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空星球之为了活着》严为学

15、恐怖治疗

　　大凡喜爱自己工作的人，自己包里都会有一些与自己日常工作相关的物品，疯医叫几人把我与痴憨移到一处从破舱中光线身进来较好的地方。从自己包里翻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些小药瓶瓶及一个缝衣服的针线包。
　　鬼才见了有点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象老娘们一样随身带着个针线包，他可不知疯医从小就和外祖父生活在一起，衣服破了都是外祖父缝补，所以疯医不但会做针线活缝补衣服，还会自己栽剪做衣服穿呢，现在他身上穿的衣裤基本上都是自己缝制的。
　　鬼才见疯医这时拿出针线包，这不是开玩笑吗？于是问疯医；“疯子，你这时候拿出针线包是要缝补衣服吗？”
　　疯医说；“我脑子没进水，你没见狂人和痴憨的伤口都张着大嘴需要缝线吗？急救箱找不到，我只好用缝衣服的针带替了。”
　　鬼才有点惊奇的说，“缝衣服的针线，给人体缝补，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出了屁漏怎么办”
　　疯医赖得搭理他，神女赶忙对鬼才说；“鬼才，别扰乱疯子，狂人的伤口还在冒血呢？”
　　鬼才不敢说话了。缝衣针有点生锈了，疯医拿打火机点燃用火焰瞟了膘。熟练的穿针引线并对我讲；“狂人，急救箱找不到，没有麻药你忍一下。”
　　我点了下头，疯医找了块布就要往我口里塞，我赶忙摇了摇头，疯医没法只好叫大家帮忙分别按住我，小魔女抱紧我的头部，疯医开始给我缝合头部伤口。
　　当疯医在我头上飞针走线时，缝衣针与头皮叫起了劲，缝衣针不但因生绣变得很生涩，还因用火焰膘消毒失去了应有的刚性。头皮是异常坚韧的，缝衣针把头皮高高挑起针都戳弯了就是刺穿不过头皮，疯医急了，但这是缝衣针与头皮的较量，急也没用。疯医头上有了蒸气，我的头上也同样有了蒸气。疯医一咬牙手指一用劲，针尖终于刺穿了头皮，但头皮很顽固，针尖虽然穿过了，针身却被头皮牢牢的夹住，随疯医用手怎么拔，头皮就是不放松被夹住的缝衣针。疯医望了望自己棒锤似的指头，却连一根小小的缝衣针都抓不牢，叹了口气，无奈的双手抱着我的头，张嘴就啃，当舌头与牙齿相互配合着，找到了针头，牙齿强劲的咬合力使针和头皮都倔服了。而剧烈的疼痛也用同时催发了我的狂性，眼看我狂性就要发着，但当嘴唇与舌头与伤口亲吻时，我的狂性也同样倔服了。随着疯医头的上扬，牙齿像老虎钳一样的紧紧咬住针头，带着线轻松穿过头皮，我也轻松的出了口长长的气。
　　疯医满嘴的血与我呲牙裂嘴的表情让傍人实在不忍目睹，鬼才不愿望着自己的兄弟受苦，放弃了按压我的苦役悄悄离开了。
　　好在我的赖痛定律极高只是呲了呲嘴，没有发出半丝呻呤，神女像征性的用手给我擦了擦头，以似豉励。
　　疯医也用衣袖擦了擦嘴再接再励，终于疯医把我头上的伤口缝合了。我与疯医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同时长长的吐出了憋在肺内的气。疯医由衷的对我说；“其实没有麻药更好，在这寒冷的气候里，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不然昏迷能使人一睡不起。”
　　神女懂包扎帮我往伤口上用了药，用布包扎起来。
　　小魔女让我独自躺下好好体息，扶着瘸了腿的疯医，神女拎着背包几人走到痴憨面前，准备给痴憨手术，神女从包里拿出药棉等做准备。
　　痴憨望着疯医惊恐的说；“疯子，我可不愿你用嘴来做手术，我见了你就害怕，一紧张肌肉收缩恐怕你连针都找不着。”
　　鬼才见我伤势现在以无大碍心情好多了，走过去挽了挽袖子笑嘻嘻的说；“痴憨，你甭怕有我呢，放心吧，你肥肠油肚，肚皮上全是脂肪，润滑着呢，那能夹得住小小的缝衣针。”
　　说完双手就要去按痴憨的双肩，痴憨吓得直缩身。
　　小魔女听了说；“去、去、你又来吓唬人，痴憨别听他的，什么脂不脂肪，你人瘦有的是腹肌，能夹得、、、、、、”小魔女突然想起刚才我头皮夹住缝衣针的尴尬情境，竟不敢说了。
　　痴憨紧张的问；“魔女，我的肚子真的能夹得住针吗你说话啊。”
　　魔女说；“求你别问了，还是让疯子赶紧给你伤口缝针吧。”
　　疯医现在对缝衣针是否以沒有了什么把握，刚才的拆腾以让他够受的了，痴憨现在又这么紧张，自己实在不易再手术，就对痴憨说；“痴憨，你别怕，我让神女来帮你的伤口缝针，她缝合伤口的技术比我强多了。”
　　痴憨看了看神女，他知道神女也是学医的，而且神女的手指比疯医的手指纤细多了，也就点点头说出两字；“可以。”
　　神女也不推辞，挽起衣袖解开痴憨肚子上包裹着的布，用药棉沾干伤口的血水开始熟练的给痴憨伤口缝针，肚皮比头皮好缝多了，皮簿肉嫩滑溜溜的正如鬼才所说，针一穿就透过，可拔针时针细线粗，针是轻易穿过来了皮肉，但线被皮肉阻了阻，而针因有脂肪润滑太滑溜了，神女一下没捏稳针，针掉进了伤口里，神女伸出手指就往伤口里去找针。
　　神女是学解剖的，经常在尸体里陶取东西，什么医用剪刀、镊子等，早以习惯了从伤口里找东西。痴憨见了一惊，不知神女在自己伤口里捣腾什么，本来没麻药麻醉所以很护痛，见神女手指头在自己伤口里转来转去，吓得大叫起来，痴憨一叫大家一下紧张起来，神女心也慌了。
　　神女玩熟了的比竟是死尸，再说用的都是医疗专用工具，而且在尸体上做缝合，在怎么捣腾尸体也不会叫，现在缝衣针只是神女的余业不是那么玩得转，好不容易捞到了缝衣针，但痴憨一惊一咋伤口也跟着一伸一缩，血水也随之忽隐忽现，神女的心也跟着痴憨的伤口在伸缩，神女无奈了怎么也拿不稳小小的缝衣针。
　　活体与死尸是很有区别的，神女实在不好再继续给痴憨缝合伤口了，就叫小魔女来给颠憨继续缝合伤口，自己给打下手。
　　小魔女别说给人缝合伤口，就是看也是今天才见到，吓得双手直摇说；“不行、不行、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懂得缝合伤口。”
　　疯医说；“现在不行也得行，你不见痴憨一见我就紧张，伤口也一张一合，血水也一冒一冒的，我没法缝针，而神女是摆弄惯了死尸的，在活人身上也没法再继续，你不缝谁缝，也许你缝痴憨不会那么紧张。”
　　小魔女想了想没法，只好问；“那我该怎么缝？”
　　疯医说；“很简单，你就当缝补衣服一样，把他的伤口捏笼起来用针线一串来回固定就行了。”
　　痴憨听了，赶忙说；“等等，你们也不听听我的意见。”
　　疯医笑了笑说；“听你意见好说，叫鬼才来帮你缝合伤口。”
　　痴憨一听鬼才，还不如杀了自己，赶紧说；“算了，我还是保留意见。”
　　小魔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开始给痴憨缝合伤口。
　　小魔女虽然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用缝衣针给人体缝补，心里异常紧张。但女人天生就适应拿缝衣针，小魔女抛开杂念左手捏笼伤口。右手持针在伤口上穿来飞去，时间不长就告完事，小魔女习惯的擦了擦额头。
　　这时神女过来看了看我，见我精神好多了脸上也有了血色，就问我；“狂人，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打起精神说；“现在大家基本都在，就差带队长夏国庆夏助教与指挥长和副驾驶长。我和疯医、痴憨行动不便，你们几个沒受什么伤的人，去寻找一下他们三人，顺便搜寻一下我们的行旅背包、生活用品、及还可用的相关议器设备和能抗寒的物品，这破船舱被寒风一吹冷得能使人窒息，身体的热能消耗特别快，我们得赶紧想点办法。”
　　神女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几人先去寻找夏助教及指挥长与副驾驶。”
　　神女等人走了，疯医感觉到我说话有点气短，从包里又拿出一包药来，疯医自从和我们相识以来，身上就长备得有疗伤药丸。这是他用长白山野人参、鹿茸、虫草，三七、天麻等十几味中草药制成的疗伤药丸，疗伤功效非常好。我们三人合着唾液吞食了药丸，我立即闭目养神静静调息。
　　疯医的药丸药性强烈动手术的人是不适应马上服用的，不然很可能会出现血崩，现在吞服正是时候。
　　疯医自制的土药丸对我好象特别管用，不一会我就感觉周身气血翻腾，肚腹中有股热气腾腾的升起，气血直冲头顶。原来我是从小就打坐惯了的，只要我集中精神一打坐，体内精、气、血就会自然运行，引导药性穿行于遍布我体内的七筋八脉五藏六腑，我浑身舒泰极了，心想；“疯医，自制的药丸还真他妈的效果很灵。”我睁开眼立即向疯医再要药丸吃。
　　疯医两眼一瞪，说；“什么，你还想要药丸吃，你疯了吗，我这药丸药性强烈，常人一次只能服三分之一，我见这鬼船舱特别寒冷，对受伤的人来说血液的循环及易受迟滞，这很危险，为了加强你们体内的血液循环我才给你们一人服用一粒，你以为这药丸能当饭吃吗？告诉你，你头上伤口才刚刚缝合，吃多了会发生血崩，你不是想早点去见阎王吧。”
　　我听疯医如此一讲，也不敢再向他要药丸吃了。
　　鬼才、神女他们一行几人在宇宙飞船上到处摸索着搜寻，驾驶长裹了一个火把点燃，几人在不停晃动的火光下搜寻，再在破烂的船舱里到处翻找，几人找到了各自的行旅背包装备及一些没有损坏的考察用的仪器等，大家很高兴接着再继续寻找，又找到了可御寒的毛毯睡代及一些吃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等，但矿泉水一时却无法喝因为全都冻成了坚硬的冰。
　　几人披上毛毯把找到的物品收拢在一起然后继续搜寻。突然在一堆杂物复盖下，鬼才发现了夏国庆助教，大家赶忙扒开杂物，但夏国庆助教己经沒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夏助教从外表看没有受一点伤痕，但好象整个人都宿小了，卷宿在宇航服下，冻成了冰坨坨。夏助教的体质太差承受不了这极度的严寒，最终成了心愿未了的冰人，几人不禁为夏助教感到万分的惋惜。真是“心愿未了以作鬼，人生悲情催泪流。”
　　夏助教是我们这次外太空科考团队的总负责人，也是他把我们大家串连在一起的，可说没有他就沒有我们这支特别的科考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