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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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玩偶？”中原中也和勿怪的豆豆眼对视片刻，不确定的问到。
“是勿怪！”梨子把勿怪丢到中原中也怀里，看着对方手忙脚乱的捣腾几下，终于把那只勿怪好好捧在掌心。
另一边，梨子发觉不患寡而患不均真是至理名言。当太宰把他鸢色眼眸，沉沉锁在自己身上时，梨子也只能投降一般举起双手，再次走到阴影出，抓住另外一只勿怪。
这次不是丢过去。
思及太宰那有些棘手的无效化能力，梨子突然觉得，自己随意给他人输灵力的行为，有些冒昧了。
【无效化会把勿怪也无效吗？】
一时，梨子递勿怪的动作有些迟疑。
瞅见梨子的行为，又听到那句疑惑的想法，太宰眼神暗了暗，只是一个劲瞅着梨子不说话。
鸢色眼眸清楚映照着梨子的举动，隔壁的中原中也都和勿怪玩上两回合了！那只粉切黑都可以飘在空中玩勿怪飞飞，乐不思蜀啊！
梨子有些心软了，孩子都没见过勿怪，给他摸两下怎么了，就算摸没了，对怪异来说，也就是提前回彼岸了，再跑回来也一样嘛！
被梨子抓着耳朵的勿怪不是很懂两人的行径，它抖抖自己空气中的小脚，朝着梨子发出‘叽~’的一声。
梨子想了想，捧住勿怪，让太宰伸手过来，“伸手来摸摸？”
“不怕我消除它吗？”太宰有些挑衅的举起手。
就算听不见梨子的心音，从梨子有些踟蹰的动作，就能看出她的担忧了。既然担忧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呢。
反正他在拥有‘人间失格’时，就知道了。想要挽留的东西，一个也不存在，拥有的东西，总会在拥有的瞬间就开始失去。
“没关系，”梨子又把勿怪递了递，“有我在呢。”
说到底，勿怪们这样的怪异，很大程度都局限于人类的思想与灵力，所以只要太宰不是一瞬间，把勿怪拔除赶紧，她这边不停供应灵力，应该运转得过来。
梨子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太宰抬眼，看向梨子，梨子立即回应了一个微笑。他又看向梨子手心，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勿怪，正咿呀咿呀的摆着小脚丫，豆豆眼写满了天真。
“算了。”太宰有些无趣的撇撇嘴，将头别过去，表明自己毫无兴趣。
哪有人拒绝的时候，会用算了的啊。不甘心都几乎溢于言表了，不管怎样聪慧，这点上还是个小孩子嘛。
窥见婉拒下的情绪，笑意又忍不住满溢。她再次靠近一点，一边加大了对勿怪的灵力输出，一边把勿怪贴到太宰脸颊旁，说道。
“拒绝时用‘算了’可不干脆……欸？”
贴上太宰脸颊时，勿怪的身型猛的缩小一圈，随着梨子加大灵力的输入，勿怪又暴涨一圈。一边变大一边变小，两股力量在它体内不断输入流出，像某个数学习题里不停被放水输水的游泳池，那只可怜的勿怪抖抖索索，都被折腾的圈圈眼起来。
终于，梨子摸索出合适的灵力输入量，只要消失和输入的灵力保持一致，勿怪不会有太大变化，说明，太宰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这只勿怪接触了。
目前仅限这只。
而太宰在梨子操作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勿怪贴着自己变大变小，仿佛对这只儿童玩具感到乏味。
没错，儿童玩具。
连梨子都差点被骗过去，如果真有这么讨厌，直接避开不就好了吗，她也不用尝试这么多次。这般不坦率的行为，莫名的让梨子幻视傲娇的黑猫，好像有点搞懂和某人相处的模式了。
勿怪在这里，变成了类似于媒介一样的物质，就像被毛绒玩具抵住脸一样，人间失格沉默的发动着。
在勿怪接触上来的瞬间，太宰敏锐发现，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心音消失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如果梨子真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异能力早就被人发现了。
梨子其实是个直白到近乎直接的人，至少在太宰治看来是这样的，各种想法都直白，上一秒想到的问题，下一秒就直接问出来。
一刻也存放不了，那一米内的心音其实也没多少必要。
现在突然听不见，倒让他略微动了动眸子。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更让梨子确信，太宰治就是喜欢可爱的小勿怪，还不好意思说出口，是个究极别扭怪！
同时，人间失格也不是全无好处，比起无效化，更像消除。梨子发现这短短一会，人间失格消除的灵力，比她今天跑一趟镭钵街消耗的还多。
而且灵力平稳，简直就像在排队领取死亡的号码牌一样，静静的无了。梨子大为震撼，宝山在她身边她竟然不知！
先前和太宰接触不多，就算有接触，灵力损耗也不明显，以至于她现在才发现。
不必再接触镭钵街驳杂的灵力干扰自身波动，在外界，只需要让太宰使用人间失格，就可以达成大量消耗灵力，保持身体舒适，又毫无灵力波动，不会让贯一身上的灵力共鸣。
双赢！指她赢两次！
梨子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目光炯炯看向太宰，像头一次看清蒙尘美玉！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个不明事态的中原中也，梨子估计就要扑上去，与太宰共商灵力消耗大计了。
察觉到旁边越来越炙热的目光，太宰不解的捏住勿怪，接触部分传来毛绒玩具一样细软触感，而且手感类似果冻，太宰下意识又捏了一下，勿怪发出‘叽~’的一声，豆豆眼瞪向他。
心虚挪开目光自然不可能，太宰把注意力放在，突然热情起来的梨子身上，因为勿怪的链接，让他听不到梨子想什么。
八成是发现，他好像变成好用的工具人吧。
他能有什么作用呢？人间失格吗。转瞬猜到真相，太宰撇开头，想躲开梨子的勿怪袭击。
突如其来的举动，又被梨子误以为别扭劲犯了，下意识捏着勿怪贴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与自己的小勿怪兜风一圈回来，中原中也看着两人奇怪的场景，一时语塞。
太宰猜测他可能更想问，他们是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一个为了躲避勿怪贴贴，一个捏着勿怪追上去贴，追逐之下，两人难免靠近起来，等中原中也回头，就发现刚刚还各自占据一角的同龄人。
现在已经贴在一块，中间还夹了个小可爱勿怪，唯独他孤零零的在旁边，显得很多余。
梨子看到中也，立刻挥手，“中也，快过来帮我拦住太宰，他明明喜欢勿怪，还不愿意贴贴勿怪，太别扭了啦！”
中原中也不解，湛蓝色眼眸奇怪地看向太宰，随后恍然大悟，“你不会是还怕妖怪吧！”
完全不理解对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太宰有些无语，对方嘲笑的口吻，也让他有些火大，不由得反唇相讥。
“你才害怕妖怪！别以为我是你这种黏糊糊的蛞蝓妖怪！”
“哈？那你就是死不瞑目的青花鱼妖怪！”丢过去的攻击立刻有回应，中原中也不甘示弱，想出了最符合眼前人的形容。
不太理解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梨子抱着勿怪茫然看向两人。
最开始，难道不是让太宰不要再别扭，顺便帮她灵力消消乐吗？按设定来讲，他们两个人就算两年后遇见，也会是这幅吵吵闹闹的样子，这就是命运必然的惯性嘛！
梨子肃然起敬。
等两个幼稚鬼吵完，时间已经不早了，晚上镭钵街可不太太平，那些交火的黑手党们，在夜色的掩映下，会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像勿怪这样的‘怪异’，横滨还有很多，类似于外面的各种咒灵。不过有监管者的存在，还有除妖师，再加上它们本身的思维，所以勉强达成了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平衡。”太宰捏拳放置下巴总结道。
梨子丢过去一个赞扬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那么和平共处，‘怪异’还是非常危险的，能不接触就别接触。”
“那他为什么可以？”太宰指着中原中也反问，平淡的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满。
被指到的人脾气更冲，语气差劲的回应道：“哈？你不爽吗？”
说完，又记起太宰与梨子先前的状态，也猜到这个人不能直接接触怪异。
可他好像有点喜欢勿怪的样子。中原中也一瞬间记起梨子的话，直接嘲讽回去是不是有点踩痛脚？于是又有些掩饰的整理下衣角，说道：“不过是抽到一张好牌罢了。”
还不太了解太宰治这一物种的恶劣习性，中原中也马上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他就应该死踩痛脚不放松！
“你这是什么眼神？”精通人心的太宰看到中原中也的反应，瞬间不得劲了，立马跳到梨子背后，有些嫌弃的对着中也摆摆手，“黏黏糊糊的蛞蝓妖怪，退散！”
随着话语，还不停做出撒盐的动作，让中原中也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你这家伙——”
为了避免两个幼稚鬼再吵到一起，梨子强行分开了两人，坐到两人中间说道：“大致就是这样了。”
“无论你们看不看得到‘怪异’‘咒灵’，这种来自‘彼岸’的非人物种，还是不要随便接触的好。”
“哼，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会持续拔除我看见的那种。”中原中也哼了一声，勉强听劝。
梨子赞同点点头，“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啦，你拔除的那种是‘荒霸吐’传闻中诞生的怪异，和你正好对口呢。”
从中也的传闻中诞生的怪异，让中也去解决是最合适的，这大概算本源压制？就是有点可惜，能让她消耗灵力的怪异又少了一种，总不能到处跑着去诱惑那些大怪异吧。
好像有点钓鱼执法欸。
这句话反而引起了中也和太宰的注意，中原中也转头，神情激动的追问：“荒霸吐？”
下一刻，他看到梨子身旁，若有所思的太宰治，立即语气生硬的转了话题。
“你最近没怎么来镭钵街，已经有一小批人攒够钱，问我你的行踪了。”
梨子看了看太宰，答道：“那我明天再来一趟吧。”
“什么什么？”一直认真倾听他们谈话的太宰眼神闪了闪，故作活泼的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明天还要来玩吗？我也要，梨子来镭钵街交易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