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聚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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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am.12:20
宇智波佐助模模糊糊记得，有谁和他提到过不要试图在人数超过2以上的环境下和荼良奈聊天。
“你们兄弟俩是不是从来不会觉得疲惫。”
荼良奈爱吃甜食，她上课的时候包里都会放上几颗提前装进密封袋的大福或者蛋黄酥，偶尔会趁着没人注意走出教室偷吃，宇智波佐助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角度刚好能从走廊被擦得反光的干净大理石墙面上看到她蹲在窗户下偷吃小食的倒影。听说流浪狗就有这个习惯，吃什么一定要到角落里吃。
所以在茶餐厅订的位置也非常偏僻。
“听美琴阿姨说，鼬是十三岁的时候离开家的，有告诉佐助原因吗？”荼良奈的第二句话很有礼貌，一般来说，能有两句很有礼貌的对话，就代表她每天仅存的素质和道德已经消耗殆尽的。
伴随着一颗皮薄馅多酥酥的蛋挞被咬掉一半，没素质的荼良奈出现了：“鼬君啊，你都21岁了，叛逆期还没有结束吗？”
宇智波鼬来的早，他坐在荼良奈对面。
因为不想和讨厌的哥哥面对面，所以佐助坐在了荼良奈左手边。
“我没有叛逆期。”宇智波鼬早就习惯了荼良奈的各种精分表现，而且他脾气好，很少生气。
“那你现在摸摸你弟的脑阔，对他说一句'你是我最爱的弟弟'。”荼良奈笑嘻嘻的，拿起了第二枚蛋挞。
兄弟俩看似无动于衷，但仔细观察能发觉宇智波佐助往后移了移身子。
先不说他和鼬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拒绝被摸头还要听对方说出那种羞耻的句子！
“我就说你们叛逆期还没结束吧。有兄弟姐妹就是很不错，别人的青春在成为社畜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但有兄弟姐妹的幸运儿可能要等所有亲人入土才明白原来被社会殴打和结束青春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抿了两口奶茶，荼良奈请他们吃饭的隐藏目的暴露了出来，“事实上，咱们7月5号就算正式放假了，佐助君的生日是在7月25吧？”
“……是7月23。”宇智波佐助觉得拳头有点硬。
“诶，我记错了吗？”看起来毫无歉意的白发女性有些夸张的张了张嘴巴，“真不好意思呢，明明佐助君记得我的生日我却记错了你的。”荼良奈的生日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每年都有不想挂科的学生会主动投喂一下这位老师。宇智波佐助也不例外，虽然他其实不需要给荼良奈送生日礼物也可以拿到高分。
但是送都送了。
反正荼良奈也不会深思学生送她生日礼物的真实意图。
“原来佐助的成绩已经到了要给老师送礼贿赂的程度了吗？”鼬突然开口。
……
就在佐助想要摔桌走人之前，荼良奈手里的不锈钢餐叉稳稳戳进了榴莲酥里：“佐助君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哦，上个学期全专业排名第一，还上台发表优秀生宣言了呢。”
啊，成绩，他不能挂科，不说挂科，他不能接受任何原因任何程度的非正常扣分。
而且荼良奈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聚会变成兄弟俩唇枪舌剑明褒暗贬的毒舌挖苦大会，后厨的漩涡玖辛奈还在看着呢。
“说起来，鼬君，已经二十四岁了吧，比我还小两岁呢，美琴阿姨也很关心鼬君哦。”荼良奈不太喜欢榴莲，但是榴莲酥是套餐里附赠的甜品，“毕竟优秀成熟稳重的大儿子每天工作结束以后唯一的乐趣就是去甜品屋吃三色丸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啊。止水都已经带女友回家了，而鼬君还在三色丸子和新式甜点之间徘徊不定，美琴阿姨她……”
糟蹋食物是不好的，所以荼良奈还是把切开的榴莲酥送进了嘴里：“真的很担心鼬君的血糖指数呢。”
所以重点并不是催婚而是儿子的身体健康是吗？
真是意外地让人感动。
宇智波佐助承认，他很满意荼良奈的控场方式。
“是呢，宇智波家第一个糖尿病患者什么的，听起来真是太可笑了。”强忍着嘲笑出声的冲动，宇智波佐助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得意。
也许正因为是兄弟，所以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如果荼良奈说的不是血糖而是宇智波鼬未来的女朋友这种话题，对方会如何回复，他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肯定是什么“女朋友这种事不然就拜托你了”之类的没有分寸的话。
“还以为你会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带女友回家，我连怎么回答都想好了。”面对可爱的弟弟的那点小情绪，宇智波鼬的心态非常平稳。
“回答？这种事对我回答没什么用哦，我看泉就不错，你们是同期吧，她性格又很好，美琴阿姨肯定会很喜欢她。佐助君应该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这一届的姑娘们都很漂亮呢，尤其是山中井野同学，就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哇真是漂亮’这种感叹呢。其实如果女孩子不可以，男孩子也行吧，那个优秀生叫……日向宁子对吧？他长得就很不错呢。”
没有人说话。
宇智波鼬在思考，宇智波佐助也在思考。
为什么说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荼良奈这个人一样。
……以及是日向宁次，能不能认真记一下学生的名字！
06
“啊……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对不想聊的话题都会表现这么冷淡。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和平的吃一顿饭，等佐助君生日的那天，鼬君回家一次吧，应该会有不少人去参加，你这个亲哥哥缺席了反而会很奇怪吧，毕竟是十八岁生日，马上就是可以自由进出成年人场所的年纪了啊……”完全不会因为宇智波的沉默而感到尴尬，反正绝大多数宇智波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沉默时期。
其实世界上每一个老师都很适合和宇智波讲话，因为他们和课桌上的学生们差不多沉默，但起码注意力是在你这里的。
“其实我还蛮羡慕的，为什么我那时候成年就是二十岁而不是十八岁，感觉浪费了两年时光一样。”杯子里的奶茶几乎要见底了，荼良奈补充糖分补充的差不多了，更加没有住嘴的打算。
“其实糖分是有成瘾性的，所以鼬君还是要控制一下，一想到未来有一天鼬君会因为糖分提前衰老或者变胖，甚至因为糖去了天国……会有不少人伤心的吧。”
所以你吃那么多糖是准备早点饮恨西北吗？到时候你的社交平台头像就可以换成自己的墓碑了。
“佐助君也不要太拘谨啦，其实你是猫系少年对不对，偶尔傲娇一点也是可以理解啦。说起来我也有给佐助君准备生日礼物哦，要提前看看嘛，我有拍照的。毕竟是我的课上最认真听课的学生，只能忍不住多加关照一下了。”
真是，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惊喜的人，生日礼物难道不是当天送才更礼貌吗？
“诶诶诶，我看到了！玖辛奈阿姨在拍照，你们两个，能不能表现的开心一点！”大概是真的担心被师父算账，方才还碎碎念毫无顾忌两位宇智波的荼良奈条件反射地朝后缩了缩头，坐姿都端正了不少，她半威胁半恳求地压低声音说，“笑一笑，笑一笑啦！”
07
下午宇智波鼬还有两节三年级的课，所以万幸荼良奈和佐助没能搭上他的顺风车。
此时阳光虽然炽热，但道路两侧种植的林木敬职敬业地撑起枝叶进行着光合作用，宇智波佐助和荼良奈并排走着。荼良奈个子不矮，在执教理论课时又喜欢穿着高跟鞋，175＋的身高让不少学生都觉得毫无隐私感。
佐助记得去年自己还和穿着高跟鞋的荼良奈差不多高，今年他就比荼良奈高好多了。
“我说。”原本两人连走路都非常沉默，但荼良奈是谁，是出跟踪暗杀任务时都要拽着队友讲相声的人，“和鼬一起吃饭，真的有那么痛苦吗，还是说和我一起吃饭才表现的那么痛苦。”
因为没想好怎么回答，佐助含糊其辞：“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所以说原来你和一起吃饭都那么痛苦吗？吃饭的时候我有观察你，我每说一句，你的表情都有非常非常细微的变化！”她路也不好好走了，快步朝前挡在了正苦恼如何回答这个致命问题的宇智波佐助。
“啊，就是这种。”荼良奈把脸凑得近了点。
荼良奈的眼睛同样是黑色，宇智波佐助之前有听母亲说过，荼良奈被带回来的时候，眼睛头发的颜色都是黑色，三代大人还有想过让当时还没有孩子的宇智波暂时收养荼良奈的想法。但有人强烈反对让一个危险家族收养危险人物，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收养的话，那荼良奈岂不是就成为他和鼬的大姐了。
他甚至有把这些告诉过鸣人他们，记不清是谁说了一句好恐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好恐怖，但现在宇智波佐助却真心地感谢当时反对的那一批人，虽然不用想也知道是志村团藏那个老东西提的反对。
但那家伙现在都已经蹲进去很多年了，就让他这个宇智波为团藏铁窗赎罪之路增添一些原谅的慈悲之光，真的，很感谢。
不然他就要面临，喜欢上自己的大姐了这种可能会成为自来也老师求追不舍的劲爆家族秘史，之类的苦恼。
但对荼良奈对问题，他是不可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和你一起吃饭，还好啦。”佐助硬着头皮说，“就是不想和宇智波鼬一起而已。”
“真的吗？”
“没必要骗你。”这次答得快多了。
荼良奈不挡着佐助了，她又回到原来的站位，黑色的裙摆飘摆，偶尔露出白皙的足背和漆皮的红色高跟鞋。
红色，明明荼蘼花是白色的，但是她就喜欢红黑两色。
“其实佐助君说讨厌我也没有关系哦。”
“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啊，糟了，嘴太快了。
紧张的时候就是额角流下的汗都有了千斤重量，他是不是说的太明显了？这样说会不会让荼良奈听出什么来？难道他隐瞒心底十几年的那点少男心意就因为这一句话就要前功尽弃了吗？
“啊——说的也是啊，毕竟我可是整个学校节日里的时候收到礼物最多的老师，佐助君不讨厌我也是很正常，嗯嗯嗯，审美在线。”
嗯嗯嗯。
是的，就不该用正常思维去看荼良奈。
是他抱太多期望了。
呵。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聚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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