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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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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远山在隐隐猜出真相后,一直很不安,在告知白烛,火蛇的异能可以帮助他们时,也是有些心急了,现在,叶清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念在“黑色棺材”待遇不错,他犹豫了,整颗心开始摇摆不定。
殊不知安叶桦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在收到萨利奇亚给的信息后,和火蛇避开人群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人。
安叶桦思道:“杀了太便宜他了,不如……”火蛇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么,“让他之后浑浑噩噩活着,最后一刻再让他尝到地狱般的绝望。”
火蛇:“还可以附加惊喜。”
黄远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被决定了未来的命运。
众人为了尽快杀掉真货,在外面等到了晚上八点,便兴致缺缺地回去了。
莺落宣为了冻茫安全便让他和自己一起呆着,还有个叶先知贴身护卫。
火蛇和安叶桦依然睡在门外,只是到后半夜,火蛇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股腥臭的骚味,还离他鼻子很近。
安叶桦比火蛇早一步醒来,正用变异草藤轻松牢制着猪头男,紧紧捆住手腕竟然也没有让他放开两把电锯。
原来这个东西还能穿墙。
只是猪头男半个身子都停在了火蛇上方,火蛇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便被安叶桦遮住了双眼:“别看,污染眼睛。”
猪头男:“……”mmp
身心上受到了刺激,猪头男咻得一下钻回了墙里挣脱掉了草藤,又从几步外的旁边走了出来,眼里满是憎恨冲了过来。
安叶桦一个抬手把之前在马戏团得到的吞云豹变了出来,命令它上前迎击。
吞云豹瞬间就和猪头男打得不可开交了,猪头男越打越急,他的目标是眼前的安叶桦,却每次都被这该死的豹挡住,气得他额上青筋冒起。
让开——!
安叶桦好笑道,下一秒语气变得无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叫我让就让?吞云豹,吃了他。”
吞云豹长吼一声,周身快速凝出了一片云雾,云雾里的枯手和藤蔓一瞬间缠住了猪头男,不分由说将他拖了进去,只是几分钟过去,吞云豹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雾散,里面什么都没有,猪头男竟然一开始就跑了。
华扉和林琦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吞云豹被放了出来,问道:“这豹子哪来的?正货来了?”
安叶桦:“马戏团里得到的,来了又溜了。”
火蛇:“还真是惜命。”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耐心了。
冻茫没想到,安叶桦说的是真的,正货果然再次找上他了,如果不是莺落宣即时拉开他,冻茫估计不死也是重伤。
这次猪头男依然和刚才一样从墙上钻了出来,不同的是,他的旁边飘着第三把电锯。
猪头男狞笑着迎了上来,欲取冻茫首级,正当他马上要成功的时候,一只黑色火炎猫飞进了猪头男的体内,一下子将他整个身体点燃了,猪头男疼得滚在地上吱哇乱叫,没一会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火蛇和安叶桦从空中降到了地面,火蛇冷道:“别以为自己能顺便逃掉。”
正货死了,猪头男也不会再出现了,两分钟后,戏乡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身旁的汉贝尔乖乖趴着。
戏乡一个劲鼓掌道:“不错不错,真能干,不过,我的汉贝尔肚子还是很饿啊。”
话音刚落,空中掠过了一道残影,随之而来的是纸朵花的惨叫声:“不要吃我!不要!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仅用了五秒钟,纸朵花就被汉贝尔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死了一个人,在一个转身之间。
假牙哥怒道:“你不是说只有我们输了才会被吃吗?!”
戏乡戏谑地看着他,发出嘲讽的笑冷冷道:“哈哈哈,你们?我说的是失败者,你有找出真货吗?你有杀死他吗?那个女人有吗?没有就闭嘴。”
“你……!”
待不等假牙哥说完,众人再次回到了涂鸦歌剧院里,开始准备观看第二场歌剧,戏乡在台上换了一件简单的礼服,不顾众人情绪说起了开场白:“唉呀,上一个歌剧好像忘了说名字了,算了不管了,接下来,请各位好好欣赏,《摇篮曲》。”
晦暗的油灯光线下,一个低垂着头的老妇人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面前的婴儿床,嘴里唱着不知名语言的歌谣,婴儿床里,是小宝宝开心的笑声,只是火蛇他们却听出来了,老妇人虽然用温柔的声音唱着摇篮曲,却透着一股不耐烦,老妇人的背影十分暗沉。
唱着唱着,老妇人的声音变了调,时不时唱错或者卡住,小宝宝原本可爱的笑声逐渐怪异,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哭声刺耳又难听。
众人被迫听着摧残耳朵的哭声,叶先知等人听得眉头直皱,火蛇和安叶桦反倒一脸平静。
华扉:“艹,这不是婴儿是百岁老人吧。”
萨利奇亚:“不错,可以拿来给我解剖着玩。”
老妇人似乎砸了一下嘴,动作轻柔地抱出小宝宝侧身坐着,婴儿一露脸,立刻让众人不寒而栗,她的脸上竟然皱巴巴的,像老人一样,皮肤又黑又糙,更可怕的是,她只有一只眼睛,一排锋利的尖牙。
老妇人唱着唱着,忽然停住了歌声,婴儿也不再哭泣睁开了独眼,和老妇人猛得看向观众,吓得一些胆小的直接尖叫出声,浑身发抖。
奶奶和孙女俩人都是独眼,脸上挂着诡异又渗人至极的笑。
老妇人再次开口唱了起来,只是这次,恢复成了正常语言。
壁炉里传来了声音,一拍,三拍。
是谁把蜡烛丝带插在了蛋糕上。
黑夜是最美的颜色。
小心,不要直接对视。
巫女们在树上诅咒着可恨之人,今天的你中招了吗?
妈妈妈妈,我不喜欢吃糖果。
兔子和蚂蚁永远相依为伴。
快来,快听,快走,不要回头。
老妇人声音渐低,俩人像化石一样一动不动,直到油灯熄灭,台上灯光再亮起,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歌剧落幕,戏乡直接将众人送回了各自的房间里。
“……这次嘛,虽然天数不限,但小心不要在睡梦中被老妇人挖心脏吃哦,以及幸运儿,会得到婴儿的‘恩赐’,祝你们好运胆小鬼们哈哈哈哈哈哈!”
回来之前,戏乡这样说道。
华扉想到了一个方法:“有了,那我们就喝浓缩咖啡一晚上不睡觉。”
大部分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只要不睡觉,老妇人和婴儿就不会找上门。
林鲲和穆修倒是老老实实睡着了。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抵抗,眼皮还是招架不住身体里越来越强的困意,最终众人沉沉睡去。
火蛇在梦中睁开了眼睛,他交叉着双手低头坐在了壁炉面前,旁边的桌放着一小盏蜡烛,壁炉里燃着微弱的火,其他地方则是一片漆黑。
请在梦中找到缺失的摇篮曲。
壁炉的墙上出现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字,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火蛇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肌肤的触感在这个梦里很真实,感觉不是单纯的梦,而且梦里身上不仅带有空间囊,似乎还能使用异能。
“叶桦?”
没有人出声,看来这个房间里只有火蛇一个人,正当他拿起蜡烛转身要走时,背后传来了拍墙壁的声音。
一只从墙上探出亳无血色的手一下又一下拍着壁炉的侧面,似乎是在对火蛇说什么,火蛇走到面前看清了侧面的字,原来独手只是为了弄掉上面的灰尘才拍的。
蜡烛是唯一的籍慰,也是致命的缺口。
孤独的手,孤独的她。
火蛇:“你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活物?”
独手上下晃动了一下,又指向了某个地方,火蛇顺着它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墙上,挂着一些颜色艳丽的丝带,在黑暗中泛着美丽的光泽。
火蛇走过去把丝带摘了下来,正摘到一半,被蜡烛照到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散发着臭味的口水马上就要落到火蛇头发上了。
掌心中,腥红的独眼贪婪无比地看着手下的火蛇,独手张开森森巨口,迫不及待地往下吞,结果吃进嘴里的全是空气,火蛇在往后退的同时还把剩下的丝带也摘了下来收进了空间囊里。
独手没吃到送上门的食物,转手怒火中烧地看着火蛇,嚎叫着延长着蛇一样的手臂咬了上来。
火蛇试着拉开门出去,结果纹丝不动,多大力气都没用:“啧,戏乡那个兔崽子。”
我受够了!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
“那你就给我消失!”
燃尽独手的黑色火炎中,闪着几滴晶莹的泪水,不甘的哀哭声响彻整个房间里,震耳欲聋。
独手一死,这个房间的门也打开了,火蛇一离开这里面,大门便关上永不开放。
走廊里,也是一样的漆黑,空气又湿又闷,墙上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每个人手上的蜡烛可供照明,所能照到的地方也不大,火蛇东照照西照照,这个屋子里的装饰,都是常见的油画水彩画,花瓶,以及雕塑石膏像,看上去就是有钱的普通人家,很难想象这里面住着独眼的怪物。
但火蛇一心只想找到安叶桦,很显然刚长的动静并没有引任何人过来,走廊上也没有其他的脚步声,唯有火蛇低缓的呼吸声,这里很安静,安静到让人怀疑这是一个空屋。
难道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的空间?
身后有几道扎眼的目光投了过来,火蛇一回头,那目光又消失了。
晦暗的老旧墙上,只有火蛇一个人走动的身影,越到深处,装饰越多,耳畔时不时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
老妇人……感谢……
食物……太好了……
……好香啊。
小姐……唉……又是这……
声音越来越多,多到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火蛇的背上,就像是有人贴着耳朵对着你说话,直传入耳。
火蛇冷道:“吵死了。”
说话声停了下来,几秒后,又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声音变得更吵更诡异了。
你胆敢……如此无礼!
太太……你为什么要让他进来……
……不知天高地厚……
他是我的食物……
这次火蛇竟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后背,尖利的指甲割开了他的袖子,刺进了他的肉里,鲜血流了下来。
它们更加兴奋了,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火蛇被拽得不耐烦了,刚要一把火烧了他们,黑暗中,传来了安叶桦令人安心的声音。
“阿蛇?”
拉扯感消失了,走廊归于平静,蜡烛微弱的烛光下,显现出了安叶桦挺拔的身形,安叶桦一见真的是火蛇,欣喜若狂地抱住他说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火蛇紧紧回抱住他,笑道:“叶桦。”
“等等,你的衣服怎么回事?还有胳膊,是谁伤了你?”安叶桦偏头发现火蛇的袖子破了几个洞,还被血染红了,手臂上也有几道弄出来的已经结疤的伤口,
火蛇将他遇到的事都告诉了安叶桦,安叶桦:“看来这里,并不简单,不过没想到是阿蛇第一个找到了,我那里什么都没有。”
安叶桦醒来的地方,是一个布满灰尘的地下酒窖里,酒窖里的空气不像上面,是干燥又好闻的,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酒香,不过那里可没有蜡烛,安叶桦就在这黑乎乎的空间兜兜转转了一会,好几次都被一种渗人的视线黏上,让他一阵恶心。
在酒窖里寻找无果后,安叶桦走了出来,一路往前,便遇到了火蛇。
火蛇:“或许,我没走错方向。”
有火蛇的蜡烛在,说不定真的能在酒窖里发现点什么。
与此同时,别墅的森林里,二维码和月烜被一群女巫打扮的人围了起来,正被他们用奇怪的语言一口一个质问着。
二维码头痛道:“你们能不能说人话?”
得到的回答还是他们奇怪的语言。
月烜:“……”
二维码:“……”
得,不能好好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