾从未说过吾乃妖也。”女子摊开掌心，刚才淡淡的白光就在手里放着，“这是吾二百年来的修为，便是救汝心爱女子的丹药。”

　　说完，红衣女子把手中的白球递给了黎炎，黎炎接过去，满脸的感激不尽。

　　“多谢神兽，”黎炎对眼前的女子不敢不敬，毕竟她是雾月岛的守护神兽。

　　“不要叫吾神兽，吾有名，唤作红莲。”红衣女子听到黎炎神兽叫自己，很不高兴，她道，“不过不要高兴地太早，汝的命已经归吾所有。”

　　知道自己命已经交给了红莲，可是黎炎觉得还是值得的，因为她就可以活下去了，即使在没有自己的日子和岁月里。

　　“明白。”黎炎手里捧着仙丹，恨不得立刻去给心上人。说完就准备出去了。

　　“汝的命已经是吾的，便不能离开这座山。”红莲伸手拦着黎炎的去路，脸上略有些不快。

　　“我只是将药送回去，没有别的意思。”黎炎对灵蛇说，“红莲姑娘，还请通融一些。”

　　“不行。”

　　“我保证会回来的，既然黎某人命已经允诺与你，便不会失信。”黎炎十分正直地回答她。

　　“吾若还是不许，如何？”

　　黎炎的语气透着冷意道：“我也不会强求你，只是这将是我黎炎一生中最为遗憾之事。”

　　“药的事我会交给汝的朋友带回去交于你心上人，你可放心？”红莲不忍心，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那便多谢！”

　　“不过汝的朋友在离开这里后，我会施法让他忘却所有关于这里的记忆。”

　　“为何？”

　　“这里是吾最后的栖息之所，吾不喜欢外界凡人叨扰，汝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天宇怎么把药给霓裳（shang），霓裳便是我所倾心之人。”黎炎还解释了一番。

　　“汝放心，吾会让他记住将药亲自交于霓裳女子的手里并看着她服下药。”

　　“嗯。”既然自己离不开这里也好，省得见到霓裳后，黎炎不忍心看着霓裳为他落泪，经历离别之苦，便依了红莲的法子。

　　门外的周天宇被红莲摔出屋子后，头撞到了地上，疼痛将他从昏迷中拉回来，他听见了屋中红衣女子对黎炎说的话，就在黎炎说完“难道你是雾月岛的神兽灵蛇，不是妖？”后，周天宇的脑袋一晕，又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禁忌山的外边，他明明是同黎炎两个人一起去的，可是就他一个人回来，大脑里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不清，只是恍恍惚惚地记得黎炎找到了仙丹并交给了自己，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将丹药送去给霓裳，快快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