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团计划》20世纪少女

2、02

　　林清扬到达保姆车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在车上了。

　　副驾驶座上的范艺霏看到她的时候皱了皱眉：“林清扬，你今天什么情况？”

　　林清扬挠挠头，随口扯了一句：“我有点紧张，昨晚没睡好。”

　　“紧张什么，待会儿在车上抓紧再睡一会儿吧。”

　　林清扬应了一声上了车，坐在第二排的童灵拍拍身边的空位对她说：“扬扬快来，听霏姐说你起晚了，我给你买了早餐，你路上吃了垫垫肚子。”

　　林清扬感激地接过早餐，是她最喜欢的小笼包，热气腾腾氤氲着食物的香味。她难得地有了食欲，好好把早餐吃完了。

　　范艺霏挑选练习生的原则是在精不在多，所以易世文化成立三年以来只招收了四名练习生，林清扬、李佳悦、童灵和乔思思，她们都无一例外地通过了这次《Trainee Girls》的选拔。

　　队长李佳悦唱功很好，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歌手，在网上发表过许多翻唱作品，后来被范艺霏发掘到易世文化做了练习生，是四人之中练习时间最长的。

　　林清扬是高一和学校舞社去参加舞蹈比赛被范艺霏相中的。当时林清扬所在的学校并没有获得第一，而且林清扬因为资历浅，跳舞时站位很靠边。然而即使站在舞台的边缘，观众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比赛结束后范艺霏就一直追着林清扬递名片要招她来做练习生，差点被学校老师当成骗子赶走。好说歹说林清扬才终于答应了解一下，最后在征求了父母的同意后也签约来做了练习生。

　　童灵是唯一一个通过面试进入易世文化的练习生。她留着刚过下巴的短发，齐刘海，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很可爱。因为是G'rush组合的粉丝，童灵从小就有女团梦，而且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唱跳实力都不错。

　　乔思思是在参加一个选秀的时候被范艺霏挖来的，她虽然唱跳实力没有她们三人出众，但胜在外形不错，脸蛋和声音都甜甜的，非常讨人喜欢。

　　坐在曾经熟悉得保姆车里，重走一边去往《Trainee Girls》的路，还有身边再次重现的故人。不虞之间人生突然重来了一次，林清扬感觉自己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沮丧。童灵发觉出她状态不对，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扬扬，脸色那么差？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吧，这里到影视中心还有一会儿呢，等到了我叫你。”

　　林清扬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整理一下思绪，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等她被童灵叫醒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录制节目的影视中心，高耸挺拔的综合大楼前已经停了许多辆出租车、保姆车和客运大巴。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签到表每个人都要填，这个信息表一个公司的填一张，然后去那边领名牌和流程单，最后去休息室等着入场，怎么还是没听懂？你们的经纪人去哪了？”

　　说话的是一个叫高洁的选手管理员，她今天从早上六点就到这里检查场地，然后紧跟着就要接待上百号练习生，忙得团团转，头发都有些乱了，态度也难免急躁起来。

　　她发火的对象是三个穿着黄色演出服的女生。领头的长卷发女生看起来最为沉稳，不停跟高洁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高洁的态度才稍微和缓了一些。有个短发女生站得稍远一些，微微撅起了嘴，表情稍显不耐。还有个女生则站在卷发女生的身旁，怯生生地半低着头，眼睛大部分时间都盯着地面，偶尔抬头看两眼高洁，不着痕迹地擦掉对方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

　　那个女生林清扬记得，叫毛舟粥，来自一个叫星悦传媒的小娱乐公司。

　　《Trainee Girls》是娱乐产业的龙头华耀公司推出的选秀节目，要是能从中顺利出道未来的星途自然是一片大好，即使没能出道，在节目中混个脸熟也能大大提升人气。所以这个节目便成为了各个娱乐公司眼中的一块肥肉，争先恐后地送自家练习生来参赛。

　　可偶像产业在国内本来就是新兴产业，像星悦这样的小公司哪来那么多现成的练习生，所以就把演员部包括毛舟粥在内的几个女生也一同抓去参加海选了，而毛舟粥竟然也顺利通过了海选。后来毛舟粥在节目中虽然表现得实力不佳，可在同公司队友都早早淘汰的情况下，她的观众缘却迷之很好。尽管在比赛过程中也遭受了许多质疑，但最后她还是高人气出道了。

　　林清扬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嫉妒的。对方的实力远不如自己，却能轻轻松松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站到成百上千练习生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又跟高洁反复确认了一下流程后，领头的女生再次礼貌了鞠了几个躬，然后带着另外两人签到去了。

　　高洁和范艺霏是大学同学，她能来到华耀工作也有范艺霏帮忙牵线的功劳。她看到范艺霏后热情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给她拿了一张信息表顺便吐槽了几句：“这些小姑娘的经纪人不知道到哪去了，也不来带着，呆头呆脑的净给我们添乱。”

　　范艺霏不置可否地笑笑，又转移话题寒暄了两句，然后把填完的信息表交还给高洁：“那我就先带她们去签到了，之后有啥事儿还劳驾你多照顾照顾她们几个。”

　　高洁推推眼镜，客气地笑道：“那是自然，你的这几个练习生看着就伶俐，肯定都是好苗子。”

　　带着她们几个把准备流程走了一遍后，范艺霏叮嘱她们说：“我就带你们到这里了，录制结束我再来接你们。你们相互之间多照应着点，到时候好好听工作人员安排就行了。”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让你们参加这个节目只是给你们积累一些舞台经验，不能出道也没关系，我们公司自己也捧得起你们，不用有太大压力。”这话是对着林清扬说的。虽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但林清扬不由心头一暖。

　　*

　　《Trainee Girls》节目组给每个公司的练习生都准备了一间休息室，练习生比较少的公司或者个人练习生可能会合并在一起，练习生入场前可以在这里休息补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洁的特殊照顾，她们公司只有四个人居然也独占了一间休息室，不用和其他练习生一起挤。

　　因为距离录制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有些练习生没有好好待在休息室，出到外面想着临时抱佛脚再排练一下。

　　听着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给，心里没来由地增添了几分紧张感。童灵扯了扯李佳悦的袖子说：“大悦悦，要不我们也出去排练一下？”

　　听到童灵的话林清扬也突然想起，因为距离前世初评级已经过去太久了，对于当时的舞台她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熟练。要是以她目前的状态直接上台怕是要出大事，于是也连忙附和着说想出去排练一下。

　　录制还没开始，她们的入场次序也不算靠前，估计等轮到她们还有好一会儿。李佳悦点点头同意：“走吧。”

　　刚走出休息室又碰到毛舟粥三人，旁边还有几个其他公司的练习生，看上去是想要进入休息室，却被一个娃娃脸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啊，休息室不太够了，你们排在比较后面的就在外面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们搬几个凳子过来，等排在前面的练习生入场了你们再进休息室吧，真的很抱歉。”

　　短发女生没有再像之前在高洁面前那样压抑自己的不满，直接出言开怼：“你们这么大一个节目组，连休息室都没准备够吗？”

　　工作人员看起来是个实习生，面对这种情况也感到非常为难，只能一直讪笑着说“抱歉”。

　　领头的女生拉了拉短发女生的袖子，对工作人员说：“那我们就在外面先坐会儿吧，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舒了口气，点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凳子过来。”

　　工作人员离开后，短发女生“嘁”了一声后继续发牢骚：“他们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嘛，前面有几个练习生出场顺序还在我们后面呢，不是照样进去了。”

　　领头的女生叹了口气：“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说出来大家都没意思。”

　　短发女生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低头开始摆弄手机。

　　自始至终毛舟粥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林清扬倒是对她产生了几分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不想毛舟粥突然一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就在林清扬准备转移视线的时候，毛舟粥却对着她笑了一下。

　　林清扬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个偷看漂亮姑娘被抓包后张皇失措的二傻子一样，也慌乱地回应了她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