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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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仙趁着同事们出去遛弯的时候一个人先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常语。其实，从公安局回来那天，莫锦仙也对常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据说是在辞州大学一边读博士，一边当讲师，也算是一个有家学渊源的人，很受重视，也算是林主任他们的老朋友了，在博物院出现自然也很正常。
不过……他的目的似乎和自己是一样的。
莫锦仙看着身边的人，好奇道：“你怎么也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常语捏拳掩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就是好奇嘛，我来看看这刀魂怎么说的。”
莫锦仙：“毛病……”
那刀鞘上的宝石已然找到了，但是上面奇怪的木雕镶嵌却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看看能不能从一些文献上，或者是相关的文物的上找找线索，这个小项目莫锦仙也算是参与其中的，所以刀魂在哪，他自然也就很快找到了。
一进门，莫锦仙就看见在工作室内好奇地四处观看的刀魂。
那刀魂见到了莫锦仙，也十分开心，喊道：“小公子，又见面了！你那牵引符还有不！带我出去玩一玩，现在的世界真有意思，你们桌上放的都是啥，看着可有意思！”
莫锦仙无奈道：“喂！你好歹也活了几百岁了，怎么一点稳重感都没有？”
那刀魂咳嗽了一声，正色道：“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其实我已经从你的朋友们那里得知，你应当叫做莫锦仙，那我就唤你莫公子好了。在下何无常，擅长刀法便是无常刀法。”
莫锦仙：“听起来还蛮厉害的。不过……看在我帮了你的份子上，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在房间里看见的那条白蛇，你还在墓里的时候是否看见过？”
何无常：“我其实没有看见，我听见我那兄弟喊叫的时候，醒来宝石就不见了。要不是那天见到那条蛇，我都不知道是谁拿走的呢！”
莫锦仙奇道：“是蛇把宝石抠走了？”
何无常点点头：“是啊，不然我想不到是谁了，那几个盗墓开棺的时候我见到他们了，我躲在边上，他们没有看见我。蛇拿走了反倒不奇怪，那宝石上有我的灵力，它偷走了，可以增长修为，再找几个冤大头，吸几天阳气，说不定早早地就修成人形了。”
莫锦仙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想是正好碰上了那几个盗墓贼，就干脆作假让他们带走得了，还可以借机修炼，后来像是碰上了那富商，又借机迷惑他，让他浑浑噩噩找了个地方，把他榨干。”
何无常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啊。那些个小动物喜欢吞灵石修炼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不是被土压久了我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不过也确实纳闷了，觉得它不可能利用我的灵石一下子变成那个样子。而且它应当是使了个法子，才能不知不觉地把我的东西偷走。它应该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同伙。”
莫锦仙问道：“有办法找到它的同伙吗？”
何无常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辞州有一个和蛇妖有关的传说。听闻这辞州某个建筑物下面，压着一方鼎，鼎里放着一颗夜明珠。据说那鼎曾经镇死了一只蛇妖，妖血都浇到那夜明珠子里了，邪门的很，只能压到建筑物下面，不然那蛇妖一见天日，就可能会重新复生。听闻那蛇妖是众蛇之王，所有的蛇都指望着它回来主持大局呢，那些蛇若是有了好的灵珠，把灵力炼出来之后，就会带着它们前往蛇妖所在的地方。”
“所以，这些蛇修炼，或许都有一个目的？”莫锦仙想了想，说道，“并不是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是假的，我们总要试一试，你知道那个建筑物在哪吗？”
何无常想了想，说道：“这我不记得了，这个故事也是我那兄弟在我耳边念叨多了，我才记得一个大概，但是具体细节我都不记得了。比如那建筑物的名字，蛇王的名字，青铜鼎的名字，我可是一概不记得了。”
常语：“那么你那兄弟在哪？”
何无常抬手指了指周围，说道：“在这呢，我能感觉到，但是看不见听不见罢了。这件事情说来也奇怪。本来是我就是一把正常的刀，但是我还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我的主人带着我上战场，结果刀损人亡。我被送回去后，就一直和她夫人在一起了。夫人以雕刻为生，后来再没有嫁人，带着遗腹子，就这样生活下去了。夫人还把我给修好，也就是有了你们看见的奇怪样子，一把刀上嵌着几块木板像什么样子，我看历史上就没有我这么奇葩的刀！”
莫锦仙哭笑不得：“看来你在这工作室里待着，学了不少新奇的词。”
“那是，你们这真好，真热闹，我还和路过的一面屏风交了朋友！我还看见一个小姑娘，话痨似的，看到我老激动了，问我有没有新奇的断袖故事？”何无常说着，摆摆手道，“不说她了，和我那兄弟太像了，就爱听故事讲故事！夫人把我修好后呢，我的兄弟莫名其妙就出现了，所以我们是孪生。虽然是孪生，我俩可一点都不像，他实在是一个怪人，不爱打打杀杀，非喜欢听故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常语无奈道：“打住打住，大哥，你挑重点说行不行！我看你比你兄弟还话痨！”
何无常闻言，似乎有点动怒：“小友！怎能如此说话，你说我们像，这不是侮辱我吗！”
莫锦仙：“那你倒是快说！”
何无常：“后来的故事一点也不美好。那儿子可真是混蛋，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是不务正业，爱上了赌博。夫人打一把年纪了，还要开店养他！后来，输了太多钱，就把我们偷走，卖掉了！过了三百年，出了点意外，刀鞘上的木片被烧了。我当时以为我那朋友死定了。没想到，收藏我们的老爷，兜兜转转找到了夫人的后代。说来，也是夫人心善积德，那后人还是有努力之人，也这样营生着活了下来，夫人那一手绝活，有就保留了下来。那几片重新镶嵌上来的时候，我那朋友突然又蹦出来的。还一直骂我没良心，居然发现他没了也不伤心。所以啊，我想他一直都在，只是魂形没了。你们若是还能够把木片复原，我想他还是会回来的。”
莫锦仙：“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我们上哪里去找能够修复木雕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
何无常冷静道：“莫慌莫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当年修刀鞘的时候，我那富商主子找到的地方，其实就是夫人住过的地方，只不过重修修葺了一下，连位置都没有换过。你们想想啊，当时都过了三百年了，还没有换地方，如今才过了一百年，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没有换地方的。如果子孙经营得好，那么有历史的一个祖宅，按那自然还是会留着的。找到了祖宅，还怕找不到人吗？”
莫锦仙和常语异口同声地问道：“那祖宅在哪里？”
何无常：“就在你们挖到我的地方，那个村子里。”
“九十九门村？”莫锦仙有些不可置信，接着说道，“你确定？怎么会在那？我在辞州呆着这么久，可从来没有听说九十九门村有什么木雕世家。”
何无常：“大隐隐于市，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噢。”
常语用肩膀推了推他，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看看吧，若是没有，也就是白跑一趟，浪费个脚程，万一真的有呢。”
常语说完，朝何无常问道：“喂，给个地址吧。”
常语才问完，才知道自己的问题多么愚蠢，且不说这刀魂会不会认路，都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也不指望之前的地址名称在今天还能够被找到。
莫锦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问道：“老兄，那姓徐的不是说了，你会画符吗？可以带着这个刀魂走的魂？我们可以让他给我们指路。”
何无常一听指路，可开心坏了，喊道：“你们要带我出去玩吗，那可太好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在那墓里面，憋了这么久了，可快把我给憋坏了，快带我走吧！”
常语“哼”了一声，随手从低矮的枝桠上摘了一片叶子，问道：“朱砂有吗，快给我拿一点。”
“真讲究，我去给你找一下，”莫锦仙仔细想了一下，一边嘟囔着一边跑出去了，“我们开博物院的，又不是开道观的，哪那么随随便便给你找朱砂啊，你等着哈，我去别的地方给你翻一翻。”
好在博物院里确实是有这玩意的，莫锦仙在材料室还是找到了一些的，赶紧给常语拿来了，还不忘给常语带了一支岔了毛的毛笔：“别看这毛笔已经岔毛了，但是在博物院里年岁久远，至今也有十个年头了，是老物件，一定非常好用。”
常语忍住没有白他一眼，用手指蘸了蘸朱砂，往那叶子上大指一挥，不屑道：“是谁告诉你画符要用毛笔的，没有感觉，喏，拿去，搁口袋里吧。”
莫锦仙往那口袋里一放，领着何无常小心翼翼地出去了，莫锦仙深怕这符号不奏效，一步三回头地看那何无常有没有消失，倒把常语给惹怒了。
常语：“喂，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吗。这个符并不难，轻易不会画错，就算是你来画，那玩意也能够跟着你出去一两个小时的。我敢保证，这四五天的，他能够稳稳当当地跟着你，陪着你吃饭睡觉拉屎。”
俩人说闹着，就走出了博物院，何无常也还紧紧地跟着他们，莫锦仙总算是吁了一口气。
但是才走出博物院，他又有些奔溃了，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在下午不算炎热的明媚阳光中打着伞，笑眯眯地看着他：“上哪去，一起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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