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太漂亮怎么办》三千院长

11、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何锦辞站在五个大学生的面前，虽然年龄只相差四岁，但同样是站在那里，谈吐气质就完全不同了，“欢迎大家来到华尚集团有限公司进行为期90天的实习，我是第一组的负责人何锦辞，同时也是华尚集团的财务总监，你们叫我何总就可以。”
　　何锦辞带着他们来到二楼，二楼有一间空闲的多人办公室，那就是为实习大学生，们准备的，何锦辞让他们五个人坐下，交代了他们一下电脑的操作方法和今明两天要处理的文件，最后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谭煦扫了一眼这两天要处理的文件，一部分是整理分类，一部分需要自己填写，首先是一份调查问卷。
　　映入眼帘的封面上，出题人：张国何锦辞
　　谭煦点击开始答题。
　　第一题，你认为华尚集团有什么优点。
　　下面就是一大片空白，谭煦一看脑袋瓜子就疼，他点击下一题。
　　你担任过什么职务或参加过什么活动。
　　下一题。
　　你的工作经验欠缺，如何能胜任这份工作？
　　......
　　谭煦点了几道题都是这种最基础的面试题，让他感觉很没意思，他又倒回第一题，按照顺序开始填写。
　　华尚集团是一个强大且具有高学历高体验的......谭煦字打得飞快，他并不想在一些无谓的吹捧上浪费时间。
　　他答道最后一题的时候愣了一下，最后一题是，你觉得总裁怎么样？
　　谭煦脑海中闪过陆有寂的脸。
　　......
　　还是何总比较帅。
　　谭煦呆了一会儿，几分钟之后才回过神来，继续投入工作。
　　填完问卷还要填规划书，还有一堆表格，和关于假如某某年某某公司发生的重大变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等等。谭煦还有最后一份需要填写的文件的时候看了一眼表，刚好十二点。他看了看四周已经有人躺在凳子上休息了，贾语睿在离他最远的那台电脑前，还在打字。
　　谭煦活动了一下手，站起来走到贾语睿旁边，贾语睿正在填谭煦第一个填的那份调查问卷。谭煦发现他们的问卷不一样。
　　谭煦看见贾语睿的最后一道题是，你觉得门口停车场的看门大爷怎么样？
　　谭煦一脸呆滞的看着贾语睿闭眼吹虚了大爷一番，然后贾语睿伸了个懒腰，“去吃饭吗？”
　　“嗯。”
　　他们并不知道公司的食堂在几楼，或者有没有食堂他们都不知道，李世天的华中集团的食堂在中间层，一到中午整栋楼都飘着香味。
　　但是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他们跟着两个一看就是要去吃饭的员工走，到了四楼，果然是食堂。
　　谭煦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何锦辞。
　　何锦辞也看见他们了，但是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
　　午饭过后可以有半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谭煦和贾语睿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
　　“来一个人。”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声喊道。
　　离门最近的陈志起身出去了。
　　“还压榨员工的午休时间？”贾语睿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还不是员工。”谭煦说，“今天几点可以回去啊？”
　　“三点半。”贾语睿看了一眼时间突然高兴起来，“下班倒是挺早的。”
　　“正式员工应该不会这么早，”谭煦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现在还有两个半点......”
　　一个下午谭煦也没见过他们第一组负责人的影子。
　　到了下班的时间，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进来说了一句“可以走了”而结尾。
　　谭煦有点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也没办法，他跟贾语睿都不想回学校，俩人先在公司旁边找了一家旋转小火锅吃。
　　“上班太没意思了。”贾语睿哀嚎，“还不如在学校上课呢，还可以逃课。”
　　谭煦选择公司旁边的餐馆就是在想吃完饭出门时能不能遇见五点下班的何锦辞。
　　真就遇见了。
　　何锦辞还是西服西裤，领带皮鞋一样不落，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
　　简直是......勾人犯罪。
　　何锦辞看见他们从店里出来，打了个招呼。
　　“何总，怎么回家？”贾语睿嬉皮笑脸的问。
　　“开车，”何锦辞一边走一边说，“要我送你们回学校吗？”
　　“不用，”贾语睿晃晃手机，“太麻烦了，我们叫个车......”
　　话音还没落，何锦辞瞥到屏幕上的”余额不足，支付失败“。
　　贾语睿感觉到他的视线，有点尴尬的嘿嘿了两声。
　　“我送你们吧，顺路。”何锦辞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让谭煦和贾语睿稍等片刻。
　　等上了车，谭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贾语睿坐在了后面。
　　车里放着音乐，是爵士乐，从后面看何锦辞的脊背，谭煦觉得有点热。
　　公司离学校不远，大概十多分钟的车程，何锦辞在距离学校几百米的地方停了车，贾语睿和谭煦下了车，跟何总说再见。
　　“你先回去吧。”谭煦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我转转，不太想回去。”
　　“嗯......行，你要是不回来了手机告我一声。”贾语睿走了之后，谭煦去小卖部买了盒烟，顺着何锦辞刚刚送他们的路一直往前走。
　　帽子里一直都是何锦辞穿西装的样子。
　　怎么回事，谭煦狠狠的吸了口烟，怎么......害......
　　不知不觉中抽了小半盒，谭煦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个老年公园来了。远处是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还有扭秧歌的，打麻将的，打球的，好不热闹。谭煦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在想实习90天过去之后，再半个学期，自己就毕业了。
　　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将来......这种小时候听了都要茫然上一阵时间的词语，竟离自己不远了。都22岁了，说没考虑过不现实。
　　谭煦不是没考虑过。
　　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注定跟身边的人生活轨迹有些不同。首先，他不需要结婚，因为国内还没有允许同性结婚。就算去国外结婚，他连对象都没有，就更别提结婚了。相亲？不必了吧，谭煦觉得他应该不需要走到那一步。其次，他也不需要着急买房，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才买了三年，而且爷爷留下的遗产足够他再买一套房了。工作什么的......在附近找一家公司......或许自己现在实习的华尚集团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工作，日子照样可以过的很舒坦。
　　但是谭煦总觉得很空。不仅仅是生活上的空，更是灵魂深处的一种空虚。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寄托。就好像，自己今天死了，谭煦不知道自己会留恋什么，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产生执着......或者说，占有欲。
　　就像是现在死了，根本没什么能证明他在这世间活过。
　　生活表面上看着顺利，但却让一向稳重的谭煦感到有些茫然......
　　好像看见何锦辞了。
　　谭煦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脑子里总想着不说，还出现幻觉了。
　　”何锦辞”向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
　　“幻想中的”何锦辞说话了。
　　谭煦缓缓抬起头。
　　不是幻想。
　　真的是何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