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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一晚上过去了,被石头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但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疼的那么厉害,蒲新白心存幻想,又伸手轻轻的戳了一下伤口。

      就在那一瞬间伤口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他觉得自己每个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而伤口那里则是像被人直接拿钝刀在一点点割一样的疼,他疼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蒲新白满头冷汗的站起来,步子还有些哆哆嗦嗦的,他一定要去医院,这个疼法说不定是伤在内部,就算没检查出来,开点药也行。

      方玲去上班了,家里没人。蒲新白拿了钥匙和手机就走了,在出租车上他理顺了思路,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而它要求他不能避开徐从逸。

      因为他刚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远离主角,所以世界意识让他们一天三次的见面。

      因为他有了不出门的想法,世界意识找不到让他们合理见面的巧合,所以就惩罚他逼迫他出门和主角见面。

      既然世界意识不允许他避开主角,那他只好采用备用方案了。

      蒲新白松松的捂着小腹从医院大厅里穿过,因为是工作日,急诊室里没有其他的病人。

      “医生我被石头砸伤了。”

      医生闻言抬头看蒲新白,见他还是活蹦乱跳的自己走过来的,就一手指对面的门说:“去对面,里面正好有医生给人搽药。”

      “哦,好。”蒲新白转身去敲对面的门。

      敲门声落下后,里面先是一句“等一下”,然后是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门开了,蒲新白和许从逸面面相觑,虽然知道不能避开许从逸,但这么突然的碰见也太让人惊吓了吧,蒲新白顶着许从逸明显不善的眼光害怕的想。

      许从逸先是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才向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让蒲新白进去。

      蒲新白不敢作声默从让开的门缝里钻进去。

      医生在蓝色的屏障后面给人检查,听见有人进来了,便问他:“你是哪里不好?”

      即使知道许从逸没有看他,但他还是觉得尴尬“我被石头砸伤了。”

      医生唔了一声又问:“伤到哪了?”

      “小腹。”就是没有伤口。许从逸本是站在窗户边听了这句话后,扭头扫了眼蒲新白的下三路。蒲新白时刻用眼角关注着他,所以在许从逸侧头的瞬间他绷紧了身体。

      医生还在继续问:“流血了没?”

      “没流。”

      医生听了他的回答又根据蒲新白平稳的说话声,估摸着不是很严重,就开口说:“那行,你先到旁边坐着,我把这个擦好药了再来看你。”

      虽然医生说让他旁边坐着,但他却不敢坐因为唯一的患者用椅就在许从逸的旁边。

      即使他有备用方案但并不是想这么早这么突然的开始实行。他又不是瞎,许从逸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厌烦,他怎么好意思往上凑。

      里面的患者惊呼了一声:“医生,你手轻点疼啊。”

      医生先是对里面的患者说“你这还有小玻璃渣在里面,你不喊疼我怎么知道哪有玻璃渣。”又扬声“外面的两个小伙子,麻烦你们帮我把桌子上的碘伏拿进来。”

      蒲新白下意识随着医生的话在桌子上找碘伏,碘伏瓶放的位置很值得人思考。

      他站的位置靠近门口,而许从逸则是站在窗户边,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办公桌,而那瓶碘伏好巧不巧就放在办公桌的中间,论距离他俩都差不多,但论行动,许从逸好像并不想拿。

      可里面的人难道不是许从逸的朋友吗,不然许从逸这没受伤的样子没事来医院干嘛,而且刚刚医生说的也是把手头上的涂好药了来给他看。

      这样思考着,蒲新白又偷偷地看他,见他完全没有动一下的意思,试探性的往办公桌走去,许从逸毫无反应。

      他拿起碘伏绕到后面递给医生,出于好奇许从逸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他往病床上瞄了一下。

      脸什么的没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衣服掀起,裤子褪下,露出了小腹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以及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他刚刚说伤的小腹许从逸会回头看他。

      蒲新白不知如何是好的飘了出去,许从逸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没动。

      他想了想在距离许从逸不远的地方停下,决定就这个机会打破僵局,蒲新白边观察许从逸的脸色边开口:“那个里面是你的朋友?”

      许从逸没看他过了会才嗯了一声。蒲新白听到回应,心花路放趁热追击:“前几次我们碰见的时候,你身边的那个小孩是你弟弟吗?”

      他本来想问里面的人是怎么伤的这么特别,但又觉得这样问可能伤及他朋友的自尊,反而给自己拉低好感。

      换了一种问法后却见许从逸脸色沉下来,蒲新白心里默默打鼓,这不会是触霉头了吧,就在他以为许从逸会瞪着他说管你什么事的时候,许从逸开口了“是我表弟。”

      他甚至觉得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随着许从逸的那句话一下子由冷寂的冬天转为温暖的春天。

      里面躺着的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插嘴问:“许从逸你在和谁说话?”

      这个问题非常致命,它关乎着许从逸目前对他的印象如何,蒲新白紧张的咽下口水,双眼期待的看着许从逸,这个时候他甚至觉得伤口都不在发疼了。

      一秒过去,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直到医生从里面出来许从逸都没有说话。

      心猛的沉下去,蒲新白想自己怎么能忘了原主和许从逸在一个班的时候就喜欢给许从逸找麻烦,比如上下楼梯故意撞许从逸,打篮球的时候想把球砸到许从逸身上等等事件,虽然原主从没有成功过但是不可否认原主做了这些事。

      许从逸不回答刚刚的问题也挺正常,毕竟他又不是受虐狂。

      医生出来了边先到旁边的洗手池洗手,换手套的时候问蒲新白:“你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蒲新白纠结的说:“医生能到里面吗?”恰好病床上躺着的人出来了,听了这话笑嘻嘻的说:“小弟弟,大家都是男生你怎么这么扭捏,跟个大姑娘样的。”

      蒲新白抿嘴没说话,他不是扭捏他是怕吓到你们。

      里面出来的人扶着办公桌咧嘴咬牙缓慢的坐到椅子上,但见蒲新白还不脱,即使疼的满头汗还开玩笑般的说:“小弟弟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伤到下面了,为啥不脱呢?刚在里面你不还看到我的小弟弟了”,说到这他挑眉嬉皮笑脸的问“咋滴特小?”

      这已经涉及到男人的尊严了,蒲新白狠下心掀起短袖下摆,几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只见衣服下的皮肉干净,线条利落。

      那个摊在凳子上的男人见了,先问:“你伤口呢?”蒲新白想说话又被打断“你不会是专门来医院炫耀自己身材好的吧?”说完了男人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抽动到腹部肌肉又疼的咧嘴。

      医生过来细瞅了眼问:“你到底伤到哪了?”

      蒲新白解释:“就在这里”他在发疼的地方划了一圈“昨天被石头砸到了,虽然没青没肿但是很疼。”

      “小弟弟,你在说什么胡话,难不成还是有内功的人把你打出了内伤?”那男人嬉皮笑脸的说。

      蒲新白有些生气,要是没事他会巴巴的跑来医院?仍站在窗户边的许从逸声音冷淡的说:“你多嘴什么?拿完药了快滚。”

      医生倒没说什么,用戴上手套的手轻碰了下蒲新白划的地方,蒲新白来不及阻止他的手,熟悉的疼感席卷而来,惨白着脸往后踉跄了一步。忍不住弯腰大喘气,手指紧抓着办公桌的桌角,木渣都扣进指甲缝里。

      办公室里几人看他疼的如此厉害都吓了一跳,医生赶忙过来搀住他。

      原本摊在位置上的男人见如此大的症状,不顾小腹的疼痛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来让他坐这。”

      医生回头瞪了他一眼,瞧人家疼的样子像是能随便移动的吗?对另外一个看起来靠谱一些的说:“你先扶着他,我把内科大夫找过来。”表面毫无症状内里疼的厉害,说不定是肿瘤之类的。

      蒲新白是疼到意识不清,但也感觉出旁边扶着他的人好像换了一个,发疼的神经末梢不允许他多做思考。

      许从逸皱眉把人拉进了一点扶着,就在这时候蒲新白感觉腹部的疼痛在慢慢消散,他还以为自己是要疼晕过去意识模糊了。

      但过了一会他发现痛感是真的小了很多,顺着被扶着的手臂看许从逸,难不成主角还有消灾祈福的作用?

      许从逸看他神色缓解了些,礼貌性的问了句:“你怎么样了?”但没等蒲新白说话,许从逸就先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在他看来既然对方已经不是很疼了,那就没必要扶着了,反正他们是互看不顺眼的关系。

      蒲新白心惊胆战的看着救命胳膊远离自己,期望主角的治疗功能是永久性的。

      痛感居然真的在期望之下没有卷土从来,蒲新白现在对主角的感官简直称得上是感激涕零。

      许从逸不经意对上他灼灼眼神,不由得想,他这是把脑袋疼坏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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