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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对付的竹马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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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苏伊罕见地周末没有回家住,而是回了公寓。将钥匙插进锁孔习惯性地向左边扭,却发现门没有被反锁。难道她走之前没有锁门?不应该啊。
轻手轻脚地走进开着大灯的客厅,忽然闻到香气。炉灶上的红点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部队锅。
啊这、难道是田螺姑娘?
“回来啦?”
她被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打翻台面上储藏泡菜的密封盒。金锡佑刚把洗干净的抹布晾好从阳台上出来,见她这样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可不是爬窗户进来的,你给我备用钥匙了。”
没有什么原因,他今天只是单纯地不想回自己家。提前结束工作还要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实在让人快乐不起来。
南苏伊已经开始后悔给他备用钥匙了。
“你收拾一下吧,马上可以吃了。”他走到厨房,掀开锅盖放了片芝士。
她只是仰着头看他,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端倪。后者奇怪地摸摸脸。“干嘛,我脸上除了帅气还有别的吗?”
摇摇头,只说没什么。洗完手出来他已经将部队锅端上桌。真应该让他上一次《我独自生活》,镜头前的“路云”固然帅气逼人,在厨房忙前忙后的“西柚”更让人心动。
她的心跳得很快,自踏进门心跳就没有正常过,沉默着打开电饭煲盛饭。转身时差点撞到他。
“你怎么了?”他觉得她整个人都很奇怪。
喝了口汤。“没什么。”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二次说“没什么”了,让他更加确定一定是有什么,皱眉放下筷子。
暗暗叹气。得了,他要开始认真了。
“我记得你说过咱俩之间没有秘密的哦,什么都可以和彼此分享。”
有吗?真不是她装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
金锡佑属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类型,四年级时数学考试,老师给南苏伊判错了一道题,他追着老师让他给她改成绩。甚至上厕所都要跟着去。
孩子长大了,更烦人了。
她想舀勺汤泡米饭结果被他捉住手,他挑眉,“不说不准吃。”
“猪油蒙了心了才会给你钥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就说。”
走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蓝色便签纸放在他面前,语气像是准备严刑逼供的警察。“喏。眼熟吗?”
据李承协的分析,纸条是金锡佑写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她如何都不明白原由,只有问他才能知道吧。
他拿起纸抬起头望向站在他身边的南苏伊,手搭在椅背上,没有丝毫想要抵赖的意思。笑了笑,“花了这么久才找到吗,你是不是毕业后再也没有看过年鉴。”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首先,她没想到李承协这么专业。其次,她以为他会狡辩一下的,至少、至少不会承认得直截了当。
她歪过头,呆萌得像纪录片里第一次见到人类的企鹅。“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话。”
写纸条的时候就想到了,如果有一天南苏伊发现纸条她一定会会问他这两个问题。他垂下眼睛,指腹摩挲着纸条,半晌抬眼。
“唉,因为你确实不明白。”
部队锅已经不再冒热气,可他的目光灼烧着她的脸颊,烫得发慌。糟糕,不该问他的,应该把它继续当做秘密。
他撑着头,表情真挚得不行。她下意识后退不想面对这样的他、不想面对这件事,可是腿刚刚挪动他便站了起来。她怎么敌得过一米九二的大高个儿,仰起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惑。
无奈地敲了敲下她的脑袋,“果然,笨蛋是不会明白的。”
“哎这位同学,你是在说从小学开始借你作业抄的人是个笨蛋吗?”她气鼓鼓地叉腰,“我要是笨蛋,你也是笨蛋哼。”
他很罕见地没有反驳,转过头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像瘪了的气球似的特别低沉喑哑,“是啊,我也不聪明。”
部队锅里的芝士凝成一团。
本来想把这件事翻篇来着,可是他这样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好像欠他什么似的,干笑两声拉了拉他的衣角,“哎咦我就开个玩笑,真不禁逗,我们西柚不笨昂。”
拉人衣角是她的小习惯,从小到大一贯如此,改不了。
“我没有开玩笑。”他没有挣脱,任她扯着袖子摇来摇去。表情还是那么严肃那么真挚,“南苏伊,我为什么写这张纸条你不明白吗?你扪心自问——真的不明白吗?”
她蔫了,做错了事一般撤回手,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记起来被王八蛋学长放鸽子那日,他把她哄好后两人说了很多很多,她哭得没有力气没有精神,恍惚间听到他告诉她“你值得最好的”。
金锡佑见她不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转身就去拿放在沙发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