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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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夜中也大人醉酒后的吩咐（撒娇），第二天我特地早起一会儿备好丰富的早餐。
身后传来响动，我回过头，一头乱糟糟湿漉漉的橘色短发首先出现在我视线里。
向下是中也大人滴着水的脸庞，十五岁时还能看出的婴儿肥已经消退，俊秀的轮廓初现端倪。他一看就没有好好擦头发，不断有水珠顺着侧脸滴下来。
“中也大人的头发……似乎比以前长了点。”我突然说。
中也大人盯着早餐的视线挪到我身上，大概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这对我来说不是那么正常，毕竟平时不管什么想法我都在心里进行，真正说出口的话少之又少，这样的脱口而出很少见。
不过对上中也大人的话，不管什么行为似都有了不合理的可能。
他撩起脸侧的一缕碎发，道：“噢，是有点长了……这么说的话，你自从我进入港口Mafia就一直跟着我了对吧，虽然一开始很不起眼。”
确实如此。十五岁时中也大人刚进入港口Mafia，从尾崎红叶干部手底下做起，我也在那是安排编入中也大人的个人小队。
现在的中也大人虽然名义上依旧属于红叶干部的直属队伍，但因为有准干部的资质，加上最近打出的“双黑”的名号，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直属队伍雏形。
这么一回想的话，竟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微妙欣慰呢。
头发虽然长了一点，但发型还是最初的那样，左侧的头发撇在而后，露出一块散落在橘色头发里的白净的皮肤。
头发的颜色，是很明亮耀眼的亮橘色，很容易让人想起夏天的橘子，汁水饱满，清凉透彻。
大概就是这种哪怕身处黑暗却依旧有闪闪发亮的灵魂，才会让太宰先生看不顺眼吧。
想起那个无论身心都黑漆漆，明明和中也大人同龄却完全不讨人喜欢的太宰先生，我极其细微地撇撇嘴。
这已经是我的脸上能显示出的最不屑的表情了。
“喂，你啊！”
中也大人的呼喊让我回过神。
“怎么了，中也大人？”
他有点无奈，“还问我怎么了……我跟你说话你好歹回我一句啊，你这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还不爱说话，但是脑子里异常想得多呢？走神走得不要太明显。”
我下意识道歉：“抱歉，中也大人。”
“我确实从您进入港口Mafia时就跟着您就，也确实不起眼，您说得没错。”我补充道。
中也大人反而不乐意了：“你稍微反驳一下啊！”
我敛眉沉思，“可我确实就是这样不是吗。体术中等，枪法中等，异能没有，普普通通一个港口Mafia的成员啊。”
中也大人停顿一下，好像被我说服了。
半晌，他才勉强挤出一句：“没关系，你不会死，就已经比其他人强很多了。”
我觉得这不算安慰，中也大人。
其实我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别人压根不看我——但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接近的中也大人，在对方眼里我是这么平平无奇没有优点的形象的话……
哪怕是我也有那么一丝丝不甘心呢。
下次练习的时候努力一些吧，以前都是当作打卡训练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没错，多加训练的话，不追求比中也大人强——那基本不可能，只要比中也大人的大部分手下强，我就赢了。
我暗自下定决心。
视线再次转移到那头头发上时，我建议道：“等您再大一点，就可以尝试吧头发留长了吧？”
“为什么？”
我义正言辞：“感觉稍微长一点的头发比较符合您的气质。”
像中也大人这种个头娇小（超小声），样貌俊秀精致的美少年，留中长发刚好吧？时尚度MAX。
别看我是个每天梳背头的大男人，因为中也大人的缘故还是仔细研究过演艺圈里的帅哥和男性时尚杂志的——万一有什么服饰发型的选择想参考我的意见呢，总要未雨绸缪一下。
一想到中也大人身上某样东西因我而存在，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可以牵起一厘米了。尤其头发还有“结发”这种古老浪漫的誓言在，若因为我留长，这辈子值了呢。（握拳）
早餐做好了。
比起上次只有三明治和煎蛋来说，这次准备得像样很多。
现蒸的口感松软的肉包和素包，一口一个的尺寸。同样切开的火腿蛋卷，熬得稠稠的小米南瓜粥。
虽然花样不算多但是准备够了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和长身体的未成年男孩的量。
中也大人很乖地端着碗筷，问道：“这次的早餐，是你们家那里的习俗吗？”
我摇头：“是中式早餐。我很喜欢这个五千年文化的古老国家，居然有民以食为天这种符合我人生信条的俗语，而她的人民确实做到了这点。真的会做的话，各地的早餐拿出来，一个月都不会重样的。可惜我只会一些皮毛。”
中也大人呆滞地看我一眼，小声嘟囔：“是真的喜欢吃啊……居然说了这么长一串。”
我听到了，中也大人。
不过我确实很重视一日三餐，关于吃我也可以说很多。
还没加入港口Mafia之前，我流浪途中，曾经遇到过一位特别爱吃拉面的女高中生。爱吃拉面到了可以一日三餐都吃拉面的程度。
对方也是一个少言的小姑娘，但涉及拉面的地方就很能侃侃而谈。因缘际会之下，我在好几家拉面店都碰到过她，惊叹于对方对拉面的热爱。
但她与我的理念还是不同。
我主张一日三餐都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早餐就丰富但量少，午餐则两菜一汤一主食再好不过，晚餐可以适量少吃。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尽量不要重复，哪怕爱吃的东西也不能连续无节制地吃。
中也大人探头：“不过还真是丰盛啊，明明像那天的三明治就足够了，还搞这么多。”
“只吃三明治营养不均衡。”我不赞同。
而且，对方果不其然将醉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啊。
我怀着一丝促狭的心态道：“昨天喝醉后中也大人撒娇说想吃我做的早饭，我就早早起来，多准备了一些。”
“哈？——哈？！”果然，中也大人脸颊迅速染上绯红，难以置信地反驳我：“怎么可能？！什么撒、撒娇，老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我无情打破他的期望：“昨天醉酒后，中也大人不仅叫我阿俊，还在同僚们面前说想吃我做的早餐，就算是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撒娇的中也大人真可爱啊。”
哎，这样棒读的口吻完全体现不出其中丰富的情感。啧，这个时候就有些懊恼我怎么这么没有感情，说可爱都没有说服力了。
不过虽然有缺憾，这样的也足够应对非常——容易害羞的中也大人了。
他听完我的话就陷入呆滞，脸色通红，钴蓝色含着过于激动的水汽，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恼羞成怒地憋出一句：
“下属不许嘲笑上司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爱，恼羞成怒的模样也很可爱。
我正经解释道：“并没有嘲笑您的意思。不如说，您表达出来的亲近和对我的称呼我都很喜欢，甚至受宠若惊。”
中也大人还在喃喃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听到我的话，他深呼吸，强行冷静：“有、有什么好那什么、受宠若惊的，你作为我的副手，受我信赖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总之，就这样，吃饭吧。”
没有提醒对方同手同脚了，我将早餐搬上桌，慈爱道：“确实，吃饭吧，中也大人，要凉了。”
面对中也大人，我的心态总能在老父亲和老流氓之间无缝切换。
中也大人脸上依旧残余羞赧的红晕，像一缕游魂，坐在桌前，又开始机械地嚼嚼嚼。
我心里懊丧，怎么又忘了，吃饭前不该逗弄太过的，不利于消化。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