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教皇》玻璃饼干

9、第 9 章

　　“你说恺撒吗？”

　　长相艳丽的女人表情有些惊讶。

　　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碧色的双眼，五官深邃而精致，宛若明珠一般。

　　采访的记者小哥点点头，边点头边瞄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切牛排的黑发酷哥。

　　“他以前还挺爱哭的，什么事都要哭一哭。后来慢慢长大就变得不可爱了——整天板着张脸。”
　　金发女郎抱怨了两句，记者小哥战战兢兢地不停地转头去看恺撒。

　　还好，少主没有掀桌子走人的表现。

　　“那你作为波普的…朋友，对他这在米兰的第一个赛季有什么评价呢？”

　　恺撒一边装作不在意一边竖起了耳朵。

　　“挺好的呀，我看球迷都挺喜欢我们恺撒的。”这位女士笑眯眯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他开心就好，不要有那么多压力。”

　　正在吃牛排的小教皇肉眼可见地心情变好了一点。

　　“那你对恺撒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期待呢？——冠军？世界杯？还是金球奖？”

　　“不不不。”她摆手，“恺撒总是三分钟热度，我不知道足球对他来说是什么。我希望足球能带给他快乐，不再快乐的时候，放弃就好了，这不重要。”

　　这话里的意思可太多了，记者觉得能挖个大新闻。

　　惊！米兰的小教皇其实是来玩票的！

　　这位跟他很亲密的女士看起来不太在意他的这份工作，保不齐未来的哪天波普先生就拍拍屁股走人。

　　米兰球迷要是知道他们看上的未来顶梁柱随时都可能跑路，不得把圣西罗都掀了。

　　“你不要乱说，我是签了合同的，肯定要好好踢——这和以前不一样。”恺撒在后面当了半天背景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话。

　　“妈妈什么时候乱说过？”神秘女子——恺撒妈妈不赞同地说，“你之前的乐队，再之前的公司，不是都玩两天就走人了吗？”

　　？？少主还搞过乐队，开过公司？？

　　举着话筒的记者立刻疯狂暗示他身后的实习生，实习生心领神会地在小本子上记下了这两条，准备回去再深挖一下少主的中二史。

　　“这不一样。”恺撒烦躁地抓抓头发，“唉，跟你说不明白！”

　　“呵，还反了你了。”恺撒妈妈丝毫不怕他儿子的臭脸，“快点吃，我约了时间去看包。”

　　…
　　哼。

　　恺撒两口把剩下的意面塞进嘴里，两颊鼓着像松鼠一样，跟在扬长而去的妈妈身后，非常自觉地接过她的包背上。

　　“删掉这段。”

　　这人走之前还不忘了转过头威胁摄影师，他把手掌横过来在脖子上不紧不慢地比划了两下，一双眼睛充满攻击性地盯着记者先生。

　　暗金色的双瞳这时候看着还真有点像神话故事里的恶龙。

　　“恺哥你起码先把嘴里的面咽了。”实习生嘟嘟囔囔，“这小仓鼠脸让人完全害怕不起来嘛！”

　　最后片段也没删掉，倒不是新闻社头铁想要挑战小教皇的威严，实在是这是个直播节目。

　　“全世界都知道，西西里来的小教皇天赋异禀但三分钟热度了。”

　　体育节目的主持人叹气，“就这么一个街边偶遇的采访，不只是球迷们疯了，□□公司都扛不住了——米兰这赛季夺冠赔率下降了。”

　　“而且是欧冠和联赛夺冠赔率双双下降！”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麻烦很大的概念！

　　赔率这东西靠的可不是网友投票，作为足球衍生的一个重要产业链，每一个0.01%都是大把大把的现金流堆出来的。

　　本赛季的黑马先生恺撒·波普对AC米兰的影响远超任何人的想象。仅仅是一个采访，能让几千万的赌资换个选择。

　　——要不是恺撒本来就是黑手党世家的少主，这么一折腾说不定还会被某些大庄家找麻烦。

　　恺撒本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作为一个网上冲浪达人，他当然知道球迷都在担心什么。

　　“恺哥高中的时候真的搞过乐队，就是现在那个挺有名的、四个人四个国籍的乐队！他之前在里面是贝斯手！结果后来不干了！”

　　“小教皇这跑路史还真的挺丰富的，就他来意甲之前和朋友一起开过一家公司，做什么人工智能——听都没听过，后来去布雷西亚之前也不干了。”

　　“…别说了，我开始慌了，米兰冬窗没买前锋啊啊啊啊啊TAT这恺哥要是真的甩手不干了，可咋办啊？”

　　…你们真的想多了。

　　恺撒头一次不知道该回复点什么，毕竟他这个前科看起来确实有点严重，大家心里慌是正常的。

　　他想了一会，跑去问马尔蒂尼——说实话，米兰的老队长也挺慌的。

　　AC米兰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的祥和景象，但这个祥和景象是建立在恺撒·波普老老实实当他的圣西罗王储这件事上的。

　　米兰的年轻人里，卡卡确实好，米兰人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但他不是意大利人，最终还是还是要回家的。

　　恺撒不一样，他出生在亚平宁半岛，同样也成长在这片土地。他今年刚刚二十岁，对于米兰球迷来说，他们已经计划好了恺撒未来的十五年。

　　——年少时初露锋芒，慢慢接过球队的重担，再几年后成为米兰城的国王，最后功成名就，在圣西罗几万人的顶礼膜拜下告别球场。

　　他们根本没想过小教皇会玩几天就不想玩了，再跑去演个戏当个模特之类的。现在整个球迷队伍都慌了。

　　马尔蒂尼想了半天，他看恺撒的样子不像是来玩票的，也想帮帮他们‘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的小教皇。

　　“你要不…找个时候在赛场上表达一下对俱乐部的忠诚…之类的？”

　　老队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绝佳的对策，试探地问。

　　恺撒看上去倒不觉得这个主意有问题，一脸若有所思地走了。

　　圣诞假期过后不久，意甲联赛的冬窗就开始了，到现在已经快结束了。

　　有些过于悲观的米兰球迷招呼着球队赶紧再看看有没有能代替恺撒的前锋小妖，趁早买一个养着，免得小教皇走人以后球队连个顺手的前锋都没有。

　　俱乐部高层也胆战心惊地找他聊过，咬咬牙没有听球迷的建议，整个冬窗硬是一个新的前锋都没买。

　　很快就到了欧冠对阵巴萨的次回合。

　　安普拉特机场今天最亮眼的颜色就是红与黑——全欧洲数一数二的豪门球队AC米兰将在今天到达巴塞罗那，备战第二天在诺坎普进行的次回合。

　　“恺撒！恺撒！”卡卡认真晃晃皱着眉正在补觉的年轻人，恺撒有点恍惚地睁开眼，暗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呆呆的。

　　？
　　小教皇脑门上飘出来一个问号。

　　“换衣服了。”巴西人指指一旁衣架上唯一一套还挂着的西装，“一会要降落了，你得快点。”

　　？？
　　这怎么出门比赛还得换衣服？

　　睡得脑子有点不好用的恺撒一脸莫名其妙地被卡卡推着去换衣服。

　　“里卡多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几个人坐在一边，眼睛滴溜溜地转，时刻瞄着最近处于舆论中心的恺撒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们已经不怎么怕恺撒了，也知道恺撒不会没事就把人拿去沉运河——但跟他打交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有点心惊胆战。

　　反观看上去温温和和的米兰城唯一指定圣父卡卡，揉头发捏脸这些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叫正在睡觉的少主起床…这…

　　“是个狠人。”

　　恺撒臭着张脸，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了。

　　“最上面的扣子就不能不系上吗？”他松了松领带，“真难受。”

　　“哇哦～”皮尔洛愣了下，拍拍身边昏昏欲睡的队友，“快来看我们的大帅哥。”

　　米兰城的小教皇个子很高，比起布冯来也就矮了三五公分。这件西装裤做得似乎有点短了，露出他线条明晰的脚踝，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球队选了最经典的纯色西装，深黑色带暗纹的布料配领口绣红黑色条纹的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有些紧，牢牢地束缚在喉结下的皮肤上。

　　恺撒的头发睡得乱七八糟，所以简单地用水顺了一下，黑发捋到脑后，额前的几缕还挂着水珠。

　　扑面而来的男性魅力。

　　“那你就没办法打领带了。”卡卡不赞同地按住他乱动的手，“咱们都要一样的。”

　　再忍忍，恺撒偷偷翻了个白眼。

　　一众帅哥到达机场后把几步路走得像星光大道，吸引了沿途无数旅客的目光，成功地成了第二天加泰媒体的头条。

　　次回合如期到来，恺撒又一次见到了躲在大哥哥们身后腼腆而羞涩的莱奥·梅西。

　　并在其他人鼓励的眼神下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梅西先生友善地对他点点头。

　　对小朋友友好一点，这总行了吧。
　　恺撒，你真棒。

　　他心情不错地想，跟着队伍上场。诺坎普比圣西罗要大一点，十万人的球场看起来开阔而明亮。

　　首回合落后的巴萨似乎是鼓足了劲准备在自家主场雪耻，送AC米兰回家。

　　可惜本场比赛第一个球是恺撒进的。
　　看着球落入网中之后，他忽然想到了老队长的嘱托。

　　…做点表达对球队忠心的动作？

　　镜头中黑发金眼的年轻人迟疑了一瞬，接着微微低头，扯起胸前的队徽吻了吻。

　　他的表情看起来虔诚而又温柔，总是被称作‘恶龙的眼睛’的金色双瞳春风化雨，仿佛勾魂的流金

　　这样就行了吧？
　　恺撒有点忐忑地想，周遭的一片死寂让他心里有点慌。

　　这个心慌一直困扰他到比赛结束，顺利淘汰巴萨后。

　　回到更衣室，他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网上冲浪，球队的工作人员就控制不住激动地冲过来握住他的手。

　　“恺哥！！就刚刚那场比赛，你进球之后，球迷们冲进圣西罗的商店里，把你的印号球衣买空了！！”

　　“‘米兰爱波普’已经登上意大利推特趋势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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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恺哥：常常因为自己过于受欢迎而觉得困扰。这或许就是帅哥应该承受的吧。
卡子哥：正道的光。
——
稍稍闲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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