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之与凤》阿俗十八岁

32、第 32 章

　　番外
　　“烧云，你驾照考了吗？”
　　他的朋友并不多，放假大多数也是一个人在家看看电视，或者是兴趣来了在网上找点感兴趣的学一学。
　　一个人在家久了也会想要出门转转。
　　今天恰好这个朋友邀他，两个人便相约一块爬山。两人平常都没运动的习惯，褚烧云还好一点，长得瘦。这个朋友就不行了，顶着个啤酒肚，爬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已经要阵亡。两人便原地坐下。
　　休息了一会，朋友缓过气来，就问他有没有考驾照。
　　有的时候，电动车要比小车方便很多。路上的电动车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相对的，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也多起来。
　　什么逆行闯红灯都是常态。现在，他这个老老实实遵纪守法的却要跟着遭殃。
　　“还没有，离得太远了。”
　　几个月前就已经听说了电动车也要考驾照。可是想一想来去一趟差不多两个小时，他就放弃了。
　　有这两小时干点什么不好？上班的时候，每天下班回去就不想在动，只想瘫床上。现在放假了。就更不想动了，好不容易放假不多休息休息怎么对得起这个假期？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在今天之前，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门了。一个星期前出门还是上超市买了些储备粮。今天回去的时候还得上超市一趟。
　　他这边在盘算着上超市要买些什么，朋友又说：“那你要快点考了，马上就要抓没证的了。”
　　他就一台小电动车，对这方面的事也没一点关注。听朋友说就问了起来。最后他决定还是趁着假期报名考一个吧。又问起朋友关于考试的事情。
　　他虽然宅了一点，但既然决定要做的事，马上就付出行动。
　　第二天一早，他先是上照相馆拍了照。拿到照片又骑着小电动上医院弄了一□□康证明。之后又拿着健康证明和照片上交通局报名。
　　他看看手里准备的东西，又看看眼前被封的路。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着大部队，往下走。
　　交通局前面的一小段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施工的。明明交通局就在眼前，还得下车，从下面的铁轨穿过去。
　　下面有好几个工人。路上也遇上好几个跟他一样要穿过铁轨去对面的。
　　他昨天爬了山，没料到今天去交通局还要上上下下的爬，这路跟爬山时宽宽的台阶可不一样。一次只能过一人。上上下下也有台阶，陡的他的腿都要发抖了。
　　这要不是下面虽然是铁轨，但他也怀疑，之前其实是一条河。
　　一下到底，还没过铁轨呢，原本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就超过他，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还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他看懂了那一眼想要说的话。
　　挺年轻一小伙子，怎么走的那么慢。
　　脸上一热，他决定看看后面还有几个人。这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在过铁轨。他原本就慢的速度又慢了两分。
　　等制服男人走过来，他就问：“你好，我问一下，电动车报名考试除了健康证明跟照片还要什么吗？”
　　制服男人看他一眼说：“还要身份证复印件。”
　　他这么问原本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会少准备什么东西，还带着一丁点的小期待。万一他说电动车不用考呢？结果却是，他真的还少了东西，朋友大概也忘了这个。
　　他追上前又问：“交通局里面可以复印吗？”
　　制服男人又看了他一下，告诉他，“可以。”
　　制服男人腿长步子大，都没给他说谢谢的机会。他可怜的老腿每抬一下都不舒服极了，不过三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制服男人已经到了交通局，他离交通局还有两分钟的路。
　　快十一点了，办事大厅依然有不少的人。他领了号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坐下，他就想躺下。这里可没地方给他躺，只好拿出手机看娱乐八卦打发时间。
　　看娱乐八卦的时间过得很快，他听到叫号已经是他手上的号了，连忙收起手机拿上东西去报名。
　　报名交费不过花了几分钟时间，都没他在大厅坐的时间长。将东西收好盘算着回去就下个app自己先过两遍题，过两天就可以来考科目一。
　　一转身，就看到先前的那个制服男人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饭盒。
　　咕咕~
　　他跑了一上午，此刻身体终于提醒他，该吃饭了。他冲着制服男人笑了一下，要不是这人，他可能还要多花几分钟时间呢。
　　只是，制服男人好像并没有看到。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眼也不眨，头也没歪一下。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算了，还是早点回家吃饭吧。
　　时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飞快流逝。
　　又是一个新的星期，他穿过铁轨来到交通局。
　　上个星期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星期的雨，这也使得他考科目一的时间推迟了一星期。
　　都说电动车驾驶证很好考，他在家做了题目也确实不难。难的是，要跟一群人挤在一块，去等待考试。
　　科目一考试在二楼。
　　等待考试的人从考试房间门口就站到了楼梯口。外面这些人，有人拿着手机在刷题，有人在看视频。伴随着偶尔的咳嗽声，他靠在窗边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熬夜看电视到半夜两点，早上差点就没起来。等待的时间很是难熬，有些人进去二三十分钟都还没有出来。
　　这让他心里有点打鼓，明明在手机上模拟考试的时候十分钟左右就考完了。怎么这里却花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出来。不会是跟手机上做的题目不一样吧？
　　这样一想，瞌睡也跑了。怎么站都感觉不对劲。他已经等了四十几分钟了还没有叫到他。
　　期间有几个人考完离开，有人考过了，有人没过。考过的有人问，就高兴的说一声考了多少分，没过的没等人问就自己笑着说，下个星期还要来考。
　　“褚烧云！褚烧云在不在？”
　　“这里！这里！”
　　他坐下开始考试才发现。考的这些题，跟在手机上的也没啥不一样。
　　原来不是题目太难，而是那些人太学渣。
　　都是做过的题目，他花了十分钟就做完了。除了两题有点不确定的选错答案，其他的都对。最后考了个96分，一次考过。
　　再看看比他先进来不知道多久的人还在埋头考试，心里升起一点小骄傲。考完科目一紧接着就能考科目二三。就在楼下的空地。
　　一群人将一个人围在墙角。还停着各式各样的电动车。路还没修好，他的车子没骑过来。今天是考不了科目二三了。
　　空荡荡的场地，唯一的阴凉地挤着一群人，他看了一会，就选择下个星期再来考。修的路并不长，已经修了那么多天了，下个星期也该完工了。
　　过了铁轨，他抬头望了眼断了的一节路。猛然想起，这修的是路吗？
　　这修的是桥啊！
　　一直以为是修路并且很快就能修完才报名考试的褚烧云傻眼了。
　　科目二三要骑自己的车子去考。
　　当然，还有其他路可以到交通局。路程的话就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要选择骑车绕路去交通局，他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会花在路上。
　　花在路上也就罢了。一次骑两个小时，这是真的有点吃不消、
　　他低着头在一个只有几人的小群里发消息。

　　褚：报名考了驾驶证之后发现，原本以为修路的地方是在修桥。

　　朋友a:什么修路修桥，你们那里要修桥吗

　　朋友b：这个我知道，交通局前面一点点一点点有个铁路桥。最近在重修

　　朋友c：绕路呗。从xxx路可以走

　　褚：xxx路太远了

　　朋友a：那为什么你还会报名？

　　褚：报名那天以为是修路，我想着一点点路很快就能修好。。

　　朋友c：那你是穿过下面的铁轨去报名的吧。

　　褚：...

　　朋友d：[不行，让我先笑一下]

　　朋友a：还是等修好再去考吧。

　　他看到自己想看的消息就将手机放进裤兜里，埋头就走，正好撞进别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在他的后面是一条铁轨。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等那人穿过铁轨，走上对面的台阶，他才想起，刚刚撞到的，可不就是来报名那天穿制服那男人？

　　不过，对方今天没有穿制服，他一下子也没将人认出来。暗道了一声‘猿粪啊’。

　　决定了等路修好再继续考试，他又安安心心宅在家中，只是每隔两三天就用手机上的地图看一看去交通局的那条路有没有通路。

　　这一宅，就宅到了上班。直到上班一个月半月后，才发现路通了。路虽然通了，他又给自己找了这样那样的借口，拖了半个月才去考试。

　　他去的有点晚，要约考的人已经约完了。正在外面等着考试。他拿着单子来到约考的地方。

　　今天这在上班的这人并不是考科目一时的那一个。这是一个年轻人。还是跟他有猿粪的那个。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在工作岗位上。他把单子递过去，说：“你好，我要考科目二三。”

　　就见工作岗位上那人拿过他的单子随意看了一下，说：“考不了。”

　　“不是今天考吗？怎么会考不了？”他可是打听清楚今天考什么才来的。

　　“隔得时间太长，考不了。”

　　他心里想着，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晚点考没关系，怎么就考不了了。嘴上却不受控制的说：“哥哥，我不是故意拖这么长时间的。这不是前面修路吗？我过不来啊！”

　　他没想到自己会张嘴就喊人‘哥哥’对方估计也是没想到，愣了一下，说：“不要喊哥哥。”

　　他点了点头，嘴又不受控制了，“小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让我考吧，小哥哥。”

　　完了。

　　就在他考虑是不是要重新报名的时候，小哥哥拿过他的单子上刷刷写了几下，“去外面等考试。”

　　他拿了单子到外面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不是说不能考了吗？怎么喊哥哥不行，喊了声小哥哥就行了？
　　他摸着脑袋等待着考试，排在他前面的人，不管是谁上场他都仔仔细细看着，顺便再心里模拟自己骑的时候会不会不过关。
　　“老张你来了，你帮我看一下。”监考官说着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对方，又交代了几句。
　　哦豁，是那个有猿粪的小哥哥。
　　下一秒就听到猿粪小哥哥喊：“褚烧云！”
　　他举手应，“在这里！”然后跨上车。
　　他骑得很慢，上坡路定点停车差点没停住，等到了单边桥看到猿粪的小哥哥正盯着他，一不下心就从桥上下来了。他赶紧刹车，看着小哥哥呆住了。
　　可惜猿粪小哥哥面冷心冷，无情的宣布：“不及格。”
　　他赶紧说：“还有一次机会，小哥哥等我重新来过！”
　　第二次总算是过了。他拿好自己的东西都不敢多看猿粪小哥哥一眼。
　　太丢人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喊另一个大男人小哥哥！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他去考了最后一场，这天直到考完他都没有见到那个猿粪小哥哥。他以为他们的猿粪就到此为止了。
　　结果，猿粪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回去的路上，他的车竟然爆胎了！
　　考试的时候，车在路上遇到什么问题该怎么做，他能拿到分。可当真的遇到情况，他慌了。
　　别说手不受大脑控制了，那一刻他的脑子根本没想起来要控制什么。就这么啪一下摔趴在地上了。
　　坐在地上揉着手看着不远处罢工的车子，他觉得自己有点点惨。
　　“有哪里受伤吗？需要叫救护车吗？”
　　看着说话的人伸出的手，他伸出自己的手搭上去从地上爬起来，“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
　　然后他看到猿粪小哥哥好像弯了下唇说：“我姓张，叫张日山，怎么不叫小哥哥了？”
　　“前面拐个弯有修车的地方，走吧。”
　　“张小哥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