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A上舰》可口丁乐

19、第 19 章

　　是的，司准和戴季铮有着完美的故事开头，甚至有些俗套，起承转合完成了一半。但是这不是戴季铮向商决主动提起的原因。

　　“……听说过，是真的？”商决没想到戴季铮会主动说。

　　“只要不是太离谱就是真的，什么打胎、切腺体、私……嗯，都没有。”

　　“你是想给我打个‘预防针‘？”

　　“其实也不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戴季铮神情十分认真，“如果我因为他以及阿普顿皇室提出离婚……”

　　“麻烦一拳打醒我。”

　　*

　　韩清远以前没觉得戴季铮是个口是心非的恋爱脑。

　　他应该从戴季铮黏上司准的时候就有察觉。

　　普朗克基地的舰组竞赛他明明第一天还看到两个坐在一起暗放闪光弹，但是第二天就变成了戴季铮一个人。他也是多余去安慰戴季铮，他事后回想起来。

　　“被放鸽子了？”

　　“啧……”戴季铮在看台上撅着嘴，现场的比赛毫无吸引力，“凭空消失是几个意思。”

　　“人啊，要勇于面对失败。”韩清远拍拍他的肩，“不行就再来，死磕不行，就换一个。”

　　“到今天早上之前一切都很顺利。”戴季铮有些愤恨地猛吸了两口可乐，“直到我收到了‘我有事先走了‘的信息！”

　　“你没打通讯？”
　　“打了也没人接。”

　　韩清远忽然站了起来，对戴季铮说：“走吧。”

　　“干嘛？”
　　“还能干嘛？帮你找人。”

　　韩清远的母亲是安全属特工，父亲是舰队情报学专家，从小情报学的理论耳熏目染没会多少，但是溜门撬锁他倒是学的很精湛。

　　两个人溜进会场的一间会议室，韩清远用戴季铮的高级权限的id卡破了监控系统的后门。

　　“定位司准的发信时间所在的位置了，在空港，但是前后范围内都没有看到他出现在那附近。酒店几个门都没有检测到他出去。”

　　“这还变灵异事件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教训。”
　　“啥？”

　　“带男人出门，记得只开一间房。”

　　戴季铮白了他一眼，一天净没个正形，“绑架？”

　　“别闹了，几个不长眼睛的绑架阿普顿人。”阿普顿帝国出了名的疯狗式黑心报复，基本在别的国家都是绕着走的。

　　眼看着线索断了，戴季铮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看向那个时间段的监控，他突然放大了一帧，一个金发的阿普顿人出现在了画面中，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金发的少年。

　　“你别看个阿普顿人就眼直好吧？”
　　“不是，这是司准的叔叔。”

　　“这你都记得？”
　　“也只有你不把家长会当回事。”

　　戴季铮和韩清远都是家长常年不在家的惨兮兮高中生，作为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的戴季铮就代替了季湘出席自己的家长会，但是韩清远就是能跑出去玩就跑出去玩。

　　“但是他旁边的也不是司准啊？”韩清远看着这图像中的金发少年，和司准倒是没有一点相像。

　　“你能查到司准的信息吗？”
　　“兄弟，外籍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搞不好就是外交问题。”

　　溜门撬锁的原则，绝不撬不该撬的。

　　戴季铮越看那个金发的少年越不对劲，他开始动手解析起图像的信息。

　　[warring，图像存在全息叠加，无法解析。]

　　“……”戴季铮几乎有百分之五十可以确定这就是司准。

　　“你还真会挑人，出门还需要全息投影掩盖，你别找了个阿普顿皇室。”

　　后来，韩清远觉得自己的嘴像是开过光了。

　　*
　　司准再次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正巧赶上了阿普顿帝国长老院换届完事，戴季峥赌气没搭理他，他已经做好打算下课了拉着韩清远就跑。他觉得他该回归初心，认真的挖掘“司准一家就是阿普顿特工”这件事，多余的精力才不要浪费。

　　但是第一天就被司准堵了。

　　“行吧，我退场。你俩慢慢聊。”韩清远做为优秀的僚机，知道什么时候撤退。

　　戴季峥冷着脸，不屑于看他，“没什么好聊的。”

　　“我不是故意扔下你的。”

　　戴季峥说着不聊但还是没走。

　　“哦，为什么？能说吗？又像被人追连个原因都不告诉我，你家十八层情报戒严？”这很可能是真的。

　　“家里真的突然有事。”

　　戴季峥“嘁”了一声，谁信你的鬼话。

　　“实战综训选了吗？“
　　“问我干嘛？“
　　“你一般都是选指挥作战？”
　　“关你什么事？”
　　“小组报名，我帮你报了。”

　　这套路怎么有点耳熟？

　　“周末有空吗？”
　　“没有。”
　　“周六上午九点中央广场等你。”

　　情势急转，以往都是戴季铮是那个牛皮糖，这次变成了司准。

　　戴季铮原本预定回家的路线，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就转向了图书馆。

　　这真不怪韩清远骂他恋爱脑，司准一句实的没说就被哄好了。

　　出于戴季铮宽宏大量的胸怀，戴季铮只让司准等了一个小时。只是出于不演变成外交事故，不要多想。

　　“我要是不来，你还等？”
　　“你不会不来。”

　　戴季铮心里默默翻着白眼，说的像是你很了解我一样。

　　他本着薅资本主义羊毛的心态，狠狠讹了司准一顿。

　　光甜品他就点了八个。

　　这下司准抓住了戴季铮的喜好，从此以后戴季铮桌子上甜品从没断过。

　　韩清远对于这种虐狗行为见怪不怪，但是他还是好奇，有一天他和戴季铮去自动贩卖机路上，他问：“认真了？”

　　“没有。”戴季铮回答的很快，脸上还要有那种轻蔑，“吃回头草？我干不出这事。”

　　“喜欢别绷着了，一会人跑了你又作天作地。”
　　“呵，谁喜欢他了。”

　　韩清远知道，开口就是老傲娇了。

　　“您那宏伟的计划不进行了？”
　　“还算顺利，贵族阶层全部比对完了。”
　　“我说要不就算了。”
　　“不，拿到一等功我就能提前毕业了。”
　　“你这话可别让司准听见。”

　　韩清远的嘴开过光，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后来他的人送外号就是“言灵使者”。

　　如同标准戏剧文学一样，司准必然在拐角处听到了这一切。

　　*

　　阿普顿帝国的长老院换届是需要所有皇位顺位继承人到场，但是司准知道这只是让他给他的哥哥做陪衬。甚至把他扔到星联也只是拿短暂的和平承诺换取科技，以及不让他威胁到他哥哥的继承顺位。

　　“我听说你的这次的成绩不错。”他的母妃在宴会上好似不经意的问起他的学业。

　　“只是碰到了擅长的。”

　　“也许，你明年就可以回来了。”他的母妃像是在给他一种奖励，“你也知道在帝国要比星联环境好的很多，你不用再在那里受罪了，回来还可以帮助你哥哥。”

　　不，不是受罪。

　　“阿准，看过你的成绩了，虽然在帝国这种成绩算不上什么，但是也足够用了，你可以去航司先去试试。”

　　司准知道，他的哥哥最近接手了解决航司冗余的议案，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所以他需要人手。

　　但是这个人不能过于优秀，也不能被承认优秀。

　　“母妃，我想在星联完成学业。”

　　这一句话，司准换来的是一个星期的禁闭，后来还是他的皇叔放他出来的。

　　阿普顿皇帝知道了这件事，他倒是乐于履行合约，但是迫于司准母妃的枕边风，提前了他回国的期限——高中毕业。

　　如果他可以的话，他永远都不想回到这里，但是他还有一个病弱的弟弟。

　　司烔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母妃早亡，从小和他亲厚，可以说如果没有司准，他可能活不下来。司准同意去星联也是提出了要善待他的要求。

　　所以他一定要回到帝国，但是他想把这个日期再延长一些。

　　他不想下次在被人等待着了。
　　他不想再连一句再见都不配说了。
　　他不想失去在图书馆闯进他生活的阳光。

　　[谁喜欢他了。]
　　[不，我拿到一等功就能提前毕业了。]

　　但是这就是他回到星联拿到的结果。

　　*

　　戴季铮没察觉到生活有什么变化，没事和韩清远插科打诨，更闲的没事以学习为名和司准较劲。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给自己埋了一颗倒计时的雷。

　　学年跨年派对，这是每一年最开心的时候，尽管开完了派对就要开始死亡复习。

　　司准来的晚了些，戴季铮正和韩清远他们疯玩着。他觉得就是从那个时候有些嫉妒韩清远，嫉妒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戴季铮身边。

　　出于这样少年叛逆心理，司准在角落里似乎要躲过了整个派对。

　　马上到了零点倒数，他们各自都找到了自己舞伴。

　　司准打算离开了。

　　“你当了一晚上角落死神，现在打算走了？”

　　冬日转暖，只需要一瞬间。

　　戴季铮在灯光下的眼睛像是有整片宇宙，这是司准的宁静之处，眼前的人像是喝了不少酒，舞池中的人挤挤攘攘，司准被猛然撞向戴季铮，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更缩进了。

　　“5！”
　　“4！”

　　新年倒数开始了，眼前的流光溢彩将气氛推至顶点。

　　“3！”
　　“2！”
　　“1！”

　　“新年快乐。”戴季铮笑着说，他根本没打算要司准的回应。

　　然后，直接拽着司准的领带亲了上去。

　　唇齿交接，是果味酒的余香，脑海中是空白的。

　　分开后许久，司准才缓过神来，“新年快乐。”

　　他亲了回去，这是他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