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范若若带她去的地方，是城西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没有很多的行人。
日光慢慢暗淡下去。楼宇的颜色也不再鲜艳而显得灰暗。
范若若来过这个地方很多次和哥哥，她们停在一个牌坊下。
街道边是成片的府邸和高树。
夕阳下，远处的两个人的影子交叠映在地上，拉得很长，快到到达脚尖。
衣裳是很熟悉的。
林婉儿是一个柔弱又清冷的女孩，低着头不言语。范闲正握着她的手，说一些开心的话。
他们向这边走过来，并没有看见角落里的人。能够听见女生轻轻的“嗯”声。
“那是林郡主。还有哥哥，”范若若轻轻地，既畅快又觉得难过。
他没有空纳礼，却可以陪另一个女孩。她是想让她难过的。又想让她开心。
“你还想嫁吗？”
黄昏时，他们走得看不见了，范若若带着她从树后走出来。阿离头发上沾了一片叶子，范若若轻轻拿下去。
如果阿离不嫁，她会很开心。她会对她好。
范若若望着她。
女孩没有歇斯底里的悲伤，只是淡淡道，“我会对郡主很好的。”
范若若知道“好”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理你了。”她顿了会儿，低下头放开她的手。
她厌恶自己的好朋友不能嫁给一个良人，也厌恶自己崇拜的哥哥三妻四妾。
嫁给范闲的前几年所有人都希望阿离认清一些事实。但除了这一天，阿离没有看过范闲的私事。
新年后，范若若没有再邀请过阿离来范府。范闲对阿离的近况都来自于范若若的话。她待在屋子里，很久不说话。
成婚前，他恍然想起来没有和阿离说过。他不是很愿意想这件事。是像石头堵在心里不舒服。
用膳时，见妹妹心情好一些了，才对她道，“明天，去周府将东西带给阿离吧。”
少女喜欢每天提阿离的名字，听见会笑，今天却沉默着，她说，“我以后不会去周府了。”
“你们吵架了？低头道个歉就好了……”
他不认为阿离那种软绵绵的性格会让范若若难过。
范若若却皱眉放下筷子，“不去就是不去了。”
她站起来转身离开，跨过门槛，又忽而停下来。回头望着兄长，“她又不是嫁给我，你为什么不去。”
范闲不曾见过若若冷漠的时候。他们没有吵过架，也没有想过以后会去处理一些姑嫂关系。范闲顿了会儿，就没有提过了。一些成婚的事也再没有同她谈过。
后来来找阿离的是一个护卫。
迎娶的事，范府都知道。司南伯没有管范闲的风流债，只派了一个护卫给儿子。道：“婚前男女不能相见。”
于是从成婚前，到成婚后，阿离见到更多的是范闲的侍卫。
周府守卫不森严。翻过围墙，武功七品以上就不会有人察觉。
护卫找到阿离的时候，女孩正在洗衣服。
春日，还有点冷。她蹲在水塘边，袖子由发带系起来，露出骨肉匀称的手臂，在搓一只玩具熊。
他唤了尊敬的称呼：“少夫人。”侧室都不希望被叫小老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