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假粉》毛杉稻士

4、第 4 章

　　太阳的金色光线被掌型叶片攫取了温暖，经由叶绿体转换成风味十足的甜和浓郁的香，储存在赤霞珠紫红色的果实里，圆润而饱满，历经几道工序酿制成酒，最后封存在橡木桶中，沉入地窖，寂静等待。

　　最后，一朝见日——

　　“……就像一杯82年的拉菲。”霍云鹰在累到睡着的杜岳耳边道。

　　空气中，橡木味的信息素压住了葡萄的甜腻，酿出醇香的风味，丝缕冷香混杂其中——有如黑发中的亮蓝挑染。

　　178cm的杜岳被189cm的霍云鹰面对面抱坐在沙发，头枕在霍云鹰的肩头，橡木将葡萄完全圈在怀中。一滴汗从杜岳发尾滑落，刚好滴在他的脊柱上。霍云鹰眼睁睁地看着这滴汗沿脊柱溜下去，就像雨滴划过葡萄的球面。

　　“嗯……”杜岳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我该回去了。”他拿起卫衣往头上套。

　　他的动作很慢，隔着卫衣，霍云鹰看见他的脑袋撑出来的形状慢慢蠕动向上，最后毛茸茸的脑袋从帽子里钻出来——

　　“唔！”

　　霍云鹰扯着杜岳帽子上的绳子把人拽过来，亲上去。

　　“可以了！”杜岳推开霍云鹰，“今天的信息素够你用好几天了。”

　　“嗯。”霍云鹰随意地应了一声，“你今天在台下喊‘霍哥我爱你’。”

　　杜岳拿包的手僵住，“呃……你的粉丝，不是都这么喊吗？”

　　霍云鹰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你不是我的粉丝。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杜岳气恼：“我、不、是！你放心好了。我对你没兴趣，发情期结束就散，绝不纠缠。那里全是你的粉丝，我要是不假装一下，会很突兀的。”

　　霍云鹰语气冷淡：“那你演技不错。”

　　“还、还行吧。”杜岳背好包，“我走了。”

　　走出大门，杜岳看见华轲站在电梯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华哥。”

　　“我送你。”华轲风度翩翩地为他按开电梯门。

　　杜岳原以为华轲送自己到楼下，谁知道他跟着进了电梯，按了地下车库的楼层。两人上了车，华轲递给杜岳一张银行卡，“密码是123456，今天辛苦你跑这一趟。”

　　银行卡悬在两人之间，杜岳双手紧捏着背包带子，没有立刻接，“我只是友情帮忙，给我钱，会让我以为自己是出来卖的。我会保密，不会让外人知道霍云鹰是Alpha的。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霍少和我都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也不稀罕这种钱，但是霍少不能欠人人情，你就当是帮忙，收下吧？”华轲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我不会收的。我也不要他的人情。就当……”杜岳停顿了一下，“就当是用手机摇了一个优质炮友呗！”

　　说到“炮友”两个字的时候，杜岳笑了笑。

　　华轲被这个笑容说服了，收回了银行卡。

　　杜岳：“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华哥应该很忙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了。”

　　他声音平稳，华轲从中没有听出不满或抱怨，反而越发觉得这是一个令人感觉到舒服的青年。

　　华轲回到公寓的时候，霍云鹰正端着一杯红酒摇晃。

　　“他是这么说的？”霍云鹰手里的酒杯停住，“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华轲：“好的。”

　　手机摇的炮友？行。

　　以落地窗为背景，霍云鹰对着杯子里的葡萄酒拍了一张图，发微博。

　　@霍云鹰：突然觉得葡萄酒味道不错。

　　粉丝第一时间冲上来：
　　——霍哥突然营业！
　　——啊啊啊霍哥你就不能发自拍吗！
　　——酒杯上的反光有霍哥的影子，都让开，上显微镜！

　　此前吃瓜还没散的路人笑喷：
　　——你们云鹰女孩也太难了吧哈哈哈
　　——突然明白你们的技能是哪里练出来的笑死

　　而那个，号称“绝不纠缠”“手机摇的炮友”的杜岳，手机界面突然弹出一条噗浪APP提醒：

　　特别关注：[@霍云鹰：突然觉得葡萄酒味道不错。]

　　杜岳脸爆红：？？？
　　他在暗示什么吗？

　　资料图鉴
　　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葡萄品种，适合酿造葡萄酒。
　　橡木桶，储酒容器，可以使葡萄酒的颜色更为稳定、口感更为柔和、香味更为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