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石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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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石化
圣诞节前，学校放假的时候，学校的曼德拉草都成熟了。从草盆中被移植出来的曼德拉草看上去像婴儿一样的根部的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不再哭泣。
学生们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坐着霍格沃茨特快回家了。被石化学生们的家长则是通过各种交通渠道赶过来，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庞弗雷夫人的妙手回春之下能从僵硬的石化中解脱。
三天前，他们已经服下了教授亲自熬制的曼德拉草提取液，算日子，今天应该是他们醒来的日子。（不要问我被石化的人是怎么把药喝下去的= =）
虽然最后我所总结出来的优化配方会把醒来的时间提前大约两天半天，可是家长们——包括费尔奇，都坚持要使用原来的方子。
毕竟，一个才五年级的学生研究出来的配方的风险值得考虑。能救人就好，我也不太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被石化的学生们和洛丽丝夫人却没有丝毫要转醒的意思，周围围观的人脸慢慢的白了。
教授快步上前，用魔杖检查了下每个人（和动物）的情况，微微摇头退了下来。
“浓缩剂没有起到效果？”庞弗雷夫人不敢置信的询问，然后冲到病床前开始了反复的检查。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极了，在场的女士们已经开始抽泣了。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的站在一侧，目瞪口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滚动大妈在这里好像就说草成熟了然后大家就解除石化了…难道说，蛇怪变异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透着凝重，连一直吃糖的邓布利多教授也停了下来。没有人开口，每个人都焦虑的等着庞弗雷夫人最后检查的结果。
良久，校医转过身，表情凝重的看向我：“菲奥娜，你那个配方…拜托了。”
我只有点头。
我抱着论文和一瓶成品走在通向校医室的走廊上。我手中的魔药是淡淡的清透的天空蓝的颜色，看起来分外让人喜欢。
成品是我和教授花了一天一夜时间熬制的，虽然我对药方比较熟悉，可是毕竟还是教授的名声比较让人能信服。
通过家长们和教授们的最终商议，第一瓶药剂将会用在费尔奇的猫身上。我想起费尔奇当时那种不情不愿悲痛欲绝的表情，就觉得搞笑。
这明明是能救命的药啊，你们，都把这当什么了？
我离开魔药办公室的时候，第二瓶药正熬到最关键的时刻，所以教授先让我带着第一瓶已经做好的药来校医室。
学生们都回家了，眼下走廊里空荡荡的。我甚至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的回音。
突然，我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如同丝绸摩擦的滑行的声音，如同漏气的嘶嘶声和滴水的声音。
我的全身僵硬了，却又不敢停住脚步。
蛇怪以许就在我的身后。
我此刻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大厅侧面的门廊，从这里到校医室虽然已经没有多远，这中间却是一条没有拐角的笔直线，根本没有镜子。
似乎有湿热的风吹到我的脖子上。大概是错觉，我安慰自己，毕竟蛇是冷血动物。
我不敢转身也不敢停下。转身回和蛇怪对视直接死亡，而停下来，蛇怪说不准一口就会咬到我的脖子上。我甚至不敢调整姿势拿出魔杖，生怕一小点的变动就会惊扰到蛇怪。
在蛇怪面前，生命变得异常脆弱，我不敢赌。
我的身体完全僵硬着，却依旧继续保持着犹如走钢丝一样的步伐。所谓步步惊心，大抵如此。
我不知道一般人这种时候都会想什么，可是我此时满脑子却只有一句话：“我不能死啊，我还没向教授表白呢，怎么能死啊。”
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才刚刚被接受容纳，我才刚刚找到我喜欢的人…我甚至还没有跟他表白…这种时候，我怎么能死？
多么可笑，我昨天还觉得时间足够，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今天，我就站在了离死亡这么近的地方。
大概很少会有人在这种时刻像这样的事情，可见，我是足够的脱线，也是足够的喜欢教授。
人死前所惦记的总是内心最深处的执念，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吧。（这好象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
滑行声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必须要快点做决定。
干脆被石化好了，至少这样就不会被蛇咬死了。我对自己说。
我快速的把手中的魔药举到了右眼的正前方，狠狠的闭上了左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透过天蓝色的药水，蛇怪本来应该是金黄色的眼睛呈现出了诡异的绿色。
我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一秒钟被拉得无限长，我感觉到自己失去重心慢慢往下倒，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不会被摔碎吧…..要是被摔成一块一块的就完了。”这是我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片黑暗。
～～～～～～～～～～～～我是伟大的亲妈的分界线～～～～～～～～～～～～～～～～
由于小菲同学仆街了，所以，以下变成第三人称非上帝教授视角…...
也许是学校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当斯内普教授熬制完魔药经过走廊赶去校医室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那傻了吧唧的学生脸朝上扑在地上。她的脸奇怪的扭曲着，一只眼睛睁开而另一只闭上，把装着魔药的小瓶放在睁开的眼前举着，她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几张论文散乱的铺在地上，有的上面还有被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
一向以雷打不动面无表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世纪最年轻伟大的魔药大师必须承认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间攥住了他的心脏，虽然不是剧烈的疼痛，可是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当然，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完全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快步走到了他的学生的身边蹲下，开始了检查。
果然只是被石化了。他松了一口气，心脏被束缚的感觉也在同一刻消失了。隐隐约约的，他似乎还有一点雀跃的感觉。
我一定是高兴斯莱特林没有学生出事，他对自己说。
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傻的学生，他面无表情的脸随即又有发黑的趋势。就这么短的几步路，一共也没多少时间，她居然也能就这样把自己石化放平撂倒。
菲奥娜•李，我想你跟格兰芬多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运气比你好得多。他重重的喷了一口鼻息。
他接着随意的挥了几下魔杖，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来重新摞在一起，抱在了怀里。
正好顺路一起去吧。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学生，微微叹了一口气，用漂浮咒使她飘在了空中。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子照进来，灰尘在空气里盘旋起伏。菲奥娜的原本黑色的头发在这样的光线下变成了有些浅淡的棕色，苍白的脸颊此时近乎透明，只有眼下不远处的一道淡紫色的疤痕点缀着唯一的色彩。
瘦弱，娇小，苍白，易碎……倒霉……的笨蛋，这是教授一瞬间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词。
一向以心狠手辣刚一果决的教授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该死的！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他小心的把论文和魔药都放在地上，又转过身抱起悬浮在空中的女孩。
黑袍翻滚绝尘而去。一打论文和几个小药瓶摇摇晃晃的跟在他身后，小药瓶们偶尔会彼此敲击，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我是教授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永恒的变扭的分割线～～～～～～～～～～
校医室因为魔药教授和他怀里的人的到来变得有些兵荒马乱。
小心的吧女孩放到床上之后，斯内普教授转向看门人：“费尔奇，下面我们先救洛丽丝夫人吧。”
看门人微微瑟缩了一下，刚刚研制出来的魔药的稳定性哪怕是斯内普这样的魔药大师都不一定能保证，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自己都被石化了的五年级的小姑娘。谁也不知道成功率会有多高。
等一等，她，魔药的制作者也被石化了！
费尔奇又看了一眼陪伴自己多年的瘦骨嶙峋的猫，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
“我不要我的猫做第一个！”
不仅是教授，周围的家长们也皱起了眉。本来都说好了的事，再说，他的猫不做第一个，难道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或者女儿。
“她，”费尔奇伸手指指躺在床上的黑发女孩，“她不是也被石化了，正好是她自己做的药，就让她自己试吧。”周围的家长们一片附和，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是猫是狗或者又是另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分别。
魔药教授费了很大力气才阻止自己掏出魔杖，他回头看了看女孩，忍不住想嘲笑。
你看，你费尽心思研究了那么久的配方又怎么样？所有的人都只是怀疑你，没有人会领情，他们还希望你成为第一个试药的人。你在他们眼里甚至都没有一条猫重要。
可惜，平时经常喜欢找些可笑的豪言壮语来反驳他的女孩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依然是扭曲的表情。
“她是学生！”一旁的庞弗雷夫人有些坐不住，“你们怎么敢拿学生来做试药的！”
“我的猫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伙伴！”费尔奇顶回去，“我的猫对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再说了，学生又怎么样，她没亲没故的，就算是…”
“闭嘴！”很显然，前食死徒的威慑力比校医大的多，费尔奇乖乖的闭上了嘴。
不只是费尔奇，整个校医室都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魔药教授的身上。不过教授显然不会在意这一点。
我该不该相信你的魔药水准呢？教授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瓶子，光线透过天蓝色的药剂，却又散射出七彩的光芒。
最终，他大步走到床边，把魔药喂了下去。（= =还是不要问我怎么喂的…我真的是无法想象…大家脑补吧）
白色的光芒从施展检验魔法的魔杖中释放出来，衬得女孩的脸色更加的惨白。那是生命的光芒。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道白光。
白光慢慢变淡，家长们发出低低的吸气声，庞弗雷夫人惊叫一声用手捂住嘴巴，教授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魔杖。
不许死…别死…魔药教授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白光越来越暗淡，他甚至已经能感觉到手下生命的流逝。
“别…死…”教授轻轻开口，他的嘴唇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曾经的影像和现在的重叠，红发和黑发重合在了一起，他仿佛突然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这一次，同样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把魔药灌下去的。
“Plea…se。”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低沉，如同戈壁夜晚的风。
女孩没有反应，白光已经暗淡到肉眼几不可见。
就这样，这些生命，一条一条，由他亲手的，离他远去。
“Damn it！”他突然觉得愤怒，不由得站了起来，“菲奥娜•李！”他怒吼，用脚踹了一下床，“给我活下来！”他控制不住的伸手在女孩的额头上拍了一下。
下一秒，他目瞪口呆的看见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强了起来。
魔药没问题！女孩在苏醒！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如释重负。她活下来了，这是他脑海里这一秒唯一留下的话。
周围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已经有家长开始要求校医对他们的孩子们使用了。
“等一下，”魔药教授突然站起来阻止，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不容置疑，“这批魔药还有一个小小的瑕疵，我要回去稍微调整一下。”
“别做太过分。”在校医室门口，庞弗雷夫人轻轻拉住了教授，小声耳语。
半天后，除了菲奥娜以外的所有的被石化的人和猫都在苏醒的同一时刻开始起疥疮，疼痒难忍，而且据校医叙述，没有有效的疗法。
“大约三天后过去。”校医大人信誓旦旦。
“可能是体制不同。”魔药教授一袭黑袍站在一边，依然是面无表情，不容置疑。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