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酷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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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沉默了。
包括谢锦。
顾文耀刚说完那一句话就后悔了，不过身为王爷的固执和尊严让他没有后退。
良久谢锦才忽然轻笑出声，打破了平静。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狼狈的天家子孙，如今六年过去对方俞加的肥胖，梗着脖子拉踩他一脚。
他弯腰：“下臣见过王爷。”
不等对方反应，他又站直了，谢锦如今身高一米八是肯定有了，肩宽腿长，穿着一身锦衣，眉目仍旧张扬，他看着曾经能够害得他狼狈奔逃的家伙，只觉得无趣。
一只手握住刀柄，谢锦眼神锐利似刀，他带着身后的几人，开口道：“走吧。”
路过顾文耀时，谢锦轻声说了一句：“王爷有胆量造谣陛下，应该也是做好了会惹怒陛下的准备。”
说完不等对方发怒，直接出了这间酒馆。
跨上马，谢锦下令：“回府。”
刚一进门，还没有把缰绳递给手下，许文友匆匆迎上来：“将军，边境急报。”
谢锦总觉得副将是在门口放了一双眼睛，每次他刚到门口总能够很好的一把抓住他。
不过他记得：“边境怎么会出事？”他离开的时候明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算西北的那些家伙想要动手，能不能攻破他的防线都是个问题。
“并不是战事，将军，边境三十万担粮草不见了，”许副将和谢锦同仇敌忾，此刻也非常忧虑：“咱们离开边境也才月余时间，如今闹出这事儿！朝堂上恐怕又有攀扯。”
谢锦顿时也顾不上任何私事，边境是他的地方，怎么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这件事简直是拿鞋底在往他这个临江都督的脸皮上抽。
“到底怎么一回事？先去书房，文友你切莫着急，细细讲来。”
边境事实的是小型的郡县制管理，这种很明显的集权制度是对着皇帝的挑衅，也是他一直瞒着朝廷做了六年才初见成效的事，通过这种模式，他可以一个人管理边境六个地区。
十人一户，百人一组，一户一个头目，互相监督管理，轮流看管粮食，军马，布匹，虽然也有很多空子可钻，但对于他这个理科生而言，能做到这些已经是尽力了。
如今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够让粮食不翼而飞，很明显很可怕。
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此事陛下知晓吗？”
顾景知不知道会是一个大问题，谢锦想，不单说他私下集权，在边境当土皇帝的事儿，哪怕只有粮草消失，也已经很严重了。
他私下调兵，毋庸置疑。
如今发生这事，恐怕在众人眼里这也会是他的安排。
这样在旁人眼里，他有兵有粮，欺上瞒下是肯定跑不了了。
许文友摇了摇头：“下官不知。”
“下官也是刚刚收到暗报，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让暴君知晓，将军恐怕会有性命之危。”
看他一直称呼谢锦为将军，就可以看出他们只承认对方是临江都督，什么辣鸡右相，都是浮云。
谢锦也拿不稳主意。
在原著中并没有发生这一件事，所以他也猜不到谁才是幕后黑手，还有就是他也不清楚顾景的态度。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如今边境还有多少粮草？足够大军撑多久？”
许文友答：“三个月。若是有人来袭，恐怕只能两月余。”
“我知道了，”谢锦点头：“不用节省，将士们吃饱最重要，做好防护，粮食的事私底下调查，在我手底下动手，肯定也得付出点代价，三十万不是三万，肯定会留下点痕迹，你让人监视四品以上的官员，还要在安放粮草的地区寸寸搜索。”
一个月抬走这么多粮食，还不惊动任何人，这怎么可能。
安抚好许文友，谢锦独自坐在书房。
这也是原先右相的书房，他住着只觉得空空荡荡，毕竟花瓶字画一个没有，谢锦两手空空得来，除了在地底下挖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赃物，他简直两袖清风。
从怀里掏出自己跑了半天画好的图纸，他很小心，这些木炭画的纸上的痕迹都没有蹭花，就是手上很容易摸得满手乌黑。
他有点想念铅笔了。
关于粮食失窃的事，他并不打算告诉顾景，对方如果知道是一回事，不知道他也不能当做知道，大历的规定就是文官和武将分开，他如今进宫向着对方报告这件事，哪怕是去表忠心，也是在大喇喇地表现。
——我和边境还有联系，快来抓我啊！
私底下是一码事，挑明了又是另一码事。
哪怕众人都知道，他谢锦还把控着边境，他也不能太过表现。
可能是今天和他犯冲，谢锦好不容易整理完这一切有了点思绪，就听见有人报告，大理寺卿林大人求见。
大理寺卿林大人，谢锦的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又黑又瘦的青年身影。
命人备上茶水，理理衣服走到前厅，谢锦有些好奇对方来找他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刺客过来的？
除此之外，他们并无交集。
林大人还是一副很腼腆的样子，谢锦进门之后就看见对方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个杯子，沉默地盯着里面的茶叶，正在神游天外。
在自己家里面，谢锦并未带刀，他走进去，虚假地寒暄：“林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林大人抬头看见谢锦，原本无神的双眼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下官见过谢大人。此次是为了大人受刺一案前来。”
他看上去还很正常，可是语出惊人：“不知道谢大人懂不懂酷刑？”
谢锦不动声色反问：“是何酷刑？”
“前朝流传下来的酷刑和下官近年研究，如今拥有但不限于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烹煮，宫刑，插针，活埋，鸠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梳洗，抽肠，骑木驴等，大人以为如何？”
谢锦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面无表情：“不如何。”
林大人也不在乎他冷淡：“陛下采用的最多的便是凌迟，其次为车裂和活埋，段锥等不适合刑讯逼供，谢大人可知晓？”
“不知晓。”谢锦望过去：“林大人，您想说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酷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