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所谓世界 ...
-
空座町中，靠着背刺而得到崩玉的银，此时正依靠着墙面喘着气。银手中紧握着那流光四溢的崩玉，脸上眯着的双眼睁开了，露出其中涌动的感情。多年来的隐忍，总算画上了句号。他得到崩玉了，乱菊，我终于……
银回想起，当年与乱菊一起生活的点滴。起初自己是不打算理那条小尾巴的，但是不知怎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在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同时开始为了那个孩子，放下成为死神的念头。他只想就那样，在流魂街安稳地过着与乱菊日夜相伴的时光。
“呵……”银对过去的自己发出了嘲笑，可却没想到一切还是事与愿违。
银苦笑地看向手中的崩玉，这是一切的源头。如若不是看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乱菊，如若不是为了追寻乱菊被夺走之物，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吧。银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崩玉，这里有着属于乱菊的灵魂，还有乱菊被夺走的未来。
这时银的耳边，突然传来蓝染幽幽地声音：“银，你在想什么？”
蓝染的声音让银迅速紧绷起来，他才转身就看到了蓝染眼中翻滚的杀意。银那握住崩玉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只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血色在眼前爆开，银那握着崩玉的手爆炸了。失去右手的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崩玉主动奔向蓝染，很自然地融入蓝染的胸口。
早就无法感知蓝染灵压的银，现在连抬手都成了一种奢望。银想要举起手中的斩魄刀，对着蓝染再说一句；‘神杀枪。’却始终无法张开嘴。
再然后便是一双染血的手臂，穿透了银的胸膛，蓝染带笑的声音传入银的耳中：“真该感谢你，银你让我完成了新的进化，如今的我已经与崩玉融为一体。”
在这种激荡的灵压下，龙贵、水色、启吾、千鹤、观音寺这些拥有灵力的普通人类只能看着。车谷善之助这个死神更是止不住地发抖，他们畏惧的看着蓝染。
面对这种级别的敌人，就算想站起来战斗。也还是败在了，生物生存本能的畏惧下，身体早就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
银被重伤濒死后，之前被银用结界困在屋顶的乱菊总算打破了结界。可当乱菊赶来后，却看到了垂死的银。
“银！”乱菊除了哀鸣，再也做不了其他。她的手在颤抖，连一个恢复鬼道都无法施展，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对医疗鬼道的陌生。
银看着眼前不断哭泣的乱菊，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不受控制地再度回忆起，于那个雪天看到的画面。倒在地上的乱菊，和树林中手握崩玉，往其中注入红色光带的蓝染。
对不起啊，直到最后也没能将你失去的东西夺回来。还好已经道歉过了，否则就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蓝染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乱菊与银，抬起手中的刀，向着下方笔直落下。
刀剑相交的声音，让银微微打起精神，回光返照地睁开眼睛。那是熟悉的橘发，还有修身的黑色死霸服……是小一护吗？
不过，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一护你是人类，你不该在生时，就踏足死神的领域。我明明打碎了你的信念，现在你又何必再度闯入这汪泥潭呢？还真是个不听劝的孩子，现在的战斗，可不是蓝染过去设定的过家家游戏了。你可知，这可是场只要一步踏错，就将万劫不复的战场。
一护放下肩上扛着的黑崎一心，看了眼银和乱菊，想起战后乱菊醉酒时说出的话语。只可惜那时银早已死无对证，就这样终身都没能摆脱叛徒的名声。
这时一护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由安倍晴明与麻仓叶王联手研发，绑定在他们灵魂上的空间。一护眯起眼睛，也许这次……接着一护将视线重新投向蓝染说道：“蓝染，到底为止了。”
银清楚地看到了一护的眼神，那种凛然又坚决的眼神。现在的你，是凭借自身的意志，来到这片决战之地吗？真是个不把前辈好意，放在眼中的狂妄小鬼啊。
不过银现在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蓝染将一护视为唯一的对手。现在的一护，也许真的可以……
银感觉自己的视线再度变得模糊，这就到极限了吗？没能看到最后，还真遗憾啊！
蓝染注视着眼前的黑崎一护，发出疑问道：“你真的是黑崎一护吗？”
他观察着一护如今的姿态，代表死神的死霸服，如同一块碎布，凌乱地包裹在一护身上。一护的右手缠绕着大片的锁链，那看起来像是镶进了骨血中。
“看来你进化失败了。”蓝染的眼里带着失望，这个被自己认为同类的家伙，抛弃了自身的权能。
“失败？”一护不喜欢这个词语，“等一下吧，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一护就来到了银的身边，将一枚黑橙相间的药丸塞入银口中。
只见银失去手的右侧身体膨胀出了肿胞，接着汁液从中炸开，一条新的手臂出现了。
“这是虚的超速再生吗？”银感受着手臂的恢复，连带着身体的虚弱也开始逐步消散。不过小一护，你是怎么……银睁开眼睛看向一护，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我可是从没听说过啊。
一护看着眼前的画面，只感工藤新一那家伙实属恶趣味。自那家伙恢复成人体型后，还真就越发放飞自我了，也不知道他回归源世界后，还适应不。
接着一护回过头，看向学校的同伴还有朋友们，他们看起来都完好无损。闭上眼睛，感应到黑崎医院中，安稳睡着的游子与夏梨，更是让他露出舒心的笑容。他对着他们说道：“放心吧，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龙贵看着面前形象大变的一护，什么都感觉不到。比起蓝染身上那怪物般的压抑感，她只能感觉到一护身上那浓郁的悲伤。身为一护的青梅竹马，她一直知道的。
在这个夏天，一护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她本以为那该是好的变化，至少让一护走出了那件事。可如今本已能与大家一起笑的一护，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又像是背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呢？
“银，乱菊，我的老爸和同伴就拜托你们了。”一护与蓝染对峙着，背对着银和乱菊说出了他的嘱托。“蓝染我们换个场地吧，这里我无法全力战斗。”
“黑崎一护，你的进化失败了。是什么让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资格与我平等的对话？”此时的蓝染已经确信一护进化失败，他对一护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我说换个地方吧。”接着一护单手罩上蓝染的脸，脚下猛踏，整个人就这样拖着蓝染横飞出去。
乱菊可以看到银身体的恢复，看到离开的一护，对着银问道：“银，你说一护能打败蓝染吗？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忙？”
银摇头，他也无法确定。虽然蓝染惣右介口口声声说一护进化失败了，但他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如今的黑崎一护与蓝染惣右介已是同等级别，就想过去他无法感知蓝染惣右介的灵压，现在也感知不到黑崎一护的一样。“我们听一护的在这等吧。”银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前往一护的战场，将成为他的累赘。
这时候龙贵也打起勇气，那个叫做银的看起来和那个怪物不是同伴。她来到两位死神面前问道：“对不起，可以告诉我真相吗？我明明是一护的青梅竹马，不想最后再知道这一切。”
银和乱菊对视一眼，看向这群高灵力的人类。好吧，里面还有一个灵力偏低的死神。银开口道：“我想这次事结束，小一护也会给你们一个答案，那我就稍微和你们说说吧……”
就在银对着‘小朋友们’讲述一护的现实通关游戏时，另一面激斗中的战场上，传出了蓝染不可置信的声音。
“不可能！你不是将自己的全灵压都变成自己的灵体能力了吗。”立于天上的蓝染，不愿意相信。就算是得到了崩玉，也没进化到更高的领域，居然被黑崎一护超过了。
一护抬起头，他的眼中带着审视。再一次与蓝染战斗，他总算理解了。过去轮回间，他的同伴告诉他的那句话，‘一流的忍者，只要交手一次就可以读懂对方的内心。【1】’
这句话也适用于这里，一护看着蓝染眼里带着怜悯。通过之前与蓝染的刀剑相向，已是一流剑豪的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一护的这个眼神彻底激怒了蓝染，“你看起来很高兴，接下了我的攻击，让你很自豪吗。”蓝染身上的崩玉随着蓝染的情绪，疯狂地变换着光泽。
蓝染再一次‘进化’了，这次他能感知到黑崎一护的灵压了。这证明了一点，之前的黑崎一护，实则超越了自己的进化。得到这一结论的蓝染，向来冷静的他，第一次情绪失控了。
一护就这样看着蓝染暴走，或者应该算是崩玉暴走才对。就算自己已被蓝染掐住了脖子，他甚至还开始了走神，这让他想到了自己被主神掐住脖子的那刻，那可比这痛多了啊。“你就只有这点力量吗？”思绪跳跃的一护，不由地说出这带着挑衅的话语。
接着一护才反应过来，这是属于他的本源世界，而他眼前的也不再是主神了。看着蓝染已经失去人型的姿态，一护轻松挣开蓝染的手臂，举起自己被斩月缠上的手臂。
“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吧。让你见识一下吧，什么叫最后的月牙天冲。”黑色的灵压再次爆发，一护的头发也开始转变成黑色，身上的死霸服变得更加残破，部分身体被骨甲覆盖。透过胸口破碎的衣物，可以看到一护胸肌上黑色的不明纹路，其中还掺杂了部分蓝色的条纹。
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蓝染瞪大了眼睛。就像自己第一次融合崩玉那般，三次元的生物除非降低自己的维度，否则无法被二次元意识到一般。他居然又一次感受不到黑崎一护的灵压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黑崎一护这一个体是在自己的计算下诞生的，他凭什么！“区区人类，怎么可能……”
“所谓最后的月牙天冲，那就是我自己成为月牙。”这是出于对蓝染强者身份的敬意，也是出于蓝染先前没对龙贵他们下手的份上，一护给了蓝染充分的尊重。
一护的斩月，就这样落下。世界在此刻变成了黑白两色，这一刀仿佛斩断了天地。黑色的火焰随着刀落，精准地将蓝染惣右介一分为二，火焰在断口处熊熊燃烧。
一护这才从空中落下，双脚踩上地面后。身上附着的骨甲也开始碎裂，化作最原始的灵子消散。“到极限了吗？”一护感受着逐渐失去的灵力，看向自己被灼伤的手臂，疲惫地坐到地面的石块上。
“还没结束！”蓝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过这次一护没有再度行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蓝染惣右介，将被崩玉拒绝。
只见蓝染的身上出现了封印鬼道，他们从胸口处开始，一点点向着蓝染全身覆盖。蓝染也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高声呵斥道：“浦原喜助我鄙视你，有那种头脑，为什么要对那种东西效忠！”
浦原喜助也走了出来，目视蓝染惣右介如今的下场，推了下帽檐道：“那种东西？果然你看到了啊，如若灵王消失，尸魂界将四分五裂，灵王就是个楔子。楔子一旦失去，便会轻而易举的崩塌，所谓世界就是这种东西。”
“你这完全是败者的理论，胜者绝对不会轻言世界是何种存在。而是会强调世界应该是怎样的存在！我……”蓝染的话已经无法说完了，此时的他已被完全封印。
一护不忍地别过头，世界吗……就算是胜者也不会说出那种话。如今的一护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他清楚地明白世界是多么强大，又多么弱小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所谓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