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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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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川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开会。
放在深红色实木桌上的手机倏然屏幕亮了几下，他微冷的眉眼轻抬，看清楚发信息的人是谁后，不动声色的把注意力转回到会议上。
只是发信息的那人好像没什么耐心，见他不回复，噼里啪啦地连发好几条信息，一时屏幕闪烁震动的频率多到离谱。
正在讲述PPT的下属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众人齐刷刷地回头，察觉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又各自惊慌失措的扭开视线。
他一贯不会在工作时间回复私人信息和电话，可这会儿引起的动静太大，再不处理这会议感觉都无法往下进行。
“继续。”他朝前方抬了抬下颌，拿起疯狂震动的手机划开了屏幕。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道纤细的身影太过于好认了，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江岁。
只是照片里江岁身旁的少年和她距离极近，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少年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她背后，亲密的像坠入爱河的小情侣。
再往下是梁君彦发来的几条信息：【小侄女这么快就变心了？】
【我看她那小男朋友挺好的，又高又帅，不错。】
【让你装，这会儿人被撬走了吧，活该啊你！】
【诶，你说这算不算早恋啊？】
【让你装，这会儿被别人撬走了。】
【……】
秦砚川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地看完，只是紧抿着的唇角让会议室的气温又骤降了几度。
他单手支在额头上，阻挡了大部分好奇探究的目光，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给梁君彦回了信息。
【在哪？】
那边的人大抵是一直在等着看他的反应，回复的很快。
【我在市中心陪老婆买东西啊怎么了？晚上要找我借酒浇愁了？】
秦砚川没搭理他的调侃，回道：【没问你。】
足足隔了两三分钟，梁君彦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到底是谁。
【……你不是吧，还想去棒打小鸳鸯，不让人家小姑娘正常交朋友啊，再说了不是你先拒绝人家的吗？】
看着这一连串刺眼的词，他眉头拧得更紧：【别废话，地址给我。】
梁君彦暗骂几声，还是把奶茶店的地址给他发了过去，见那头没了半点消息，忍不住又多嘴了几句：【你可别太凶了，小姑娘得哄着来知道不？】
懒得解释，秦砚川甩过去四个字：【我比你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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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也临近了下班时间。
虽然拿到了地址，秦砚川可想了很久还是放弃了去找她的想法，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控制欲太强，也忍着一直没有联系江岁。
直到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望着办公室落地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秦砚川拨通了她的电话。
接通的瞬间，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噪音。
“喂，小叔？”
“在家吗？”他音色压低了些，“晚上一起吃饭。”
江岁的声音听起来活力满满，大抵是真的很开心，说话间都还带着笑意：“我不在家，今晚有事呢，明天吧好不好？”
“嗯。”他故作泰然的答应，背地里却暗自蹙起眉头。
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江岁欢欢喜喜放下手机，还未来得及挂断，他就能听到手机另一头音乐和欢笑声。
秦砚川抿唇看着重新熄灭的手机屏幕，这通电话的时长连二十秒都不到，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想尽办法拉长和自己通话的时间。
半晌过去，周围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她小声说‘拜拜’时的嗓音。
他忽然自嘲地低笑几声，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就因为这点小事生闷气也太可笑了，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和同龄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兴趣可以聊，有什么可生气的。
想虽是这么想的，但他脸色半点也没有缓和的迹象，握着手机的手指也逐渐收拢。
不知过了多久，落地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整层楼已经熄了灯，办公室里昏暗一片，只剩手机荧幕阴冷的光线映在他脸上。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这会儿更是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凉意。
梁君彦刚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顿时被吓得够呛，连抚胸口：“扮阎王呢，灯也不开。”
秦砚川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淡淡道：“你来干嘛？”
见他面色不虞见到自己半点好脸也不给，梁君彦反而笑了：“带你去借酒浇愁，别废话了，赶紧收拾收拾下班了。”
“不去。”他冷冷地收起手机，这会儿心情正差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靠，想都不想就拒绝我！”梁君彦凑上来，抢走他手里的文件话锋一转，“不去？准备独自回家一个人躲起来伤心是吧？”
明知道这是拙劣的激将法，秦砚川还是斜过去了一眼，咬着后槽牙道：“五分钟。”
目的达成，梁君彦笑眯眯地吹起口哨，替他把凌乱的文件整理好，出去之前还‘好心地’将办公室的灯按开。
“你赶紧的，我先去楼下开车。”
随着门被重新合上，办公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快速整理完最后的工作，秦砚川捏了捏眉心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桌上的手机。
只是黑着的屏幕再没有亮起，安安静静的仿佛被世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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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唱个歌声音都大到震耳欲聋。
看着姚远泽和容小谷站在沙发上情歌对唱，江岁跟其他人不是很熟，被吵得有点儿心烦，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想偷偷当‘果盘杀手’。
只可惜，刚刚第一块哈密瓜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有人端着杯子超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嗨。”男生笑着朝她打招呼，“你怎么一个人待着不去唱歌啊？”
她在学校认识的人不多，眼前的人更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江岁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略微冷淡地开口：“不喜欢。”
碰了软钉子男生也没有生气，只是勾起的嘴角微微放下了些，只沉默了片刻便转身拿起一杯满满的酒推了过去。
“我也不喜欢唱歌，那我陪你在这里喝酒吧。”
自从知道自己喝醉后的德行，江岁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精类的饮料了：“不用了谢谢，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不远处的人群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男生被接二连三的拒绝面子上挂不住，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小声咕哝：“傲什么傲，有几分姿色了不起了是吧，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江岁被气笑了：“好像是你自己来找我说话的吧，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男生重重放下杯子，正要说些什么，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回过头怒目而视，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没人敢惹的姚远泽，立刻换了副嘴脸：“远哥，怎、怎么了？”
姚远泽放下话筒，眸光不善的看着他：“谁允许你和她搭讪的，大好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在江岁和容小谷面前他虽然是整天乐呵呵的大傻个，可换了其他人，他就成了人狠话不多的混世魔王，学校里没几个人敢去招惹他。
男生被吓得够呛慌忙站起身，情急之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水引来了许多目光，男生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他们一眼随后逃也似的冲出了包厢。
人一走，姚远泽就坐下看着她：“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嘴欠罢了。”江岁摇摇头，戳了个刚刚一直想吃的哈密瓜放进嘴里：“你们唱着歌呢过来干嘛，还我怕应付不了啊？”
容小谷朝她眨眨眼：“这不是担心你被欺负嘛。”
说着，又拍拍姚远泽的背：“没事儿，孩子虽然傻，但孩子长得凶，能吓唬人。”
姚远泽：“？”
江岁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刚那点儿不愉快也抛到了脑后。
怕她一个人无聊，他们没有再去唱歌，拉着她玩酒桌游戏。
姚远泽脑子没她们两个灵光，几轮游戏下来几乎都是他在输，一瓶瓶啤酒喝下去，就算不醉都要被涨死了。
“不公平啊，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喝酒，你们俩喝可乐？”
容小谷翻了个白眼：“接着喝啊，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还放狠话要拿可乐撑死我们俩？”
“哪个王八蛋说的，肯定不是我。”他大着舌头，这会儿看人都已经有了重影，“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趟洗手间，再喝下去非得喷出来不可。”
姚远泽晃晃悠悠地起身，酒劲上来脚步踉跄，扶着墙走得歪歪扭扭。
“确定你一个人没事吗？”江岁转过头看见他的状态有点担心。
“别担心了，人高马大的谁敢招惹他啊。”容小谷把她的头摆正，拿着手机凑过去，“我看学校群里说过几天还要爬山，你去不去？”
她兴致寥寥地摇头：“我那体力你还不知道吗，山爬我还差不多。”
“去嘛，就当陪我了。”容小谷放下手机，拽起她的手臂晃了晃，“三班的那个谁也会在，我一个人去又不好意思。”
“三班？谁啊？”
瞧见她一脸茫然，容小谷深深叹了口气：“你是真不关心学校的半点事啊，天天就把注意力放你那小叔身上了是吧？就是那个宁斯年啊，上学期我看周嘉音和他走的挺近，以为你知道呢。”
她脸有点烫，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把‘宁斯年’这个名字和人对上号，就是上次她和小叔回B市时看见的那个和周嘉音站在外面聊天的男生。
“怎么了？”江岁眯了眯眼思忖几秒，审视地看过去，“你不会喜欢他吧？”
“没有没有没有！”容小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无辜地眨眨眼，“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看看帅哥不过分吧？”
摸摸揣在兜里的礼物盒，江岁为姚远泽默哀了三秒钟。
容小谷没有在意她的沉默，叽叽喳喳给她安利帅哥，两人凑着头聊天，不知不觉包厢里的音乐声渐渐停了下来，昏暗的氛围灯也被关掉，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白炽灯。
“姚远泽怎么还没回来。”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容小谷望了眼门口嘟囔，“不会喝多了睡在洗手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我要重新做人！呜呜呜呜。这次是真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