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树下的依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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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禁林劳作，就是陪同教授一块，在漆黑的夜晚，绕上禁林一圈，看看有没有偷跑进来的学生。
呃，说实在，最能跑同时也最能违反校规的学生都在这了。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还真让他们逮到了数量不少学生跑到这边的，其中大部分是三年级的学生，就是詹姆斯他们这届。
相当奇怪，而且基本是一对一对地抓到。
一问才知道，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跑出来想要浪漫浪漫，由于没有经验，之前都是乖乖的，不清楚禁林的危险，也不会找躲藏的地方，于是就被逮到了。
然后詹姆斯就开始在想为了避免被抓住，他们是不是可以制作什么可以清楚知道教授们踪迹的东西，他把这个想法同西里斯一提。
西里斯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当年他们掠\\夺者四人组制作了一个活点地图，可以看到全校师生的踪迹，而且隐身咒、复方汤剂、阿尼玛格斯都是会被认出来的。
詹姆斯兴奋地扒着西里斯肩膀说道：“真的吗？我们这么厉害的啊！”
“那当然。”西里斯不置可否，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活点地图确实是一件伟大的作品。
“那掠\\夺者四人组，除了大脚板你、我，还有谁啊？莱姆斯吗？”詹姆斯问道，他想起了西里斯对莱姆斯比起其他人还是相对关注的。
“彼得佩迪鲁。”西里斯并不想提到这个名字。
“可是你好像很不喜欢他。”詹姆斯好奇道，西里斯明确表示厌恶感的只有一个斯内普，还是因为在同寝室后实在受不了对方，至于其他人西里斯压根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彼得，詹姆斯留意到西里斯好像非常避免同他接触，而且还特别不喜欢詹姆斯靠近彼得，在外人来看，西里斯比较高冷，这样做是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对于相当了解西里斯的詹姆斯来说，大脚板爱憎分明，他其实压根不屑于去掩饰他的心情。
绝大部分人主动同西里斯打招呼，虽然西里斯话不多，但他还是会礼貌性回话，也不会洁癖到完全避免同别人接触。而如果是他讨厌的人，大部分时间就是完全当作看不见，然后冷不丁就毒舌嘲讽。
至于西里斯熟络的人，他的话会更多一点，但依然不会让你感觉到他对你的亲近。
至于如果是十分亲密的人，例如詹姆斯自己，大脚板就会显得终于话多到像个话痨小少年了。
“他后来背叛了我们，投靠了伏地魔。”西里斯垂下了眉眼，他不想对詹姆斯撒谎，所以他选择直接回答。
“这样啊，还真没看出来，这样看来伏地魔真的很厉害了。”詹姆斯挠了挠头说道，他一直对伏地魔的实力没有过清晰的认识，他知道伏地魔是最厉害的黑巫师，而且作为最强白巫师的邓布利多并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是邓布利多有多强，他也没有直观的认识。
直到伏地魔附身了西德尼，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正式对决，那么轻易地打败对方，让詹姆斯不免洋洋得意地觉得伏地魔不过如此。
但是如果像是彼得这么怯弱的男孩放弃他们选择投奔伏地魔，那伏地魔的实力肯定是远超那时的詹姆斯和西里斯。
“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一个孩子打败了。”西里斯轻哼了一声。
“啊？这听起来比被麻瓜武器杀死还要神奇，大脚板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詹姆斯瞪大了圆圆的眼睛问道。
西里斯自觉有些失言了，他并不想同詹姆斯提及他的死，甚至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没经过考虑就顺口说了出来。
但看着詹姆斯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性说道：“那是特里劳妮做的一个预言‘打败黑魔王的人会诞生在一个曾三次挫败黑魔王的家庭，并且出生于七月末’。伏地魔在对这个孩子痛下杀手时，被保护魔法反弹而死。”
“哇，那这个孩子肯定要成为魔法界的大英雄了！”詹姆斯羡慕道，他从小到大都想成为这样的一个大人物。
“背负这样的一个名号很累的。”西里斯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年级的时候，哈利的情绪很明显不对劲了，西里斯知道这孩子压力很大，空有名号却无能为力，而且正处于叛逆期，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哪怕西里斯当时自己的精神也快点崩溃边缘，还是努力着想要去疏导哈利，他已经错过了他的12年，但他希望他能给哈利多一点力量，让哈利能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他甚至把双面镜给了对方，期待对方有事没事多点联系他，可惜这孩子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好像是挺累的，欲承王冠必先承其重。因为担负了这样的名号，每一个人都会用最高要求来要求你，希望你能做到一切不可能。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能做到的始终是有限的，只要这孩子达不到别人心目中的目标，肯定会遭受到很多非议。”詹姆斯状似老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西里斯看向詹姆斯，伸出手揉了揉詹姆斯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轻而易举地把对方的脸埋入自己的胸口，把下巴搁在对方有个小发旋的头顶。
他轻声笑道：“你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子，还把别人叫成小孩子。”很多人都忘了，尖头叉子死的时候也不过才21岁，按照麻瓜的学历，还是一个没大学毕业的孩子，和他越狱后第一次见到的哈利不过相差8岁而已。
詹姆斯环着西里斯劲廋的腰，挣扎着冒出头来，严肃地辩解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了！”
“是是是，你是大孩子了。”西里斯继续瞅着詹姆斯笑，不得不说逗弄小尖头叉子真的太好玩了。
“我不是！”詹姆斯皱了皱眉头，这种表情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孩子气。
“认识差距吧！小矮子！”西里斯站了起来，长身玉立，比划了一下10公分的高度差，挑高了雅致的长眉，嘲讽满分。
“这样我就比你高了！”詹姆斯不服气，直接跳了起来，双腿夹在了西里斯腰上。
“喂！”别看詹姆斯比西里斯矮，但是长期的运动下来，体重可没比西里斯轻多少，他这么跳上来，西里斯就有点扛不住了。
西里斯脚步不稳地退后了几步，没缓住冲势，直接往后仰倒，于是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也幸好他们是在草地，詹姆斯落下去的时候，特地用脚先撑住了身体，没有直接压在西里斯身上，否则西里斯准要被他给压吐。
詹姆斯洋洋得意地坐在了西里斯平坦的小腹上，摇头晃脑地说：“大脚板，快说！现在谁高！”
屁股被摔得有点疼的西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姆斯好一会，还是觉得他不能就那么简单放过让他丢脸的詹姆斯。
于是他的手悄悄往詹姆斯腰间伸过去，他知道詹姆斯这个位置特别怕痒！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詹姆斯哈哈大笑着从西里斯身上滚了下来，但是西里斯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吗？
西里斯直接从背后环住了詹姆斯同样劲廋的腰，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修整圆润的指尖按在对方光滑的皮肤上，颇有技术地使劲。
詹姆斯艰难地抓住西里斯正在作恶的手，细长的双腿不停踢蹬着草地，疯狂地笑道：“大脚板！我错了！不要玩了！哈哈哈哈！我错了！快停下吧！大脚板，求你了！哈哈哈！”
等到詹姆斯笑出了眼泪，西里斯这才肯放过他。
西里斯懒懒地靠着古老的大树，而詹姆斯则头枕着西里斯的大腿缓了好一会。
等到平复了下来后，他又开始不安分了。詹姆斯仰着头，瞅着西里斯精致的下巴问道：“刚才你说黑魔王要对那孩子痛下下手，那那个孩子的父母呢？”
西里斯愣了一下，旋即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暗骂道，尖头叉子你怎么就总能问到点上呢？
西里斯没有低头看向詹姆斯，而是沉凝了一下，看向远方被吹折的嫩草，轻声回道：“被黑魔王杀死了。”
“啊？那个孩子失去了父母不是很难过？”詹姆斯眨了眨眼，又继续说道。
“很难过。”西里斯的喉结动了动，他对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走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詹姆斯下一句就问道：“你不是说我和莉莉结婚了吗？那我和莉莉的孩子跟他玩得来吗？”
艹！
“很熟……”西里斯默默说道，自己跟自己能不熟吗。
“这样啊，那他父母一定是格兰芬多的！”詹姆斯言之凿凿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想？”这小动物的直觉，也没谁了，西里斯默默吐槽道。
“我和莉莉都是格兰芬多，那我们的孩子肯定在格兰芬多，所以他交的朋友很大可能就是格兰芬多。以此推论，他的父母也很有可能。”詹姆斯翻了个身，撑在西里斯大腿上，瞅着西里斯笑嘻嘻地说道。
“……你猜对了。”
“那孩子的父母是谁啊？我认识吗？能够抵抗伏地魔三次攻击还保护孩子不被伏地魔伤害，一定是一对非常出色的格兰芬多。我看看都有谁，弗兰克和艾丽丝？埃德加？他结婚了吗？马琳？不过她现在谈的男朋友是赫奇帕奇的哎。还是更年长的学姐和学长？总不该是学弟学妹吧？”詹姆斯感兴趣地问道。
“你可以不问吗？”西里斯喉咙动了动，下意识地回避了詹姆斯的眼睛。
“是我和莉莉吗？”詹姆斯也不笑了，轻声问道。
他太熟悉西里斯了，熟悉到西里斯每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而西里斯是不会对他说谎的人。如果詹姆斯真的想知道，就算不耐烦，只要磨一磨西里斯一定会回答。但如果西里斯不想回答，那一定是这件事痛苦到让他不想再提起。
“滴答，滴答”
詹姆斯眨了眨眼，有水珠落进了他的眼睛，他抬起头，晶莹的液体顺着西里斯的下巴滴了下来。
詹姆斯赶紧爬了起来，他看到西里斯那对烟灰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却因为眼眶承载不住，而像串珠一样茫然地坠落，如无所依的灰烬被雨水冲刷进了泥泞。
詹姆斯坐在西里斯的腿上，着急地捧着对方的面庞，凑近了脸，安抚道：“大脚板，没事的，我还在，你看看我。”
西里斯摇了摇头，用力地抱住詹姆斯，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肩窝，但热泪却濡湿了詹姆斯的衣服，蔓延着这些年来的哀痛。
詹姆斯笨拙地学着他母亲小时候安抚他那样，用手掌轻轻拍着西里斯颤抖的后背，柔声哄道：“大脚板，我还在，我没有死，我不会死的……”
伫立千年的老树，落叶在微风中窃窃私语，似乎见证了某种仪式。
那天西里斯抱着詹姆斯的肩膀哭了好久，一瞬间宣泄的情感有如泄洪的大坝，越想收回来就越是难以抗拒地感到委屈。
自从詹姆斯死后，西里斯一直都在自我谴责，是他弄丢了尖头叉子，他想把他给找回来，告诉尖头叉子，他需要他。
但是偌大的世界，冷寂得再无一人，黑白的世界如何找寻那抹鲜艳的彩色？
他试图从哈利身上找尖头叉子的影子，试图在月亮脸身上找他们过去的记忆，可是他发现，他们都不是他想要的尖头叉子，真的尖头叉子早就被他自己给弄没了，他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想要的人。
西里斯看到一个自己躲在阴暗的角落，抱着膝盖哭得声嘶力竭，苦苦哀求着着尖头叉子回来。
而另一个自己则他耳边如毒蛇嘶嘶地恶毒嘲讽着：“看吧，这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造成的后果，他死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他知道了是你害死他的，他肯定不会再看你一眼！”
西里斯绝望地杀死了一个自己，冷眼旁观另一个还在哭泣的自己，他走向前狠狠地踹翻了对方，怒不可揭地骂道：“你还记得你答应他什么！你要保护好哈利！”
终于，他做到了，他因哈利而死，他完成了他对他的誓言，他可以安心地去找尖头叉子了。
西里斯抱着尚未长开还有些清瘦的黑发少年，感受着温热的身体，如愿以偿。
这是他的尖头叉子。
他想要的尖头叉子。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树下的依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