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关系》萧萧瑟瑟雨夜凝

5、福光掠影

　　福光掠影
　　时间过得很快，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放假回家过。我跟燕子说推迟见面，燕子跟我说，美好的事情是值得期待的，期待受时间的影响。我弄不清燕子有没有生气，就我而言，对见面怀着期待，又有害怕，拖着时间能起到缓冲效果。我感到很奇怪，母亲很少主动打电话让我回去的，我觉得家里发生了什么，母亲坚决的口吻，一定要见面在谈，什么事不能在电话上说？母亲给我的回答是，电话上说不真实，看不到表情，只听到一个声音。我只得依了母亲，我想母亲想借此见见我吧。“既然想我了，可是却不喜欢直说。”母亲听到我的回答，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我自恋，我想母亲心情应该好些了。但很快母亲又恢复了生气的口吻，严厉的说我一定要回家。我感到莫名其妙，母亲从未对我这种玩笑生气过。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回家了，我在外这么久，除过每个星期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我觉得我不是个恋家的孩子，在外这么久都没有想家的感觉。

　　见到母亲已经是晚上了，看到我回来，母亲还是挺开心的，打电话时的严厉一下就没了，恢复到我印象中的慈母形象，对我问长问短，给我弄饭。母亲俨然忘记了找我回来的目的，见面的欢愉，无不洋溢于脸上，母亲总说不懂我们这代人，又给我们足够的自由，想干涉其中，又苦于知识面，我想一定是妹妹做了什么事。小时候，每当妹妹做了事情，母亲不理解，也无法解决，总是向我寻找答案，“你和妹妹是同一代人，一个问题的好坏还需要你们这代人评判。”母亲常常这么说。我很钦佩我母亲，作为一个教师，母亲教我的处世方式是平和的，也有判断式学习——判断事情在生活总影响的好坏，学习好的方面。妹妹从小跟我长大，我比她大三岁，我们一起接受时代的新事物，与时俱进。我们做的很好，却不懂新事物是双刃剑，母亲就像一个判决者一样，让我们学到好的东西。小时候，流行个性，把好好的衣服裤子剪个洞。我和妹妹也跟风，母亲知道了，没有批评我们。直到某个晚上，父亲和母亲说起这个事，母亲说“衣服破个洞，也有好处，看那两伢子大热天穿个牛仔裤，漏个洞透风也好，别热坏了。他们生活在不缺衣少食的时代，对这些觉得新奇。以后找个机会跟他们谈谈破衣服，讲讲我们穿破衣服的时代，也算是教育”。没过几天，在吃早饭时，母亲真的跟我们讲自己穿破衣服时的感受，声情并茂。我和妹妹互相瞪眼，羞的把破衣服裤子赶快藏起来。

　　吃罢饭，母亲要跟我说事情，还把妹妹赶回房间，我更确定母亲叫我回来是处理妹妹的事情。“‘既然想我了，就直说呀”。“我是想你了，想打你了，你教你妹妹教的真好”。这种说话方式，当然是母亲学我的。我被骂，装作莫名其妙，母亲接着说：“还记得那天叫你回来打电话时我为什么生气吗？你妹妹竟然和一个男生发各种暧昧短信”，母亲跟我直言不讳。“妈，你偷看妹妹的短信？”，我感到惊讶。“她自己用我的手机发的，都要高考了，还搞网恋。”我一下就沉默了，我自己算不算网恋？母亲显然不支持这种事情，网恋不真实，看不到人的表情。母亲总是这么对我说。“我累了”，结束了谈话。躺在床上，我又陷入沉思，我没有和母亲说怎么解决这种事情，我想母亲也不会理解妹妹的行为，面都没有见，怎么能够谈恋爱？我记得父亲跟我说，追母亲的时候写了几十封长信，托媒人送这送那，约东约西，我想不到父亲会还有这手段，父亲初中毕业，为了养家，就不得不学木匠赚钱养家，放弃学业的父亲，虽然失望，可依旧每天看报纸，总觉得会学到什么，这也为以后给母亲写情书“感于心，发于信”打下基础。父亲还说，当媒人告诉他母亲是知识分子的时候，既感到有压力，又有动力，压力来自母亲学识和优秀，动力也是一样。后来我问母亲看上父亲什么时，母亲回答让我大跌眼镜，竟然是因为父亲长的帅，和她约会笨笨的行为很萌，做事动手能力很强。

　　假期天气很好，红霞在东方，红润的天空像个大苹果，很久没见过这种小时候每天都见的美景，小镇的树，整年青绿，伸展的树枝遮蔽小镇的街道，置身街道，吸着微风送来的空气，除却懒惰的哈欠。妹妹大清早就在家门口转悠，我想妹妹是不是发觉了我回来的原因，我也忘记问母亲，是不是跟妹妹谈过了。我跟妹妹说早，妹妹露出两颗虎牙朝我笑，说我很懒，起床迟。小时候的妹妹对我笑的时候也这样，哭的时候，就眯着眼睛。我在想怎么跟妹妹开口，根本没有注意妹妹跟我开的玩笑。“哥，我大学想考你在的学校”，妹妹依旧笑着跟我说。从小到大，妹妹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她把我当知心朋友。“你为什么要考我在的学校？”我问。“因为学校有你呀！”妹妹继续跟我开玩笑，她总是喜欢这样和我说话，我想妹妹不会是因为我。“哥，我告诉你，你会支持我么？”妹妹继续说到。“我谈男朋友了，你们学校的”。妹妹看到我的表情，没有看到惊讶，红了的脸恢复了正常。母亲说的事应该是真的啦。“我保持中立吧，感情是你的事。”我从妹妹的眼里看出了失望。是的，我们从小到大，都站在同一阵营，要么一起受罚，要么一起被表扬。我又不忍心看到妹妹的一副“哭泣欲来风满楼的”表情。我把和燕子网恋的事告诉她。妹妹得知后，一定要我介绍燕子，还要见她，在妹妹眼里，我也网恋了，就等于间接告诉她在同一阵营。我不能肯定的告诉妹妹，是因为我也不知道网恋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在尝试，希望在网络中找到真爱，吃到甜的苹果。妹妹又露出虎牙，溢情于色，显得很开心。妹妹跟我说她的男网友，又问燕子，说了很多，我的心早就不在听妹妹说话了，我想快点回学校和燕子见面，确定了就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