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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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宇智波和千手不.死.不.休。
…众所周知，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是死.敌。
众所周知…？
…也只是众所周知。
1.
宇智波泉奈一直觉得尼桑会和千手柱间混到一块一定是千手家的阴.谋。
正如千手扉间觉得阿尼甲一定是受了宇智波斑的蛊.惑。
或许是两方都不想要的心有灵犀。
两枚石子同时投出，相似的阵营出现在相似的两人身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对称。
其实在没有发现哥哥开眼前，宇智波泉奈对千手扉间的印象还停留在普通的千手在他心底的负好感，对于他及时“棒打鸳鸯”这回事，暗地里甚至还有一点欣赏。
然而。
…呵。
在千手柱间的颓废气场和宇智波斑的写轮眼下，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之间的不死不休，自此开场。
2.
宇智波泉奈一直很想抠下千手扉间那双一点也不千手的红眼睛。
那双眼红似琉璃，是一眼望去，通透到没有杂质，能够清楚倒映出他的身影，却长在一个千手扉间身上。
所以那双眼中总是有太多东西，看淡一切的冷漠，功.利的世.俗，吸引哥哥注意力的千手柱间…但是宇智波泉奈知道，千手扉间看自己，也是如此。
3.
直到有一天，他和千手扉间打到力竭，绊倒在死白毛身上的时候，
他看到那双痛得泛起水雾的通透的红色，
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
…于是禁不住吻上那双眼。
那时月还圆。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
其实没能到非死不休的地步。
4.
“泉奈…？！！哪个混蛋…”
“尼桑？怎么了？”
“你…脸上…？”
“…啊，这次就不告诉哥哥了吧，毕竟某个姓千手名扉间的死白毛要我亲、手、收、拾！”
“……泉奈…”
5.
“死白毛你让千手柱间离我尼桑远一点！”
“明明是宇智波斑拐跑我阿尼甲的！你个小辫子！”
…毫无意义的争辩。
千手柱间总是和宇智波斑一起，
就像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总能引起对方幼稚的火气。
6.
“…泉奈。”
记忆中，他第一次示弱般亲密地称呼。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分开。”
漩涡一族同千手的联姻提前了。
…是对千手有利的事。那又如何？只要把尼桑和死白毛的阿尼甲分开。当局者迷，泉奈和扉间看得可比他们通透。
“好啊~扉间…不来几杯么？”
推杯换盏，灯火明灭…相谈甚欢。
乌压压的云掩了残月，酒液清香怡人，也不曾醉。
…却迷.离在迷.乱的红。不曾醉酒，却常醉人。
唇齿间，也是浓厚的酒香，微微甜。
耳边也便传来低低的呓.语，些许微不足道的抗议，化在柔软的微风里，散落在燃尽的红烛旁。
7.
千手柱间是笑着办完婚礼的，新娘很美，新娘也是笑着的，哥哥也是笑着的。
白毛黑着脸一杯一杯灌自己酒，眼神愈加凶恶，配上那几道艳丽的伤疤，竟算得上秀色可餐。
计划成功。计划失败。所谓的政治联姻，该死的说透的形婚。
泉奈维持着十年如一日温和的笑容，耳边似乎又传来那家伙不屑的声音：
“宇智波泉奈，收起你虚伪的笑。”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是不一样的，宇智波泉奈一直在笑，笑里藏刀。
千手扉间却一直冷着脸，活像有人欠他八百万，锋芒毕露。
彼此看不顺眼，理所当然。
这时候，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已经成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是双方认证的“天启”“挚友”。
但更为众人熟知的，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之间。
不死不休。
于是又一次，宇智波泉奈向千手扉间露出虚假而温柔的笑，向他举起酒杯。
随着千手扉间脸上虚假的笑容浮起，一干二净的精致酒杯，终究逃不过破碎的命运。
8.
千手扉间脸上有三道红色痕迹，小时候并没有。
那是伤口。
宇智波泉奈笑着一点点划开的。
温热的血液的味道，腥甜。
那道伤口很深，却也没深到能够红艳着能看着种子长成大树的地步。
9.
宇智波终于要走到和千手结盟的这一步了。
两方族人态度的转变、自家哥哥的坚持…
似乎只有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一如既往地反对，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动摇，甚至于直接倒戈。
反对似乎也只是反对。到后来，似乎已经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所以千手扉间动摇了。宇智波泉奈似乎也没有必须要反对的理由了。
宇智波泉奈向来是个固执的人。可他也动摇了。
动摇在尼桑快要失明的眼…还有扉间那双不似千手的，曾经那样近距离吻过，满满都是泉奈的眸子…或许还有和平。那样的场景曾被千手柱间描绘过。他和哥哥坐在河边，手舞足蹈地描绘着那样幼稚可贵的和平，那时候，宇智波泉奈也曾为此动摇。
但是经历过战争的硝.烟，刀口浴血多年，和平可贵到足以同冷血的宇智波泉奈心底的热血相比。
可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所以其实从未有过和平。不过是同盟方互相制约的结果。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都很清楚。
于是宇智波泉奈也会换掉伪装，一次次试探，摸清心底大胆想法的代价。
千手不可信。
他曾多次和哥哥这样说。
他又一次说出类似的话，这一次不过换了个伎俩。
是苦肉计。
计划的实施需要代价…而所求的结果大小，同要付出的代价成正比。不可信，不可信。正是因为斑和柱间对挚友的信赖中存在的盲目，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之间才会开始敌对，开始合作。
时至今日。宇智波泉奈的态度并不重要。因为他是个死人。
而开了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的态度很重要。
宇智波泉奈常常笑，他空洞的眼眶被纱布包裹，依旧不掩精致的容颜。他唇角勾起，发白的唇，渗血的纱布，渐渐冷去的躯体，剧痛的伤口，诡异里透着美感，疼痛中充斥快意。
他死在扉间手里。
多奇怪…泉奈又一次想叫那个白毛一声扉间，在眼眶和伤口剧痛时尤盛。
那些年，午夜梦回…竟大半落入他手，那张记忆里总冷淡的面孔，也会柔软眉眼，湿润眼眶，面颊染晕，喘息也急促，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吞下那些呼吸，聆听被逼迫到极致的呜.咽气音。
可是不可能。除了双方心知肚明的几次意.乱.情.迷，这场关系也仅止步于此。宇智波泉奈对千手扉间，只能是宿敌。泉奈对扉间的感情，也只在幻梦中暧.昧的吐息中，才得窥见一二。
宇智波泉奈觊觎千手扉间的肉.体。
只是姓千手名扉间被他叫白毛的人的肉.体。
也只是心照不宣的“意外”。
千手扉间亲口承认的“意外”。
于是在可以躲过的望着他失神的瞬间，宇智波泉奈感受着那份疼痛，同样笑着，同样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
“意外。”
所以千手扉间会用一辈子，用仇恨记住宇智波泉奈。
而宇智波泉奈不会。
宇智波泉奈会被别人遗忘。但被一个叫千手扉间的人永远恨着，就足够了。
0.
宇智波泉奈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能完整在脑海中还原出千手扉间打到他时那一瞬间的心悸，以及血液从身体里流逝的寒凉。
黑暗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时间没有衡量的标准，似乎不曾流动。
连千手扉间长大后并不十分姣好的脸，在记忆里也愈加清晰。
事实愈加清晰。
那个叫宇智波泉奈的家伙，觊觎的不仅是千手扉间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那个叫宇智波泉奈的家伙，喜欢上一个人，让他恨了自己一辈子。
“意外”也仅仅是“意外”。
接二连三的“意外”…
也只是“意外”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