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人寸三

176、贺云韬的小剧场37

　　苏宴念叨着要给我补办饭卡，我能拖就拖，但是最后实在是没的拖了，补办饭卡需要用到的几个证件都在苏宴手里了，她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看你这次还能忘了拿什么，我没办法就去办了一张新的饭卡，从此，我就是拥有两张饭卡的人了。

　　不过也好，中午总是苏宴等我，下课的时候食堂里都是人，吃完饭就要快一点了，她又是下午的课多，中午不眯一会儿，下午她怕是要在课堂上睡过去。

　　有天晚上苏宴说她们要专业聚餐，我知道班级聚餐，还是头一次听说专业聚餐的，苏宴说是她们导员组织的，要跟同学们见个面，我叮嘱了她不要喝酒，但是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听见有人说，扶着点儿，小心碰到头，接着就听见苏宴说：“我喝酒了。”

　　“贺云韬？”

　　是王璇，我问：“你们在哪儿？”

　　“哎呀，苏苏你别动。我们在出租车上，正往学校赶，十几分钟就能到。”

　　“苏宴还好吗？”

　　“她，看着还行。”

　　“我要跟他说话。”，苏宴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你好好待着，如李，她是不是要吐？”

　　“王璇？王璇！”，我在这边干着急，“她怎么了？”

　　“喂喂，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就能到学校了，到了再说。”

　　接着王璇便挂了电话，我拿了钱包直接去了校医院，买了解酒的药在大门口等着。

　　十几分钟都过去了，怎么还不到？远处一辆出租车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后面的门一下就被打开了，接着就有人吐了出来，我连忙跑过去，车前面的颜如李下了来。

　　“苏苏？”

　　车后座的王璇一看，“你已经到了，正好正好，苏苏在另一边。”

　　吐了的不是苏宴，是苏宴的下铺，苏宴好好的坐在另一面，颜如李跟王璇把张程程扶下来，我绕到另一面打开门，倚在门边的苏宴往里面缩了缩。

　　“苏苏？”，我俯下身，“苏苏，醒醒。”

　　苏宴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面清明一片，这是喝多了？她看了我好一会儿，前面的司机师傅应该是等急了，扭过头来说：“好了没有？这可不能一直停车。”

　　“马上就下车。”，我看了看苏宴，“到学校了，下来。”，我把手伸过去想要拉她，但是苏宴一伸手抱住我的脖子，“怎么是你？”

　　我拍拍她，“怎么就不会是我了？”，然后我顺势揽着她下了车。

　　我扶着苏宴站好，那一边，颜如李跟王璇在草丛旁边拍着张程程，好一会儿终于是起来了，我们几个聚在一起，我说：“你们还好吧？你们舍长呢？”

　　颜如李说：“舍长跟瑟瑟在后面那辆车，一辆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

　　王璇：“先回宿舍吧。”

　　张程程突然喊道：“苏苏，陆深那个渣男，就不算个男人！”

　　我怀里的苏宴也突然伸了手，“对！那就是个渣男！”，说罢就要往前扑，我连忙把她拉进怀里，“苏宴。”

　　苏宴在我怀里转了个身，两手抱住我，在我怀里抬头笑，“怎么是你啊？”

　　我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儿怒气，“安静点儿，我送你回宿舍。”，喝这么多，把我下午的话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吗？

　　“我不回宿舍，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就算是我现在跟你说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明天醒了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一年喝多了还说喜欢我，醒了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我许久没有答话，怀里的苏宴开始不安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你从来都不愿意。”，苏宴扶着我的腰站好，“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了，我要回去了。”

　　苏宴说话的时候，头顶着我的胸膛，说一句点了下，说到最后还更加用力的撞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再也不打扰你了。”，然后我就听见苏宴小声的抽泣声，“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心里微微的疼，“我喜欢你的，谁说不喜欢你的？”，我把她圈进怀里，苏宴抬起头看我，眼睛里都是泪水，睫毛上面还沾着一颗，怎么总爱在睫毛上面沾着眼泪呢？

　　我说：“苏苏，我喜欢你。”

　　然后苏宴就开始大哭了起来，我被她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苏苏，苏苏。”

　　旁边的颜如李听见动静，走乐过来，“怎么了，苏苏没事吧？”

　　“我，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我伸手去擦苏宴的眼泪，可是越擦眼泪越多，手上都是苏宴的泪水，“不哭了，苏苏，不哭了。”

　　苏宴在我胸前点着头，“难受。”

　　我抚着她的后背，“乖，不哭了，不哭，我送你回去。”

　　颜如李在一旁安慰着说：“苏苏，咱们回宿舍了。”

　　苏宴好一会儿才停下哭泣，吸了吸鼻子，喃喃的说：“我自己能走回去。”，说完，怀里的人就站好向后退，离开了我，夜风就充满了怀抱。

　　苏宴才转了个身就脚下一软，颜如李跟我一起去拽她，苏宴扶着我的手，说：“有点儿眼花。”

　　我跟颜如李说：“你去帮王璇吧，张程程那边她要扶不住了。”

　　颜如李看了看那边，张程程已经快把王璇给压倒了，“不好意思，苏苏交给你了。”

　　我拉好苏宴，“站好。”

　　苏宴看了看我，我语气里面带点儿烦躁，说：“是我，苏宴，你给我站好。”

　　“你这么凶干什么？”，她往后略站了站。

　　我缓了一口气，扶住她，“你站好我就不凶你。”

　　苏宴乖乖任我扶着，那边，颜如李跟王璇一人架着张程程一个胳膊，我们几个就一起往女生宿舍那边走。

　　苏宴脚下不稳，走两步就要踉跄一下，我只好拉过她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搂好我。”，她在我怀里抬了个头，“能不能走慢点儿？”

　　“好。”

　　我知道她平时就走得不快，慢悠悠的像是把一分钟过程两分钟的样子，这次也没有走的很快，只是她喝多了走路走不好。

　　“你不要生我气。”，苏宴低低地说。

　　我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我没生气。”

　　“可是刚才特别凶的跟我说话，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我害怕。”

　　“我也没来没见过你喝醉。”

　　“我没醉，我认得人，我知道怎么回宿舍。”

　　“没醉怎么跟我说对不起，不是说谁都不说的吗？”

　　苏宴停下看了看我，“是吗？”

　　“嗯。”

　　苏宴略停了一停，点了点头，接着说：“那我以后不跟你说了，你以后也不能跟我说。”

　　“好。”

　　她抬手摸了摸我的衣服，“我不是故意要把你衣服弄脏的。”

　　我看了看上面的泪痕，说：“没事。”

　　我把她扶到宿舍楼门前的台阶上坐好，身后王璇一行人也近了，我说：“你们先送张程程回去吧，等下再来接苏宴。”

　　颜如李点了点头，跟王璇一起架着张程程进了宿舍，苏宴乖乖坐在台阶上，眼睛一直看着我，我问她：“看什么？”

　　“看你。”

　　我蹲在她面前，接着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苏宴看着我，说：“现在不看，以后可能就看不着了，要看个够本。”

　　“以后也能看见，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吗？”

　　苏宴微微低下头，“可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拒绝了我，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我没有拒绝你，我刚才跟你说了我喜欢你的。”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见？”

　　“那我再跟你说一遍。”

　　苏宴向我身后看了过去，“有人过来了，是瑟瑟。”

　　我回身看见赵妍瑟扶着李会走了过来，“贺云韬，你怎么在这儿？”

　　我让了让，露出一边的苏宴，“等着人来接她，李会这是？”

　　赵妍瑟说：“舍长也喝了点儿酒，苏苏还好吧？”

　　宿舍楼里面，颜如李出了来，“回来了？行，人齐了，咱们回去吧。”，颜如李走到苏宴旁边拉她，“苏苏，回宿舍了。”

　　苏宴坐在台阶上看着我，“你要走了吗？”

　　我蹲下说：“嗯，我得回去了。”，我把口袋里的解酒药给颜如李，“校医院买的，回去给她们几个吃几颗解解酒。”

　　“谢谢。”，颜如李说：“苏苏，起来了。”

　　苏宴仍旧坐在那里看着我，我问：“怎么了？”

　　苏宴紧紧握住我的手，“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你需要休息了，我们明天可以再见的。”，我安慰她。

　　苏宴依旧拉着我不松手，盯着我摇头，眼睛里都是不愿意。

　　我只好抬头跟颜如李说：“要不你们先把李会扶进去吧，我带着她在校园里走走。”

　　颜如李：“可这么晚了。”

　　我说：“没事，我带她散散酒气，熄灯前送她回来。我们留个电话，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颜如李点了点头，“行吧。”

　　等颜如李一行人进了宿舍，我跟苏宴说：“好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嗯。”

　　我拉着她起来，苏宴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手，才走了几步，她就有点儿走不稳了，我扶住她，问：“为什么不让我走？”

　　苏宴仰着脸看我，“你还没跟我说你喜欢我。”

　　我拉着她停下，月光正好，照在她脸上，增加了一层银色，我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说：“我喜欢你，苏苏，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到想跟你共度余生，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苏宴听完笑了笑，然后伸手抱紧了我，满意的在我胸前嗯了一声，“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

　　我抱好她，“嗯。”，记得还是不记得都不重要，现在哄她开心最重要，再见一次她掉眼泪，我得骂死我自己。

　　苏宴紧紧抱着我，我拍拍她，“好了，回去还是再待一会儿？”

　　“再待一会儿。”

　　“好，那我们就再待一会儿。”

　　我们站着的路上还是有人走来走去的，我说：“苏苏，我们不要站在路中央，有些挡路了。”

　　苏宴闻言抬了一下头，又缩了回去，“我头有点儿晕，走不了。”

　　“那，要不要背？”

　　苏宴望着我，“可以吗？”

　　“可以。”

　　“那我要背。”

　　我扶着她站好，走到她身前蹲下，“上来。”

　　苏宴小心趴了上来，“你不要摔到我。”

　　我拉了拉她的胳膊，把她背了起来，“不会。”

　　苏宴搂好我，“要是摔了我，我明天就不见你了。”

　　我笑了笑，“那什么时候才能见我？”

　　“后天再见你，明天我要跟你生一天的气。”

　　我往上颠了颠她，“那我保证不摔到你，你不要跟我生气。”

　　苏宴在我脖子旁边蹭了蹭，“嗯。”

　　我背着苏宴在校园里面走来走去，酒香混着甜味，我跟她说话，热气拂过我的耳朵，让我有些不自在。

　　“苏苏，醒着吗？”

　　“醒着。”

　　“不困吗？”

　　“困，但我不能睡，睡着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就短了，一定不能睡。”

　　“那跟我说说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苏宴搂了搂我，“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是有人把程程灌醉了，我才喝酒的。”

　　“那你是怎么学的喝酒？”

　　“我不会喝酒，我只是把它当水喝，但它跟水又不一样，喝多了会头晕。我第一次喝酒就是在家里，爸妈吵架，我不敢去拦，但是我又睡不着，我就去喝酒了，喝多了就能睡着了。我爸喜欢酒，家里有好多酒，我找了瓶度数大的倒了一玻璃杯然后一口闷了，但是喝完之后也没有想睡觉的感觉，反而吵架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又闷了一杯。”

　　我皱了皱眉，“那时候你多大？”

　　“唔……，好像是刚上初中的时候。”

　　“喝了不难受吗？”

　　“还好，我不难受。”

　　“以后不准喝了。”，我侧过头碰了碰她，“听到了没有？”

　　“唔……，不行。”

　　“苏苏，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宴趴在我背上说：“我就再喝一次，就一次。”

　　我微微叹息，怎么都这样了还是想喝酒？上瘾了吗？

　　“苏……”

　　“我们结婚的时候要喝喜酒的，我要喝的。”

　　“什么？”

　　苏宴小声地说：“要喝交杯酒的，要是有的话。”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往上颠了颠她，“我跟你保证，一定有的。”

　　苏宴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趴着，小声的呼吸，小声的呢喃，我想要听清她说什么，却触到一片柔软，像是白色的羽毛落在我的手心里。

　　我背着她在学校里面走了好久，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她就睡着了。

　　我在校园里找了个有靠背的椅子，把她放了下来，但是苏宴总是坐不好，一直要往旁边倒，我只好在旁边给她做支撑。

　　我掏出手机给颜如李打电话，“是我。”

　　“啊，苏苏怎么样了？”

　　“还好，我现在带她回去，你叫个人一起下来接她吧。”

　　“好的。”

　　我看了看倚在我怀里的苏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手还揪着我的衣服，我把她的手拿下来，“要送你回去了。”

　　苏宴看了看我，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拉了下去，然后亲在了我的唇角上。

　　我一手揽着她一手摸了摸唇角上的温度，看了看怀里的人，“苏苏。”

　　她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呼吸洒在我的手背上。

　　我又背着人回了女生宿舍楼下，颜如李跟赵妍瑟两个人已经在等了，我叫了两声苏宴，她依然呼吸均匀。

　　颜如李一见我们就跑了过来，“苏苏还好吧？”

　　“嗯，睡了一会儿了，刚才醒了一下。”

　　颜如李跟赵妍瑟叫着苏宴，“苏苏，苏苏。”

　　苏宴搂了搂我的脖子，“好吵呀。”，呼出的热气扫过我的脖间，我又想到那个轻盈的吻，不禁心跳加速，侧了侧脸，说：“苏苏，醒醒，很晚了，你得回宿舍了。”

　　苏宴又缩了缩，“吵。”

　　颜如李：“苏苏，醒醒了，咱们得回宿舍了。”

　　赵妍瑟：“我觉得还是暴力一点儿吧，这么叫醒不了。”，接着就听见赵妍瑟大声喊了一声，“苏宴！”

　　苏宴抖了一下，“怎么了？”

　　颜如李：“我们回宿舍。”

　　我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我不回去。”

　　我说：“苏苏，很晚了，该回去了。”

　　“你又要走？”

　　“我们不是一个宿舍的。”搂着我的胳膊又紧了紧，我又叫了一声苏苏，苏宴就在后面趴着不说话，但就是不松手。

　　我们几个人就在门口对峙，颜如李跟赵妍瑟怎么扒都扒不下来苏宴，苏宴的胳膊搂得越来越紧，我呼吸有点儿不顺畅，只好说：“好，我不走。”，脖子上的胳膊总算是松了些。

　　颜如李见状，说：“这怎么办？你也得回去休息的，这也快十一点了。”

　　赵妍瑟在旁边说：“咱们跟宿管说说情况吧，直接把她背宿舍扔床上去，咱们现在也不敢用力拉她，万一摔着她怎么办。”

　　颜如李：“女生宿舍，贺云韬一个男生，怎么跟宿管说啊？”

　　我朝后看了看苏宴，我说：“你们宿舍住几楼？”

　　“二楼。”

　　我点头，“麻烦你们找一下宿管阿姨，我来说。”

　　宿管阿姨四十多岁，我背着苏宴说：“阿姨，我得进趟女生宿舍。”，阿姨可能没见过我这么直接的男生，当场便目瞪口呆的。

　　我说：“阿姨，我女朋友喝多了，我们感情很好，她一喝多了就很不愿意离开我。我得把她背回去，她们宿舍就在二楼，现在也快到门禁了，不会遇见很多人，阿姨您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上去。”

　　宿管阿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义正言辞的拒绝，“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

　　“我知道，但是阿姨，她不能在外面睡，我可以等到女生宿舍熄灯，女生们应该不会太愿意熬夜，到时候人就少了，我到时候再进去。”

　　颜如李：“阿姨，我们二楼熄灯之后很少有人出来的。”

　　赵妍瑟：“阿姨，我们先跟同楼层的人说一声，我们宿舍就在二楼拐角不远，很近，换校区的时候男生也有进来的，阿姨，求求你了，就让他进去吧。我们宿舍可是有名的卫生标兵，二楼215，您有印象吧？”

　　阿姨说：“那宿舍的几个可都是好孩子，怎么会有喝醉酒的？”

　　颜如李：“我们专业今天聚餐，所以都喝了点儿酒，阿姨，我们就这一次，您就让我们进去吧，她现在跟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我说：“阿姨，我是建工学院土木工程专业的，我叫贺云韬，学生证不在身上，我把身份证放在您这儿行吗？”

　　“行吧行吧，熄灯之后再进去。”

　　我跟颜如李说：“你们先上去吧，跟你们几个宿舍的女生说说。”

　　宿舍楼熄灯的时候，整栋楼都黑了下去，宿管阿姨站在门口，我背着苏宴过去，阿姨说：“我跟你一起上去。”

　　颜如李跟赵妍瑟也下了来，我们一路上去果然没有碰见几个人，苏宴宿舍里也熄了灯，不过宿舍里面有个小台灯还亮着，我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把苏宴放在哪儿？”，我问。

　　王璇拿着小台灯站在一边，说：“就这儿，她现在也上不了上铺。”

　　我点点头，把她放在了床上，起身的时候衣角被人抓住，我蹲下握住苏宴的手，“苏苏，我们明天见。”

　　颜如李送我出去，我在宿舍楼门口跟她说：“明天还请你们不要跟苏宴说今天晚上的事，就说她喝多了，我背她回来就行了。”

　　“你喜欢苏苏为什么不跟她说？”

　　“因为我现在还没能力许她未来。”，我收回了看向上方的目光，“拜托你们别让她知道我今天晚上说的话。”

　　颜如李笑了笑，“好吧，我觉得苏宴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啊，你该不会是不想请我们吃饭吧？”

　　我说：“不是，改天有空的话我请你们吃饭，就当是答谢你们照顾她了。”

　　“苏苏真是好命，她是我们的舍友，应该照顾的，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想我一定要再靠近苏宴一些，终有一日，我能知道她的一切，那些好的，还有那些不好的。

　　第二天，我给颜如李打电话问苏宴的情况，我听见那边苏宴说话的声音，颜如李说：“你直接给苏苏打电话吧。”

　　电话接通之后，我问：“醒了？”

　　“嗯。”

　　听着声音还好，“头疼不疼？”

　　“已经没事了。”

　　“醒了就出来吃饭，我去你宿舍楼门口等你。”

　　我挂了电话就去了苏宴宿舍楼下等人，她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看样子倒是没什么事了，一晚上不见又活蹦乱跳的了，就是身上的香水味道有点儿浓。

　　我说今天吃面条，苏宴脸上一皱，慷慨赴死一般的说：“行。”

　　到底是对面条有多大的怨念？看她这个样子早上肯定也没吃东西，还不吃点儿好消化的暖暖胃。

　　我给她买了一碗西红柿鸡蛋的面，并且拒绝了她再买个烧饼的要求，她略带嫌弃的看着那碗面条。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总算是问了昨天她干什么事，我还以为她不好奇她什么样子，结果我一看她便想到她昨天酒壮怂人胆一般的往我嘴角上面亲了一下。

　　我搅着碗里的面，说：“没什么事，就是不愿意走路，非要人背。”

　　“那你没有背很长时间吧？我应该体重也还算行，没有压着你吧？”

　　“你身上那几两肉能压着谁？没背多久，你也没出学校，我等你睡着就带你回去了。”

　　苏宴舒了一口气，“哦，太好了。”

　　还有个问题要跟她说，“我昨天怎么说的，别喝酒，你怎么还喝，听到哪儿去了？”

　　苏宴眼睛乱晃，“不能怪我，是秦晓太气人。”

　　“那你就跟人拼酒喝？喝成那个样子，你怕哪天酒精中毒吗？”

　　苏宴无所谓的说：“哎呀，不会，那么点儿酒。”

　　“什么叫那么点儿酒？！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当你自己海量了？！”

　　苏宴说：“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有数的话还能喝醉吗？”，醉成那个样子，没人在身边谁知道会有什么事！“苏苏，以后就算是心里有事也不能喝酒了，没有下一次了。”

　　苏宴挠了挠脸，“哦，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想要什么？”

　　“围巾，我要手工织的围巾。”

　　“你不是有围巾吗？”

　　“有就不能再要一个了？”

　　“好，颜色呢？”

　　“什么颜色都好。”，我看了看她，“吃完就回宿舍吧，你脸色还是有点儿不好。”