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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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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江南好风光。
桃花开的正旺盛,任谁见到这一簇簇绽放的花儿,都会不由自主的嘴角向上扬。
我不知道这个时节的江南是不是最美丽的,但它相比我生活的地方确实是最炫目的,最让人向往的,最吸引我的,让我为之疯狂的。
我出生在地属最寒冷的北夷国,那里四季都是阴冷潮湿的气候,夏季也极其短暂,等到冬天的时候更是阴寒的要命,好像骨子里都被冻僵了一样。全年被阴霾的天气笼罩着,什么样的农作物到了这里都死气沉沉的。我讨厌那样的天,令人不舒服,恨不得把自己暴晒在烈日之下。
我曾经问过我们这里的王,当时他还是当朝的太子,也就是我的二哥哥。
“为什么我们不带着族人迁移到温暖的南方去?”
二哥略有所思,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姐姐却道:“我的傻妹妹,那里住着人呢!咱们去了,你可曾想过他们去那里。”
“那就把他们赶走,凭什么他们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占着好地方,我们生来就在这不毛之地!改换一换了!”
“好,好,好!原来小妹还有如此之气魄,二哥以后会为小妹打出一片江山来的。”二哥拍手叫好,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着把我抱上起来,笑道:“小妹以后可要好好的努力,二哥这江山可要靠你一臂之力呢!”
姐姐当时笑我们兄妹二人异想天开,记忆中姐姐总是笑盈盈的,她不喜欢政治,也对这苦寒之地没有太多抱怨,她总是那么美好,像是冬月里的月亮,在寒冷的寒风中吹入你心里的一股暖流,告诉你还有希望。
宣正历二十九年,即皇太子苍毫继位登基继承大统。姐姐被封为长公主,赐号硕宁。我虽然没有被册封名号,却赏赐了府邸一座,良田百亩和黄金千量,足可见王对我的宠爱。
当日登基大典之上,百姓们听着哥哥的豪言壮语,反正说的东西我也不懂,意思就是带着他们过好日子。我估计是忽悠到位了,欢呼声锣鼓声鞭炮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真是的,才第一天你就让你的臣民怎么热血沸腾也不怕他们血压升的太高。每个人脸上都乐的都跟朵花似的,小姑娘还可以看一看,但是那些来观礼的大妈们一乐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都快成包子上的褶了。
在此时,我发现一个衣着穿戴与我族不一样的人,在观礼台的城门上,伏案记录着什么。我指着那个人问一边的礼官:“那个是什么人?”
“禀小主,此人是天国派来的文官,来恭祝我王登基。”
“哼!怕是来看我北夷有没有逆反知心吧!他们这次来又要带走多少东西?”
“按照惯例我族今年要进攻黄金万两,牛羊上千余头。但不知天国今年为何说恭贺我王登基之喜,免于五年的进贡之税。”
我暗想,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说不定想要的更多。
夜里宫中宴请各国使节,我偷偷的溜到二哥的寝宫。未到门口就听见二哥在咆哮,吓得我躲到了墙角,隐约听见二哥说什么绝对不能答应,文官劝说他:“陛下息怒。”我听了他们说这句都有成百上千次了,难道就能不能换一句?接着就是二哥摔杯子的声音,猝不及防,吓了我一跳。
“谁?”
“是我啦!”再不站出来,我估计上百个侍卫都会把我当成刺客给宰了。
“小妹?”二哥转身对大臣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不得再提。”
众人退下之后,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二哥,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道:“我听你说……”
“没事,小妹你来的正好,二哥送你一样东西,你一定喜欢。”二哥从小就和我感情很好,对于我是一味的溺爱,他就像是一个巨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给你撑着。
“千万可不要再是那些金银珠宝的俗物了,我可不要……”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就被他手里的那弓给吸引去了。
“这……这可是……”我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凭我从小习弓的经验来看,此弓乃是上古的七星贪狼弓。
“没错,就是贪狼,你可拿稳了,二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呵呵,我除了面瘫一样的傻笑就没有别的表情了,手里握着贪狼反反复复的看,我自幼没有别的嗜好,姐姐教我的那些女红画眉,我皆不喜欢。就是喜欢射箭,请来了全国最顶尖的弓箭师傅教我。
宣正历二十五年,也就是我十二岁那一年的皇家猎场御前大赛上,我曾一箭射过三里外铜钱上的方孔,通过方孔射到那片被染红的柳叶上。
之后师傅对我说:“小主,你已超过为师,我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
次日,师傅向二哥辞去官职告老还乡荣归故里了。我经此一箭被人戏称为红叶公主千寒可黛•练赤尔。
现在我有了贪狼可谓是如虎添翼,谢过二哥后,我便回府准备一队人马装备去麓孤山去打猎了。临走时,我还和姐姐说要给她打只雪狐回来做成围巾取暖。
可谁又知晓这世间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料的。
就在我进山不到半月的一天,在我打猎途中因追捕雪狐误入迷途掉下山崖和自己的队伍失去联系,我掉入山崖时,凭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贪狼抛到上面想给他们留下线索,虽然我不确保我还能活着。
再次醒来的时,我浑身疼痛无比,我真相不顾形象地大声叫疼,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喊不出来,嗓子都哑了。看见墙角的桌子上摆着茶具,没理会那么多。翻身一骨碌到地上,使出全身的力气爬到桌脚,费劲去拿水喝,谁知桌子被我用力过猛的推翻了,水也洒了一地。
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别人给引来了,我还没有退化到感觉不出救自己的人非队伍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