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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情人节 ...

  •   一个男孩要变成一个Grateai,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服用大量的激素药物,让自己可以在往后生出玲珑曲线,当面临发育期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注射雌激素……
      积久弊生,往往不到30岁便开始衰老如暮年,四五十岁时,生命可能就到了尽头。
      所以,这类人的黄金年龄只有十年不到。

      他们用十年的命和尊严换来大量的金钱——要能养得起自己还要为所属俱乐部赚钱,可想而知这样的“资源”有多稀缺,而那些俱乐部又要花多少的人力物力来培养这样一棵摇钱树。
      世人图个“利”,一本万利的买卖是再好不过的,是以,让年轻漂亮的男孩去伪装人/妖,成了业内的新风尚。更遑论事后,如果再把他们卖掉……一些涉及手续的问题也会省不少事。

      但这确实是林家耀第一次做,姜辛至少敢肯定这一点——林家耀这人虽然没少做过见不得光的营生,甚至曾经把主意都打到了他头上,但林家耀是已经“跑”过一次的人了,折腾够了,都这个岁数了,换谁也不想再颠沛流离的过了。
      可是,命运还是来“回报”他了。

      姜辛心想,平心而论,林家耀这些年待自己是不薄的,他如今可以自在跑船,可以有能力和资本时不时回到洲沙岛守着那小破房子……也都是那人给的。
      因为是同乡,因为他十五六的时候个头就开始疯长,不再符合“试用期”的条件,因为他“聪明”,因为他大胆……总之林家耀待他算得上仁至义尽,真有几分当自己是亲儿子的味道。

      但同时姜辛也明白,自己挖空心思惦念林家耀的好是为什么——是在拼命给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如同为“恶”披上一件“仁义恩德”的外衣,人渣也就不算是个彻底的烂人了。

      然而,姜辛几乎才开口,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找好,孟天和便答应了!

      孟天和说:“姜哥,你说什么都可以,到时候你会在台下看我吗?我怕……怕不学的像给你丢脸,给你添麻烦。”

      姜辛从路边摊贩手里接过一双新的人字拖,突然就觉得很磨脚,很不合适。
      但他还是穿上了,他对孟天和说:“没事,第一场你就坐在花车上,把自己当个摆设就行,也就开场时走个过场……”
      ***

      还真就是走个过场。
      孟天和很是清秀,那么一打扮简直可以说是位货真价实的“清纯玉女”了,尤其一双眸子,总是透露出胆怯和无辜,让人更是过目难忘。
      ……当然过目难忘,因为孟天和坐着的花车是一个裸/男用自己的根,拉着绕场一周的!

      情人节派对有多红火孟天和不知道,他脑子都是懵的。他只知道结束后姜辛又带他买了很多好吃的,害怕他热,还给他买了凉席和小风扇……
      姜辛太好了,孟天和想,于是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贪恋,少了几分拘谨。
      ***

      情人节派对在次日凌晨结束,而情人节的艳阳才堪堪照亮了洛杉矶的每一个角落。

      “Terence,今天中午庆功宴,能来吗?”南加大的校园里,一众人围堵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叫Terence的人。

      Terence,中文名田宬,是个颜值超凡的混血儿,更是个风云人物——不仅在校园。
      所有没见过他的人,对他的认知都只是在“鬼才导演”、“新人导演”、“神秘”、“有钱”这些词眼上。
      当然了,见过他的人才知道,那张脸是最风云的……遗憾的是他从来不在公众前曝光,也许是他的辨识度太高,只要见过他,那定然是能记得一辈子的。
      田宬有一双世间罕见的绿瞳。

      不是橄榄绿,是纯粹的绿不带一点灰褐色,清澈干净的眼白到了瞳仁处是发浅的绿,那绿的是明媚和又惊心,再往黑色的瞳孔去,绿色也越发明显,几近翠绿。
      就像是一片五光十色又清澈见底的海,到了中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吸引着人甘愿以身犯险。

      “好呀,你们选地方,我请客,但先说好了,只有中午。”田宬抬起头从人堆里站了起来,这才露出了真容——那双传闻中动人心魄的眼,真是用任何的文字语言来描述都会显得苍白肤浅。

      他的睫毛很长,尾部还微微上翘,将那一片最瑰丽的绿色海水衬得娇俏又勾魂,五官精致却很柔和,颇有东方神韵,细长的挑眉非但没有女气还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鼻子高挺硬朗衬得他傲气里带着凌厉,嘴唇红润有肉看起来就很“好吃”,将他的凌厉中又揉进了性感——是个色气满满的妖物。

      这人样貌出众绝尘也就罢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脾气太好了,语前三分笑,化风又化雨。所以田宬的人缘不是一个“好”字就能形容的。
      自然,当有人提议庆功宴时,那是恨不得人人都想要参与,再借机一睹“芳容”。

      田宬也不怕麻烦,更不怕花钱——怕什么呢?钱多的是,人么……多点儿热闹,只是再怎么热闹,他也总觉得哪里空空荡荡的。

      “Terence,生日快乐!”好一阵人声鼎沸。
      今天是情人节,是田宬电影处女作拿奖的日子——虽然他没去领奖。
      这天也是他的生日,酝酿已久的祝福声铺天盖地,将整个玫瑰庄园的花儿都震的都低下了头。

      “唉,说好了今天是庆功宴,生日就不过了。”田宬将正准备切蛋糕的刀放在桌子上,端起手边的香槟冲众人示意。

      “今天是你生日,为什么不过?”一道男声响起。
      田宬闻言连头都没抬,但他放下酒杯抬脚就要走。只是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那声音的主人给握住了手腕。

      “郁远岑,你来做什么?”田宬也不恼,只是反手握住那硬实的手腕,轻轻松松便将那桎梏给解了。

      郁远岑甩了甩手腕,就着自己的胸口,把人往阳台的围栏边推。他双手高高举起,做出人畜无害的投降样,强健的体魄却是分毫不让地“进攻”着。

      田宬索性自己动脚不劳郁远岑费心。

      到了阳台,郁远岑随手将落地门一锁隔绝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看客眼神和打探。
      “你生日为什么不叫我?”郁远岑挑眉,眼睛微微下垂。

      这人很高,正正好190,只是田宬也不矮,只低了他三公分。可是郁远岑满身的肉都是硬的,田宬并不想和他争执——用明的,他这就算袭警,傻子才会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若用阴的……田宬扫了一眼郁远岑的后腰,失笑道:“我生日为什么叫你?你这带着家伙来的,是给我道喜还是来送枪子儿的?”

      说着他往前一步,和郁远岑呼吸相抵,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一双绿色眸子里,是暗流涌动的漩涡,郁远岑觉得自己的魂都快灰飞烟灭了。
      趁着对方分神,田宬猛地抬手向他后腰滑去,就在郁远岑整个脑子放空,半个身子发麻的时候,田宬迅雷不及地将一副手铐从对方的腰间摸了出来,动作行云流水,似武功唯快不破的高人,让人看不清就将那郁警官的右手拷在了阳台围栏上。

      “你做什么!”郁远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田宬手里抛着钥匙,更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钥匙向楼下扔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噗通”,钥匙掉在了楼下的喷泉里。

      “干什么啊?这话不该我问你么?”田宬向后退了几步和郁远岑拉开距离,“庆功宴,不欢迎你,生日的话……更不欢迎你。所以,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追你啊,这么多年你看不出来?”郁远岑随意地晃了晃手腕,手铐在铁栏杆上撞的铛铛乱响。

      “追我?还是追捕我?”田宬难得对人有这么大敌意,“警察先生,我是良民,我们家也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你要查案呢,就走正常流程,别跟我这儿耍这一套!我……直的很!”
      太阳落进了他的眼底,眼角流出绿色的星河能随意掀翻一叶舟。

      “那么,甜橙儿,你当真不记得……”
      “闭嘴!”田宬很反感有人叫他甜橙儿,又女气,又……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个名字就很难过,那种难过里还带着令人骨骼生寒的东西,像恐惧又不像……只觉得灵魂要被人生生从躯壳里撬出来,再借着着新仇旧恨般的力道劈开斩断。

      “你是不是想起什……”郁远岑面露喜色,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田宬的电话便响了。

      田宬笑着冲郁远岑举起修长的食指,贴在自己的唇边,“别出声啊,要是让我那些宝贝儿们听见你这……不和谐的声音,你就……”田宬冲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一“枪”。
      说罢他转过身,走到阳台的尽头接听了电话。

      然而电话里的并不是什么祝福。
      “Terence!你哥哥好像,好像犯病了!你快走!”电话那头是家里的老管家,他这没头没尾的一通喊,喊出的不是田宬心里的疑惑,而是下意识的想要逃。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本文最先的灵感就是“甜橙儿”这个名字,因为上一本写到了从旧金山到洛杉矶的5号公路上有一大片橙园,很壮观啊,于是便有了我们的小傲娇田宬。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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