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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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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是不会做梦的。
吉尔伽美什从那个荒诞的场景之中回归到现世时，看了看房间内的钟摆，原来也不过过去短短十分钟罢了。
那个家伙...原来没有消失掉。
得到这个认知的吉尔伽美什竟然顿时觉得心里一轻，随后又想到了对方那奇怪的行为和举止，尤其是回想起奈尔在那幻境中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猩红的蛇瞳中暗光涌动。
“想干我吗？呵...真的是好大的胆...”这位英雄王的嘴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就是他在躲自己的原因吗？不过在说完那句大言不惭的话语之后对方竟然马上落荒而逃，真是令人不齿的胆小鬼行径。
男人那蛇瞳中绽放出来的光芒，就像是静心等待的猎人在见到靠近的猎物之后露出的期待的色彩。
*
冬木市区中心的某高档商业中心——
咖啡厅设置在一楼，整面的透明落地玻璃窗可以让里面的人清楚明了的看到外面的路上的情况，因为昨夜里的大雪，现在路的两边都堆满了一层不薄的积雪，而马路上的积雪已经早早地被铲雪车铲走了，徒留了薄薄的银色车痕，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银白的装饰，在这片行人稀少的区域内显得格外得苍凉。
偶然经过的行人会因为玻璃窗内的男子而停下来驻足半会。
那个男人实在是过于完美了，耀眼夺目的金发，如刀削般绝美的五官，就像是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叫路过的凡人都忍不住停下来沉迷其中，尤其是那双如同红酒般叫人迷醉的红眸，要是能让那双眼睛里出现自己的身影的话，就算是为此放弃所有也一定会在所不惜吧。
可惜的是，那双如同世间最珍贵的红宝石的眸子里空空如也，是注定不会让任何人走进那个孤傲清高的世界之中。
那就是王的与神俱来的孤傲，是能够站在最高峰俯视子民的同时，尽情享受这份孤独的至尊之人。
奈尔是最能体会到吉尔伽美什的孤独的人，甚至比他还更甚孤独。
“我的王，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远坂时臣只是随意地在街上行走着，便看到了奈尔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和一位人类女性坐在了一起有说有笑的，当下便把他吓了个不轻，趁那位人类女性离开的空挡，他便走到了奈尔的面前。
很明显，他认为面前的奈尔就是吉尔伽美什本人。
只要奈尔愿意，没有人能够看出他和吉尔伽美什的不同之处。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远坂时臣，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吉尔伽美什的现任御主。
奈尔挑了挑那好看的眉毛，往后靠在真皮沙发上，红眸中有危险的神色掠过，“怎么，现在连本王的行踪你都要管吗？”
注意到对方几乎是溢于言表的不满之意，远坂时臣赶忙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时候在敌我情况不明的时候，还是....”
奈尔皱着眉打断了对方的话，“杂修——你是想要本王像蝼蚁一样东躲西藏吗？你好大的胆子...”
那外放的霸道气势排山倒海般地朝着对方袭来，不用多说，他也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这位古代英雄王的怒火了。远坂时臣呼吸一紧，额间不自觉地就冒出来了冷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难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会算计...”
“闭嘴吧——”奈尔歪着头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微眯的眸中满是不耐烦，“在本王面前，那些蝼蚁的诡计阴谋也不过是本王用来打发时间都嫌无聊的把戏罢了...时臣你真的管的太宽了。”
“我的错。”
“奈尔？这是你的朋友吗？”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女士一脸奇怪的看着远坂时臣，
“不，只是个奇怪的搭话的罢了。”奈尔起身，眼神都没有分给对面的男人，毕竟他刚才的警告已经非常明显了，要是这个人还不识趣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一点小教训，毕竟他可不像吉尔伽美什那样被令咒束缚着。
不过，能当上远坂家现任家主，应该也不会愚笨至此来触他霉头就是了。
“原来如此啊，真是不愧是奈尔呢...连男性也会忍不住为你的魅力所折服啊...”优雅知性的女士只是笑弯了眼，把远坂时辰当作了因为奈尔美貌而上前搭讪的路人了，毕竟能出入这个地方的一般都是上层社会人士，男女通吃的人多了去了。
奈尔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否定对方的话，“走吧。”
远坂时臣只是看着对方和那位女士的背影越走越远，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奈尔
是吉尔伽美什在人类的化名吗？还有那个女性是怎么回事？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王还有好女色的传闻啊...
朝日奈女士是最近频频来光顾蔷薇之夜的VIP顾客，从第一次到这里到现在，奈尔一直都是她唯一点的牛郎，而且这位女士跟绝大部分肤浅的女性顾客不同，她并没有露出任何对奈尔美色垂涎的神色，有的只是单纯对于其美貌的欣赏于赞叹，每次来都会包上奈尔一整晚的时间，尽管对方只是小坐十来分钟。
要知道，作为蔷薇之夜的头牌牛郎，奈尔的包夜费用可是以天价著称。
这也是为什么从不会跟客人外出的奈尔今天会破天荒地答应对方出来的缘故。
茶色的长发被朝日奈扎成团子高高地挽在脑后，她在驾驶座上拿起自己的墨镜带了起来，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青年，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奈尔，我真心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你这张脸放在娱乐圈，绝对能够大有一番作为....”
“暂时没有兴趣。”把自己放置在公众之下被凡人指指点点，这可不是他喜欢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他对自己的外表不够自信，相反，正是因为对于自己的外在万分自信，早就对那些东西完全不在乎了。
再说了，把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之下，吉尔伽美什一定会发现的吧...
“好吧，”自知暂时说不动奈尔的朝日奈女士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补充道，“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欢迎随时来联系我哦...”
“再说吧。”
*
冬木的某处大型集装箱堆填区，身着着明显不属于现代服装的英灵们聚集在这此，彼此之间相互警惕着对方，嚣张跋扈的氛围似乎一触即发。尤其是当那个浑身冒着黑气，象征着疯狂与暴乱的Berserker出现在这个四方鼎立的局面时，这种紧张的氛围终于推上了最高峰。
漫天庞大的金色涟漪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身着这黄金礼装的王高高地站立在路灯之上，带着最高无上尊贵与荣光睥睨着全场。
“谁允许你看本王了？疯狗...”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音落下，他身后庞大的金色涟漪便转向对准了这个突然闯入战局中的无礼Berserker，数把把闪耀着璀璨金光的武器从涟漪中涌现出来，直直地朝着Berserker袭去。
“至少用你死去的样子来取悦本王吧，杂修——”
巨大的浓烟从Berserker的位置涌出来，出乎所有在场人的意料之外，这个已全无理智可言的狂战士竟然凭借着自己战斗的直觉与灵敏躲开了这一次的攻击，甚至还敏捷地抓住了其中一把飞过来的宝剑，再用剑把后飞来的枪给打断了。
已经被狂战士的诅咒给同化的宝剑瞬间失去了它应有的金色光泽，被对方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那干脆利落的声音无疑是对吉尔伽美什这位王者最大的侮辱，比任何的语言都要来的更为猛烈干脆。
尤其是对方竟然用他的宝物来将自己脚下的路灯灯柱给砍断，让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王站在了和凡人一样的高度之后，这份怒火就上升到了顶峰，难以招架的王之气势瞬间爆发开来，除去同样身为王者的Rider和Saber之外，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从心底生出了臣服之意。
“这等的气势...”就连一向坚毅的Sader都忍不住稍稍侧目。
漫天的金色涟漪从吉尔伽美什背后浮现出来，那光芒就像是璀璨的阳光一般，仿佛要把整个夜空都给点亮，无数的精良武器从中浮现出来，里面随便一把放到外面来说都是无可估量的稀世宝物，但是作为坐拥着天下宝物的英雄王来说，不过就是冰山一角的财富罢了。
这就是他的宝具——王之财宝。
如果说刚才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的话，那么此刻的吉尔伽美什是真的稍微认真了那么一点。
“你的这份不敬罪该万死——那里的杂种，本王要让你灰飞烟灭！”
就在战斗正当高潮的时刻，一直在监视着这里动向的远坂时臣却使用咒令强行将这位盛怒中的王召唤回来了。那漫天的金色涟漪瞬间消失在空中，连带着未被Berserker污染的宝物也随着涟漪而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了。
“你捡回了一条命，疯狗。”猩红的眼眸中是未能得到释放的怒火与杀意，他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化作点点的金光消散在空中。“杂种们，在下次见面前你们就继续互相残杀吧...能与我见面的只有真正的英雄。”
...
一直躲在暗处瞻仰着吉尔伽美什的奈尔暗了暗眸子，他是感应到对方的魔力波动而来的，尽管他对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但他并没有因为吉尔伽美什的中途退场而离去，而是继续潜行在暗处观察着事情发展的动态。
直到众人全都散去之后，他才在方才战场的中心缓缓显现出身形来。他踱步来到Berserker方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躺着一把黑色的剑，那是被Berserker的诅咒所污染的，本来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宝物之一，如今却被孤零零地遗落在这里。
他太了解吉尔了，像这种被疯狗碰过的东西，无论多么是有回收的价值宝物，对方也绝对不会再碰一丁一点的。
奈尔伸出手来，那把黑色的宝剑便来到奈尔的手上，他眼眸里是同方才吉尔伽美什如出一辙的愤怒，甚至还带着歇斯底里的疯魔与杀气，“胆敢玷污王的宝物，的确是...”
“罪该万死。”
Berserker这份不敬之罪，就由他奈尔来审判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奈尔崽真的是过激闪厨本厨了
害——真的好A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