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尸娘》系蓦

69、67，信徒

　　梁潇潇会记住什么？当然是去求生者宿舍的路。
　　用罢早餐，梁潇潇便踏上行程：她想趁求生者们还没见过自己，先去摸摸他们的底。
　　不过，还没走几步，梁潇潇身后就传来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请问你是要去求生者宿舍吗？”
　　梁潇潇循声看去：是昨晚自己遇见的那个小孩——听约瑟夫介绍，他就是“爱哭鬼”罗比。
　　梁潇潇看看罗比拎着的空空的大花篮，这才反问：“你也要去？”
　　“嗯嗯，艾玛姐姐说了，她今天会给罗比好多好多的鲜花，种在我们的花园里呢。”
　　艾玛应该是个求生者不错——不过似乎是个对监管者友好的求生者？
　　罗比追问梁潇潇：“那姐姐，你又是去干什么呢？”
　　“我只是闲得无聊去逛逛……”梁潇潇顿了顿，又问罗比，“罗比，请问你经常去求生者宿舍吗？”
　　“嗯~”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姐姐，求生者都是哪些人啊？”
　　罗比欣然同意，把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向梁潇潇介绍起来。罗比说着，小脑袋还向左右一晃一晃的，模样很是乖巧可爱。
　　两位到达求生者宿舍附近后，罗比拉住要走正门的梁潇潇，煞有介事地说：“除了艾玛姐姐，其他人都不怎么喜欢我们呢——我们绕到花园那里去，艾玛姐姐总是和我在那里见面。”
　　虽然初次来到庄园的梁潇潇并不用担心这件事，不过她毕竟从罗比那里套了许多情报：为了向小男孩表达自己的好意，她同意陪伴罗比去后花园。
　　求生者宿舍的后花园是室内的——由玻璃全覆盖。梁潇潇在罗比的指引下，打开一扇窗，翻进花园，梁潇潇就看见花园里，一个头戴草帽、身穿工装的年轻女子正专心致志地打理着花草。
　　那就是罗比口中的艾玛姐姐。
　　罗比趴在树丛边，学起布谷鸟的叫声。艾玛闻声，放下手上的活，向四周张望，见没有其他人，这才笑着走过来：
　　“小罗比，你来啦——咦，你还带了个朋友呢？”
　　“嗯，她是新来的监管者。昨天刚到。”
　　艾玛友好地向梁潇潇伸出手：“你好，我叫艾玛伍兹，是一位园丁。”
　　梁潇潇不明白艾玛伸出手的涵义，做了个福身：“小女子梁潇潇，见过大姐啦。”
　　艾玛收回手，并未因这点尴尬而不快，与梁潇潇寒暄几句，便和罗比交流起花卉的事情。
　　“好咯，花在姐姐房间里，你在这里等姐姐哟~”
　　艾玛踩着小碎步离开花园，罗比乖乖地趴在树丛里。梁潇潇在这里站不住，便走到花园中心。
　　这个花园不算大，在园丁的精心打理下令人很是赏心悦目——就是花坛里竖着的稻草人，做工也很是精细，也不知是庄园主还是园丁的杰作。
　　与求生者居住的小洋楼近了，梁潇潇才隐约听见里面的欢闹声——看来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
　　梁潇潇还正盘算要不要进去看看，园丁就抱着一把鲜花出来了。她得意得问梁潇潇：“我打理的花园，你看怎么样？”
　　“很棒诶~还有，请问那个稻草人是你扎的吗？看起来也特别精致呢。”
　　“你说稻草人先生吗？哈哈，它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呢。”
　　艾玛说着，已经抱着花走向罗比，房间里又传来呼声：“艾玛小姐！”
　　艾玛与梁潇潇一齐看去，见小洋楼里跑出一个亚裔少女，十七八的模样，微卷发，明亮的眼神和欢快的仪容就投散出骨子里的灵动活泼。
　　红渝（感谢Q群书友豆浆无处不在提供人设）先略带疑惑地看了梁潇潇这个生面孔一眼，然后才继续向艾玛开口：“艾玛，我想借一下你的大剪刀，请问可以吗？”
　　“没问题——不过我先办点事，一会儿拿给你。”
　　“嗯呢，谢谢啦。”
　　红渝一蹦一蹦地回了小洋楼；艾玛则把花给了罗比后，又给梁潇潇讲起了她和稻草人先生的友谊。
　　感受着求生者这边的欢快和谐，再想想监管者那边的压抑怪诞，梁潇潇心里感慨万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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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梁潇潇才离开求生者宿舍，调查其他地方。等将庄园全部走完一遍，并基本记下地形，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因为能力遭到限制，现在梁潇潇是满满的疲惫感。她快速回到住处，打算好好睡一觉。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的监管者宿舍静悄悄的，但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少女的低语。
　　听起来，似乎是从自己那层楼发出的？
　　梁潇潇走上台阶，因为步伐的轻盈，布鞋没有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丁点声响。
　　随着她的接近，低语也越发明显。当梁潇潇面对狭长的走廊，终于可以清晰地听见低语的久久回荡：
　　“……百年四月熏风驱散她的芬芳，
　　千年十月淫雨冲刷她的足迹，
　　无情岁月侵袭她存在的旧忆，
　　然而山川不会忘记伊德海拉所行之处……
　　伟大的伊德海拉，她生于大地，
　　与地球生命同生、
　　永世万古与尘世间所有生命形式交织不休……
　　在死亡诞生之前，她就已经存在了……”
　　声音正是从那五个少女的房间传来，没有高亢的情绪，只是用低音在大声诵唱。就像阴影一般无孔不入，如同回荡在走廊一般在梁潇潇耳中久久回荡。
　　纵使梁潇潇是个尸妖，身处这种难以描摹的压抑与怪诞中，也感觉毛骨悚然。
　　她忽然听见伽拉泰亚房里传来愤怒的尖叫，紧接着是打砸物品的嘈杂，待到平静，又成了年轻女子哭泣与求饶的声音。
　　但这并没有打断少女们的吟唱，相反地，她们的声音更大了，已经到让梁潇潇头皮发麻的程度，使她觉得自己近乎窒息。
　　隐隐约约的，她眼前甚至闪过种种幻象：蜿蜒的触手，鼓动的肉团……大量的粘腻画面不断冲击着梁潇潇的理智，让她险些晕厥。
　　梁潇潇痛苦地捂住脑袋与耳朵，转身飞奔下楼，直直冲进花园。
　　在陡然宁静的空气与明艳的花卉中，梁潇潇可算缓过劲来。再一看，原来监管者们基本都躲在这里了。
　　杰克见梁潇潇的狼狈模样，谑笑道：“瞧瞧，又多了一位受害者~”
　　约瑟夫倒上前，拍拍梁潇潇的肩膀，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梁潇潇摇摇头，指指洋楼，问约瑟夫：“她们每天都这样吗？”
　　“不，今天是第一次……我想，恐怕是因为伽拉泰亚小姐试图去雕刻出她们的神吧？”
　　看来约瑟夫也清楚，伽拉泰亚拥有不见面也能雕刻出附近住户的能力。
　　梁潇潇便问约瑟夫：“那你知道，她们在供奉的是什么吗？”
　　“不清楚，我只能确定是一位邪神——据说在新大陆有很多人供奉那个神……”
　　约瑟夫正了正领结，继续说。
　　“……我在波旁王朝时代，对于她们这种信徒就有所耳闻……我必须再次劝告，我的朋友……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你一定要和她们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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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信徒吟唱内容，摘自小沃尔特·C·德比尔《伊德海拉行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