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花落》情

11、第十一节（上）

　　每个星期六我都会打扫一下爸妈的房间，抹去爸妈遗照上的灰尘，每次我都会哭一场，身体也越来越差。哥哥见了就开始劝我，可是怎么劝都没有用，二明哥出的点子是让我寄宿，我自然死活都不肯。哥哥只得不断的给我买补药，尽量不让我劳动。这样到了九三年十一月八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
　　龙城一中是州重点中学，全校初高中部共有四千多人，学校外面有块很大的平地，因而有很多人都在这里卖夜市，还有好几家小卖部。
　　这天刚刚考完期中考试。下晚自习后哥哥和二明哥联合请了男男女女共三十多人在外面吃夜市，说是大家这次中考“合作”的很愉快，要表示感谢。
　　大家举杯相庆中考大捷——干杯；某某两人终于坠入爱河——干杯；阿南和小红是天生狼狈为奸的模范夫妻——干杯；……好不热闹，我的心情这天也很好。
　　大慨吃了是分钟就没酒了，我和阿南、小红主动到外面的小卖部去买。
　　就在我刚递给老板钱，阿南抱着箱啤酒要转身时，只见小卖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四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他们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二十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混混，个个叼着根烟，有的笑嘻嘻地望着这边，有的还在东张西望。
　　：“小妹妹长得真水灵。来，陪哥哥玩玩儿。”说着就见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混混来拉我的手。
　　我立刻就拉着小红躲到阿南的身后，很是气愤有觉得受到羞辱的盯着那人：“不要脸！”
　　哪知道那黄头发的混混一听笑得更欢了：“对！等一下你就知道谁更不要脸了”。边说还边向我的脸抹来。
　　外面已经站了几十个刚下课看着热闹的同学，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阿南放下箱子，从里面拿出两瓶啤酒，不知道阿南用了什么手法，只见他把啤酒盖子顺着墙一刮，那盖子就脱了，然后阿南把一瓶递过去：“朋友出来‘找乐子’（用不正当的手段找钱、女人等的一种称呼），兄弟不敢拦着。我是跟着龙哥的，这是他妹妹，还望朋友给个面子让条路”。
　　哪知道那黄头发的，一手就把阿南递过去的啤酒打翻在地：“什么狗屁龙哥，老子不认识，这小妹妹老子……哎哟！”
　　在外面混的人都知道，如果自己道出了老大的“名号”并递烟或酒过去，就是希望对方给个面子，也让对方有个下台的路。如果对方接了就表示给你面子，大家以后是朋友；对方把递过去的东西打翻在地，就表示你报的“名号”没用，我看不起那人。这样大家势必要动动武力来决定“认识不认识”了。
　　阿南一看对方把酒打翻在地，脸色一变，立刻就把另一瓶啤酒向对方的头上咂去，大叫：“龙哥，有人欺负你妹妹，快来帮忙。”然后把咂烂的酒瓶向对方恋上一捅，再一叫就揣开对方，抓起一张板凳就守在小卖部门口乱舞。跟着黄头发的那三个人，也早就抽出砍刀向阿南砍来。那边的二十几个混混已经和有些醉意的哥哥他们干上了。
　　哥哥提着两把菜刀就冲了过来，因身材高大，又是体育队的，所以哥哥的两把菜刀舞得呼呼直响，一时到也无人敢与之一战。二明哥手拿着从小到大就带到身上的杀猪刀（也叫杀剑），在哥哥旁边冲着，但凡被哥哥砍翻在地的人，二明哥不管对方的伤势如何，专门对着倒下的人头部或手脚关节处就是一刀（狠！）。其他的同学则大多拿着板凳、椅子加入战团。因为对方都是砍刀，而且经常打架，手脚灵活多了，同学们一时很是吃亏，都是仗着酒劲与义气在抵抗。旁边的女生则不停的发出心痛的尖叫（多是男友又被砍了一刀）。
　　一时间鸡飞狗跳，满场的：“砰！哐！哎哟！……”各种声音。
　　我很害怕，手死死地拉着小红的左手，身体不停的发抖，看着这血肉横飞的场面，我虽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为两个哥哥担心。小红则不同，只见她那放光的眼睛，崇拜的看着已经流了很多血，却在拼死抵挡着不让别人进小卖部的阿南，她满脸的兴奋。头也不回的对我叫到：“小妹，小妹，快看！阿南给了对方一板凳。那动作真是帅呆了！”不久后：“啊！小妹，阿南被砍了一刀——放手！快放手！我去帮忙。”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发怒的表情，我手抓得更紧了。阿南没法子，只好放弃左手，用右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对准阿南前面的人用力打过去，一时到帮了阿南大忙。我见这方法好，虽十分不想这样，但看到阿南身上的血，只好抓起东西轻轻地打过去。我扔的都是些水果糖、面包之内的东西，只是希望敌人不要过来，小红则专拿那些酒瓶子、汽水罐等硬物扔，她还是瞄准了再扔的，见我也帮忙她就扔的更欢更准了。由于是夜间，看见对方从小卖部里扔了个黑糊糊东西出来，谁也没有时间看清楚那是什么，就只有先躲了。阿南这时才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闲，擦了擦被血挡住的视线，靠着门柱紧张的盯着眼前不断躲闪的几个人。
　　这时候，两个哥哥一个在前面挥舞着两把菜刀开路，一个拿着把杀猪刀殿后，来到了小卖部。
　　哥哥对我看了又看，见我正在给小红递瓶子，小红则对准一个人比了比就把瓶子扔过去（对方立马就传出一声惨叫），不由得放下心来。二明哥只看了我一眼就对还守在门口的阿南大叫：“阿南！怎么样，撑得住么？”
　　：“没事，二明哥放心。”见二明哥问，阿南忍痛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了，对着小红：“扔你妈个球！你当这是玩么。快给我哥打电话，说我和龙哥在一中被人砍，叫他多带些人来帮忙”。
　　哥哥定了定神，见自己这边比较吃亏，急了起来。
　　：“龙哥，是你在打价么？”只见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努力挤过围观的人群，正往这边望。
　　：“问你妈啊，还看什么卵？回去叫兄弟们操家伙帮忙，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哥哥一时大喜，又有些着急的骂着。那人一闪就没影了。
　　阿南突然指着三米远，那个忍着痛正在悄悄地快速地爬向最黑暗最远的角落的黄头发的家伙，恨恨地说：“龙哥，就是这小子刚才欺负小妹，被我用破酒瓶子捅翻在地。”
　　哥哥一听，跳起来就要去砍他。二明哥眼急手快，一把就抱主哥哥：“你保护小妹，我去！”
　　只见二明哥走过去对着对方“嘿！嘿！……”直笑。那个黄头发的家伙一见，脸色变得要哭了，爬得更快了。突然二明哥对着他的伤口就是一脚，那人痛得立刻弯腰坐了起来，接着二明哥抓着那人头发阴阴地说：“你的发型不好，很不好。我义务的给你修修，你可千万别动啊！你一动我的手就发抖了。”然后对着头发就一刀刀的削了起来。那人刚刚为了面子，忍着巨痛没有叫，现在去是又惊又怕又心痛的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的竟求饶着哭了起来。
　　哥哥突然叫道：“二明。右边！”就什么也不顾的冲了过去。
　　二明哥才削了几刀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哥哥的叫声，本能的低头抬刀，却还是迟了，虽然挡住了刀，右眼边却被到势砍了很深的一刀，几厘米的伤口立刻就冒出红红地鲜血。二明哥仿佛没发生过似的，转身就和哥哥把那人砍翻在地，狠狠地一阵猛砍。
　　我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二明哥，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小红和几个女同学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都心痛自己的男友或同学被砍，见我哭也都相拥而泣。
　　那些卖夜市、开小卖部的老板们，早就跑到一边小声的咒骂着。

作者有话说

　　我还要去传《爱情攻防实战分析指导》，今天就写到这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