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怨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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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下名字，重名了，就周演了，沈重的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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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在杀掉猎物后，常常会在嘴里叼着能够装下的所有食物，带给自己的伙伴们。
阿离渐渐从被分食物的孩子成为需要独自觅食的孤儿。
她抱着鼓囊囊的书袋回到周府。门口，管家披着衣袍在等她。
“少爷在屋子里。”
她弯身对他道了句晚安，和蔼的男人灭了灯，也道一句。
天快亮了，周演还没有睡，他坐在桌子前，还有酒肉的味道。
阿离走到他身边。
他侧过头，看见她脸上的血迹，就皱起眉。他常常对她皱眉，无论是否开心。
“哥哥在等我吗？我们吃饭吧。”
阿离好像有很多期待。
周演却知道她没有对他的期待，她只学会用这种语气，一个小孩对父亲和哥哥的语气。他不是她心中的哥哥。
“擦干净再说话，倒胃口。”
抹布被扔过来，他说得格外厌恶，看也不想看。阿离眨了眨眼，她点头拿起来乖巧地擦着。
屋子里多了一个齐国人，算热闹了，周演拿起筷子去吃冷掉有点馊的肉。
吃得恶心了，回过头，女孩还在摩擦自己的脸，很像是拿着帕子在擦眼泪。
阿离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小时候就是，笑起来总是特别的干净和温暖，尽管半张脸都是血迹，也不像变态的杀人犯。
她对每件事都很认真，擦脸就是洗衣服一样干净。
酒精灼烧皮肤，没有镜子，阿离再去沾酒时，周演拿过抹布盖在她脸上。那是最后一点点的血迹。
他没用力，覆了会儿，指尖轻轻带过女孩的鼻梁和脸颊，将碰了她的脏东西团在手里。
阿离睁开眼，身边的人仍是冷漠又鄙夷的，她盯了几瞬，从书袋里掏出毛绒绒又灰扑扑的东西放到他手中。
“哥哥，送给你。”
他低下头，脸颊红彤彤的女孩睁着漆黑的眼睛。
她吃了三只兔子，留下了一只不脏的，送给他。
今天是周演的生辰。
他对她不好，不会记得她的生辰，也不送她礼物，生辰宴是为了笼络人心。
但阿离对他和其他人一样好。其他人包括范若若、管家、嬷嬷，还有那些她杀掉的人。她一样的听话。
周演望着她很久又看着兔子，还是接了过来。
他是喜欢兔子的。
手掌摸到那些软毛，他面容无意识地柔和了一些。
阿离拿起一块肉吃着，他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温和。
那是他一直想对她做的事。
阿离没有反应，歪头看着他。他们此时很像一对兄妹。
但没有几瞬，他面色又沉下来。
触到她黑白分明的瞳仁，想起她对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表情，又像是恢复到看着恶心的虫子。
“我不用你送我礼物。”松下手，他将兔子扔在地上。
桌上的酒碟被碰在地上碎开。书袋也掉下去。
他突然生气起来。
声音格外明显，屋子外的奴仆几乎没有很惊讶的。他们会等用膳结束一起打扫，周府的兄妹从来关系都不好。
“真恶心。”他喝了一口酒，扔掉酒杯，对着女孩用最讽刺恶毒的语气说。
她似乎真的让他生气了，他胸膛起伏得夏日的海水。
阿离静静看着男人恼怒和死死盯着她的样子，也不哭。
很久，他将她拎起来的时候，再次骂了她一句。
他几乎想将她从门扇边扔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怨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