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仙那些年》绿酒和歌

4、04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许多。我在凡间寻了个药铺的差事，平日里为人看病抓药。小半年的功夫下来，渐渐名声鹊起。寒昭清在三年一度的大考中独占鳌头，颇得皇上赏识，赵将军对他的态度也和缓许多。转眼间到了七夕，赵如雪已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她一向信任我，如今更是三番五次地往我这儿跑。我收着药材，听她说今夜长街有诗词比赛，胜者可得一匹流光锦缎。她自从怀孕以来就被家里人拘束着，想来也是闷坏了。我答允她一同过去，只是为保险起见，另叫了将军府的一队护卫跟着。

　　这些诗词我一句都听不懂。在天庭时学习仙术，在人间又研究医理，实在没腾出多余的功夫。赵如雪倒是快乐，她抚着肚子，说想让孩子唤我一声干娘。此时一匹受惊的马飞驰而来，寻常人只当是它性子烈未被驯服，我却能瞧见其上隐隐散出的黑气。这东西来势汹汹，凡体肉身必定遭受不住。我想也没想便为赵如雪挡了一下。

　　吩咐护卫好生照料小姐，我独自一人回了小屋。依旧是未见其仙先闻酒香，师父懒洋洋地坐在屋顶上，往我怀里随手掷了个东西。

　　我掂了一下，想了想，开口道：“师父，今天是七夕。”

　　他不以为意道：“如此凡俗的节日，有什么稀罕的。”

　　拇指轻轻摩挲着桃花纹路，我又说：“那师父这玉佩……”

　　“不值钱的东西。想到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扇坠香囊这等小物件怎能一个也没有呢，让人看着笑话。”

　　“既然如此，师父可觉得好笑？”

　　他被我噎了一下，只眯起眸子，静静地看过来。

　　我莞尔一笑，忽觉有些发晕，急忙扶住院中那颗柳树。

　　再睁眼缓过神，师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我任他搭上脉搏，低声说道：“师父，我高兴糊涂了？”

　　“傻子。你受伤了。”他皱眉道：“人人都称你一声神医，如今怎么连这都感觉不到？伤你的小妖妖力不浅，你随我进来疗伤。”

　　方才那匹马是冲着赵如雪的肚子去的。我为她挡一下，伤在胸口。本以为师父要给我喂些丸药，再渡一渡仙气了事。哪成想竟要褪去外袍，将我体内的妖气抽干才行。

　　我红着脸，声音宛如蚊呐，“师父，恐怕不妥。”

　　一颗赤红丸药不算温柔地塞进我嘴里，他说：“你想嫁人？”

　　我摇头，嚼碎了咽下才答话：“成仙者，应当没有七情六欲。”

　　他抬手解着我的腰带，漫不经心道：“是么？但我有。”

　　我身子发僵，不敢动弹，说：“师父已然飞升上仙，自是可以肆意妄为。”

　　胸前一暖，属于他的温热仙气已缓慢渗进我的身体。

　　两股力量纠缠时，我才发觉到那妖有多厉害。我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听见师父说：“你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