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凶手的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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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大人，”小瞳笑道，“该说出真相了。”
“好吧，我想你应该做了充足的准备，是不是？”何医生微笑，眼神在眼镜之后一如既往地模糊不清，他以非常镇定的口吻叙述道：“是否警官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小瞳点点头。
“我想你的录音设备可以拿出来了吧？”何医生指指小瞳一旁的包包，小瞳拿出录音机，“果然瞒不过你这样精明的凶手。”
“我是故意留下线索的。”何医生说。
“我知道。”小瞳说，“虽然不清楚动机为何，但是夺取生命的代价还是你必须承受的。”
“我很清楚。”
“你是‘自知型犯罪者’。”
“没有错。”
“我想你有能力做到案件的几近完美，何医生。”小瞳说，“刻意留下线索，为什么？”
“每个人做事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不是吗？”何医生双手放松摊在沙发上。“真正做到完美杀人，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案件的细节，从跳楼男人到画家的案件。”小瞳说。
“首先我想请问你，除了我故意漏出的线索以外，你是如何发现的？”
小瞳微微眯起眼睛，“是两个线索，不过请你先叙述案件详情。”
于是何医生开始了漫长的叙述，如何杀人的详细过程。
期间警方也赶到了这里，陈竟航警官赶来，看到小瞳正在记录的录音机和一脸平静叙述着只有凶手知道的案件细节，一时无话可说。
首先是跳楼的男人，做生意失败，联系上了一直以来做他心理辅导的何医生，怀着对生命的眷恋跳下楼，何医生本来想在电话里劝慰他，无奈对方求死心切，赶到现场时已来不及，便重新布置了现场。
律师则是与何医生发生了一点冲突，因此何医生趁给死去少女的母亲做心理辅导时设置了这个杀人计划，时间算得刚刚好，提前抵达，让那位母亲服下安眠药，半夜与律师见面喝酒，趁到厨房去时戴上医用手套拿了刀，在律师因困倦倒在床上时迅速杀了他，之后将刀丢弃在厨房，套了一件工作装在外面遮掩血迹，将现场打扫干净（包括头发指纹），因此警方才一直没有线索可以指证何医生这个嫌疑人。
回到那位母亲那里清洗血迹，但法医大叔已经取得了决定性证据与证词，可以进行指控。
至于画家，则是定时约见，带了小瓶剧毒去，两人交谈之后，何医生强行按住死者灌下毒药，之后仔细清理死者的服装，打扫画室，泼洒颜料掩盖一些痕迹，回家的路上在中途某一站下车，将装毒药的瓶子丢弃。
案件简单得几乎不能算案件。
没想到竟困扰了警方这么久。
“你销毁证据的手法非常专业。”小瞳说。
“我大学时修过法医学，知道如何销毁证据。”何医生说，“明明这么简单的案子，警方居然因为找不到证据而不能定罪？”
陈警官脸上有些挂不住。
“对了，你如何认定我就是凶手？”何医生微笑。
“时间。”小瞳回答。
“是因为我的时间吻合又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不是，是那句‘也许凶手提前半年就开始为这样的杀人计划做预演’。”
“………………………………”何医生挑了挑眉毛。
“半年前得到那个没有主人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小瞳问。“凶手会不自觉地透露出案件的细节，就算经过粉饰隐藏，还是会泄露出来，因为人类的大脑在说假话时运转会变慢，说真话最不费脑子。”
何医生轻松地笑起来，“看来是我的嘴巴泄露了秘密？”
“那么你认罪了吗？”小瞳问。
“当然，我都说了那么多只有凶手知道的细节了。”何医生任由警官将他双手铐住。
“……其实刚才那句话是诈你的……”小瞳笑得像只狐狸。
何医生无奈地笑笑：“愿赌服输。”
警官将何医生带走的时候，小瞳打开了办公桌下的包包。
里面是绳索，一只旧手机，大剂量安眠药以及可以把衣服全部包住的工作服，内里还沾着血迹。
小瞳将证物交给警方，何医生已经坐进警车。
“等一下，”小瞳叫停，“我想问你，在跳楼案之前，有个少女溺水的案子，是你做的么？”
“你是说我利用她母亲的那个事情吧。”何医生只是耸耸肩膀，“我的确开了大剂量安眠药给那个小女孩，但我并没想让她死。”
“但你是一个诱因。”小瞳说。
“没错。”
“如果我不点破你是凶手，你是否今晚还要杀人？”
“是的。”
“李太太？”
何医生笑出声来，“虽然你很聪明，但也陷入了惯性思维，李太太这件事，只要杀了她丈夫就解决了。”
小瞳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侦探小姐，”警车车窗摇上之前，何医生对她笑笑。
“别再用凶手的思考模式来破案了。”
小瞳的回应则是耸耸肩膀，无可奈何。
——法医大叔嚼着蜜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小瞳坐在桌子上，“虽然凶手的思维不是不能理解，但采取的方式实在……”
“别想了，”法医大叔说，“那么，你要告诉那个母亲真相吗？何医生间接杀人？”
“不，”小瞳说，“我可不想让她女儿在她的世界中再死一次。”
“唉……”法医大叔用叹气结束了这个以心理医生的不同心理诱因杀人案的调查，站起来拍拍小瞳的肩膀。“今天我发工资，请客吃饭？”
“……那就大餐？”小瞳微微摇了摇头，露出放下重担的微笑。
“你不要这么剥削我！”
“是你说请客的嘛。”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凶手的破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