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看见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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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中军训时间也太长了吧！”
短发女生在路边抱怨道，“两个星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快赶上森大的新生军训了好嘛，晚自习时间也奇葩，十点多才下课，每次都跟附中对不上，你算算我都多久没有看见你了？！”
“你居然也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短发女生在路边质问着，看了一眼画画又看了一眼，脸上带了点哀怨的气息。
她腿长腰细，身量比秦袅还要高，大概有一米七五，背脊挺直，皮肤不算太白，但眉清目秀的很，穿着黄色T恤和一件黑色工装裤乍一看像是个男生。
眼尾有些钝圆，一动不动的，让画画想到了之前在路边见过的一直盯着地摊烤肠的狗狗。
画画踮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话题转移得光明正大。
一旁的秦袅“噗”地笑出了声儿。
徐飒斜乜秦袅一眼，胳膊搭在画画的肩膀上，另一只去弄身下人的碎发，画画也不躲，看熟练程度应该是经常这样做了。
“也就长了三厘米而已。”徐飒很气画画不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又忍不住接她的话，语气一边幽怨，一边又有些得意。
后面又小声地加了句，“才一米七五而已。”
“我听说季岑已经有一米八了。”秦袅咬着吸管说，望着徐飒眼神里的揶揄掩饰不住。
徐飒一听到这个名字将画画抱得更紧了，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抢走似的，“呸，我以后还会长得，一定会比他高的好不好？！”
“我在突然庆幸画画不在附中了，要不然得被那个季岑烦死。”
“你都不知道，他那张脸特别能唬人，附中多少女孩子都着了他的道。”
“不过就算画画在附中，有我在，季岑也近不了你的身。我还是接受不了你在十六中。”徐飒话音转得很快，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在附中，就你一个人在十六中。”
秦袅踹她，“我不是人？”
“去，你是八哥！”徐飒躲了过去，“你舅妈也真是的，为了十六中那一点儿奖学金愣是将你的志愿从附中改了过去，要是我们还在一起……”徐飒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不说了。
画画抿了抿嘴，笑着又摸了摸徐飒的头发，顺毛似的，杏眼微弯，“十六中也挺好的，森市五校之一，跟附中没什么区别。”
“那是！十六中的帅哥多的如过江之鲫，随手一捞就是一个。”秦袅吸了满口的橘子果粒，酸的眯了眯眼睛，“我和画画都快看不过来了，十六中的颜值那必然在森市五校中算第一了。”
徐飒，“八哥，哈喇子流出来。”
秦袅下意识的去擦，抹了个空，嗔了徐飒一眼，“学坏了你。”
“喏，那不就是一个。”秦袅手一抬，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个方向。
徐飒半天没说话。
秦袅：“怎么？傻了？”
她睁开眼睛也去看，“哦豁！居然随便一指就是个王牌。”
“闻召。”
“我这手气也忒好了些吧。”
画画听见名字，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红绿灯对面的马路上站着三五个男生，都换上了常服，最高的那个套了个没什么版型的白色T恤，黑色束脚裤，少年背脊挺直，长腿宽肩，一派得干净利落。很平常的装扮，但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版型样式，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他。
闻召旁边的那个男生望着这边像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闻召也侧头看了过来。
眼潭漆黑，有些沉的视线透过闷热的空气和种满香樟的街道直直地望进了画画眼里。
画画猝不及防对上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呼吸一窒，像是被空气包裹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的时候，那眼神才状作看风景似的从她身上挪开了。
收回去的时候，像是在锢着她的徐飒身上停留了两秒。
“他在看你是吗，画画？”秦袅惊讶地说。
“刚才奶茶店里，幸好有他。”
徐飒问，“什么奶茶店？”
秦袅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这样啊。”徐飒又说，“我们身后是一家游戏厅，他们应该在看那个。”
画画偏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
果然跟传言一样，那人不太好相处。
眼神似乎是要将人剖开似的。
人行道上的红灯，变成了绿灯，车流都停了下来。
“我们过去吧。”秦袅说。
对面的一群人也朝这边走。
距离渐渐变短，画画能听见男生的交谈声，是在说一些什么游戏还有篮球的事情。闻召不太说话，只是在别人问他的时候回个单音。
画画一步一行斑马线，两拨人侧身相错而过，她无意间抬头再次对上了那双瞋黑的眸子，似乎一时间周围的人流声和喇叭声都退潮般散了去。
画画眼睫颤了一下。
对面人低下了头，视线相交快的像是错觉。
“那是画画？！”
“长得好漂亮。”
一旁有人说，闻召旁边的周航也应了。
“终于这么近的看了一次了，长的是真的好看，怪不得没开学之前，就已经传疯了。”
“你刚才看见了没有？”周航问他。
红灯再次亮了起来。
还余下两步，徐飒拉着画画快步走了过去。
车流开始移动。
闻召闻言，回头抬眸，正好对上她身边的那个穿着黄色T恤的男生。
一个居高临下，冷漠淡然，一个有恃无恐，得意放肆。两人隔着无数的车流互相瞥了一眼。
徐飒抬了抬下巴，胳膊一伸，将画画带到了身前，眼神就像是路上的喇叭，刺人。
闻召垂眸，从喉咙里发了个意味不明的单音。
周航：“怎么了？”
“你是看见了？”
周航摆手，“算了，不问你。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小时候从车上掉下去都不哭一声的，走了几公里才发现孩子没了。”
……
……
周航一边走着一边说。
闻召看了一眼手上带有侧夹的笔，应了个单音，“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看见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