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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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娜见过DIO让人屈服、使人崇拜、令人恐惧的手段，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在DIO的面前，那些成年人都一个个卑躬屈膝，比他都要矮上一截。
但是乔凡娜在还是个婴儿时期，就明确了解到了寻找群体中最强的那个领导人的方法。
她知道DIO是这个群体里最强大的个体，所有的其他个体都不如他，都听命于他。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DIO可以操纵的对象。
在那个时候，乔凡娜还不明白DIO在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体会到了这种群体中的“领导者”的气氛。
潜移默化之下，她在理解之前就掌握了这种方法。
当她被“救助”，被“解放”出来后，乔凡娜就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可以让自己当领导者的世界里。
她和DIO不一样，DIO讨厌、憎恨、绝对不会向任何个体卑躬屈膝，他也许低过头，所以在变得强大之后，就绝不再干这种事情了，甚至对此有着强大的“拒绝”意志。
但是乔凡娜不一样，她不会介意向强大的个体低头，向SPW低头，向给自己提供住处和食物的继父、提供母亲这个职位功能（即便完全没有施行基本职能）的母亲低头，她不介意在自己弱小的时候展露“可怜”的一幕，但是也绝不会放弃倒手的机会。
“我真的是DIO的女儿啊。”乔凡娜喃喃自语。
来看她的史克亚罗听到了乔凡娜的喃喃自语，他在窗外，冲着站在窗前喃喃自语的乔凡娜翻了个白眼。
乔凡娜穿着一条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这是一件睡裙。
比起一些变态老男人的该去做化学阉割的违法嗜好，她更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那些会突然变成鬼魂的吓人角色。
反正史克亚罗对乔凡娜的审美，仅限于她会突然变成女鬼。
他觉得自己绝对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神之子啊。”
“史克亚罗，注意礼仪。不要翻白眼，这样对人很不尊重。”
得到了史克亚罗龇牙咧嘴的道歉后，乔凡娜才解释了刚才的话。
“你理解错了，”乔凡娜叹气，“我的父亲，血缘上的生父，他就叫做DIO。”
“啥？”
史克亚罗和提查诺一样，会下意识地说出那不勒斯本地方言。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萌点吧。
英日混血的乔凡娜可以欣赏这种萌点，但是对于其他城里人来说，这种乡下口音就是出生卑微的一种可供他们鄙夷的地方了。
但是这两人都是失学少年，街头小混混，根本没有学校会给他们发毕业证，乔凡娜都考虑给他们俩报一个远程教育培训课程，起码得拿一张看得过去的文凭。
就算要当卖糖果的MAFIA，也得是有文凭的MAFIA，起码不能在别人问起文凭和学历的时候，只有杀人的数量这种听上去除了蠢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炫耀了。
没有小学毕业证的杀手和高学历的杀手，这根本是两种时髦度。
都快奔向21世纪，新的千禧年了。
就连混MAFIA都要刷时髦度了。
知道这一点的时候，乔凡娜都感觉这个世界哪里不太正常了。
要知道，MAFIA是一种隐藏在正常的上班族里面的黑西装。
这是乔凡娜的审美坚持。
就算是电影里面带着礼帽、抽着雪茄、穿着黑色西装手上握着木仓的老套MAFIA角色，也好过打扮得像是口袋里掏不出一美元的美国街头混混。
“有这种名字的父亲，我也没办法。”
乔凡娜叹气。
“他哪怕叫DIOR呢。”
“哈哈哈哈哈。”
史克亚罗笑死了。
他现在能够理解波鲁纳雷夫为什么总是说乔凡娜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了。
现在他真觉得这就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还会纠结这种事情，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MAFIA根本不关心自己父母的名字好不好听。
宁愿有个和时尚品牌撞名的爹，也不想要有个“神”当爹。
这样的乔凡娜也只是个为了这种小事情苦恼的神之女而已。
“你打算把我和提查诺打发到威尼斯？”
“不是打发。”乔凡娜说，“这是分封领土。”
就算不是自己的地盘，先分封出去。
先把饼许出去，至于成不成——
“我一定会赢的。”
乔凡娜伸出手，拍了拍站在窗外的史克亚罗的肩膀。
“我不会输掉的。”
“别太自以为是。”
“史克亚罗，”乔凡娜说，“你到底是真叫这个名字，还是外号呢？”
毕竟谁家的父母会给小孩起个鲨鱼这种名字呢？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有个叫“神”的爹，她还真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这重要吗？”
“确实。”乔凡娜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你相信我会赢。”
“我还蛮想看你输掉的。”史克亚罗说出了真心话，但是乔凡娜不讨厌这样野心勃勃的充满了些许恶意的真心话。
最恶劣的她都听过了，现在史克亚罗所说的是无害的真心话，她还蛮喜欢这种真心话的。
她讨厌被别人想骗自己。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波鲁纳雷夫先生除外。
他的骗人技术太拙劣了，已经糟到了一种乔凡娜不把这个当谎言的程度了。
“但我觉得你不会输。”
不仅是直觉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发现还有后者掺杂其中的时候，史克亚罗开始怀疑自己的三观。
不过他虽然不太理解提查诺为什么那么害怕乔凡娜，但是知道她不会害自己。
光这一点就比那个垃圾前BOSS要好了。
送走史克亚罗之后，乔凡娜给卡尔涅打了个电话。
和提查诺他们两个人不同，卡尔涅更像是改信之后为了证明自己信仰的信者，必须表现优秀才能获得原谅——自己内心的赎罪和原谅。
乔凡娜太清楚这种感情了。
她安抚卡尔涅，赞叹他的能力，夸赞他的替身能力——
卡尔涅的替身是远程追踪型的替身，一旦放出来，不被他召回，就会永远无限续航的不死不休。
夸奖卡尔涅的工作，给他准备专门的祝贺礼盒。
这就是乔凡娜今天睡觉前的最后第二件工作。
然后，波鲁纳雷夫跑来敲门，给乔凡娜端了杯牛奶，告诉她不用那么辛苦。
“撒撒娇也可以哦。”
“我不是小孩子了。”
“哦。”
波鲁纳雷夫显然不信。
他也当过小孩子，自然清楚小孩子都不想承认自己是小孩子，都想做大人。
但是他也知道小孩子不想被否定自己，所以他对乔凡娜说。
“乔凡娜虽然很聪明。”
他不想用“天才”这种词来概括乔凡娜的努力，抹去她的全部努力，这对她不公平，说得她像是因为有天赋，所以不用努力就能做到现在这一切，这太不公平了。
“但是不那么努力也没有关系哦。”
这就是躺在前几代、十几代的祖宗们在全球范围内的烧杀抢掠的夺取一切资源后——享用着祖荫的人才能对下一代说出的话。
乔凡娜作为本应的既得利益者，并没有体会过这种富裕。
她感觉这不对。
本来应该所有人享用的残羹，到她这一代，到了她、提查诺、史克亚罗这一代，就已经吃不到一丁点的汤汤水水了。
食物被上面的资本家们吃完了，他们只能吃点福利，没有希望，变成了街头混混。
连MAFIA都算不上。
“不可以。”乔凡娜回答，“我想让所有人可以说这种话，但是现在让他们说这种话，太残忍了。”
波鲁纳雷夫知道乔凡娜说的是什么。
她在贫民窟待过，她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她想救他们。
发现了这点后，波鲁纳雷夫觉得很感动。
他知道DIO是她的生父，也知道了DIO用的是挚友空条承太郎祖先的身体，那具身体是乔瑟夫先生的祖父的身体，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乔斯达家的人。
所以，她的身上还有乔斯达家品行高洁的血统。
波鲁纳雷夫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理解了为什么乔凡娜会有不符合年龄的远大梦想和庇护其他人的想法。
这应该就是乔斯达家的高洁血统发挥了作用吧。
“如果觉得很辛苦，”波鲁纳雷夫对乔凡娜说，“向我求援吧。”
他摆了个帅气的姿势。
“小孩子有向大人撒娇的权利，大人也有完成小孩子愿望的权利！”
“我不是小孩子啦。”
“好的好的，”波鲁纳雷夫不能再敷衍，“乔乔不是小孩子了哦。”
他哄着乔凡娜喝完热牛奶，给她关了灯，才关门走出了房间。
波鲁纳雷夫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多年的疑虑这一晚得到了答案，他的困扰也消解了。
“我要告诉承太郎这个好消息。”
他要和承太郎分享自己的好消息。
送走波鲁纳雷夫后，乔凡娜决定按时上床睡觉。
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放学回来后，她在养父母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份申请。
SPW财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给全世界需要帮助的儿童提供救助，不仅是那些孤儿，还有名义上有父母，但是父母缺乏养育孩子能力的情况。
这种情况，SPW的慈善基金会也会实地考察，进行捐款。
这就是SPW从美国的财团一步步打入欧洲的办法。
原本威尼斯没有SPW的办公驻点，现在他们有了，而且把提查诺和史克亚罗一起带过去了。
乔凡娜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玩填色游戏，只是她拿来填色的笔是自己的糖果屋的企业，而自己来填色的是意大利的城市地图。
得到一个城市，她就涂上自己的颜色。
乔凡娜选了支粉色的水彩笔。
“这样应该蛮可爱的吧。”
乔凡娜慢吞吞的觉得波鲁纳雷夫一定很喜欢粉丝系。
毕竟他觉得乔凡娜这样的可爱的小女孩就该穿粉色的蓬蓬裙，打扮得像是迪士尼的公主一样。
直男审美。
刻板印象。
没救了。
乔凡娜决定宽容波鲁纳雷夫的审美。
就像是宽容他的谎言一样。
毕竟你不能对一种根本没点这个技能术的人发火。
这会显得很蠢。
“布鲁诺`布加拉提？”
乔凡娜看着这份社工提交的申请。
她认识那个申请上的男孩的长相。
“是威尼斯的那个……”看到她替身能力的人。
“他能看到替身。”
乔凡娜对养父说，“我要见见他。”
“哦，”养父笑着点点头，“SPW基金会赞助的孩子，也会给他们在完成学业后提供工作。提前掌握工作，也挺好的吧。”
毕竟他是美国人，有着美国人的天生的优越感。
没人不想在SPW财团工作。
没有人不想给SPW财团工作。
毕竟，这可是在美国一手遮天的大财团。
而且，这是理所当然的。
美国的财团工作当然是无可挑剔的好工作。
提前给能看到替身的未来的替身使者发offer，这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就是美国人的傲慢。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向往自由的灯塔。
乔凡娜完美的利用了这种傲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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