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长歌》安若愫

12、第十二章一战成名

　　寒山关前，莫剑歌走到彭渊身侧“虎门校尉莫剑歌参见元帅。”彭渊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白皙的皮肤竟然不受边关寒苦而变得黝黑，反而更加明媚英俊，若是出了军营行走在街上，定会迷倒万千女子，一身银色光明铠，腰胯长剑，身后的披风包裹一柄长·枪，随意的背着，这份俊朗又带着几分勇武和英气。
　　“莫剑歌，你看这城下的北蛮将领了吗？”彭渊问道
　　莫剑歌微微一滞道“末将看到了”
　　“此人名叫阿什邦，是北蛮部落鹰军的十二金刚之一，有名的悍将。此时他点名让你出城迎战，你可愿往？”彭渊道
　　“敢问元帅，我与此人素未谋面，此人怎知末将？”莫剑歌疑惑道
　　“因为你斩了阿惠楠，这阿惠楠是他的亲弟弟”彭渊道
　　莫剑歌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什么“末将愿往。”
　　“好，果然英雄少年。你暂未有好坐骑，我有一匹阿哈尔捷金马，唤做赤狐。今日我便赠与你，祝你得胜归来。”彭渊道
　　“谢元帅”莫剑歌行礼道
　　阿什邦正等的略有些烦躁之时，寒山关城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个白袍小将。阿什邦看着纵马疾奔而来的人愣了一愣，此人太过年轻，看容貌不过弱冠，而且长的十分英俊，不像是率兵打仗的将领，倒像是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但看到那小将手中的长·枪时，瞳孔不由地紧缩了一下。心中也不免有些腹诽，阿惠楠竟然死在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到此，阿什邦突然纵马挥动手中的大斧迎向莫剑歌。
　　莫剑歌看着奔来的阿什邦并未减缓速度，仿佛要以命搏命挺枪直刺阿什邦面门，阿什邦心中一紧，暗道“好狠的小子”身体赶忙一侧，两人擦身而过，阿什邦险险避开莫剑歌的枪锋，两人极速调转马头，莫剑歌再次长·枪挥动，横挑阿什邦前胸，阿什邦慌忙举斧格挡。但是一枪刚刚荡开，一枪有近到身前，莫剑歌的每一枪，每一式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阿什邦疲于格挡，无法有效还击。此时的阿什邦怒火中烧，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竟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斗这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想到此，阿什邦胸中似乎燃烧起了一团怒火。他奋力荡开袭来的一枪，举斧劈下，但是大斧还未落下，夺命的枪刃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还未待莫剑歌喘口气，北蛮部落中又闪出一骑。此人胯下一匹青骢马，手中的兵器甚是奇怪，形似叉而又不是，中间是利刃枪尖，两面出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上有锯齿，下接长柄，极具威势。此人乃是“十二金刚”中的穆蚶，他的兵器名为“凤翅镗。”初一交手，莫剑歌就感到不对，这凤翅镗挥动威势十足，砍，削，刺，挑，变化多端。莫剑歌抵住一式，调转马头托枪便走。穆蚶一看莫剑歌逃跑，嘴角噙着冷笑，挥动兵器追了上去，就在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之时，莫剑歌突然勒住马匹，持枪回身一刺，穆蚶避之不及，被长·□□穿腹部，栽倒下马。
　　紧接着又是两人从北蛮部落的军阵中疾驰而来，他们一人骑黑色骏马，手握三尖两刃刀。一人骑棕色骏马，手握一对巨型虎头钩，直奔莫剑歌杀来。莫剑歌非但不惧，再次纵马迎敌。他长枪直奔虎头钩大汉而去，那大汉立刻双钩交叉格挡。闪身而过之时，虎头钩大汉感觉后颈一阵凉意，随后剧痛之感带着死亡的气息，带走他的生命。此时虎头钩巨汗后颈上插着一柄剑，一柄只有十二寸的短剑。正是莫剑歌参差剑中的短剑，他在趁与虎头钩大汉错身之际，从后腰甩出短剑，贯穿了虎头钩大汉的后颈。还未等莫剑歌喘息之时，三尖两刃刀的锋刃已经向莫剑歌的头顶落了下来。莫剑歌横枪格挡，顺势挂在赤狐的左侧。回枪直刺，那北蛮将领挥刀对攻，两兵相交，莫剑歌右手一松，左手持枪反身挺刺而出。那北蛮将领突然感觉一空，空门大开，被一枪挑翻在马下。
　　站在寒山关的城墙上的军士，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瞠目结舌，内心被城下莫剑歌勇武所震惊。而彭渊的内心更是波涛汹涌，不能平静“满江红，这枪法是满江红没错了。没想到二十年后还能看到这枪法。破阵子剑法和满江红枪法出现在同一个人手里，那这个莫剑歌极可能就是他的弟子。二十年了，我整整找了你二十年，没想到让我找到了你的弟子。”
　　此时的莫剑歌已然顾不上想寒山关上的每个人是怎么想的了。他奋力接住一柄向他投来的长矛，随后左手持矛，右手持枪杀向来犯之敌，仅一个回合，那身背数杆投矛的敌人倒在了马下。而左一把长槊，右两只铜锤同时砸下。莫剑歌挽了一个枪花，闪过这致命一击，突然俯身钻到马下，紧贴马腹，只一枪便将拿槊的北蛮将领连马带人如同糖葫芦一般扎了一个对穿。那拿双锤的北蛮将领似乎被吓破了胆，双锤虚砸，然后右手铜锤投掷而出，莫剑歌侧身一躲。之间那北蛮将领已经调转马头逃跑，莫剑歌纵马直追，路过将刺在投矛将领尸体上的长矛拽出，奋力一投，直中那逃跑的北蛮将领背心处来了个透心凉。但是还未待莫剑歌高兴，面前数千北蛮部落的骑兵已经向他奔来，莫剑歌须发竖起，想都没想调转马头向寒山关奔去。
　　寒山关上，彭渊令旗一挥，奔雷骑出击接应莫校尉，归凤军不必珍惜羽箭，全力抛射，定要保证莫校尉安全，神机营投石车换火油弹，开始投掷。
　　莫剑歌只听得头顶尽是羽箭“嗖”“嗖”“嗖”的声音，片刻之后随着“呼”的一声身后爆炸声接连响起，莫剑歌知道那是火油弹的声音，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本来攻城的武器用来抵挡骑兵，这成本可太大了。身后已经没有了马蹄声剩下的只有爆炸声，嘶鸣声和惨叫声。寒山关前奔雷骑快速迎向莫剑歌护住他的两翼，奔回关内。
　　莫剑歌登上城楼，此时的他浑身浴血，原本的白袍早已经被敌军鲜血染红，还未等莫剑歌拜下，彭渊就将他扶起。“此次你立下了大功，断肠谷一战毙敌三千，斩杀北蛮部落第一勇士阿惠楠。寒山关前单挑北蛮部落鹰军十二金刚斩将六人，大挫北蛮精锐。此一战可入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