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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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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书一脸疑惑,懵懂道:“温珂姐姐和孙管家在床上做什么呀?”
闻许言盯着那两个惊恐的人,看戏似的道:“王爷问话呢,说话。”
“王王王爷,我我们……”温珂怕得要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也簌簌流下,“我我我我……”
孙敖的表情从一开始惊恐,渐渐变得阴鸷,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闻许言,闻许言仿佛未察觉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说不出来?我帮你说——通、奸。”闻许言淡声道,“高福,王室内院与外人通、奸,按律法该当何罪?”
高福:“禀王妃,去衣受杖,杖八十。”
闻许言问李玉书:“王爷觉得如何处理?”
李玉书:“啊?”
“知道了。”闻许言看了一会儿李玉书,点了点头说,“王爷宅心仁厚,道去衣受杖过于残忍,且此事不宜张扬,免得落了瑾王府的面子,所以一人赐一杯毒酒便可。”
李玉书: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闻许言:“王爷又说了,即刻执行。”
李玉书:???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王爷!妾知道错了,妾不想死啊!王爷!王爷!”温珂哭得撕心裂肺,不顾衣不蔽体就爬过来在李玉书脚下求饶,“王爷饶命!妾再也不敢了……妾再也不敢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妾知道错了!妾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求王妃娘娘饶命!”
温珂说完,又猛地磕头,磕出一片血来。
李玉书:“温珂姐姐……”
闻许言无情地踹了温珂一脚,拉着李玉书躲开,冷酷道:“来人,把人摁住,莫脏了咱们王爷的衣裳。”
两个人上前把温珂摁住,即使温珂挣扎得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突然,孙敖从旁边袭过来,迅猛如电,直冲着李玉书的方向,似乎想抓住李玉书做人质!
但可惜的是,闻许言比他更快,拉着李玉书往后撤,掏出板砖一巴掌拍在孙敖的脑袋!板砖被拍碎,孙敖的头也流了一脑袋的血,为了保险,闻许言又拍了了一板砖,孙敖被拍得几乎要晕过去,周围的人迅速把他摁住。
孙敖眼神涣散,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旋转,接着有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谁派你来的?”
孙敖下意识摇摇头。
“二皇子?三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
闻许言数到十一皇子的时候,发现孙敖的眼珠动了动,“明白了,是十一。”
闻许言指了指仍在发疯的温珂,“三”,又指了指孙敖,“十一”,对李玉书说:“傻子王爷,恨你的人还挺多。”
李玉书没明白闻许言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人恨他,忧郁道:“为什么恨玉书?”
“因为他们脑子有病,不关你的事。”闻许言安慰道。
房里充斥着温珂的哭喊声,闻许言厌烦了,带着李玉书要出去,顺便吩咐道:“高福,看着人灌下去。”
高福:“是,娘娘。”
“闻许言!闻许言!!你这么对我,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闻许言,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兴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温珂歇斯底里地大喊。
闻许言走到门口,半侧着脸,嗤笑一声:“那你得排队,多的是厉鬼想找我报仇。”
李玉书看着闻许言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竟有些走神,这哪里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的样子,分明像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归来的将军,面对敌人的挑衅,不屑一顾。
今天李玉书的任务完成,闻许言自然要把人送回去的,也不知道这个傻子会不会记得这些,今晚会不会做噩梦。
李玉书扯了扯闻许言的衣服,闻许言停住脚步,回看他,问:“怎么了?”
只见李玉书在闻许言的左脸空处、右脸空处、后脑勺后面的空处都各抓一把,然后三把空气都放在左手,再把右手和左手合在一起揉起来,仿佛真有什么东西在手里给他揉。
闻许言一脸懵:“你干嘛?”
接着李玉书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猛地踩上两脚,然后傻乎乎地笑:“坏话,不灵。诅咒,不灵。”
闻许言恍然大悟,原来李玉书在给自己破除诅咒呢。她笑说:“你个傻子还知道好赖话呢?谁教你的?”
“嬷嬷。”
“哪个嬷嬷?”
“宋嬷嬷。”
“宋嬷嬷,睡觉觉,玉书再也不见嬷嬷。”李玉书伤心地说。
闻许言愣了一瞬,才明白“睡觉觉”是什么意思,她道:“所有人都会睡觉觉的,只是嬷嬷睡得比较早。”
闻许言拉起李玉书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你今天也得睡觉了。”
“姐姐陪玉书睡。”
“做梦。”
闻许言刚起床,闲着无聊,躺在院中躺椅上看书,看了一会儿,问从早上就开始指挥人忙上忙下的钟果子:“果子,你在忙什么呢?”
钟果子震惊道:“娘娘,您不会忘了吧?”
闻许言微微蹙眉道:“忘了什么?”
“后天就是您和王爷回门的日子啊!我们在准备回门的礼品。”
“回……门?”
“对啊,娘娘,您嫁过来一个月了,是时候回门了。”
“……啊!好烦!”闻许言把书盖在脸上哀嚎道。
闻许言的爹——闻道是瑾州知州,按理说闻许言是不够格嫁进王府的,但是因为瑾王是个傻子,又是个落寞王爷,更不必说还有许多人因为各种目的在背后推进,促成了这桩婚姻。
记忆里,闻许言的娘还在世时,闻许言还算个掌上明珠,但自从闻许言的娘去世之后,闻道又娶了个继室,闻许言在闻家的待遇就开始沦落为爹不疼,继娘烦,弟弟妹妹时不时欺负的可怜角色。
王爷虽然是个傻的,但毕竟是皇室,闻府再不重视,也得做个样子。此次回门真的是让双方都很不爽。
回门当天。
闻家离瑾王府有几个时辰的距离,所以闻许言此次回去还得在闻府住个一两晚才能回来。
闻许言百无聊赖看着刘苗苗和钟果子张罗礼品,“别给这么多了,他们哪来的资格收我这么多礼?”
府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闻许言离经叛道的话和态度了,所以反应都没有初次听闻许言喊李玉书傻子时这么大了。
只有刘苗苗不死心,硬是想把闻许言掰回来,道:“王妃娘娘,可不能这么说,闻府是娘娘的娘家,闻大人是娘娘的父亲,娘娘应该要有尊敬之意。”
“你在教我做事?”闻许言不耐烦道。
“奴婢不敢。”
“不敢就闭嘴。”
刘苗苗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敢再劝。
“娘娘,咱们准备多礼品,也是为了瑾王府的面子啊。”钟果子道。
闻许言想了想说:“算了,我这次回门也是给他们面子了。以后都不会回去了,我娘不在了,回去也没意思。我的家只有一个,那就是瑾王府。”
“王爷,您来了。”刘苗苗冲着闻许言后面道。
闻许言回头,高福笑得眼睛都快没了,闻许言咕哝一句:“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也不能招财……”
闻许言转眸看向高福旁边的李玉书。说实话,李玉书不说话的时候,长身玉立、自然而然带着贵气和莫名的书卷气,身姿如挺拔青竹,气质温润如玉。大概是从小就被教导诗书礼仪的缘故,所以即使变傻了,失忆了,以前的痕迹也没抹掉。
但是只要李玉书一开口,憨傻的气质就会瞬间埋没掉以前的痕迹。
“看我做什么?”闻许言问李玉书。
果然,李玉书一咧嘴,笑得憨傻:“姐姐今天好看!”
闻许言得意道:“我哪天不好看?”
闻许言特地选了最华贵的衣服,就回这么一次闻家,当然要艳压群芳,最好是能把以前受到的羞辱都还回去。
“过来。”闻许言对李玉书招招手,李玉书乖乖地走过来。
闻许言给他整了整衣领,李玉书穿的衣服是和闻许言配套的,自然也是华贵漂亮的。闻许言拍拍李玉书的肩膀,微仰着头道:“不错,如果你能不说话就好了。”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我就随便说说。”闻许言随意道,“走吧,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赶到。”
天边晚霞铺满时,闻许言一行人才到闻府。闻家人果然不敢太怠慢,全都站在门口迎接。
闻许言打眼一看,就认准了身形略壮,长着一口打理好的胡子男人是闻道。
闻许言本想先下车,然后再接李玉书下车,没想到李玉书却率先跳下马车,然后站在车边朝闻许言伸出手,弯着眼睛道:“姐姐~”
闻许言先是食指抵唇,然后道:“不要叫姐姐,叫王妃。”
李玉书眨了眨眼睛,听话道:“王妃。”
闻许言搭住李玉书的手下了马车,“嗯”了一声。
两人下了马车后,闻道就迎了过来,行了一礼,“王爷,王妃娘娘。”
闻许言点了点头,“父亲。”
这时,突然插进一道声音,“皇侄儿,好久不见。”
闻许言抬眸望去,是一个衣着华贵长袍的年轻男人,看着也就比李玉书大两三岁左右,长相俊朗,但是眉目里的倨傲显而易见。
“怎么,我的好皇侄儿,不认得皇叔了?”男人走过来道。
李玉书懵懂地看向闻许言,闻许言心道,看我也没用,我也不认识这啥玩意儿。
闻道似是看出气氛有点尴尬,介绍道:“言儿,这是十一皇子。”
哦,十一皇子。呵呵,怎么本人还亲自来监视李玉书了吗?
“这就是我的皇侄媳妇儿?似乎不大懂规矩啊,闻大人?”李睢道。
闻道忙道歉:“是臣教导无方。言儿!”
“啊?”闻许言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见过十一皇子。”
李雎又看了看呆傻的李玉书,眼里一丝厌烦闪过,嘴里“善解人意”道:“小皇侄儿愚笨,不认得皇叔,也情有可原。”
闻许言心里冷笑。
这时,闻道赶忙出来打圆场,“天色快黑了,还请十一皇子、瑾王爷、瑾王妃屈移寒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