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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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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昌三年三月,卫常珍称王,封号文成王,外环诸国均派使臣来贺,而河内三国再次派遣大军趁机东行,中原大地想必从此再无安宁之日!
“常欢,你果真要去通江?”卫常珍不禁将埋在公务中的头抬起,无法继续平静。
“是。”常欢:“尽管你如此不屑于她,可我却还是要赌一赌!”
卫常珍却解道:“常欢啊,你日前曾对我说过,要我不要伤害他?如今我也不便瞒你,他离开赤洲后,我一直暗中跟着,奈何还是让他逃了!我便是想要怎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你还是小看了他,如此善谋之人,你怎么敢肯定他会守信?”
“正因如此,她才对赤月有用,至于我为何如此信任她,我心中自己有衡量!”卫常欢想,君知默着实善于诡辩,又想到这假驸马一事,本是自己一时胡闹,却害得她几次三番被先王疑心,险些送命,便觉有些歉意,她二人,若是平常女子,想来做个闺中密友也是不错的!
卫常珍脸色不善,回道:“如此,你去就是,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卫常欢便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什么般:“谦哥哥身体一向不好,大王还要记得,莫要一错再错!”
卫常珍自然明白卫常欢的意思,心中却更加伤心,一错再错?总有一天,常欢你会明白你的谦哥哥并不一般呢!
“好精彩!”落尤竟又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这让他感觉很不好!不用回头,也知道落尤是怎样一种神情。
“你现在是赤月的王后,就要遵照赤月的规矩,后宫不可以随意到政殿来,记住了么?”卫常珍语气自然不善。
“怎么?长乐公主可以,身为王后便不能了?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必,你该谢我才是呢!”
“你的秘密无非就是丁淙流而已,本王没有兴致!”卫常珍并不理会她!
“没有兴致?你可知道,君知默是何许人也?”
提起君知默,卫常珍便是十分不快,更不愿意再次提起!
“瞧你,身为赤月的王,不该老是惦记着儿女私情,算起来,长乐都要比你有志气些呢!”
落尤穿着赤月的后服,却依旧是一派西域女子独有的风采。
“落尤,你哥哥如今又送了密信给我,想必你心中清楚的很吧?”卫常珍又拿起那牛皮信,嘴角略弯,十分不屑。“若不是因为你是他妹妹,我早送你回了西域,如今我做了赤月的王,更加不用顾忌,可你即是念欢你娘,就要本份些才好!我与常欢之间,不容你多说一字!”
落尤并不生气,仍是笑道:“无妨,若是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你一定不舍得这样对我!至于我哥哥,哈哈,你还要想好才是,你以为依靠赤月的力量,可以与河内三国交战多久?”见卫常珍不语,她又自顾自道:“君知默的老师归显之,原是凤凰堂的人,你难道不疑?”
卫常珍方才仔细回想,即便如此,就能断定君知默是凤凰堂的人?若是如此,常欢必然也该知道,她不会瞒着才对!
“此事我自然知道,如何你敢断定?况且,你又如何知道这些?”
落尤走到他身边,贴近他的耳朵轻咬:“所以,你还是需要我的,更加需要我哥哥!他与霁瑕一向交好,龙悟的第四个徒弟陈敬南更是他的忠实心腹呢!”
卫常珍恍然大悟,陈敬南?可,仿佛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想知道常欢心中到底知还是不知,又或者常欢她明明知道,却又为何要与君知默走的这样近,甚至,还要他做驸马?一股危险气息渐渐逼近般,慌乱起来。
通江镇府衙门前,聚集了许多年轻人,好不热闹,君知默与烈飞焰两人也挤上前面,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君知默凑到跟前,向两个同行的年轻人问道:“敢问两位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位年纪轻轻,长相白净的少年,见她这样问,不解道:“当然是征兵啊,大王要再战河内,我与我兄弟都要参军去呢,你即不知,如何要排队?”
被那白净少年称为兄弟的人,上前拉他道:“子冲,快到咱们了!”
那少年回头之时,嘴里念道:“堂堂须眉男子,国难当头,竟不知报效朝廷?匹夫!”
“真是狂妄的小子,看我不要教训你。。。”烈飞焰说着就要上前理论。
君知默拉住她,又笑道:“二位莫要烦躁,只因我二人常年住在山里,自然不知道国家大事,烦请这位小兄弟多说一二句!”
“哪个是许子冲、杜言康?”府衙前的征兵官喊道。
“是我们,是我们!”许子冲回过头来,不无痛心道:“那你两个在边上等一等好了!”
“好,请便!”她二人站在一边等着,飞焰气道:“干嘛要问这两个小孩子?狂妄自大,好生气人!”
“喂,这位小兄弟可不要背着人讲坏话!”许子冲站在边上,样子十分无奈。
“哼。。。”烈飞焰根本不愿理他,君知默笑道:“两位可都报好名了?在下姓君,请二位去茶楼喝杯清茶可好?”
“我二人也是途经此处,正好口渴,如此,就不客气啦!”态度一直很温和的杜言康,微笑有礼!
“二位请。。。”
如此四人,便往近处的茶庄里去。
原来卫常珍已经登基了,君知默心中暗想,不禁担心常欢可好,更加怪自己之前太急,若是自己能够晚些时日离开,尚能够宽慰她。同时又不懂卫常珍为何刚刚继位就要征兵,思来想去,不甚了解,最后只好解释成如此这般,方才感叹,原来卫常珍心计如此之深!
君知默正思量之时,店中跑堂伙计走到近来,笑道:“敢问哪位是君公子?”
君知默起身回道:“正是在下,小二哥可有事么?”
那小二赶紧回礼道:“公子有礼,雅间有位公子说与您是旧识,烦请您过去说话!”
“哦?”君知默甚觉离奇,此处有旧识?她如何不知。
杜言康与许子冲闻言正要离去,抱拳道:“多谢君兄的茶,今日咱们有缘,希望日后还能相见!我和子冲还有事,不便多说,兄弟后会有期!”
君知默也笑着回道:“既是有缘何必客气,后会有期了!”
直至他二人离开,君知默方才要往雅间而去,烈飞焰却有些担心。
凑近低声道:“师兄你当真要去?若是前次的追兵,你不是自投罗网?”
君知默却是思虑再三,总是谨慎一些要好!
于是,她二人趁那店伙计不在意,就溜了出来,意欲快步回仙居山!
君知默虽说是要往回走,心中却并不清净,总觉昏沉。
“怎么我们走这样慢?”烈飞焰不解。
“飞焰,你是不是也觉无力?!”君知默说。
烈飞焰自然也觉不适,说话的力气也无!
依她二人步履的速度,便是再慢的马儿也不怕追赶不上!
“师兄你听,这声音好快,该不是追你我来吧?”
君知默:“看来,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是那自称旧识的人,第二嘛,便是路人!”
烈飞焰不禁生气:“还不如说你也不知最好,何必说这许多!”
“呵,既如此,你还要问?”君知默不慌不忙,连说话都要费些力气。“飞焰,你功夫、、、虽差,轻功如何?”
“嗯、也还好,我一个人、、还好!”
见君知默仿佛失望之极,又加上一句:“可是师姐、、、你忘了,我有玉笛啊!”
君知默也恍然大悟:“嗯。这一层竟然忘了,你若是早说,我们二人也不必走的这样担惊受吓!
好容易放下心来,烈飞焰的又一句话,险些使君知默痛下杀手,只是如今使不上力气。
“师。。师姐,,,我,,,我的笛子怎么不在身、、上?”烈飞焰喘着气说,她的笛子明明在身上的,怎么不见了?
见君知默不动声色,竟然就腿软坐了下来。“师姐你干嘛要停下来?坚持一下,虽然我们很危险,可是也不能等死啊?”烈飞焰往后瞧,心中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笛子用时却不在呢?
“天意既如此,倒不如、、亲眼瞧瞧这旧识是谁了?!”君知默坐在原地等着,瞧着身后渐渐清晰的马儿。
待回神时才发现,那马儿分明没有停住,只留下漫漫灰尘。
“哎!原来,真是过路人呐!”烈飞焰也坐下,刚才手心里都是汗哪,这骑马的两人跑得好生急快,连人都没瞧清楚呢。
“师姐。。。师姐。。。”烈飞焰喊道,君知默失神多时。
“飞焰,刚才你瞧清那马上的人了么?我总觉不妥、、、”
烈飞焰又从头想了一遍,“没有,只觉得那马儿好快!师姐,我有些难受,你怎么样?这、、、好、、、、奇、、、怪啊!”飞焰半睁着双眼,有些支撑不住。
“是么?”君知默只觉得无力,头昏昏沉沉,路上一直想快些,却总是提不起精神,不知是谁竟这样历害,什么时候在茶里下了迷药,又使了障眼法拿走了飞焰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