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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周围多鬣狗,狐狸群中游,但也给你心安 ...

  •   “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还你的,”解雨臣拿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虽说秀秀这件事也在他的计划内,可肖宇打电话来的时候,他还是想来看看,其实她不必做到这个份上的。

      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戏精对着手里的镜子擦药。颜忆云左看右看,看着镜子里的那条伤口叹了口气,“这……以后不会留疤吧。”

      “我看看,”解雨臣凑近一看,巴掌印也真是明显到都成了浮雕,那细细的伤口可能是指甲或者戒指划得吧,“破了点皮,应该不会留疤,秀秀下手也重了点。”

      “没事,可能是怕别人看出破绽有点紧张吧,”颜忆云推开了他的手,“打之前还给我道歉来着。”

      “秀秀……挺好的,你知不知道她喜……”

      “你饿了吗?”解雨臣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开始翻找起来。

      “她喜欢你来着,”颜忆云扔掉手里的棉棒,小声的补全了这话,“你们挺般配的”。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怎么什么都没有,”解雨臣探头问她,“你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回来。”

      虽说嘴上为过瘾说的很爽,可是看着解雨臣买回来的一大桌子菜,颜忆云在线叹气,“你不知道我随便说说吗?哪儿有人那么实在的,都买回来,这两个人怎么吃的完,给林阿姨他们……”,似是想到自己脸上的伤,叹口气,“算了。”

      “就当你今天的工伤费了。”

      “那你不早说,折现给我啊。”

      “当初你退钱退的那么爽快,我以为你不喜欢。”

      “一码归一码,这是工伤,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我们得谈谈价,”颜忆云掰着手指头,“这大伤、小伤可不同价,要是再见血……唔~”,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块红烧肉。

      “不会有下次了,”解雨臣低头吃着他面前的青菜,看不清表情。

      瘫坐在椅子上的颜忆云,摸着自己那逞强的肚子,“你在找什么?”看着解雨臣一直在晃来晃去,就差把那些东西都翻一遍,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真奇怪。

      “你知不知道现在窗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们就像等待猎物的鬣狗,只要稍微露出点破绽,就会扑上来把你撕的粉碎,说不定这里他们还放了窃听器之类的。”

      “什么?”,不是吧,她抱着雪球,偷偷讲他那些坏话,还有那些小心思,会不会……

      解雨臣觉得她此刻的表情,活脱脱一副偷吃被抓的模样,“我怎么觉得你怎么这么心虚?你是不是……”。

      “什么呀,我……下去遛狗,你好好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什么监听设备。”

      “我刚下楼不是溜过了吗?”正在假装查看台灯的解雨臣不解的问到。

      “它今天吃太多,”颜忆云拖着那极不情愿的雪球又下了楼。

      听到关门声后,解雨臣迅速的走到卧室,床头柜那里散落着些许药剂。□□,吗啡缓释片,还有一瓶安眠药,跟医院的药方都对的上,她到底吃这些强效止痛药干什么?解雨臣突然想到了她昨天那苍白的脸色。

      午后的阳光还是炙热的,走过一座原木桥,解雨臣穿着他那标志的粉红色,悠闲信步在这花园里,一簇簇的栀子花泛着幽香,沾染到了过路人的衣衫上,带起一片芬芳。

      身后的竹林沙沙微响,似有清风佛过,黄铜架上的七彩文鸟被吓的一个展翅,缩在了角落上。“吓着你了,”解雨臣拿着番茄丁逗趣着它,“没办法,走哪儿都有那甩不掉的尾巴,吃点好吃的压压惊。”

      茶室的竹编门开了一个小口,伍子跻身进来,悄悄的跑到南叔耳边低语,“来了,就他一个人,谁也没带。”

      “嗯?”南叔有点意外,“知道了”。

      话音刚落,竹编门再次被拉开,解雨臣走了进来,南叔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邀他对面坐下。

      袅袅檀香盘旋而上,带的这茶室有了些许的禅意。半卷着的慈竹帘,装着两边的花园美景,真是个喝茶赏景的好地方。南叔端起紫砂壶,给解雨臣倒上一杯,推至他的面前,“几日不见,解当家气色见好,想必是有佳人照料,才恢复的这么神速。哪日贺某得幸,代表兄弟们备厚礼登门答谢一下,以表心意”。

      解雨臣捏着手里的茶杯把玩着,脸色不再柔和,“我今天坐在这儿,喊您一声南叔,那是尊敬您为解家多年的贡献。看在这些情分上,有些事,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但有些人,你要是动她的心思,见血的时候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哎吆,解当家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真心想去感谢一下的,您好了,解家才好不是,”南叔那脸抽了抽,灰了几度。

      “您老有心了,还是把心思放在堂口上吧。给您是一回事,做不做得来,兄弟们服不服那就是看您自己本事了。今儿先见您一面,那就是还当您是我长辈,还望南叔您自己考虑好,自己要摆在解家什么位置上,”解雨臣站起身来,拉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茶凉了,不要让其他人等太久。”说完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原本各怀心事喝茶的堂主们纷纷站了起来,一声声“花爷”中,解雨臣和南叔在主位落了座,点头示意,“都坐吧”。扫视了一眼看到有些人看南叔的眼神还是那么愤恨,看来他这位置做稳当还早的很啊。

      “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颗枇杷树,在北方能结果已属不易,现硕果累累却都枯萎在了枝头。问过老板才知,因为这景罕见,所以特意留着给客人们观赏,也真是可惜了这满树的果子。”堂主们不知解当家的这么久不露面,一进门就讲这枇杷树干嘛,都是大眼瞪小眼,满眼写着忐忑。

      “最近多亏南叔帮持,我才有空得闲几日,这人闲下来就不免会追忆往昔,不由想起这些年为解家牺牲的弟兄们,觉得做人还是不要忘本”,旁边的南叔听得一脸郁闷,这是在编排他吗?

      “下月8号,是拍卖行成立十周年的日子,我知道各位都在忙着准备庆贺的事情。今儿那,就在这儿明说了,”解雨臣看着下面的堂主们,“我准备将公司这十年里,拍出的比较珍贵的物品,挑几件请回来办一场慈善展览会,顺便再拿出几样珍藏进行现场拍卖,所得善款都发给那些弟兄的家属们,也算表示解家从未忘记他们的付出。贺礼今年就免了,若是有人过意不去的话,就一起算在善款里。”

      “花爷,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不是有点仓促啊?”

      “是啊,花爷,之前的拍品世界各地都有,现在说要运回来,来得及吗?”

      “对对对,大家都是都当寿诞一样准备来着,这突然一改,会不会出乱子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解雨臣反倒耐着性子坐下来慢慢品茶了。南叔知道解雨臣在等什么,他在等自己去揽这活,于公他算是堂口的领头人,这是他分内之事;于私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刚坐上这堂主之位,其中的阴谋算计自是少不了,得罪的人那肯定是一大箩筐。现在既能趁这个机会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又能顺便拉拢一下手下的心。

      这结果怎么都是好,但是他就是不相信这解雨臣能有这么好心,“不知解当家怎么会突然有这想法。”

      看着他那提防的脸,果然是老狐狸,谨慎的很,“最近老是觉得自己周围不太安分,手上血腥太多,想做点善事求个心安,”抬眼看着他那心虚的眼神,解雨臣觉得自己应该再明确点,“不知南叔是否懂我的意思。”

      “咳~”,这算是他在示和?南叔清清喉咙,站了起来,底下的讨论声瞬间灭了,“既然解当家发了话,我们自当尽力去办就是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办法总会有的。”

      “那就有劳南叔和各位了,”解雨臣起身拍拍南叔的肩膀,“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这里的京东大鼓不错,我点了一曲,给大家助个兴。”

      咚咚咚,一袭青衫击鼓而唱,南叔立马绿了脸,解雨臣竟然给他们点了一曲《华容道》。

      深夜,打开家门的颜忆云发现,那家伙终于不在了,长吁一口气。看来早上的谈话还是有些用的,客串演戏嘛,必要时出出场就行了,不能加戏加到女主角。

      桌上的透明小碗里,两簇茉莉花斜斜的倚在碗边,香气浓郁。枇杷果下压着张纸条,“排查过了,安心”,看来今晚能睡个踏实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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