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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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闻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终于推开了家里的门。
客厅亮着灯，阿姨给他留了饭菜，他这才想起自己因为过于慌乱忘了往家里打电话让不用做饭。
怕阿姨伤心，他还是多少吃了点。结果就是：
回房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撑得两眼发黑，谁要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一拳他能当场去世。
不过，当他趴在冰凉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点开手机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离当场去世也不远了。
向小仙女：……重大消息，学神换头像了
姚镇：恕我直言，这个消息一点也不重大
=w=：还是很重大的，姚镇不如你先去看一眼
姚镇：。
姚镇：回来了，确实
向小仙女：粉色棉花糖……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少女呢……
那确实是少女。
牧闻面无表情地想。
今儿刚给小姑娘买的，人专门挑的色，能不少女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刚准备打开对话框，一条新消息就跳了出来，刚刚被热烈讨论的粉色棉花糖头像就这样怼到了他面前。
……他突然理解了向佳妍，这冲击力，的确值得单独发群讨论。
解祁：到家了？
牧w：到了
牧w：……学神你不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会保密的
解祁：。想多了
解祁：单纯觉得好看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么？
牧闻嘴角往上扯了扯，没笑出来。
群里还在热烈地讨论粉色棉花糖，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地跳，而棉花糖本尊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牧闻看了一圈，觉得今天倒霉的大约只有自己，一时之间他悲从心起，刚准备退出微信跟世界短暂失联一会儿，就听到了楼下的敲门声。
他抓了抓头发，踩着拖鞋推开门往外瞅了一眼，对上了正在仰头的凌飞的眼神。
四目相对的瞬间，双方俱是一顿。
少顷，凌飞退后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谨慎地道，“闻儿，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牧闻张了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想起之前和解祁的对话，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一边下楼一边有气无力地问他：
“有事？”
“有点事情。”他道，“不过在正事之前，我想听八卦。”
“……什么？”牧闻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清心静气，同时给他从冰箱里拿了盒果汁。
“学神今天是不是去约会了啊。”凌飞道。
牧闻：“……”
他面无表情地把果汁收了回去，放回了冰箱。
“不知道。”他道，“你问我干嘛。”
“你今天不是碰到他了吗。”凌飞一脸惊奇，“我以为你是因为撞见了他约会，所以他才大发杀心要从你最讨厌的东西入手制裁你，原来是我猜错了吗？”
“所以。”牧闻捧着凉茶，亲切地看着他，“你就这么直接把我卖了吗？”
凌飞：“……”
“我可以解释。”
他道。
“不想听。”牧闻道，“说你的正事。”
“我想问你借点钱。”凌飞老老实实地道，“半个月后还你。”
牧闻：“……”
“借多少。”他道。
“500。”凌飞道。
牧闻拿过手机，一边给他转账，一边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不是，阿姨是终于把你手机摔了吗，你非得跑过来一趟，你在微信上问我我又不会不借你。”
“我当然知道我们家闻儿人美心善了。”凌飞叹了口气，“这不是我妈，整天在家里念念叨叨，不想呆家里。我跟你说我们学校周考制度一出来，我以后肯定每周都没有安生日子，我琢磨着等开学了我就住宿算了。”
“对了。”他道，“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借钱？”
“阿姨又把你生活费扣了？”牧闻道。
凌飞找他借钱不算少，他爸妈管得紧，动不动就克扣本来就不多的生活费，牧闻跟他像是两个极端，牧筠巴不得他多用点钱，有事没事就给他转账，牧闻本身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因而有的时候凌飞会来找他救急。
两人本身关系就好，牧闻从来没在意过这个。
“没，再扣我就没了。”凌飞苦了脸，然后道，“你还记得孟子炎吗，我今天碰见他了。”
牧闻愣了愣：“当然记得。他问你借的？”
“对啊，偶遇的。”凌飞道，“我差点没认出来，后来加了个微信聊了两句，他说他最近碰上点事，跟我要了1000块钱，我不是这个月给班长买生日礼物花了点钱嘛，就有点不够用，所以就来找你了。”
“说起来。”他道，“他变化挺大的，还跟我问起了你。”
他跟牧闻是小学同学，后来才转到了其他地方读初中，当时两人在一个班上，而孟子炎则是他们俩共同的同学。
凌飞性子大大咧咧，跟谁都玩得来，而牧闻更不用说。
但孟子炎性子则跟他们俩相反，不仅孤僻还有些内向。
他们俩跟孟子炎原本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只是有一次两个人放学的时候撞见了对方被高年级欺负，就顺手帮了一把，自此，孟子炎一直对他们很亲近。
只是他们俩后来先后都转走了，所以终究断了联系。
“说什么了？”牧闻道。
“就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了，还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感觉是比以前开朗一点了。”凌飞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他不说我就没敢问。你要加他么？”
“行啊。”牧闻点了点头。
他对孟子炎的印象其实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对方既然这么问了，那么拒绝也不太好。
这么想着，他站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打开锁屏的第一秒，他就僵立在了那里。
“我推给你了嗷。”凌飞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对了，你把作业要求也发我一份吧，那天在学校忘记抄了。”
“……闻儿，闻儿？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声音渐近，牧闻猛地抬起头，按下了锁屏。
本来什么都没打算干的凌飞：“……”
“我去个厕所。”
牧闻镇定自若地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去吧。”凌飞道，“这是你家，没人跟你抢哈。”
牧闻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厕所，反锁了门。
然后，他打开了微信。
粉色棉花糖的头像还在第一个飘着，他点进去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解祁发过来的图片，确认这是某教育机构的学员内部登记资料。
他第一秒就想到了牧筠女士之前跟他说的，要找个老师针对性地补一补的事情。
牧w：……？
解祁：要补课？
牧w：……嗯
牧w：你怎么有这个的
解祁：别想太多，碰巧看到的
牧闻：“……”
牧w：这么巧的吗
解祁：嗯
解祁：我想了想，还是要提醒你
牧闻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狂飙手速。
牧w：……哥，我肯定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然我考试次次倒一物理永远不及格，你别一个小时提醒我一次了行不行T T
解祁：。
解祁：我只是想说，这个老师不太适合你。
牧w： ……？
解祁：她讲题比较快，一直带的重点班，你跟不上，建议换一个。
解祁：颜表情很可爱，下次保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