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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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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市第一人民医院到了，玉子溪压低帽檐整理了一下口罩。
“我和你一起？”谭云期对准备下车的玉子溪提议道。
玉子溪看了他一眼。
谭云期马上改口：“我等你出来。”
玉子溪嘴角微勾，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倾身对他低语：“谢谢。”
车门关上了，走神走到外太空的谭云期拉回自己离家出走的意识。他摸了摸脸。
天啦，玉子溪成年了不起。他家粉丝说的还真对。这崽子成年之后可太难整了！
真不好惹。真的。
*******
玉子溪独身来到病房门口。
手刚按到门把手上，门没关紧，里面护士和病人的交谈声传来。
他动作顿了一下。
“阿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护士的声音很温和。
“我……我能看一下电视吗？”女人声音微微的哑听起来有些虚弱，语气却是平和安宁。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很温柔很有教养的女性。
“当然可以，”护士打开了电视机，“您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看一会儿电视，一定得多休息……”
里面护士还在细细的叮嘱。
玉子溪垂落眼帘看了一眼怀里的百合花，复又抬起头，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
这个护士来的久，知道这位病人总会有一个穿着奇怪的人来看望她。虽然那人来的不多，但每次来都叫人印象深刻。
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并不亲密，给人的感觉却总叫人动容。
护士无意打扰，主动离开了房间，还帮忙掩住了门。
“上午好。”一进门玉子溪面上就挂着浅淡的微笑，他把百合花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Music Party》的往期节目。按照播出顺序，再往后两个就是I.C.E的舞台。
玉子溪望着床上的女人的眼神很温柔，举手投足却是疏离。
——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能够实现。
——你说。
——请你不要太亲近我。
……
好，它会实现的。
女人在看他插好的那束花。
玉子溪微微笑着视线在病房里各个布置上滑过。
自从女人之前的病友出了院，她的家人就主张帮她换了病房。如今的这间病房更宽敞更明亮，看起来也更舒适。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错。”玉子溪轻轻开口。
她又瘦了好多。
女人看向他，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望向他的神色却很温柔：“你也是。”他好像越来越辛苦了，似乎比之前又瘦了不少。
“我今天是来分享一件好事的。”玉子溪拉过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女人只看着他微笑。
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万众瞩目，希望能无论处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得见我。于是我放弃了我原定的道路，走上了这条发光的云上之路。纵使底下有深渊万丈，我也只让自己看见前方有无限光芒。
玉子溪教她怎么关注自己的消息，告诉她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演。他做这些的时候离女人远远的，用词也是简单而疏离的。
聊完这些玉子溪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女人却叫住了他：“你最近、最近还写书吗？”
玉子溪转身看向她，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没有呢。倒是有人想找我买下以往书籍的影视版权。”
“啊，”女人似乎怔了一下，“这倒是很有趣的事情。”
玉子溪低头轻笑了下突然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说完离开了房间。
玉子溪一走，女人就乏力的缩在被子里，病房里的电视机仍在播放团体唱跳的画面。
而玉子溪走出病房在不远的墙角停住脚步，他垂下眼睫，走廊上的灯在白日里没有点亮，暗淡的自然光在他面上投下一层阴影。他心情不是很好，眼睫轻轻一颤，眼尾似乎有微微的红，唇角却是勾出笑来。
他伸手捂住眼睛，微扬着头背靠着墙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不一会儿就平复下来，玉子溪又是那副淡然平和的模样，一身气质疏离又温和。
*******
咚咚——
谭云期赶忙解锁车门。
玉子溪开门进来，一边坐好一边道：“发什么呆？”
“哦，”傻乎乎盯着他看的谭云期这才彻底回神，“刚才思考了一下人生。”
玉子溪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谭云期不等他开口嘲讽忙道：“玉子去吃饭吗？最近中心新开了家火锅店，据说味道不错。”
见人看过来谭云期补充道：“保密性也挺好的。”那家店的WLAN密码都难破解的很，也不知道店主干了些什么。
“走啊。”
谭云期兜来兜去开了半小时车才到。
“路太堵了。”谭云期还狡辩。
玉子溪下车抬头仰望这座高楼。
楼顶巨大的“温鼎”两字如同漂浮在云端。（画了两朵云在字下面）一家火锅店足足开了7层楼，还是在花国首都繁华的市中心。
“真有钱啊。”谭云期站在他旁边感叹道。
闻言玉子溪意味深长地看了谭云期一眼，率先往店里走去。
“你好，欢迎光临。”
玉子溪回了侍者一个点头微笑，视线在大堂里一扫，一眼看见隐没在特殊花纹里的一个艺术字——毛笔书写一个龙飞凤舞的“叶”字。
字不错。
********
8月24日，I.C.E出道两周年纪念日。I.C.E围脖官方发表了长文达情致谢，众Cream纷纷表示原来官方居然是活的啊。而此时I.C.E正在汗国录制舞台表演。
自从AMR年中盛典之后,I.C.E在国际上的声誉明显提高。许多高质量的国外综艺都向星秀发来邀请。因而I.C.E也不可能再局限于花国内部的节目。
今天要表演的是《Multiple Worlds》里的《Master of the Castle》。
玉子溪戴上美瞳，一双眼睛像是剔透的红宝石，晶莹漂亮又嗜血神秘。他如今的头发比第一次表演这首歌的时候要短多了，身上黑色衬衫质地精美泛着神秘的冷光，于他穿着贵气十足。新发型十分俊朗帅气，搭配这身装扮却似乎比长发那时还要多了几分性感。
化妆师在他右眼下画了一片黑色的花瓣，形如扭曲的水滴，这抹黑色轻飘飘落在他脸上，身上三种色调格外分明，本就瓷白的皮肤在黑色花瓣的衬托下竟显出几分病态美，而那双红色的眸子看来更是魅惑无比、倾倒众生。
江洵彦化完妆乐颠颠地跑过来分橘子的时候，玉子溪一转身就让他给看呆了。
江洵彦穿着复古风格的黄褐色高领金边衬衫，脖子上还挂着精致的弓箭造型的金属项链，手里拿着个剥开的橘子，正傻乎乎地咧出一口大白牙。
玉子溪从他放光的眸子里瞥过，目光轻飘飘落到他手中的橘子上，伸手就拿走。
“玉子。”手里空了，江洵彦这才回过神，叫住拿到橘子就想走的玉子溪。
玉子溪尝了一瓣橘子回过头来看他，一挑眉，描摹过深色眼线的眼睛带钩子似的：“怎么？”瞬间就让人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他漂亮的眼睛上再移不开。
拿着橘子的人面色很平和甚至于有些冷淡，眼底却藏着笑意：“这是，舍不得了？”
玉子这个妆容，真的好漂亮。似乎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玉子溪见人没有回复，轻轻笑了下，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他看起来很绅士，一身气质自然脱俗。似乎不管是做了什么事都能给人高雅、矜贵的感觉，于他而言好像不存在可能造成难堪局面的事情。这真是奇妙的气质。
玉子溪笑了，江洵彦也跟着笑，他忙上前要拉住玉子溪。
另一只手却更快地搭在玉子溪肩上。
于卓歆换了身银色的上衣，那质地看起来很有金属感，他见着玉子溪的身影就忙把手搭了过来，甚至还轻飘飘地看了眼后边的江洵彦。
那眼神好似在嘲讽。
江洵彦深吸口气，嘴角控制不住地扯了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又是这家伙。
“有事？”玉子溪分给于卓歆一个眼神。
于卓歆笑得一脸纯澈：“小栩今天化了一个好奇特的妆呢。我来叫玉子一起去看看啊。”
玉子溪望了一眼被帘子挡住的隔间，来了点兴趣。
肩上的重量突然又重了些许，是江洵彦不动声色地把于卓歆的手给挤了下去：“玉子，我们一起啊。”
玉子溪微微抿唇忍住笑意，抓住于卓歆被江洵彦移开的手，把吃剩的橘子放进他手心里：“喏，尝尝吧。挺甜的。”
于卓歆拿着橘子愣了愣，眼见着玉子溪和江洵彦一起走到了隔间外。
江洵彦在玉子溪具有某种暗示性的动作下马上好了兴致，他傻乎乎乐呵呵地笑起来却根本不分给旁人半点眼神。
玉子溪站在帘子外淡然地同旁边的文斯杰对视一眼，江洵彦则十分顺心地直接伸手把那帘子掀开。
里边正在扯领带的唐栩被吓了一跳，帮忙的宋辰亦见到外边的动静便露出岁月静好的微笑。
于卓歆看着这一画面，不自觉拿江洵彦与自己平时与玉子溪相处的场景对比起来。
江洵彦和玉子之间的感觉还是与众不同些啊。
于卓歆眼神里意味不明起来。
他尝了口橘子。
甜味充斥口腔，橘子的气息很浓郁。
玉子溪去看唐栩的脸，见他脸上妆容色调柔和，连眼睛都被刻意画得大了点，橙黄色的美瞳让唐栩染上几分少年稚气，耳朵上黑色的藤蔓状的纹路又给他几分妖异感。
其实是很精致漂亮的妆容。
玉子溪看一眼他身上素净的白衬衫开口道：“应该在你的衬衫上增添几道荆棘藤蔓。”
他是随口一说，其他人却不自觉顺着他的话幻想了一下。
“哥，能帮我画吗？”唐栩问他。
“嗯？”玉子溪看他，嘴角的笑都带了点莫名其妙之感，“我可没学过画画啊。”
“但玉子的字很好看啊。”宋辰亦笑着道。
玉子溪捋了下宋辰亦的逻辑：“字好看所以画就会不错吗？”
文斯杰起哄：“试试呗，反正还有别的白衬衫。”
“这个恐怕需要点特殊颜料吧。”
唐栩立刻拿出手机：“我给齐哥打电话。”反正离录制节目的时间还早，也正好齐哥在外边忙。
玉子溪看着众人热热闹闹地探讨着，不觉微扬下巴，心里觉得好笑。
*******
台上主持人正在讲着他们听不大懂的韩语。
I.C.E站在后台，只等待着到时间后上台表演。
“有请I.C.E。”
工作人员也凑过来小声提醒他们可以上场。
舞台灯光熄灭，背景升起一轮漂亮的红月。
一道光笔直垂下，正落在玉子溪微微抬起的脸上。那面无表情的脸漂亮得夺目，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淡淡地瞥过来，如黑暗中的危险生物让人不敢轻易动弹。眼下那滴扭曲的黑色仿佛化为实质，飘落进观者的心里。
心随之跳动。目光再移不走。
音乐响起，台下观众在一惊之下纷纷捂住了嘴。竟是安静。
“夜~色~~”
“有风声吹进荒野”玉子溪一抬眸凌厉眼神“杀”人无数。
舞台灯全亮，少年们风格神秘又精致的妆容瞬间引起全场的躁动。色调复古、沉重，在舞台上竟是那么鲜明。
一把黑色的火焰烧在了观众心里。这把火比平日里艳丽的火炽热太多、浓烈太多、神秘太多。
绝对的无法忽视，亦无法逃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舞台魅力，或者说是那被许多人视作高能的舞台掌控力。
适合的舞台妆能够给舞台加分。它让舞台更加精彩。《Master of the Castle》本就是极优秀的音乐，它的每一场演出都受到称赞。而今日I.C.E们独特的妆容更是吸引了无数眼球。
表演结束后，无论是现场还是场外的观众都应这场惊艳至极的表演而长久无法冷静。
哪怕接下来的表演是汗国本土人民的更能理解的歌舞也无法让他们从《Master of the Castle》的魔力中逃离出来。
I.C.E在这里种下了一种毒，无解的让人上瘾的毒。
这个团体的强大魅力超越了太多人的想象。
汗国的这个节目并不是录制完自己的舞台就可以离开的。在表演结束之后他们会由现场观众决出最佳舞台并送上鲜花。以这个节目在汗国的名气来说，这个最佳舞台的意义并不算差。
曾经的Polar Lights、Lollipop、P.L.U.M都在这个舞台拿到过最佳。Lollipop第一次拿到最佳时甚至在国内热搜上挂了很久，因为当日正好撞上了汗国某个回归期大势男团。那时，Lollipop的地位甚至不如那个汗国男团，现如今那个男团却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或许这便是境遇的不同吧。
I.C.E旁边站着其他表演过的Solo歌手、团体歌手。节目安排了镜头专门拍摄他们这边的情况。于是这些结束了表演的明星们也不能过于放松，免得给观众留下不好的印象。
玉子溪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明星，有好几位在花国都犹有些名气。
看来是劲敌呢。
玉子溪看了在右侧无聊地挥舞着荧光棒的齐少禹一眼，正欲收回视线却捕捉到唐栩躲在齐少禹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玉子溪眯了下眼，正准备上前去看，被旁边的江洵彦拉住了手。
他看了江洵彦一眼，江洵彦就很懂事地拉着他往唐栩身边走了几步。发着呆的于卓歆也跟了过来。
“干什么呢？”江洵彦戳了一下唐栩的背。
唐栩不耐烦地抬头看他，见到江洵彦身边的玉子溪脸上马上带了笑：“哥，你快来看。”
玉子溪看去，见这崽子却是在刷手机。
听到动静的齐少禹、文斯杰、宋辰亦也看过来。
看清楚之后齐少禹笑了下转回去了，继续做给成员们阻挡镜头的人形屏障。倒是文斯杰、宋辰亦两人凑过来就不挪动了。
是国内围脖热搜，《Master of the Castle》的这场表演正高居第4名。
动作可真快啊。
唐栩很高兴地翻着热门消息给他们看：“哥，你看他们在聊我们的服装呢。”
他指着某个热门消息给玉子溪看：“你看，他们夸我的衬衫很精致。”
玉子溪才看了两眼，见唐栩点进了那条消息去看里面的留言：“哥，要不我把服装里属于我们自己的设计说出去吧。”
玉子溪挺直脊背，面上带笑。
他眼尖，看见那条围脖下有人在指责他们的舞台风气不好有负面影响又实力不济依靠服装来博取关注。
“我随意。”玉子溪笑得很温柔。
最后的团体表演结束，主持人大声宣布：“本周最佳舞台为I.C.E《Master of the Castle》。”
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玉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玉子的人物形象其实是在我写作后期才慢慢有些立体的。从这里可以看出我写作的准备实在做的不够。因而我一直在努力缓和这种违和感。
那么玉子是怎么样的人呢？
虽然玉子的形象与我最初的设定并不那么相符，但现在的玉子应该确实符合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模样吧。
我希望玉子会成为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至少最后能。
我觉得玉子有些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