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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哥魔教教主22(番外1) ...

  •   番外:结鳞篇

      结鳞摇着小蛇腰,妖妖娆娆地提了一壶梨花酿,跑到梨花小居,蹭点糕点吃。

      梨花树下,清川白纱覆眼,一袭白衣,道骨仙风的,在安静地捣着药材。

      结鳞轻手轻脚凑近,轻轻捻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凑到清川的唇前。

      清川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他轻声道:“结鳞?”

      结鳞一见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不免十分泄气,叫道:“张嘴,人家喂你吃东西哩!”

      清川便轻笑着张嘴,把那递到唇边的小方糕,咬了个小缺口。

      他一边捣药,一边轻声问道:“你来做什么呢?兄长今日不做饭。”

      “给你送壶酒……人家知道你不喝酒了,这是娘亲的心意嘛!人家总不能忤逆娘亲吧。”
      结鳞像条无骨蛇一般,趴在桌面上,百无聊赖看着跪坐在地捣药的小医师。

      清川捣药的手停了下来,他轻偏下颌,疑惑问道:
      “令慈?”
      “令慈不是该恨我吗?”

      结鳞翘起了小脚,娇娇俏俏地手托香腮,说道:“她恨你干嘛呀,她现在在活人墓,过得那叫一个神仙日子呢!连我在外面搞小哥哥,她都不管我了!”

      “喔?”

      结鳞娇嗔地笑道:“还不是因为我爹爹回来了,老树开花呗。”
      “我娘啊,年幼时结鳞未成功,蛇纹遍脸。即使修炼蛇功到高阶,隐藏了蛇纹,但她落下了心结,总觉得自己不美。后来,她在茫茫戈壁里捡到我爹爹。爹爹那时初次来西域经商,没有经验,遇到马贼抢劫,眼睛也被毒蜥蜴毒瞎了。”
      “他们俩一起住了一段时间,真心相爱,感情深厚,后来就有了我。”

      结鳞叹了口气,纤柔的手指一圈圈绕着发丝儿。她歪歪脑袋,继续说道:
      “再后来,爹爹的眼睛就慢慢好了。娘亲见爹能视物,总觉得爹会因为容貌丑陋而抛弃她。每次爹爹经商归来,娘亲总会一通大闹,用鞭子鞭笞爹爹,认为爹爹在外面藏了貌美的女人。即使爹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后来,爹爹和娘亲大吵一架!吵得什么已经不得而知,总之从那以后,爹爹就走了。娘亲孤身一人,带我长大,脾气变得愈加古怪。”

      “我知道娘亲是想爹爹的。”
      “只是两人都是硬骨头,谁也不会先退一步。”

      结鳞想到什么,娇俏的笑了:“不过现在不一样啦!”
      “爹爹听说娘亲被废了武功,心疼得要命,什么面子也不要了!八百里加急跑回来照顾娘亲。娘亲没了蛇功,蛇纹再也不会出现,纠缠她半生的心结终于打开了。”
      “他们错过半生,终于又走到一起。”

      “他们在活人墓避世之地,开了一小块地,正过着最平淡,但是最快活的日子哩。”

      清川闻言,露出一丝淡然的笑,说道:“这样,真好……”

      他轻声叹道:“我年少之时,背负血海深仇,兄弟离散,孤身一人。那时,我恨意滔天,做了一些事,现如今想来也常常后悔。”
      “听到令慈现状,我很开心。”
      “谢谢你来告知我。”

      结鳞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落花从他俊秀的脸庞前缓缓飘落,落到他的药盅里。
      白衣医师沉静而又温柔。
      他已经变成这么稳重的一个男子啦,这还是她认识的小清川吗?

      她的心痒痒的,她俏皮地歪了歪脑袋,说道:“我今年只25岁。”

      清川疑惑地停下手中的药杵:“嗯?”

      结鳞嘟起了嘴巴,娇嗔道:“人家可是比你还小一岁哩!只是早入江湖而已啦。”

      清川轻笑,梨花便划过他的唇角。

      结鳞颇为不好意思,她捡起那块被清川咬了一个小角的方糕,牙痒痒地冲着清川的牙印咬下去。
      她嚼着方糕,小脸小嘴的,两腮鼓起来,像一只松鼠。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娘就喜欢瞎了眼睛的,许是我随了她,我也喜欢你得紧呢!”
      “我们要不要……唔,凑合过一下,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我把名字改回泽芝,我做你们中原男子喜欢的水上莲花……”
      “……我要五从六德……”

      “我要把月俸都交给你,再也不去喝花酒了……”
      “我还要……唔……我还要……”

      清川想起来,那日他瞎了眼睛,第一个冲出来,抱着他放声痛哭的,不是韩笑笑,不是兄长,而是结鳞。
      是结鳞颤着手拭去他的血泪,是结鳞挡住屠南的寒芒。
      是结鳞一脚踢飞韩笑笑,一边哭一边骂她贱货不要脸。

      但是,这份女儿家的心意,太沉了。
      他收不起。

      【是因为你原本是个煞笔吗?】

      温润端方的白衣医师轻笑。

      是的。
      没错。

      结鳞在那里扒着手指细数她会对清川好的那些点,算术又不好,扒来扒去一团乱,正在纠结到底是到了第39还是第38条……其实她连31到36条都扒漏了。

      梨花如雨。

      白衣医师轻声说道:“结鳞……”
      “你应知,我心中再也放不了任何人了。”

      结鳞忙说道:“我可以等!”

      白衣医师颔首,添了些药材。
      他说出的话,轻得像是出口便消散在风中。

      他说:“不要等我……”
      “不要等一个,没有结果的人……”

      若干年后。
      结鳞已经有了相公和孩子,再回想起此刻,仍是气不过。

      早知他一切温柔沉稳都是装的,很快就会破碎……
      当时就该跳起来把他奸了!!
      爽得几时是几时!!
      ——

      番外:清瑶篇(还记得第一章里跳水上望舒舞的那位仙女吗?)

      九州花魁清瑶仙,在某一日,给不赦山递上拜帖。
      江湖震惊!

      山河月落楼赶紧澄清,清瑶仙子只是去拜访白蕉研主,调理寒气过重的身子。

      梨花小居,清瑶仙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而至。
      她的眼上蒙着一层轻纱,衣着严实,但服饰的布料却是最为缥缈的软烟罗。清风吹拂间,恍若身披山间云雾,神仙妃子即将踏风而去。

      梨花小居前,侍女退去。
      清瑶仙清冷而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地伫立在门前。

      良久,四下却是真的没人了。
      她克制而清冷地偏了偏头……

      猛地跳起来!把院门以掩耳不及之势猛地拉拢!

      等确定院门关得死死地了。
      她喘了口粗气,把衣襟给拉得大开,顺带粗鲁地把裙子拉到腰间,绑了个结,露出两条细瘦的腿。
      她驼着背,热得给自己不断扇风,一边扇,一边嗓音粗狂地骂道:
      “干!累死老娘了!”
      “小川儿!你这山上,咋还不通马车啊!”
      “老娘这两条小细腿儿都快走断了!”

      清川从房间里冒出个头:“小清瑶?!”

      清瑶捋着袖子,热得吐舌头,说道:“对,就是老娘,老娘来看你了!”
      “够义气吧!Hia~hia~hia~”

      清川疑惑地说道:“你不是在全国巡演吗?”

      清瑶捧着自己那累赘的裙摆,叉着外八字走到外面石桌前,自来熟地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爽到翻白眼。

      她晦气地挥挥手:“害,没心情了。那韩笑笑的前夫花悦池一天到晚在我眼睛面前晃,想一些招数来抓人眼球的,我烦他得很。索性我看我那点招数也不新鲜了。就算了,没巡演了……晾那些臭老爷们儿一段时间。”
      “远香近臭嘛!”

      “别说我了!说说你。”
      清瑶叉开腿,大马金刀坐在石凳上,她抠着咯吱窝,抖着脚,说道:
      “江湖上都说你瞎了,我才不信呢!你这么鬼精,真能为情所困?真能自己割瞎自己的眼睛?”
      “但是我又有一些担心,过来看看你呗。”

      清川一把抓下自己的遮目,蹦蹦跳跳跑过来,坐到桌子上:“我还真没瞎!”

      清瑶豪气干云地拍了拍清川的肩膀:“没瞎就好,好兄弟,我要请你给我支招了。”

      清川皱起眉头,耍赖道:“你烦不烦啊……上次那望舒舞,我差点把脑壳都抠烂了才想出来的!”

      “妈的!你还说!你那望舒舞,换了老娘整整一年冒充你,假装白蕉研主,给你到处布置足迹,险象环生啊!好几次差点就被魔教逮住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我不管!给我出点子!我要转型!我要艳压!我要一脚蹬飞花悦池那个弃夫,残花败柳!!”

      “不是说好了一招鲜,吃遍天嘛。你都做了九州第一花魁了,走得是仙气路线,怎么还想要搞艳压那一套啊……”
      清川长叹一口气,叽叽歪歪,愁眉苦脸的抠着脑壳。

      “哈哈~老娘就是要艳冠群芳!转型,转型转型!”
      清瑶豪放的仰天大笑几声,像个山大王一样,豪放的拍了拍清川的肩膀,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这块儿遮眼布还得留着,你知道我是斗鸡眼儿……”

      清川心力衰竭的长叹了一口气,脑壳抠的都快烂了。
      良久,他见清瑶热得狗吐舌头,便问了句:“你很怕热吗?”

      “老娘穿多了真受不了,你看你给我设计的衣服都是些什么高领的,捂得严严实,六年了!每个大夏天都这样,老娘都要捂出痱子了!!”

      清川小灯泡一亮:“那我们就穿少点!
      “西域圣女祭司魅惑风!”
      “神秘而又庄严,伴随驼铃声声,金纱蒙面,赤脚金铃!”

      清瑶打了个响指。

      三月后,九州浣花宴上。

      日月神女,一舞名动江湖。
      ——

      番外:大婚篇

      不赦山,上玄教的山门,挂上了大红绸布。

      梨花小居旁边修了梨花小筑。
      婚礼堂便设在梨花小筑里面。

      梨花小筑里面,张灯挂彩,热闹非凡。

      顾长离一身红衣,神色温柔,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手中牵着一条打了绳结的大红绸带,绸带的另一头,牵着盖着红盖头的,他的新娘。

      “一拜天地!”

      二人叩首下去……

      “二拜高堂!”

      两边,顾长恨、顾长戚、结鳞,柳无常都在这里够着脑壳望,上玄教的教众济济一堂。他们面红耳赤地在那儿发出搞事情的怪叫声,其中又以清川叫得最怪最大声。

      “夫妻对拜!”

      “对拜了对拜了,要送洞房了!”
      “哇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

      “礼成!”
      “送入洞房!!”

      一群精力旺盛的臭光棍们涌上来,怪叫着要去闹洞房,清川跳得最高,挫得跟条猪儿虫一样兴奋得直往前冲!

      “我要!我要闹得最凶!”
      “别挤我,我要我要冲到最前……”
      人群拥挤间,清川那遮住眼睛的白纱顿时被挤掉了。

      露出后面,清川那清清亮亮兴奋得直闪光的大眼睛。

      满堂哄闹,一下安静下来。

      清川不妙地摸了摸脸上荡然无存的白纱,就看到顾长离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过来,煞气腾腾。
      像是马上要砍人!

      “呃……”
      清川愣了片刻,瞥了一眼身后,那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正默契的不断离他远些的结鳞和顾长恨等人。

      他果断做出个震惊的表情,演技做作地乱摸着眼前的空气,惊喜地喊道:“啊!天啊!这是什么!是……是光明!”
      “我……我又看得见了!”

      “啊……爹!娘!孩儿感谢你们的在天之灵!”
      “孩儿又看得见啦!”

      顾长离脸色平静地吩咐道:“速去爹娘衣冠冢上折一根最粗的荆条。”

      清川腿一软,差点跪下了,他说道:“哥,哥我不骗你,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复明的……”
      “你听我解释……”

      顾长离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清川咽了口唾沫,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哥你看外面万里无云的,呵呵……是个好天气。”

      顾长离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清川膝盖一软,跪了:“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要打我,嫂子看着呢,你不要这么暴力。”
      “你家暴……你家暴会吓到嫂子,哥,我跟你说,女人都不喜欢家暴男呜呜呜……”

      清川脸一垮,拉长了声音干嚎,“不要打我……”

      顾长离便温柔地执起新婚妻子的手,柔声问道:“婉儿,我记着你家里也有一个弟弟,遇到他装死装瞎的时候,你家是怎么做的呢?”

      盖着盖头的新娘柔声说道:“家弟不曾有过如此顽皮的时刻……”

      清川闻言,如蒙大赦,顿时眼睛一亮,快乐的迭声说道:“哥,哥你听听,你看人家就不会罚……”

      “因为家弟幼时偷窃……”
      “被我亲手打断了三条肋骨,一条胳膊。”
      “从此乖顺得很……”

      清川一屁股坐到地上。

      顾长离便温柔笑着握住她的手:“婉儿,我们成婚后,我的弟弟,便也是你的弟弟。”

      两人温柔含笑地,将头缓缓转向坐倒在地的清川。

      那一晚,死人谷里的惨叫声响了很久。

      等到天将明未明,顾长离满意地丢掉爹娘衣冠冢上最后一根荆条,和婉儿一起,回梨花小筑。

      灯火摇曳。
      新婚燕尔,洞房花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哥魔教教主22(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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