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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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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开始前一天，练习生们被带到影视中心的演播厅彩排。
虽然只是彩排，但是她们都做了造型换了演出服，流程也和正式公演时一样。
林清扬她们组的演出服都是可爱的小裙裙，向楠更是扎了个苹果头，直接猛男变萌妹。
童灵看了之后乐得不行，向楠一脸阴沉地问她：“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童灵憋住笑：“没有！你听我狡辩！”
然后伸手去rua向楠的小揪揪。
其他组员在一旁嬉嬉笑笑，林清扬却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微微弓起身子把手压在小腹上。
她今天突然肚子疼。
说来奇怪，她最近除了作息有些不规律以外，饮食正常，没有受凉，也不在生理期，这肚子痛得实在是没道理。
此时舞台上彩排的是毛舟粥那组。她们组vocal好的人不少，但是一跳起舞来气息就非常不稳，表现得不是很让人满意。
而今天来看她们彩排的宋楷元比起平时也格外严厉：“你们要做的是唱跳歌手，不是站桩歌手。就算平时vocal再好，如果跳起舞来气息乱了，那你的vocal也是差劲的。还有毛舟粥，你的rap一点气势都没有，而且完全就没在拍子上。我对你们今天的表现很失望。明天公演时你们要还是这个状态，那就做好观众也对你们失望的准备吧。”
听了宋楷元的批评，这组练习生们都蔫蔫的伏着头。
她们下台后，有些练习生上前安慰她们，尤其是对毛舟粥，跟她说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同情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不过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看笑话的心态。
毕竟毛舟粥的实力实在是差得有点离谱了，她初评级靠着让人印象深刻的“才艺”表演还勉强得了个D，再评级就直接掉到F去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偶像呢？
所以她们一开始就没把毛舟粥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也就不吝啬地愿意分享来自强者的同情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林清扬她们上台彩排。
林清扬努力忽视身体上的不适，集中注意力不要做错动作。
短短的三分钟在此刻变得格外漫长。等挨到表演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看完她们表演，宋楷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林清扬，我前两天才夸过你，怎么今天又是这个状态？你的表情管理呢？”
林清扬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抿紧了泛白的嘴唇。
彩排结束后，林清扬让其他组员先离开，自己去上了个卫生间。
等林清扬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彩排已经结束了，录影棚里已经没剩几个工作人员。当她经过舞台边时，看到一个女生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这个女生她认得，就是之前负责把毛舟粥那组练习生拦在外面，然后差点被怼哭的那个实习生。她应该是刚刚才来节目组实习的，连工作牌都没有。
因为前世林清扬和这个实习生对接比较多，所以对她也比较熟悉。
在林清扬的印象里，这个实习生……倒不能说是笨，但好像缺乏一些生活经验。
比如让她去给A班练习室放置GoPro，她却把摄像头的那一面对着墙，结果录了一天录了个寂寞；又或者让她去清洗公演演出服，她却一股脑全送去干洗了，导致林清扬她们组有件人工革的衣服变得硬邦邦的；还有一次导演让她去打印台本，她却打印成了前一天的台本……
林清扬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公演开始前，节目组安排她用外卖软件订餐。结果她把订单提交之后就没再管它，快到饭点了才发现还没付钱，而订单已经自动关闭了。最后还是林清扬发现她在化妆室外急得团团转后，主动带她去最近的快餐店，帮她一起扛了两大箱盒饭回来。
林清扬时常觉得，她居然能一直没被辞退，也当真是个奇迹了。
现在她又是一脸着急的样子在原地打转，显然是工作又出了什么岔子。
林清扬有些看不下去，主动开口问她：“怎么了？”
实习生哭丧着脸，也顾不上对她这个陌生人不好意思了：“追光灯坏了……”
她告诉林清扬，节目组里的工作人员今天临时安排她负责公演舞台的灯光舞美，结果一检查却发现正中央的追光灯坏了。她联系了维修师傅，对方却告诉她是灯泡坏了，而这种灯泡是定制的，等厂家送来至少得三天，也就是说明天的公演肯定是赶不及了。
她越说越着急，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林清扬记得这事儿，前世第一次公演的时候的确有一个追光灯坏了，导致只有两侧的追光灯能用，舞台效果也受了些影响。
不过说起来这次还真不是她的错，其他工作人员怎么能临时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她。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就是故意甩锅整她的。
但不管怎么说，锅现在就是在她身上。追光灯对舞台表演效果非常重要，要是公演时正中央的追光灯出了问题，她肯定是难逃一顿骂了。
而且这次的问题也比之前更加棘手，外卖来不及订了她还可以去附近的快餐店自己搬盒饭回来，但是生产这种灯泡的厂家却远在几百公里外，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此时天降一个备用灯泡下来。
备用灯泡……
林清扬回忆起，前世她是在第二次公演彩排时被通知退赛的。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个日夜后，却被临时剥夺了站上舞台的资格。她感觉一瞬间所有的梦想和希望都离她远去，连舞台上曾经吸引她的耀眼灯光都看起来格外刺眼。
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甚至不愿意见人，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跑出演播厅，绕着这幢大大的建筑物转来转去，终于在演播厅西侧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杂物间，进去躲了一下午。杂物间里存放着各种陈旧的幕布、话筒架、塑料板凳，还有一个废弃的追光灯。
那个追光灯的风机坏了，再加上用了太久转动架也不太灵活，所以前段时间被换下来废弃不用了。
也不知道那个追光灯的灯泡还能不能用，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清扬带着毛舟粥和维修师傅到了杂物间，维修师傅看了看那个废弃的追光灯，说：“这灯泡看上去没有问题，不过还得换上去才知道能不能用。”
维修师傅花了一番功夫把废弃追光灯上的灯泡取了下来，又花了一番功夫把它装到演播厅里的追光灯上，然后试着把追光灯打开。
随着一阵预热的嗡嗡声响起，追光灯亮了。
“耶！”实习生激动得跳了起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脸蛋上露出了一对酒窝，扑过来抱住了林清扬：“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不客气。”林清扬本来想问她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被她这一抱，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那什么，订外卖时提交订单后还要记得付钱。”
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实习生有些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噢”了一声。
天已经快黑了，林清扬看了眼时间准备回宿舍。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前世因为她帮过实习生一次忙，之后两人见到面还会聊上几句，也算是成了半个朋友。结果一直林清扬到退赛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想来有些遗憾。
她转过头，开口问实习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实习生推推眼镜，好像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回答了她：“我叫刘舒蕊。”
刘舒蕊。林清扬记得这个名字。前世林清扬被逼退赛后，舆论几乎一边倒地都在攻击她，而少数几个公开帮着林清扬说话的人，其中一个就叫刘舒蕊。
不过更重要的是，华耀集团的董事长叫刘新亮，刘舒蕊是刘新亮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刘舒蕊：你猜猜我为什么还没被辞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