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还是巨星》有翘

2、2 - 签约

　　我这是被嫌弃了？被一个还没上小学的男娃子给嫌弃了？
　　此时此刻，李确林内心一片荒凉。
　　你……长得好看我忍了！李确林正了正颜色，又把刚才自我介绍的话重复了一遍：“准确地说，我是一个星探。”

　　他蹲下，与小男孩形成了一个平视的角度：“我觉得你的形象气质都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当一个小演员呀？”

　　“没兴趣。”
　　“额。”双重降维打击……

　　说实在话，这个的男人的套路，像极了诱拐儿童的拙劣把戏。你应该问要不要吃糖啊兄弟？演戏，对一般的小孩子可没什么吸引力哒。
　　李经纪人嘴角抽搐：“为……为什么啊？”他左右环顾，好想直接找到这个孩子的家长“平等”地交流一番。
　　阮聆音要是知道这位的心理活动：你是觉得和我交流很不平等吗？嗯？

　　说话间，阮聆音的视线漂移，她眼睛的焦点由这位星探的脸，延伸至他身后街道店铺里正在播放的老式液晶屏电视机上。过不了几年，这些老液机都会被逐渐淘汰，然后家家户户安装上新式潜链机，开启一个不同以往的娱乐科技时代。
　　在全新的潜意识链接交互机上，观众可以选择不同的主角视角和上帝视角观看电视剧情，这意味着演员不仅要做好表面功夫，内心活动也需要与剧情一致。
　　还有二十四年可活的阮聆音觉得，她好像没功夫去折腾这些个玩意儿。

　　她径直表达：“我想当一名歌手和舞者。”
　　李确林稍微挽回了些自尊，他喜出望外：这个孩子原来是有想法的呀？那就好办了！

　　的确很好办。
　　恰巧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阮聆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正愁没途径可以还原陆谨之的老路，这不，这位老哥忙不迭地跑来了。
　　很好。

　　李确林的后背仿佛生出了些凉意。或许是错觉吧，他自我安慰道
　　他向阮聆音解释：“我们星辰公司是全方位的大公司，歌手出道的相应方案我们也是有的。小朋友……”他正准备唤小男孩儿的名字以示亲近，突然想起来他忘了问。
　　“你叫什么名字呀？”
　　“陆谨之。”
　　“谨之小朋友，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和你的家长，先去我们公司先看一看。”

　　话语刚落，阮聆音向前走了两步，将她手里的葱塞到了李确林怀里。
　　什么意思？李确林茫然。
　　阮聆音往前又走了几步，发现李确林没跟上：“我很方便，你不带路吗？”
　　李确林：“……”

　　没过多久，一高一低的两个人来到星辰公司刚租用不久的写字楼里。
　　公司一共租用了三层。一路上，经纪人李确林与许多公司里还在办公的人打了招呼，他的同事们都惊异地看着提着大葱的李确林和牵着他手的阮聆音。
　　“他儿子？”有人掩声问。
　　“他生不出那么好看的……”

　　李确林才不管这些，他满脸激昂地向阮聆音介绍：“这是练功房，这是录音棚……”音调中掩藏不住他对未来的期待。
　　逛了两三圈，李确林兴奋地问：“怎么样？很不错吧。”他得意地扬了扬眉，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收获阮聆音崇拜的眼神。
　　他准备好了！

　　亲，你想多了……
　　只见阮聆音表情诚恳地说：“娱乐公司的房子不应该以栋来论计的吗？”
　　此话可归结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听到这句话的工作人员都感觉面前的键盘好像都没有了敲打的动力。
　　人生的意义仿佛遭到了质疑……
　　阮聆音心生一点点歉疚，她是真不知道行情。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电视上是这么演的。”
　　……

　　李确林骑驴下坡：“以后星辰公司也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做得很大很强。”
　　“这个灯很漂亮。”阮聆音转移话题，星辰公司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

　　在李经纪人的建议下，阮聆音顺带在公司里做了一系列的基本测试。李确林每拿到一项测试结果就对阮聆音的信心又增加几分。
　　这个小男娃的根骨，简直是上天赏饭吃呀！
　　他对阮聆音的笑意更甚了。

　　这个孩子这么有主见，李确林趁热打铁为阮聆音介绍了几种公司的合约。
　　鉴于他被怼得如此惨烈，此刻手腕上还挂着小男孩在菜市场里买的大包的蔬菜，在之前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大有一种分分钟就会壮烈牺牲的感概。他含泪，默默地收起了最坑人的霸王条款。
　　小孩子的签字没有效力，但合同上还是需要她的签名。李确林特地为阮聆音准备了一份意向同意书，他的想法是如果这孩子签了字，到时候他带着这个意向书，家长应该会答应得顺畅一些。

　　阮聆音认认真真地看一遍合约，淡淡地指出了几个漏洞。
　　李确林终于忍不住问了：“小谨之，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早慧。”
　　“……”

　　两人协商改了几个条目之后，阮聆音说：“你直接把合约给我吧。”
　　李确林：什么意思？
　　“他们很忙，我明天把他们签了字的合约带过来。”
　　还可以这样？李确林被阮聆音的操作惊呆了。

　　她翻开合同的乙方，在姓名栏上就要写下自己的名字。李确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像极了一只对大块鲜肉垂涎已久的恶狼，双眼直瞪瞪地放着红光。
　　正当阮鲜肉落笔，笔尖轻触白纸即将摩擦出痕迹的时候，她扣上了笔盖子。
　　“怎么了？”
　　“嗯……，公司包饭吗？”

　　“包！”

　　阮聆音拔开盖儿用笔头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又放下。
　　“又什么了？”我的小心脏经不起吓的。
　　“签字即生效吗？”
　　“是……”
　　李确林有气无力地回答。
　　阮聆音得逞地笑了下，工整地写下了“陆谨之”三个字。
　　十年之后十五岁，哪怕在延后个五年，阮聆音也有把握能在陆谨之回来之前还给他自由身。
　　她很满意。

　　李确林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合约有什么问题吗？他连忙把内容简单地往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

　　【十年合约。
　　公司义务，为陆谨之提供资源和培训；
　　陆谨之义务，每三年一个作品，作品包括但不限于一张专辑或一部电视剧。若未完成将续约五年，以此类推。
　　重点：不得在此段合约期间，强制安排行程】

　　没什么大毛病啊？阮聆音的笑让他慌慌的，李确林好怕他自己签了个寂寞。
　　唉，不管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阮聆音拿过她的布袋子，把合同卷起来，卡在了袋子的缝隙里。

　　“十二点了。”阮聆音指了指时钟：“我签过字了，咱们去吃饭吧。”
　　李确林意识到阮聆音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签字即生效？
　　所以我得把今天的这顿饭也包了？
　　……
　　艹！这该死的语言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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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李确林：陆谨之！你不能只紧着我一个人怼！
阮聆音：放心，我是无差别攻击。
*
嘻嘻，我狠起来我的爱豆都不放过！
某还没来得及上场的百分之一：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