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情史演义（大纲版）》莫浪语

18、第十七回 兴义兵南侵问前罪 抗虏军北伐仗后宫

　　当萧鸾在大开杀戒的同时，北方的千古一帝魏孝文皇帝元宏在积极囤积粮草，准备南伐南齐。若说南伐，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在南齐建元元年时，元宏就以为刘家人复国的名义攻打南齐，当时萧嶷北伐，才打退了北魏。而第二次，就是对萧鸾诛杀高、武子孙的讨伐。

　　然而此时，萧鸾的朝局非常昏昧。当时的大臣都不认为北方会擅自兴兵。萧鸾对贪污有惩治，然而朝中的贪官污吏还是十分的多。萧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时传来北魏南伐的消息，让萧鸾大吃一惊。

　　却说自从萧鸾篡位，北魏方面知晓萧鸾篡政，立刻组织军队，时刻备好南伐工作，兴师问罪。

　　他们派使者送了国书，这样写道：

　　尔萧鸾贼寇，自幼鹰视狼顾，篡逆江山，屠戮正统，狼子野心，今特问尔安否，引军亲问。

　　这次南征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萧鸾耳中。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迎头痛击，有的说，应该固地自守，有的说纳土归降。总而言之，没有人拿出具体方案。

　　在那边，北魏孝文帝元宏决定带太子元恪，亦即后之宣武皇帝，御驾亲征。大军至雍州，直接攻下南阳，兵下襄阳，很快荆州就暴露在敌军阵前。

　　萧鸾急调崔慧景抗敌。崔慧景佯装不敌，欲引敌军跟随，设下埋伏。然而此计被元恪识破，自领大军将计就计，先派兵马打探敌军埋伏之地，而后派小股兵马引得埋伏一军四出，忽有一人高喊“中军败了”，四下溃退，这时元恪反身攻打齐军，魏军大胜。

　　崔慧景苦恼，自引军马与萧衍合兵一处。此时，萧衍来信与我，问我帮不帮萧鸾。

　　若说往日，我定是让萧衍不要出兵，然而，事关国家，必须以抗北虏为先。想了很多，我决定劝萧鸾御驾亲征。

　　「如此，国家交给谁？」
　　『陛下，建康城自然是交由妾身守。』
　　「好吧，这样也好。」
　　『谢陛下恩典。』我跪倒在地，领旨谢恩。

　　萧衍急请化名卢长安的子鸾哥哥你作为中军谋士，官拜军师祭酒、参赞军务。

　　萧衍自知北军南下无所不当，因此事先在北面的汚阳一带留下兵马。你知道这才是决胜的关键，因此，你劝说萧衍在南面佯装大败，或守不住，或拼死守，而北线则一定要胜。

　　萧鸾御驾亲征后，亦引兵之沔阳一带，断了魏军后路。魏军却仍然蒙在鼓里，只知道来袭取建康。

　　我深知道，如果建康城守不住，则国破家亡，报仇也休想。因此，决议定计破魏军。

　　建康城外就是长江，作为皇后，皇帝将大后方交给了我，我非常发愁。因为建康无险可依。

　　想了很久，我觉得应该试一试唱空城计了。

　　我将建康城城门大开，只派了守城的一名军士。魏军见这架势，并不买账。事先，我让城中百姓逃走，发长江水冲进城中，此时魏军见城中没有埋伏，便冲了进去，不想遇到大水，中了埋伏。

　　魏军被淹死者甚众，此时萧鸾听说建康城发起大水，便留大将崔慧景守沔阳，自己回了建康。

　　见我没事，萧鸾自作多情的讲：「我以为这大水，淹了我的皇后，原来是虚惊一场。」
　　『原来你是来咒我死的啊，那早知道，就应该一刀把你阉了。』

　　「瞧瞧你，我对你，可是真爱，而你，总是有一种陌生感。」
　　『皇上喝多了。我不愿意跟你多说了。』
　　我们彼此的隔阂越来越多。可惜。在这个时候，我觉着你已经死了。我又怎会知后来呢？

　　北魏军队一直打了几个月，打到第二年，因沔阳、汚阳和洮阳一带战败，只能退兵。

　　原以为和平能够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想裴叔业攻破涡阳，北魏大将王肃请兵援助，齐魏之间再次开战。

　　此时元宏已经病入膏肓，但仍然坚持亲征。而萧鸾则为了我不再受到战争威胁，派出自己的大将陈显达北征，他自己则守在我的身边。
　　我不希望因我一人而废公事，献计给萧鸾：北联柔然，夹击魏军。萧鸾派使臣张相前去，柔然却首鼠两端，不愿参战，而是看我两国交战好从中渔利。
　　我想如果扮成魏军北击柔然，会当如何。于是，我做了一些精密部署，派遣一支军队偷渡过魏境，直到三个月后才偷袭到柔然。柔然随即南征，却被击退。

　　萧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四年期限终于要到了。

　　萧鸾临终前，对着儿子说道：“今后，皇后就是你的生母。除了她，你谁都能杀，而且杀人时一定要果断，切不可步世祖、郁林后尘。”

　　萧鸾的死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元宏随即退兵，表示“礼不伐丧”。太子萧宝卷杀萧坦之、徐孝嗣、沈文季，逼反萧宝玄。而后，萧宝玄被萧宝卷杀死。我大骂萧宝卷一顿，与他母子关系彻底决裂。
　　北魏派军队南伐，夺大量城池，这时我已无心在这皇宫之中，于是开始试图逃离宫城。

　　突然间，我看见你的身影，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心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活着。你杀到宫城中来，将我带走。我看见你一直蒙着眼，凭借声音判断方位与方向。

　　后来我才知道，你不能看见你心中的软肋，否则会毒发身亡。

　　来到萧衍军中，我感觉安全多了。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靠近一些，我又能怎样？

　　却说北魏南征，突然元宏病逝，北军只能徐徐撤退。齐军趁势掩杀，魏军大败。

　　这一败，败出了问题，萧宝卷认定赢得战争胜利的军队主将都暗自通敌。随后又是一场屠杀。

　　萧宝卷这场屠杀，引起内外共反，萧懿平定叛乱多有功勋，然而引起萧宝卷猜忌，随后被杀。

　　萧衍得知，震怒。他拍着桌椅大骂萧宝卷，誓与杀父兄仇人不两立。

　　自从这天开始，朝代更替就注定了。萧衍率领军队先攻下整个荆州，而后与朝廷谈和。但朝廷不允，萧衍便顺江而下。等到他攻打下建康的时候，我都已然不知该叫他梁王，还是皇上了。

　　虽然他们都是兰陵萧氏家族，但血脉相隔甚远，因此，梁王欲建立新朝，杀尽萧鸾一族。我心甚欢，见到我幸灾乐祸的样子，子鸾哥哥突然悲痛欲绝，说道：『我心上人已非昔日，如此狠毒，非我所娶之人。』言罢，在我面前自刎而死。萧衍念及其功勋，将他葬在刘家皇陵之中。
　　如今我已经长眠了，然而世间对这段爱情故事有四个结尾，第一个，我前去他的坟前，自杀后爬进棺椁中。第二个，我在坟前自杀，突然被棺椁中的他给拉住，原来，他想要解毒，需要接近脖颈处有些伤排毒，然而我们却无法回到过去。
　　第三种，他自刎时就彻底的死了，然而我自欺欺人的活了下去。
　　第四种便是，他自刎时还活着，被医士救活，他却永远不愿再搭理我。

　　无论以上是不是真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人们只记得，史书中对于梁代南齐的描写，和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至今歌谣唱着，请相公来我船上，轻舟小舫。魂归梦里衣裳，作全些嫁妆。
　　后来啊，有人在讲着我们的故事：“南朝刘宋元嘉年间，孝懿皇后萧太后的侄子萧思话与宗悫家是世交。兰陵萧氏家族是当时的世家大族。萧思话有一子，过继给其弟萧承之，名萧道生。元嘉三十年，太子刘劭弑父夺位，宗悫与萧家并肩作战，推翻了刘劭，因二皇子是刘劭逆党成员，诛杀之，改立刘骏为皇帝，是为宋孝武帝。

　　此时，他家中有两个女儿，长女名宗思雪，次女名宗言枫。而萧道生次子萧鸾与思雪年龄相仿，宗家不敢得罪萧家，遂许了这门娃娃亲。

　　然而，十一年后，刘子业继位，因怀疑其弟刘子鸾被宗悫买放，将宗悫贬到外地。又将宗悫毒死在任上。

　　宗悫的两个女儿，在十年前分别被送到两户不同的人家，故躲过一难，因此，她们有了不一样的姓氏。

　　其中一位名卢思雪，被送到当时一隐士戴颙家。戴颙妻姓卢，为了这个孩子能够安全些，戴颙让孩子姓卢。

　　故事的一开始，卢思雪本过着安逸的生活，然而，有一天，一个男孩来他们家避难，他便是刘子鸾。

　　刘子鸾生性孤傲，由于其母殷贵妃受尽荣宠，他自然也没把卢思雪放在眼中。

　　刘子鸾来避难期间，便师从戴颙读遍藏书，刘子鸾最喜两类书，一类是收集各种案件的杂书，还有一类就是像三略、六韬、将苑、孙子、吴子、握奇经、尉缭子、司马法、孙膑兵法这样的兵书。

　　而卢思雪，因为来了一个小哥哥，总是淘气的来想找他出去玩，然而，每次却被刘子鸾臭骂一顿回去。那时郊外有一个那兰提寺，卢思雪经常去那里烧香拜佛，只求子鸾哥哥早点开窍，娶卢思雪为妻。

　　这天，卢思雪再也忍不住，就开始凶了起来：你总是说我打扰你看书，那本姑娘今天就考考你，如果你通过了，本姑娘就不再打扰你。

　　刘子鸾微微一笑，合上书，说道：随便问，随便考，我若有不会的，我，我就随便你怎么处置。

　　卢思雪使坏的问：你不是熟读兵法吗？那我问你，三国马谡为何会败给曹真？

　　刘子鸾见她这样，没好气的回答道：自然是违背诸葛丞相的命令，擅自在山上扎营。

　　卢思雪：我看你呀，凡事只看表面，怎么会看出问题来呢，应该看本质问题才对。当时诸葛丞相是在取雍、凉二州，如果马谡在拖延一段时间，雍凉就到手了，马谡也就不需要守了，可马谡私心太重，总觉得自己应该打一场胜仗，违背了诸葛丞相的战略规划，焉能不败？

　　刘子鸾惊诧地说：没想到你倒是看得如此通透。那，我也要考考你，你知道为何我总是训斥你吗？

　　卢思雪：自然是你不耐烦我喽。

　　刘子鸾：刚刚你看问题那么透彻，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卢思雪摸不着头脑，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刘子鸾说道：自然是因为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将你的本质看得如此清楚。我总以为你有美好的外表，而没有美好的学识，这样的女孩，怎么配做我将来的妻子。今天算是一目洞穿人心了，你，配做我的妻子。

　　“呸呸呸，子鸾哥哥你就知道胡说。”

　　“我就愿意胡说了，而且我希望一辈子都有机会这样胡说。”

　　“不跟你说了，子鸾哥哥，我们一起出去采药吧。”

　　“采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补身体了！我爹说了，你那么弱的身体，需要多服人参，我们去附近的林子里采些山参回来，难道不好吗？”

　　“我以为，女孩子就该采些花朵打扮打扮。”

　　“那你采什么？”

　　“我当然是采你。”

　　“胡闹。采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二人嬉笑打闹起来。
　　刘子鸾这一打闹，身体不好的他疲惫了。
　　卢思雪看见刘子鸾睡着了，便用自己的头发挠他的鼻子。刘子鸾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半醒不醒的对着直喊“疼”的卢思雪说道：“你可真是让人省不了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头发扯下来。”

　　“扯下来干什么？”卢思雪夺回自己的头发，羞答答的问道。

　　“自然是给你做衣服。”刘子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今晚陪我赏月。”

　　“喂，今天是初一，没有月亮，赏什么月？”

　　“那就赏星星！”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

　　远处传来的回音，仍让人沉醉，而当晚，他们一齐在院中赏星火。此时正值夏日，处处都是萤火虫。

　　“子鸾哥哥，我要萤火虫，你会为我抓吗？”

　　“不会。”

　　“那我喜欢天上的星星，你会为我摘吗？”

　　“也不会！”

　　“这也不，那也不，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我？”卢思雪不高兴了，她瞪着眼睛，对刘子鸾说。

　　“是，我不会为你去许下什么不切实际或者我不想做的事情的诺言，我但愿此生此世，这星火就算在我们分开数千里时，也能为我们铺下鹊桥，让我们能够重逢。这萤火虫，也能为你织起一盏灯，让你能看清我。”刘子鸾紧紧抱着卢思雪，互相问着对方会不会离开自己，可他们谁的心里都没有数，故事也在铺垫中慢慢展开。
　　山中隐居，人间世态尽可不问，如此永远，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