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降者》九叠云锦张

16、第十六章

　　如果是按照西瑟里的想法来，这次新天堂岛之行简单得很，他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队友。

　　但是不行——

　　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人在新天堂岛打起来了，战况相当的激烈，反抗军也参与其中。
　　他们原本是想借此机会削弱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的实力，一开始也进展得十分顺利，但是后来，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人突然联手了，反抗军腹背受敌。
　　现在的新天堂岛乱成了一锅粥。

　　莱克斯·卢瑟带着丧钟等人深入海洋，寻找亚特兰蒂斯的灭绝级武器，结果正面遭遇海王，全员葬身大海。
　　哈尔·乔丹驾驶外星飞船前往莱克斯·卢瑟临死前发出的位置，实行轰炸，可惜行踪被海王提前感知，他和飞船一起撞进了海底巨兽肚子里。

　　政府行动以失败告终。

　　人类的底牌已经全部亮出。
　　钢骨率领反抗军前往新天堂岛，决定在世界毁灭之前拼死一搏。

　　临行前，维克多给托马斯发来通讯，再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蝙蝠侠加入反抗军，但他并没有对此抱太大希望，毕竟他的请求都被全数拒绝了。
　　维克多也有想过联系昨天从基地离开的西瑟里三人，可他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哥谭又在蝙蝠侠的笼罩之下，他无法深入去寻找。

　　这一次，蝙蝠侠答应了他:“我们会来。”
　　然后息屏。

　　维克多:……
　　就不能说一下这个“我们”吗？

　　神奇女侠和海王的加入使得新天堂岛充斥着暴乱的力量冲击场，扰乱了西瑟里的精神力探查，他突然失去了逆闪电的具体位置。
　　好在他反应及时，给逆闪电下了一个精神暗示——
　　无论新天堂岛乱成什么鬼样子，他都不会离开新天堂岛。

　　托马斯和玛莎是一定要去的，他们能迅速组织好反抗军，不要怀疑韦恩夫妇的智商和能力。
　　巴里其实去不去都可以，重启世界的事不急，可以外后推推，弄死逆闪电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西瑟里考虑了一下，决定让巴里也去。

　　海王可能会提前启动那个足以毁灭世界的装置。
　　新天堂岛的战争，可能会是这个世界最后一场战争。

　　“杰森，陶德，你们待在韦恩庄园。”西瑟里戴上战术面罩，双手结起一个术印，两个巨大的青蓝色六芒星阵一上一下，将韦恩庄园整个笼罩起来，“我有预感，今天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世界重启，就在今天。

　　杰森上前抱了他一下，叮嘱道:“你要小心。”
　　西瑟里回抱他:“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托马斯和玛莎去新天堂岛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支援反抗军，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西瑟里就更不是了，他单纯只是想回家。
　　……可怜的反抗军。

　　维克多不知道，他看到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蝙蝠侠三人，先是欣喜，然后是懵逼加疑惑:这个是……小丑！为什么小丑也会在这里？难道……蝙蝠侠真的和小丑有一腿？！

　　托马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他毫不在意的翻了一个白眼，子弹上膛，紧跟着自己只顾冲锋的妻子。
　　——反正戴着头罩，也没人看得见。

　　玛莎根本不理瞳孔地震的维克多，她抄起爱的铁锤直直的冲了出去，一锤一个小朋友。

　　她还穿着为了见她的布鲁西才特意换的暖黄色套裙，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一个知性的贵妇人单手提着一把很有分量的铁锤就已经够诡异了，谁承想她居然还抄起锤子干脆利落的砸碎了冲她挥剑的女战士的头！

　　一锤子！砸碎了对方的头！

　　亲眼看见这一幕的反抗军:我怕不是还在梦里。

　　西瑟里拍了拍巴里的肩膀:“去跑几圈，逆闪电一定会自己跳出来的。”

　　不是所有超级英雄的宿敌都是高智商，总有一部分人会在某些时刻自带降智光环，或者掉过头去痛击自己的队友，要不然就是临时反水。
　　具体例子……
　　X教授的挚友不就是啰。

　　反水之王＝万磁王
　　这个等式完全没有毛病。

　　巴里再次化为一道红色的闪电冲了出去，他在围着战场转。

　　西瑟里反手一个火球炸飞了想偷袭他的亚特兰蒂斯人，精神力调整到一个特殊的频道，这是他和他papa的精神链接。
　　链接一秒接通——

　　“乖宝想papa了吗？”
　　死侍雀跃的语调在西瑟里大脑里响起，听起来并没有身处什么危险地带，也没有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也可能是做完了。

　　西瑟里先把世界可以重启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然后才说:“Papa，我在韦恩庄园建了一个链接魔法，你待会儿就去那里接杰森……”

　　“嗡！——”
　　由神奇女侠重击两只臣服手镯而产生的冲击波打断了西瑟里和死侍的精神链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西瑟里决定去把神奇女侠的头拧下来。
　　反正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不是超级英雄，她是个超级反派。

　　第一次被乖宝断掉链接的死侍:……嗯？乖宝说完了？

　　海王和神奇女侠一见面，彼此眼睛里就只剩下了对方。
　　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爱生恨，神奇女侠杀死湄拉又是为了什么，旁人已经无从得知了。
　　他们挑起了毁灭世界的战争，这是所有人共知的事实。

　　由七个孩子合体变身的雷霆队长沙赞被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勒住了脖子，她一脚踩在沙赞受伤的胸膛上，一手勒紧套索，逼问道:“如何解除你的形态？”
　　沙赞紧闭着嘴，试图抵抗真言套索的威力，但他最终失败了。
　　他扭曲着脸，嘶声道:“沙……沙——！”
　　真言套索突然失去了力量，暗淡无光的掉在了地上。

　　沙赞费力的睁开眼睛:“……”
　　虽然是由七个孩子合体变身而成的，但是已经经历了十数次战斗雷霆队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彻底失声——

　　神奇女侠的头被撕下来了！！
　　一只白皙得像东方陶瓷的手把神奇女侠的头撕下来了！！
　　上帝啊！
　　这怎么可能！？

　　戴安娜是宙斯的女儿，世界上唯一的半神，她甚至连核弹都不畏惧，她的防御能力强到人类怀疑人生。
　　神奇女侠，从某方面来讲，实至名归。

　　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想过……
　　怎么会有人能像撕纸一样把她的头撕下来！？
　　老天！这样的一个人得有多强？

　　沙赞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手，心脏狂跳。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缓缓倒下，神奇女侠的脸上还是刚刚逼问沙赞时的表情——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降临！
　　亚马逊族的女王就这样死去了。

　　西瑟里用空着的左手虚握着神奇女侠尸体的手腕，把她拖到一边放好，头也放在她的手边，算是维持她战士的尊严吧。
　　他走回沙赞身边，向他伸出手:“起来吗？”
　　沙赞眨了眨眼，木愣愣的把手放了上去。
　　西瑟里将他拉了起来，他的伤势正在愈合，不需要治疗。

　　沙赞仍然盯着他发呆，仿佛灵魂出窍。
　　这个距离……他清晰地看见了对方那深邃得犹如宇宙深渊的紫色虹膜……

　　西瑟里在他耳边拍了下手，他瞬间被吓得抖了一下，终于回神了。
　　“战斗还没有结束，你还能继续战斗吗？”
　　沙赞偏头看了一眼身首分离的神奇女侠，内里的七个孩子失声尖叫。他咽了口唾沫，点头:“当，当然！”
　　西瑟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背后双翼一展，从陆上单位变成了空中单位。

　　沙赞深吸一口气，用力搓搓脸，脚下一跺，重返战场。
　　七个孩子彼此安慰:不要害怕，是友军！有这么强的友军，战争很快就能结束了！
　　……嘤！还是好吓人！

　　——在韦恩庄园受到了很大惊吓的巴里跟他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另一边，海王正压着维克多打，好好的一个钢骨被拆的七零八落的。
　　蝙蝠侠和小丑及时赶到，夫妻联手救下了即将牺牲的钢骨。

　　海王被玛莎正面狠狠砸了一锤，险些破相。
　　他抹掉额头上流下来的血，黄金三叉戟直指玛莎，对钢骨的杀气叠加在了她身上:“陆地人！”
　　玛莎一个白眼送给他，一个字都不跟他多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人的鲜血的铁锤与黄金三叉戟如陨星相撞，火花四溅。

　　——就是这些该死的混蛋把这个世界变成这个鬼样子的！这样的世界配不上她的布鲁西！

　　堪比半神之躯的亚瑟，身具酒神因子的玛莎。
　　一个统率海洋，一个制霸哥谭。
　　海王要杀了玛莎，玛莎也要弄死他，两人杀意旗鼓相当，攻击一次比一次强劲。
　　这一对上，短时间内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托马斯安置好维克多，立刻加入战斗，凭借自身犀利的走位，锋利的蝙蝠镖和特制的子弹集火海王，打得他措手不及。

　　战场上讲什么公平？
　　能围殴，为什么还要单挑？
　　是不是傻！

　　在这个世界，蝙蝠侠和小丑神奇的组成了一个阵营，彼此配合默契，夫妻上阵，把超人类的海王打得节节败退。
　　真的挺神奇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西瑟里把这一幕录了下来，打算带回去给杰森看。

　　他在天上控制战况，亚特兰蒂斯的重量级武器和亚马逊族的巨兽还没到达战场边缘，就被他一个热视线全部送上了天。
　　反抗军的压力大大减小，胜利的天平开始重新倾斜。

　　神奇女侠死得无声无息，西瑟里暂时不打算声张，他还在找海王用来远程控制那个武器的控制器，等找到了，他就送他去和神奇女侠作伴。
　　两方头领全死了，战争自然就结束了。

　　在韦恩夫妇的男女混合双打下渐渐支撑不住的海王内心疯狂口吐芬芳，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自愈能力居然比他还强！还有这个黑漆漆的蒙面男人，他的子弹和小玩具是用不完的吗？
　　海王奋力一击挥退两人，急促的喘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得厉害。

　　那些子弹能划破他的皮肤，镖上还有毒！
　　那把锤子，竟然没有被他的黄金三叉戟斩断……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戴安娜之外的人逼到这种地步了。

　　海王垂眸看向他腰间的腰带，正中间的三叉戟标志正是他远程控制终极武器的控制器。
　　要不要……
　　不！还不是时候！
　　他飞快的收回视线，调整呼吸，重新进入战斗状态。

　　这过程前后不过一秒，在他对面的蝙蝠侠都没有注意到，几百米开外，还是背对着他的西瑟里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这只有一秒的异样。
　　——找到了！

　　“噗！——”
　　这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

　　战场上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在战斗，下一秒就已经死得板上钉钉了。
　　银色双翼挡住了黄金三叉戟的进攻，西瑟里一手扯下海王的腰带，另一只手以雷霆万钧之势捅穿了他的胸膛，一颗尚在跳动的鲜活的心脏被白瓷一样的手攥在了手里。

　　这样的视觉冲击是剧烈的。

　　喧声震天的战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海王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有着天使般外貌的西瑟里面无表情地一翻手，任由仍在跳动的心脏落进尘埃里，白皙的手未染一点血腥。
　　他居高临下，清冷的声音在新天堂岛上空回响:
　　“神奇女侠和海王已死，放下武器，或者……死！”

　　这一刻，他像极了传说中的死神。
　　强大，美丽，又残忍。

　　战士的结局通常都是战死沙场，失去女王的亚马逊族更加悍勇。不仅失去了国王，还失去了亲王的亚特兰蒂斯人——沙赞返回战场，杀死了奥姆王——高喊着“为王报仇”。
　　战斗仍在继续。
　　但是，他们的军心乱了。

　　西瑟里捏碎了控制器，猛的扎进了从海岸线上涌进来的亚特兰蒂斯军队中，白金色的火焰像吞噬那座基地一样，摧枯拉朽地将这支庞大的军队烧成了灰烬。

　　会暴露？
　　那又怎么样？
　　他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政府还能跨宇宙追缉？
　　就算是能，也要他们在重启后还能记得。

　　巴里绕着新天堂岛转了二十多圈，他幸运的没有看见西瑟里面手撕神奇女侠和海王的场面，否则……
　　可怜的闪电侠，回去一定会做好久的噩梦。

　　“嗨！闪电侠！”
　　艾尔伯德·斯旺恶劣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巴里猛的回头——
　　明明拥有着所有神速力的逆闪电偏偏要落在他身后几步远，没被头罩遮住的下半张脸全是恶劣至极的嘲笑，还写满了蔑视。

　　善良的闪电侠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心想:你这个干了坏事的混蛋居然还敢嘲笑我？！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逆闪电在这儿！！”

　　等着闪电侠徒劳挣扎的逆闪电:……？
　　你这个剧本仿佛不对。

　　速度快到化成一道银色流光的西瑟里一把攥住逆闪电的脖子，反手一个魔法把巴里定在了原地。
　　巴里:……搞什么？我不是友军吗？

　　因为巨大的惯力，巴里整个被甩飞了出去。
　　被西瑟里请来帮忙接人的沙赞及时接住了这只险些栽进废墟里的懵逼的闪电仓鼠。

　　西瑟里带着逆闪电停在了沙滩上，他举起拳头，一拳轰碎了逆闪电的头，被逆闪电占据的神速力从他的尸体里尽数溢散出来，

　　艾尔伯德·斯旺，逆闪电，闪电侠的宿敌，和这个世界的神奇女侠几乎是一个死法。
　　临死之前，居然不知道杀死自己的人是谁，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生命异常坚强，也脆弱非常。

　　西瑟里回来的时候，托马斯和玛莎代替沙赞守在了不能动弹的巴里身边，夫妻两个浑身是血，身上的伤也不少，但他们的精神很亢奋。
　　世界即将重启，一切悲剧都将改变！

　　“巴里，看你的了。”他解除了对方的定身魔法，“你一定要记得——只需要将世界推回原轨道，别的不要管。不论你看到了什么，不要停下，向前跑，直到抵达原来的轨道。”

　　巴里郑重地点头，在开始奔跑之前，他转身看向韦恩夫妇，问:“托马斯先生，玛莎夫人，你们……你们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布鲁斯吗？在我的世界，他是蝙蝠侠，他是一个英雄。”

　　托马斯和玛莎愣住了。

　　早在蝙蝠洞的时候，托马斯就有所怀疑了，他的儿子，他的布鲁西，竟然真的是蝙蝠侠。
　　……英雄啊！
　　多么令他骄傲！
　　也多么让他心疼！
　　托马斯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玛莎松开了她的铁锤，捂住脸痛哭。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无能！是他们害得他们唯一的珍宝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那里是哥谭啊！
　　成为蝙蝠侠的布鲁西该有多么的艰难，她的布鲁西啊！

　　西瑟里拉住想开口劝慰他们的巴里，示意他没有必要。
　　他们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重生，他们也毫不犹豫。
　　不需要其他的人的劝慰，因为其他人都不是他们用命去换的孩子，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这对父母，可是蝙蝠侠和小丑啊。

　　西瑟里从次元空间里拿出两张空白的信签纸和两只签字笔，递给他们:“写下来吧，巴里可以带回去的。”
　　虽然收到信的布鲁斯·韦恩不是你们的布鲁西，但他一样是你们的孩子。

　　玛莎抹掉眼泪，双手在外套干净的里子上使劲擦拭干净，她接过纸和笔，蹲在被她擦干净的水泥板前，认真的写着这封会送到她长大了的布鲁西手上的信。
　　托马斯解下披风，盖在平坦的废墟上，他摘掉战术手套，在信签纸上这下了这十年里他一直想对他的孩子说的话，以及他的骄傲和自豪。

　　巴里把这两封信放在制服的的夹层里，他保证:“我一定会把信送到布鲁斯手里。”
　　托马斯和玛莎向他真挚地道谢。

　　世界重启的时间到了。

　　身体里充斥着神速力的闪电侠从战场跑过，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他看见了飞扬的战火和硝烟。
　　他看见了葬身巨兽腹中的外星飞船。
　　他看见了一切悲剧开始的小巷。
　　他看见了坠入大都会的羊膜舱
　　他看见了他的妈妈……

　　巴里含着热泪，坚定不移地向前不停的奔跑，他听到他的妈妈说:
　　“巴里……接受你不能改变的，改变你能改变的……你会懂的。”

　　妈妈，我懂了！
　　妈妈，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你的巴里长大了！
　　妈妈……我爱你！

　　他伸出手，磅礴的神速力在他周身“爆开”，幽深的空间隧道里亮起了红色的光——
　　世界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与此同时，展开三对银色羽翼充当储能器，疯狂吸收这个世界一切负面能量的西瑟里睁开了双眼。
　　深紫色的虹膜被不详的黑暗覆盖，眼白也被染成了黑色，他的这双眼睛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黑洞，肉眼不可见的黑暗能量潮水般的涌入其中。

　　白热化的战斗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骇住了。
　　他们抬头看向天空，背负三对巨大的银色羽翼的青年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缓缓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明知毁灭将至，他们却无能为力。

　　玛莎伸手抱住了托马斯，她依偎在丈夫怀里，就像十年前一样。
　　托马斯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充满了幸福的微笑，他低头亲了亲妻子苍白的额头，就像十年前一样。

　　在世界重归原轨道的那一瞬间，西瑟里放开了对这股力量的限制，被他增幅三倍的纯黑色能量骤然爆发！
　　顷刻间，世界毁灭。

　　闪电世界，重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