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奇缘》旧梦水影

2、第二章：杀手

　　今天又做那个梦了。程颐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在重复做那个梦，但是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右手还在颤抖。“真是太奇怪了。”程颐自语到，他看了看旁边的闹钟，凌晨一点，还早，想着，抑制不住睡意，躺下去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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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颐。”谁在叫我，做在贵妃榻上的程颐迷迷糊糊，脑子一片混乱，“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站着的那个人不悦的看着他，程颐歪歪头：“嗯？你在说什么？”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程家灭门的原因查到了，是穆家搞的鬼。”啊，想起来了，我是个杀手，为了复仇而活的杀手，“嗯，然后呢？”他听到他是这么答的，“我们打听到，陈家有一个非常疼爱的小女，我们可以从她那下手。”对面的人接着说道。
　　“知道了。涅影，有那人的名字和画像吗？”程颐问道，那个叫涅影的说：“没有，程家将她保护的很好，我们查不到，但听说，她每天都会去一个叫‘海天酒楼’的地方”涅影顿了顿，“一去就是三两个时辰。”“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说着便挥手让他退下，等涅影退下，程颐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海天酒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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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程颐乔装打扮后来到的海天酒楼，这街上人来人往，海天酒楼也有很多人进出，“哟，客官，这是第一次来吧。”刚进门，热情的小二便迎了上来，“嗯。”敷衍的应了一句，便找位子坐下了，小二跟过来：“客官，要点什么？”程颐没有说话，小二的脸色变了变，转身离去，对一个女子说：“老板娘，有人来砸场子。”“嗯，我知道了。”声音清脆响起。
　　“客官，要点什么？”那女子走过来，程颐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女子笑容逐渐僵硬，她尴尬的笑了笑：“客官，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我叫陈心。”她姓陈，程颐的眼眸渐沉。陈心继续说道：“不知客官叫什么？”“程颐。”程颐说道，“啊？”陈心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我叫程颐。”
　　“哦~原来你叫臭屁虫啊。”陈心微笑到，程颐皱了皱眉：“程颐。”
　　“臭屁虫。”
　　“程颐”
　　“臭屁虫。”
　　……
　　“给我一壶酒和一些小菜。”最终程颐在这场对峙中败阵下来，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好嘞！”接着程颐又听到她在背后嘟囔：“这才对嘛，来酒楼不就是要消费吗？“
　　用餐过后，程颐起身离开，陈心在后面说道：“臭屁虫，你还没给钱呢！”程颐啧了一声，反手给她扔了一锭银子，陈心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她又听到程颐说：“我叫程颐。”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陈心一人在背后：“哼，臭屁虫。”
　　之后的每天，程颐都会到海天酒楼，以至于他和陈心之间的关系更加的亲密，程颐发现他好像慢慢喜欢上这个乐观开朗的女孩，甚至每个夜晚都会梦见他，于是，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他把她约出来。
　　“臭屁虫，你找我出来干嘛？”陈心站在桥上，对那个每天冷着脸的人说，程颐的耳后根开始红了，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陈心，有兴趣做我的程夫人吗？”程颐看到她的脸刷一下红起来，手指着他说：“你，你说什么？”程颐难得耐心的重复一遍：“我说，做我的程夫人好吗？”陈心泪水充满眼眶，程颐开始慌了，手忙脚乱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不是，你不答应就不答应嘛，哭什么？”陈心狠狠的打了他一下：“臭屁虫，谁说不答应了！”程颐愣了愣，下一秒便心花怒放，他低声笑起来，陈心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在这一天，他们相恋了。
　　后来，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他们在这买了一个府邸。过了几天，陈心问他生辰是什么时候，程颐告诉她是7月14（在古代，这是鬼节），其实程颐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因为自从程府被灭门，他便没有再过生日，所以他只能随便瞎编一个。但是他却听到陈心说：“那我们便在你的生辰那日成亲吧。”他们开始准备婚礼时的一切用品，包括嫁衣。但这时销声匿迹许久的涅影突然出现。
　　“程颐。”涅影跑过来，“我们查到了，陈府最小的女儿的名字叫陈心。”程颐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一直在和他谈婚论嫁的人竟是自己灭门仇人的女儿，即使自己早有预感，程颐虚弱的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说完便让人将涅影带出去，他转头看向那个对着嫁衣傻笑的人，陈心似乎察觉他的视线，转过头，笑着向他招手。算了吧，就这样不报了，都是过去式了，程颐这样的想着。
　　成亲的前一天，涅影找到他：“程颐，你告诉我，明天和你成亲的是不是陈府的小女儿，陈心？”程颐看了他一眼，涅影身上有一个气味，但他还是说道：“是”他听到涅影叹了口气，说：“你和她成亲我不拦你，但你好歹也要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吧？”程颐皱了皱眉，说：“你什么意思？”涅影撇开来了头：“你自己去后山看吧。”
　　程颐来到了后山，他躲在一座石头后面，他看见陈心穿着嫁衣来到这，一个男子拿着一块玉佩给她，而陈心则是笑得一脸甜蜜。程颐十分急躁，他不知道他怎么了，照理来说，他不会这样。程颐控制不住自己冲了出去，陈心诧异的叫了一句：“程颐？！”程颐大喊：“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没等陈心说话，他说：“这男的是谁？你为什么会和他在这里见面。哦~我知道了，这是你的小情人对不对？陈心啊陈心，你说爱我，是在唬我吗？哈，哈哈”
　　“程颐，你听我说……”陈心上前拉住他，可程颐一把甩开：“滚！”似乎还不解气，他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往陈心身上……鲜血的流出，将程颐的意识慢慢回笼，他看了看那满是血的手，和陈心那张笑着的脸，他才想起来，他刚才都干了什么。他抱住了，即将倒下的陈心，眼泪从眼睛流出，他哭了，那个从被灭门就没哭过的程颐，哭了，眼泪带走了他脸上的血块。身后响起鼓掌，“哎呀呀，程颐你看看你，这么容易被骗到呢。”涅影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意思？”程颐瞪着他。涅影哈哈大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他顿了顿，“程颐，我告诉你，灭你家满门的不是陈府，而是我们涅府！至于为什么让你灭陈府，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好歹，敢拒绝我的聘礼！程颐，伤心吗？难过吗？很痛苦，对吧？可我就喜欢你这样。”
　　程颐没有说话，涅影见他这样，接着说：“你每次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呵，不就一丧家之犬，有什么可豪横的？哎呀哎呀，我看你的小娇妻快不行了，那你们就好好珍惜这美好时光吧！”说完，涅影便大笑而走。
　　“心儿。”程颐颤抖的叫她，陈心笑了：“阿颐，我不怪你。”程颐再次泪流满面，他听到陈心说：“要怪就怪那个变态，阿颐，明天我们就成亲了呢。”
　　“是啊，所以你撑住好不好？我已经让人叫医师去了。”
　　“阿颐，不要哭。”说着抹去程颐的眼泪，“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陈心说“阿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记得。”“我跟你说，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好相处，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很帅，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把？”
　　程颐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陈心不管，她接着说：“我们第二次见面，其实是在集市上，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你，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进入小巷，那是我便猜到，你一定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程颐苦笑：“原来，那时一直跟着我的是你呀。”陈心嘿嘿一笑：“对呀！”
　　后来，陈心又说了他们的很多过往，甜的，辛酸的，都说了。他们太过认真，以至于连医师来了都没发觉，医师不好打扰他们只好在一旁静静等候。
　　陈心拿出了一个带血的玉佩，程颐记起来这是那个男的给她的，陈心说：“这个玉佩本来是送给你的，上面的是比翼鸟，因为总听他们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就觉得这个好适合我们，这个玉佩还是我自己雕的，好看吧！”程颐又哭了，说：“好看，只要是你的，都好看。”陈心用颤抖的手将玉佩放在他手上，用尽最后一口气：“程颐，我，我爱你。”说完便长久离去。
　　“啊！”程颐哭喊着，“心儿，醒醒好吗？算我求你了，求你醒醒，醒醒……”程颐看到躺在地上的短刀，笑着对陈心的尸体说：“心儿，我来陪你。”说完便将小刀插入胸口
　　……
　　程颐从床上醒来，他泪流满面，扒开了衣服，看到那道疤痕，程颐再一次哭了：“为什么要让我记起来，明明都忘记了，为什么……”
　　原来，梦中的程颐就是现在的程颐，他从来就没有死过，那次自杀失败了，他被救了回来，然后他开始大量寻找长生不老药，他灭了涅府，杀了涅影，照顾陈府，寻找陈心的转世，但是，他失望了，不仅没有找到，自己还变得这般不人不鬼。程颐翻出了那块比翼鸟的玉佩，将它挂在身上。
　　第二天早上，程颐按往常一样，出门，坐，车，上班。下班路上,程颐低着头看着玉佩，太专注了，撞上前面的人，“抱歉。”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喂！”后面的人叫住他，“你那个玉佩我也有！”程颐震惊转身，余晖照在她身上，是那么的柔和，程颐听到了那个他这几百年来一直想听到的话。
　　“臭屁虫，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