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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番外一 ——神昙一现(下) ...
“红泪,不要!”含昙大叫一声,“我愿受刑,我心甘情愿!从此……从此……含昙不会再自称是司药山的子弟。”
姬红泪被吓得心尖一跳,“不可!”
“我愿受刑,这本就是司药山的规矩。师尊,您可是说话算话?”她虽然声音颤抖,但见姬红泪要为自己拔剑,就是心中更加认了这份感情。姬红泪能为自己做的,她也能一并做到!有难临头,岂可拖累红泪?再怕也要面对!
白始农看了面色焦急的姬红泪,又瞅着含昙的眼睛。“你就这般想去做这剑尊的门生?你又可知她姬红泪在南俞有多少门生,你区区一个药仙,根本不懂什么剑法的,她说不定很快就会对你弃之若履。你要为她受这断腿之刑?”
“师尊,我为自由而受此刑!”含昙语气逐渐转为坚定,不想也不能再犹豫了。她的眼中充满了向往与敬畏,还有掩藏不住的丝丝缕缕爱意,“这百年来我心如止水,司药山的日复一日地做着一样的事情。可直到见到她,我才感觉到自己有了心跳,在她身边,我才感到自己活了。”“我愿为自由受此刑法。”
“受刑之后,你的腿脚难以再自由。”
“只要能在她身边,我就是自由的!”
“昙儿,我……全司药山的剑侍一起上,今个儿也阻止不了我和泽君!”“我不许他们动你!”
“没错!”风盈盈也点了点头。
“红泪,不是我傻。”含昙说道,“司药山专门培养仙草灵药侍奉天帝轩辕一族,本就是为轩辕家做事的。当年之罪,我差点害了皇子,确实是罪责难逃。是师尊将我的罪孽降到了最低,不过是在脸上刺了字。如今光阴消磨了些时候,又与你相遇,想着离开师门,可不是罪上加罪?师尊授我乾坤阴阳步,离开司药山也不需再走这阵法了。废一只脚就是偿还师恩,天理应道罢了。”
“可是,”姬红泪蹲下了身子,很是怕心上人受苦。她一手扶住了含昙的右臂,“可是……”
含昙语气很坚定,“我要名正言顺地去到你身边。你怎可在司药山武力、刀剑相向?你莫要忘了此番你与圣女殿下一同前来司药山的目的。你盛名在外,不要为我坏了名声。”
“什么名声,我姬红泪出身刀剑世家,我近曦山的神魔剑一门根本不怕!神魔两道,我都不惧。”
“师尊,请动手吧。”含昙朝白始农再是一拜,恭敬道,“感谢师傅的养育之恩。”
“敢!”姬红泪刷地一下又站起来,直接一步横了过去,站在了含昙身前。那一脸的怒意,双颊涨的血红,看得是白始农也面色不佳。“姓白的!”姬红泪也没了什么礼貌,“你敢!”
含昙又大声几乎喊出,“红泪!你若是干涉,我便不跟你走了。”
“你!”姬红泪有些委屈,她朝风盈盈瞅了一眼。
风盈盈扯住姬红泪的手臂,“红泪,这仙子心意十分坚决,你若不顺了她,怕是要折了她的尊严。”又低低声音道,“说是废了她一只的脚,可我南俞能异者又不在少数,她受了此劫,我们再为她疗伤,如何?”
姬红泪心中挣扎,有些举棋不定。
“你会嫌弃我是个跛子吗?”她的眼眸微微泛红,但见心上人能为自己如此豁得出去,她此刻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畏惧,竟是全转成了欢喜。
“不会。”姬红泪漂亮的小嘴已经全部撅了起来,湿润的大眼睛,流光浮躁极了,看起来是憋不住要哭。
“圣女殿下请带她先出去吧。”
“红泪,我们先出去。”风盈盈拖着姬红泪的手臂朝外走去。
这大门一关,最后一声,是白始农冷酷的声音:“行刑!”
姬红泪蹲在门外地上,双手握拳。她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圈。忽地,那大厅里传来一声惨叫,“啊——”
是应着姬红泪的眼泪一并滚落了下来。她咬着牙齿抽噎着,最终是由蹲着,改成了一下跌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呜”地一直哭个不停。
“这小仙受刑,你怎会如此伤心?”风盈盈不解地问道。
“伤在她身,痛在我心。你这个‘老和尚’不会懂的!”姬红泪拍着胸口,鼻音重重道。风盈盈递给她一个帕子,她一把抢过,抹着眼泪,愤愤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再也不想来神域了,就不该跟你来凑热闹。”
“但你不来也没办法遇见这倔强小仙吧。”
“讨厌你!”
“呃……”风盈盈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到了下午时分,姬红泪小心翼翼地抱着意识仍旧有些模糊的含昙上了一辆布置较为柔软的马车。“谢谢你了,泽君。”
“红泪,我什么行李都还没收拾呢……”她的声音很虚弱,但苍白的小脸上又满是笑意。
“不用收了,我全给你买新的,好不?”
可怜的小仙没有多余的力气回话,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姬红泪将她靠入软垫上,“右脚经脉被彻底切断了。真是狠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子。”
“唉。”风盈盈也是摇了摇头。
姬红泪掏出手帕又蘸了蘸含昙额角细细的汗珠。“出了那么多血,这得多疼啊!”
“这小仙看起来很喜欢你呢。”
“不行吗?”
“唔。”
“别妒忌!想要啊,自己去找去。”
“没妒忌你,你帮她疗伤吧。我去驾车。”
“你进来一起坐吧。这辆行车本就是你的。”姬红泪道。
“我喜欢神域,想坐在外面,再看两眼风景。”风盈盈对她淡淡一笑。
“等会累了就进来休息,别等下你的那些个剑侍去风行舟面前说我坏话。”
“你在乎吗?”
“哪天你不再做这俗里俗气的圣女,我就不在乎风行舟了。”
“居然是因为我?”
“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呵!”风盈盈放下了车帘和车夫一起坐在了车前。又对那年轻的车夫道,“稍微慢点,车上有伤者。”
“是!”
三日后,车行晚间,投宿了一个装点简洁干净的客栈。姬红泪又把含昙给抱了出来,准备往安排好的厢房走去。风盈盈奇了,“你力气真大,这几天来来回回一直抱来抱去的,你也抱得动,一点都不累?”
“她是仙身。哪天你有机会,抱一抱那些神许之身的,你就得发现,根本没有重量!”
“你抱过?”风盈盈刚一问完,含昙亦是一双美眸盯上了姬红泪。
“我博学!我博学好吗?哪像你呢,除了风行舟的话,谁也的话也学不进去!”她语气有些怒意冲冲地对着风盈盈,转而又温柔对含昙轻轻道,“饿了没有?我们先回房休息,给你打点温水喝。”
“嗯。”含昙十分柔顺地应了一声。
“我也渴了,你顺便帮我也打点吧。”
“自己打!”姬红泪顶回了风盈盈,然后加快了些步子。
“唔……今晚再吹点酒?”风盈盈仍旧搞不清状况。看着窗外,“月挂半树风偏晚,看来又能吹三碗。”
“吹吹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入平都了。还有啊,泽君,我要戒酒了。”姬红泪将小昙花仙放在床上,别过头来说了一句。
“你今晚和圣女殿下去玩吧。明儿个回了国寺剑航,她定是不好玩了。”
“我不要,”姬红泪面色恹恹,“我要陪在你身边。”
小仙女又笑了一下,“我已经走不了了呀。”
“对呀,所以我要陪着你。”
“我是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的心走不了了。如此,你要是今晚想跟她去喝酒玩,没事的。别太晚回来就好。”
“真……真的吗?”姬红泪的大眼睛转了个圈圈,酒虫在蠢蠢欲动。“其实,我们南俞女子都很能喝的,当水喝。泽君已经是酒量很逊的那种了。而且啊,别看这风泽君平日里高高在上,大家喊她一声圣女,呵呵,喝起酒来啊……哈哈!我真的不想损她。”
小仙女微笑点了点头,“圣女殿下是信任你。你们子时回来就好,太晚了,怕是明日赶路也会太累。”
“那,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嘿嘿……”
姬红泪小心地把含昙脚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打开,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手法轻柔细腻地,给那伤腿换好了药布,重新一层层包裹起来,直到包的比较扎实了些,才放心。牵着她的双手,半天又不走。
“你快去吧。”
“我又舍不得了嘛。”
“我等你回来。”
“那我去去就来啊。”姬红泪捧来一个食盒,“我特意给你挑的,比较清淡。给你放在床上吃。吃完你就把食盒放在地板上,我回来清理。”
“我可以自己弄,今天这伤口已经没有前两日那么痛了。”
“伤口完全愈合前,你不要沾地。你的脚不会残的。”
“我不在意。只要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你……”
“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昙儿,信我,我非常通晓经脉构造。我会想出办法的。”
含昙沉默片刻,望着她的眼睛,又是欢喜,又是依赖,“我信你,你是剑道至尊,自然是比常人悟的深。”
她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那柔软小唇,“等我回来。”
“你玩尽兴。”
“嗯!”
很长一段时间里,风盈盈只记得那一夜在北疆城的一宿豪饮,是最后一次与姬红泪那般畅快淋漓,中途即兴赋诗几首,也比试了数招彼此研究的新剑法。看着客栈里的小塘中的鱼尾欢乐摆动,双双感激了一番彼此的知遇之恩。
生而奉剑自南俞,佼佼头名双剑姬。愁了鬼煞姬红泪,不染秋水风泽君。
终究,煞魂剑找到了自己一生所向,而风泽君仍旧不沾红尘水。这也就意味着分道扬镳的时候到来了。
回到南俞后没有多久,姬红泪就决定要带着那小女仙隐游去了。一来是为了游玩山水,二来又是为了访遍能人异士,可以为含昙找到重续经脉的法子,减少些痛苦。
那一日风盈盈走下十六人的大轿,她的长发裹着白纱,一身轻裙飘逸。伴着身上被国寺剑航那些老檀香一并熏出来的香味,眼中一如既往地,好似不懂人世,又似看穿一切地一般,望着这对神仙佳眷。
“我们要走了,泽君。”
“祝福你,红泪。”
姬红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着风盈盈,好似狠狠地说着,“不会忘记你的,你这个酒鬼!”却又满满不舍。
“我哪儿也不去啊,天天打坐。”
“我们会回来探您的,圣女殿下。”
“泽君,你不要觉得寂寞。”
“不会。”风盈盈没什么太多表情,谁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各有其命,各司其职。天地为家,奉剑为友。何来寂寞?”
“什么时候不想做这圣女了,就来找我们!”姬红泪拍拍胸脯。含昙也跟着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
风盈盈亦是报之一笑,没有回答。“前路自个儿小心。”
“珍重了!”
“请。”
风盈盈再见到姬红泪变成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人间晃过了一百年。
她得到含昙魂断在了神域处女峰的消息,就驾马两天两夜赶到了姬红泪的近曦山。
风盈盈差点没有认出姬红泪来,因为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苍老好似即将死去。本该因为修仙术而容貌年轻的姬红泪,此刻却像一个垂垂迟暮的老妇一般可怕。风盈盈和她站在一起,彼此容颜宛如差了三个辈分一般。
“你怎么会这般,那昙花仙子怎么回事?”
“我曾笑你不懂情为何物,如今,泽君,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了。”
风盈盈怔怔地望着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天道无常,人心诡谲。昙儿中了司药山那老妖神的圈套。竟是看不惯她那病脚复原,刺青被洗,得了幸福。”姬红泪眼眶血红,苍老的声音,嘶哑道,“设计将她害死。”
“这神尊心胸怎会如此狭隘?你可是要去找司药山寻仇?”
“我太累了,泽君。”姬红泪嗓音干涩的可怜,“这百年来,我虽是与她幸福相伴,但世俗眼光苛刻,太多伤害,太多指责。”
“你之前说,你根本不怕。”
“她若还在,我是不怕。如今她走了,我……我……才初初觉得生命之重,不堪负荷。”
“你的法术呢?你的容貌怎会如此消减?”
“我暂时取出了我的魂珠,她说,她最后一魄再伴我几日。说是这般,不要忘了我。”
“还有救吗?”
姬红泪没有回答,回答风盈盈的,是一捧难以停歇的热泪悲悸。
风盈盈慢慢走到含昙的房间,见到微弱光灵的一朵白色微粉红的昙花,散出几缕幽光环着一枚魂珠转动,每一次缓慢的转动一周,都会有些光点从那朵花上消散开去。她皱紧了眉头。一时间悲从中来,“小昙花,你走慢点好吗?我的好友很伤心。”
当然,没有谁会回答风盈盈。
含昙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神昙一现,刹那芳华全部奉献给了她心中最漂亮、也最情深义重的那位剑女。为她不惧千夫所指,为她最后一刻也要魂梦相依。
大概是七日后,姬红泪的容貌恢复到了年轻优美。但她脸色苍白,双目失神,毫无生念。
“红泪,因果盘的历练后,她会进入轮回之中。”
“这种事情你也信?”
“你总归该信我的。”
“为何呢?”
“因为我——我看见过那里。我无父无母,因南俞民众诚心祈颂而得灵得魂,从因果盘后走过来人世间,以圣童之姿降世,造福南俞。”
姬红泪薄唇微微一抖,凄楚目光中冉冉一缕希望诞起,“是啊……你确实是从那里过来的……圣童降临。”
风盈盈微微一笑,“可那到底在哪里,谁也没有资格干预。就算是天帝也不行。我虽然有记忆,但毕竟我那时太小,所以,也不全记得。不过,因果轮回盘,是真实存在的地方。你若是去问风若水,他一定也会告诉你,我们俩都是那里来的。”
“那,她还会回来吗?”姬红泪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她伸出手可怜地抹着那些眼泪,“泽君……呜呜呜……”紧接着,这眼泪是如同瀑布一般落下,滴滴答答地落入她的裙摆中。
“你若这般诚心,应该会的。可你……当真这般想她回来吗?”
“想啊,每时每刻都在想啊!你可知道,我眼前全是她的身影。看到哪里,走到哪里,全部都是她的声音、她的气味、她的一颦一笑。这近曦山,我怕是都要住不下去了。”
风盈盈拍了拍她的肩,“来国寺剑航休息一下如何?”
姬红泪再是一抹眼泪,吸了一下鼻子,“你该不会是又叫我晚上偷偷给你买酒吧?你这个总是破戒的——假圣女。”
“胡说什么呢?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
“唉……”
三个月后,姬红泪遣散了所有的门生。尔后又数年里,南俞国寺剑航的剑道大会上,仍旧可以看到永远正襟危坐的圣女风盈盈和圣子风若水的身影,但再也是见不到姬红泪挥剑如虹的优美的身形。
“我不懂情为何物,怕是叫人生死相许。若一花常开,另一花当愿化作绿叶来陪。若一花先去,另一花则心死,神魂相随、亦不悔矣。”
风行舟用折扇敲着手板,“泽君,我对你和若泽民是什么教诲?”
“主君告诫泽君:不染秋水,不动私心。”
“很好。”风行舟点了点头,“你不需要知道情为何物。世人因情而苦,在轮回因果盘前徘徊犹豫,又怎能得到新生?”
“这一百年间,她幸福无比。眼中容纳一切,周身好似熠熠生辉一般满是灵气。”
“假象。”风行舟但笑一下,“把对方崇拜成了神,却忘了血肉之躯还是有气数尽的时候。”
“主君,泽君不懂了。”
“情是人世间对一切美好的向往。”
“有向往不好吗?”风盈盈又问。
“幻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心死到行尸走肉,生无可恋。”
“但一定会失去吗?”
“一定会的。没有永恒的爱恋,总有一个会先走。即便是神,也逃不过的命运。你一日为我圣女,一日便尽忠职守,莫要染这红尘事来。”
“主君?”
“我坐化神籍已千年,还有什么情事没看过。情爱力量可以很大,毁天灭地。毁掉一个人,毁去一种道,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保持理智,继续你的修行。”
“情之一字才需几笔墨,却引得古往今来所有的人都为之痴迷。”风盈盈道。
“因为那是人的本能。但你不同,你是天生灵体,没有这种本能。除非有心人刻意培养,否则,你应不会受到干扰。记着我的教诲就好。”
“泽君明白!”
风盈盈再后一次见到姬红泪的时候,是她又一次兴致而起,准备去神域神寂岭拜会希氏凤凰族。
“这些年,你可还好?”
姬红泪送她出关,与风盈盈相邀在一座酒楼中对坐。她的面容没有太多改变,但双眸好似一滩死水,“我仍旧在修仙身,等待她回来。”
“抱歉红泪,我帮不上你太多。”
“你又要去神域玩耍?”
“两百多年坐一个相同的位置,日复一日,我太闷了。”
“这次想搅合什么呢你?”
“听说神域火族有大事要发生,也算是一半奉了主君的意思。我此行前去相助凤焰族的王子希止天。”
“嗯。”
“那,等我回来后,我们再相邀对饮?”
“可以。这些年我渐渐想开了些。行吧,等你回来,我们又聚聚。”
“甚好。”
姬红泪微微笑了笑,“你还是没变。你怕是永远都不会懂情需几笔书吧?”
“是呢?到底那是何物?若真是物象,世人又何以将其比成风、比成月、比成一切?”
“呵。正因为不为何物,非具体也。说不清、道不完。”
“唔。”
姬红泪目送那个潇洒转身的圣女,看着她高束的发结,浓黑的长发,和飘逸的背影在今夜良宵灼灼月华之下,渐行渐远。
她给自己满上一杯淡淡的清酒,余光中,瞅着墙角里几处肥肥的叶子上簇拥的花苞。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几盆昙花前,此刻,新花正在打开丝状的第一层花瓣,渐渐地,似有感应她的神魂,所有的白色昙花全都转动了方向,一致地看着姬红泪,并朝她慢慢打开所有花瓣,绽放无比的纯洁和美丽。
她先是微微一怔,下一瞬又俨然心领神会,自是舒心一笑,展露在那张灵秀的脸蛋上。
“谢谢你喜欢过我。”她慢慢将手中的酒饮下,“谢谢你,还是这般,一直这样陪着我。”再是满上一杯,举起手来,又将那淡酒酹入黄土,伴随着长存却始终如新的记忆,和着晚风依依,解着独爱的花语,遥纪当初那一场——芳华刹那绽放的红尘知遇。
【今夜南风又偏晚·姬红泪·神昙篇】
【江焉 2020-08-02 】
风盈盈和小师妹的番外在明天。(发现基本没有宝宝喊汲理的名字,全是喊小师妹。可能小师妹更亲切?噗……)
剧透君:别想逃过你虐死了昙花仙子的事实。刀片!
江导:正文结局里明明小昙花回来了。天地良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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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番外一 ——神昙一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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