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明月照影来》Eternity何时归

46、番外：顾止，固执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这一生，从未为任何事迷失自己的判断。可为了她，愿放弃一切自尊，只为她。
　　凤临年间初。天下正处于混乱的状态，正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复杂时期，一个强盛的季氏皇朝毁在了一个用情至深的皇帝身上，各史学家议论纷纷，褒贬不一。这时一个新的国家建立起来，延续着繁华盛世，它就是凤氏皇朝的初期时代。
　　一个不起眼却周身萦绕着高贵的少年在临安城街上走着，街上人来人往，凡是少女皆为这少年驻足停望，春心萌动。
　　忽然，少年眼神迷茫地停在了一间古朴的店铺前，听他干爹说，他母妃生前曾来过这间店铺买过话本。今天正好是他母妃逝世的日子，他想买本话本来祭奠她。
　　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在这琳琅满目、脸红心跳的俗气地方，总觉画风不符。腼腆着脸小声地问着书店老板：“这……有没有一本叫《XXX》的书？”如蚊子般难以启齿，太害臊了。
　　书店老板抬眼打量了一下少年，不住地摇头，给他指了指方向，不明白这么一个翩翩少年郎怎会毁在这等淫诗艳词上？这些闺中读物不应该是待嫁少女的心爱之物吗？
　　“谢谢。”顾止恨不得此时钻入地洞，但还是决心找到那话本。于是在一片眼花缭乱中，他看花了眼。
　　“是这本书吗？”声音的主人有一张温婉恬静的面庞和如天籁般悦耳的稚嫩感。顾止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千金小姐，简直美得像画一样，有个声音在心中坚定说着，他遇见了宿命！
　　“呀，你怎么了？”少女开始警惕地打量顾止，这如玉少年似乎有贪恋？
　　顾止这才回过神来：“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多有得罪，改日再见。”说完什么也不看就逃走了，因为少女长得如仙般好看，把他心撩拨得不知所措，暗自牢记在心，可匆忙之际却把随身所带玉佩落在地上。
　　只余少女一脸缓缓疑惑：“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是猛兽吃人。还有，这玉佩怎么如此华贵，不像一般之人所戴。可我该怎么把玉佩还给他呢？”谁也不知，这一天的一见钟情，会成为顾止一生中的劫难。这块玉佩，会是一件天大的秘密。
　　两年后
　　临安城内一片安详，安居乐业。新帝执政，国泰民安。
　　无人不知晓新帝的冷硬作风，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让凤氏皇朝运转得更加昌盛，但人无完人，朝中的势力余党并未清除，丞相旧党与新政始终格格不入。
　　（以下是一篇现代散文，与正文无关）
　　女人拿着一张很老旧的照片，不停地摩挲着，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神情。
　　“滴答，滴答”苦涩的泪一滴滴落在照片上，渐渐模糊了上面的面影，女人终于号啕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很多年前，女人只是个平凡的少女，本不出众，可因家庭原因，她来到了经济繁荣的上海。渐渐与邻居家的一位少年天才熟识起来，感情也愈发浓重，互相约定再大一些就在一起。
　　少女相信了少年的承诺，并用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向上奋发着，也过得充实了一些，可似乎少年天才身上一直有光环存在，她总是追不上少年的脚步。少年出了国，去剑桥求学，而少女进了北京大学，成为当地的一个教授。
　　她长大了，期待与少年的再见，可事与愿违，少年回来了，带回了一位时髦的外国女郎，当年的翩翩少年早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人，少年变得也更成熟。
　　昔日的少年什么也没说，在与少女相见时，只残忍吐出一句：“对不起，当年的事只是玩笑。”
　　一个玩笑竟让少女苦等了十几年？从此以后，他们便再无往来，相逢也只是礼貌性点头。
　　如今，女人的泪溃堤泛滥，她把那张有美好回忆的照片狠狠撕碎，使劲踩上几脚，流着泪说：“你我不要再相见了。”
　　果真，就从未相见。从前她听过有首歌的歌词唱道：“她会有多幸运？”你说，她会有多幸运？所有的所有皆是因为你，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可这幸运终究与我擦肩而过了。

作者有话说

　　跟《明月》《锦瑟》梦幻联动，大概正文到这为止，我们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